“同祝老板,祝老板一家幸福。”红姐作为职工代表,给魏意祝福,“魏意,你能够接手大食堂,是我们几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这儿,以前只是冷冰冰的工作,而现在让我们感受到了归属,用俗套的话来说,是家的温暖,谢谢你,谢谢你们。”
“我老高不会说话,就喝了这一杯!”高正义带头干了,不能够喝太多的苏短当场咳嗽了一声,酒气上头,顿时笑眯眯了眼睛,脸颊飘红,一杯就喝大了,好在酒品极好,喝醉了就乖巧地待在一旁,笑着看大家。
风尘子站了起来,“老板,谢谢你的收留。”仰头喝干,杯口朝下示意。
城隍庙看着香火好,但收入并不好,他和师父两个相依为命,过得清苦,师父过世后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生活如何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但大食堂的伙食慰藉了他的心灵,心中强烈的愿望让他留下,然后他就留下了,直到现在,就像红姐说的有了家的归属感。
“你也给了大食堂很多安全保障,谢谢。”魏意回了一杯,喝掉了发现自己喝的酒挺淡,里面被加了一点点的水。
肯定是陆奉廷干的,他作为老板全敬他,就是千杯不醉也受不了。
···
年夜饭吃完,碗盘撤下,摆上了水果、零食、各种精美可口的小点心,按照各自的喜好上了奶茶或者茶水,魏意灌了一杯浓茶解酒。晚上喝的不多,但很久没有敞开了喝酒了,依然有些熏熏的醉意,喝完茶后他靠在陆奉廷的身上,不知不觉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心里面想,那个冷着脸的家伙真装逼,大家都在一起说话,他竟然靠在窗边看书、晒太阳,那幅远离俗世的样子给谁看呢。”
陆奉廷低声地笑了,他抓着魏意的手指,捏了几下,“我在想,团队活动为什么还会有人迟到,然后那个迟到的人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笑起来很阳光,关键是,他下棋很烂,十次里面有八次是输的。”
“才没有,我和其他人下棋都是赢的。”有些醉的魏意抽手,但是抽不出来,“和你下棋都不让我赢,你知道多没有面子吗,别人都看着呢。”
“让你赢了,你怎么注意到我。”
魏意:“让我赢的两次……”
“故意放水的,全输了,你就要跳脚。”
“艹!”魏意猛地坐起来,脑袋有片刻的眩晕,这个先不管,他揪着陆奉廷的袖子(本来想抓衣领的,但是脑袋晕没有瞄准,就捞了一把袖子),“我一直以为是我追求的你,你这个高冷的家伙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和你说话,十次有六次得不到回应,得到回应了还是‘嗯’、‘哦’、‘好’……你现在告诉我,你这是故意在逗我,在吸引我的注意力!?”
魏意呼呼喘气,身子跟着晃了晃,腰后有只大手扶着,才没有一个趔趄摔倒。“你知道我的心情嘛,总是想这个人对我爱睬不睬的,我这是追呢还是不追呢,追到了又患得患失,心情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对不起,那是我唯一一次谈恋爱,不知道怎么追求你。还害怕,你跟我不一样,你要是喜欢女生怎么办。”陆奉廷袒露多年的心声,挺尴尬。
魏意好气哦,倒杯水一口闷,“你的行为、你的行为……”他真不知道说啥好了,跟情感懵懂又不知道怎么追求人的小男生似的,拽拽女生的头发、抢她的橡皮、扔她的书……用一系列拙劣的方式去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力。那时候的陆奉廷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是快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怎么、怎么……魏意胸口闷着的那个口气卸了,拍着陆奉廷的肩膀说:“第一次谈恋爱,手段太差,我能够原谅你。”
甚至还有些小窃喜,嘿嘿。
哒!
所有灯光猛地消失,电视机也一并关掉,只有墙壁上的剪纸小人散发出暗淡地光芒。骤然失去了欢腾的音乐,室内突兀的安静了下来,黑暗中仅仅能够看到身边人的轮廓,魏意抬起巴掌糊在了陆奉廷的脸颊上,嘴巴一张一合,“该!”
