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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露中同人)——Hyperion/Hagio

时间:2021-11-28 08:56:28  作者:Hyperion/Hagio
  “为什么问这个?布列津斯基教授发生什么事了吗?”托里斯问。
  王耀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询问……
  自己怎么能上一秒还在担心熊仔未来能不能交到朋友,下一秒就犯职业病去质疑人家?这样真的好吗……?不过既然托里斯是伊万的同事,或许多少也能了解到伊万的另一面……
  耀犹犹豫豫地往下说:
  “因为伊万曾经对我提过,他以前经历过一些……精神或者心理上的疾病。出于尊重个人隐私,我没有细问。但是现在出了一些事,和案件有关的事……所以我想从多方面了解一下伊万·布列津斯基这个人,这也是为了帮助他……”
  王耀越说越愧疚。
  伊万不可能和案件又关系,自己之前不就验证过这点了吗?难道他要把身边的人都怀疑一遍吗?真是讨厌的习惯……不过也是,之前他甚至怀疑过托里斯就是模拟画像上的犯人。
  王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自己的职业病真是没救了……
  或许这样也好,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询问一下托里斯吧。把话敞开了说,问清楚就好了。
  如果能彻底打消掉自己心中的疑虑,这样就是最好的……
  王耀心想。
  于是他深呼吸,望着托里斯的绿眼睛说:
  “我知道伊万有自杀倾向,现在我想了解的是……伊万对别人会不会表现出暴力倾向、攻击行为、或者其他异常行为。请您不要害怕,尽管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警察,会尊重您的选择,也会保护您的隐私与人身安全。希望您如实回答。”
  “啊……原来如此,请让我好好想一下。”
  托里斯将拳头放到下唇上,似乎是在凝神思考。王耀观察着,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就像过去他参与过的数百次审讯时那样。
  立陶宛青年看起来很平静,身体动作自然,呼吸也平稳,瞳孔放松,不像是紧张或者说谎的状态。
  两人沉默着,如同草丛中的兔子,安静地倒映在狐狸紧缩的金色眼瞳中。
  终于,托里斯轻轻摇头:
  “王警官,我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我不觉得布列津斯基教授有暴力倾向。他虽然在工作上严格,不允许我们在文件和论文上犯低级错误,但每次他指出我们的问题时都是用礼貌且和善的方式。学生们都爱戴他,他的课程在文理学院一直是最受欢迎的。虐待动物更是没有的。大家都知道,布列津斯基教授很喜欢大自然,经常去校园里喂鸽子和松鼠。”
  “那么,你有没有见过伊万和别人发生冲突?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情绪激动的时候?他是怎么表现的?”
  “我没见过布列津斯基教授生气的样子,他是个很理性的人,就算同事之间发生了误会,他也会好言好语地和人沟通,试图去解决问题。”
  “这样啊。”
  王耀舒了一口气,感到安心。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对了,您刚刚说布列津斯基教授有自杀倾向……这是真的吗?”托里斯小心翼翼地问,两只手紧紧抓住蓝色雪花毛衣的下摆。
  “这个……”
  王耀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伊万的个人隐私说出来……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不速之客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一双栗色的眼睛在圆眼镜后面笑嘻嘻的,就像循着腐肉气味而来鬣狗。
  “早上好啊,王警官。”
  王耀记得这张讨厌的脸,是之前他在咖啡厅遇到的那个记者。
  “是你?你来干什么?”
  “来探病啊,尊敬的王警官。”记者笑笑,身子斜倚着墙。
  托里斯以为来者是王耀的朋友,站起身打算给对方找一把椅子,却被王耀拉住了的手腕。
  王耀冷淡地瞪着记者:“我不认识你,请回吧。”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了,王警官,昨晚您抓住一个歹徒后就晕倒了,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怎么了,您是生病了吗?”
  “不关你的事。”
  “您知道吗?干我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对故事性的敏锐嗅觉。我从第一眼见到您时就发现了,您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我稍微去调查了一下您的简历,确实……”
  记者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观察王耀神情的变化,看碟下菜。
  王耀不动声色,就像在警校训练时那样专注坚定。他不会让敌人轻易看透自己的神色,这是战士的基本修养。
  记者笑着耸耸肩,就像是准备出牌的赌徒:
  “您是孤儿,对吗?您父母是医生,不幸被人杀害了。啊,真是令人难过,我很抱歉。”
  “不必抱歉,请回吧。”王耀瞪着记者。
  “后来您进入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入刑警队……您那么年轻,就破获了不少大案件,受到了不少表彰。现在您手头的这几起案子也备受瞩目……您知道网上是怎么称呼那个残忍的凶手的吗?他们叫他——艺术家。是个不错的名字,对吗?我也给您想了一个好称号,说不定之后的故事里会用到——屠龙骑士 · 圣乔治。”
  “首先,警方会抓住凶手的,希望你们媒体不要渲染这种低级的血腥趣味;其次,我不信教,不要用你们西方的宗教符号来套在我们中国人身上,很讨厌。”
  “确实是低级趣味,但人们喜欢,这就是值钱的故事。”记者笑着,晃了晃原子笔
  “别人的不幸与死亡不是你们用来卖钱的故事,我警告你,适可而止。”
  王耀瞪着记者。托里斯不知所措,手腕还是被王耀拽着,身体僵硬得就像一只被主人套上了小衣服的猫。
  记者一脸无辜地说:
  “警官先生,这世界上一切都是故事,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故事。只不过有的故事趣味寡淡,有的故事动人心弦。历史也是故事,人类需要故事来理解世界。而您……很幸运,您拥有巨大的资本。难道您就不考虑把您自己的故事,或者您知道的故事透露一点出来吗?就像上次提到的,我们会给您很好的报酬,保证让您看到银行转账短信的时候喜笑颜开。”
  “我没那么猥琐。”王耀冷淡地说。
  “哦对了,我刚刚问过了,您一定要医生给您写一张肺炎的诊断书,为什么?你要用假的诊断书骗谁?”
  “这是窥探隐私,我可以去起诉你。”
  “不,这是关心你。”记者抱着胳膊微笑,手肘处有一个微小的红色光点,是录音笔。“王警官,您得的根本不是肺炎吧?是不是什么更严重的病,为什么要瞒着别人?我猜猜,某种重症?或者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王警官,您生了病还要坚守岗位?为什么?”
  记者咄咄逼人,试图用话术来刺激王耀,以获得更多的信息。
  王耀努力稳住呼吸,提高音量:
  “最后警告您一声,请离开,否则我要叫医院保安了!