陆奉廷拿下魏意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魏意:“……”和过去相比,现在的陆奉廷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魏意哆嗦了一下,嫌弃地摆摆手。
小客厅的另一头,好戏即将上演。
“涂白叔叔,可以了吗?”是堂堂的声音。
涂白给予了回答,“马上就好了,它们是一些脆弱的小东西,可千万不要动手去抓哦。”
堂堂说:“嗯嗯,我们就看看。”
“对对,我们就看看,绝对不摸。”年年也保证。
“好,烟花绽放啦。”
随着涂白的声音落下,他手中一口口袋打开,里面的流萤精魄飞了出来,如同飞到黑幕上绽放开的烟火,布满了整个小客厅,随着人的走动飞舞。流萤的颜色各有不同,漂浮在空中充满了梦幻感。
魏意看着它们,晕乎乎的脑袋慢慢稳定了下来,他感觉到嘴边落上了一个轻轻的吻。一阵天旋地转后,魏意反应过来自己被按在了墙上,陆奉廷霸道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43章 讲故事
“爸爸, 爸爸, 爸爸你看……”
堂堂被柳叔叔拦住,他抬头看到柳叔叔在嘴边竖起了一根手指, “嘘。”
堂堂眨眨眼,脑门上挂上了小问号,“嗯?”
柳儒世哄着堂堂往旁边走,“堂堂,我们去旁边玩儿。等‘烟火’看过了,我们就开始包饺子,给你和年年一个人一块面团,你和年年一起玩,想捏成什么样的就捏什么样的。”
堂堂打了个哈欠,小手拍拍脸,“好呀, 我去找年年了。”他困了, 但是过年这天要撑着不能够睡觉,他知道的,所以使劲儿撑着眼皮。
“去吧去吧。”小孩子注意力还是蛮容易转移的。
柳儒世往魏意和陆奉廷的方向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久别胜新婚, 他和万习晨天天在一块儿,生活在一起、工作在一起, 是不是就没有新鲜感了?什么时候拐着魏意一起去旅游, 三亚就不错, 新疆也可以,或者干脆就出国,去海边国家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要是能够去一趟南极就好了,旅行社有团的,就是太贵……
魏意那儿,抓紧了陆奉廷的肩膀往外推,听到堂堂的叫声紧张得不敢动弹,就怕被孩子撞见两个大人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此亲亲嘴可不是单纯的。
陆奉廷:“堂堂走了。”
魏意:“我知道,够了啊,你再亲,我就要翻脸了!”
陆奉廷在魏意的唇上啄吻了两下,轻笑着说:“可是堂堂走了。”
“那也不准亲了,没听见嘛,要包饺子了。”魏意捧起了陆奉廷的脑袋,在额头上用力地亲了一下,“乖啊,晚上给你下面吃。”
“我等着。”陆奉廷抱着魏意的手紧了紧后松开,整理一下衣服,一切如常。
在空中飞舞的流萤精魄涂白全都收了起来,开电视开灯,春晚正好放着一个小品,几个电影里时常能够见到的喜剧面孔来了几段搞笑的对话,逗得大家大笑起来。十点了,王海洋去楼下搬来了调好的肉馅和面粉,当场和面擀饺子皮,他一个人擀出来的饺子皮完全赶得上其他人包的速度。
真正会包的人不多,包的好看的人就更加少了,魏意算一个、高正义算一个,还要加上一个小树,剩下的就是凑热闹,反正一起包饺子为的是快乐和气氛,形状好不好看是另外一层追求。
“年年看哟,我做的。”
脸上沾了面粉的年年扭头看过去,“哇,堂堂你做的小猪猪真好看。”
堂堂怔了怔,摸着自己的小面团说:“不是啊,这是一只小兔子。”
“哦哦,堂堂做的小兔子真像。”
堂堂高兴了,乐滋滋地说:“缺一条小尾巴,我加上。”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魏意推了推柳儒世,“你儿子变得真快。”
“那是嘴巴会说。”柳儒世还挺骄傲。
魏意乐了,“可要看好了,别以后成了大情圣。”对每个人都好,会让很多人产生误会的,引来一堆桃花。
柳儒世看看傻乎乎的儿子,“不会的……”
“嗯嗯,年年是好孩子,肯定不是的。”
大人们想的比较多,孩子们却无忧无虑,根本就不会考虑到未来那么遥远的事儿,注意的就是当下。
俗话说,兔子尾巴长不了,堂堂很显然没有这个意识,他捏下一点点面团使劲儿搓成了长条,直接就黏在了那有着猪鼻孔的兔子的屁股上。
“堂堂,尾巴耷拉着,不好走路啊。”柳儒世逗趣地说。
堂堂认真地看了看,认为柳叔叔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把长尾巴盘在了兔子身上,大人们都以为他会多余的掐掉的。
“有几分玄武的特色。”自斟自饮的大妖河如此说道。
“玄武是什么?”堂堂看向今天新来的叔叔,这个叔叔很奇怪、很神秘,却不让人讨厌。水在无害的时候就是亲近平和的,收敛气息,大妖河就不让人害怕,同桌吃饭的其他妖怪也就不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玄武看起来像是一只长了长尾巴的乌龟,玄武的头头他是四灵之一,象征幽冥,世人称之为执明神君,代表冬季。”大妖河笼统地解释着玄武,随后就开始说八卦,“玄武神君夫妻喜欢孩子,生了许多,长子与幼子差好几万多岁。他们住在幽冥湖底,本是妖界的几个大湖之一,因为有他们在,硬生生成了妖界第一大湖,远超过其它。因为他们人口太多,宫殿占满整个湖底,鱼虾皆无法在湖中居住只能够搬家,而现在他们自己都不够住了,有些有抱负的子孙不想蜗居只能够外出谋取职业。”
在座的凡人和小妖还真不知道这么多内幕,都停了嘴,认真地听着大妖河讲故事。
大妖河喝了一口酒没有急着说,因为他的跟宠阿蓝扑腾着翅膀“滚动”到了他的身边,用小脑袋撒娇地蹭着,“咕咕,咕咕。”吃藻藻,他饿了,想吃藻藻。
“不行哦,宝贝。”大妖河摸着阿蓝的脑袋,“我们商量好的,一天吃一次,今天的份额你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吃掉了。”
阿蓝抱住大妖的腰蹭着,“咕咕,咕咕。”不嘛,不嘛~
“好孩子,蓝藻没有,吃红藻行吗?”
阿蓝委屈成了一个球,低落地说:“咕咕。”没得选择,只能够这样了。
“乖,回家就能够尽情吃了。”大妖河抱了抱跟着自己好几百年的孩子。
“咕咕?”阿蓝期待地看着主人,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呀。
“很快的。”等有了新的妖皇出现,让妖界各方势力臣服的新妖皇,那他们就可以回家了。不想成为各方大妖争权夺势的工具,更不想自己扯了大旗招兵买马,为了安定的生活河只能够离家出走了。
信任主人的阿蓝点点头,小家伙的心情又变得轻快了起来,“咕咕~~”嗯嗯,回家家就好了。
大妖河身上的落寞让其他人不好打扰,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唯有电视里面的春晚依然阖家欢乐。
“玄武生了一堆孩子,子又生子,无穷尽矣,有些宅不愿意离开幽冥湖,但幽冥湖又住不下了,索性自己挖湖,扩大水域面积,导致许多住在陆地上的小妖无家可归,怨声载道。他们是凭一己之力就弄得妖界一方人仰马翻的大妖,格外厉害。”河自己率先打破了沉默,又开始说起了妖界的趣事,说到最后他说道:“老妖皇是一只昆吾兽,拥有三个头,六条火焰长尾,有山之体魄和雄伟,活了一万三千多岁,可惜在渡劫成圣之时没有挺过去,魂消兵解,躯体化为大山,历代妖皇的权柄在山上。”
“三个脑袋的大老虎,好神奇哦。”两个孩子认真地听着故事,虽然有许多听不懂,但那个神奇的世界令他们向往不已。堂堂举起两只小手在空中比划着,三个脑袋,六条尾巴,他想象不出来。
大妖河低低地笑了两声,“我弄给你们看。”
没有拿着酒杯的手在面团上面挥过,面团自动变化形状,成了昂首挺胸、状似嘶吼的昆吾兽。
“哇。”
年年鼓掌,“好厉害。”
堂堂跟着鼓掌起来,“棒棒哒,和我的小兔子一样好看。”
“……”大妖河勾了勾嘴角,身上的落寞情绪少了许多,“老妖皇留下一子,此子……这个孩子看似威武雄壮、武功盖世,但能力不到他父亲的一半,匆忙间被一些老臣推上了妖皇的位置,却根本没法服众,而且他拔不出来那把象征妖皇权柄的剑。”
大妖河看着身前两双懵懂纯真的眼睛,意识到小孩子有许多是听不懂的,尽量选择用白话,却发现这也挺难。
“为什么拔不出来?”堂堂提问。
河说:“权柄只给有能力担当妖皇的人……妖,那只虎妖空有太子之名却无实际能力,并不让权柄认可。”
“权柄是什么?”
“是……”这个让大妖河如何解释,只能够耍赖说:“不是什么,就是权柄,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宝剑,插在老妖皇变成的山的山脊上。”
“老妖皇为什么可以变成山?”堂堂的好奇心很重。
大妖河,“小不点儿你怎么这么有好奇心,变就是变了,你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不需要知道过程,因为我说了你也听不明白,等你长大一些了再说给你听,你就听明白了。”
“好吧,大人都是这么糊弄小孩子的。”堂堂摊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年年深有体会地点头,“就是。”
看起来,小家伙们也有很多不满大人的地方想要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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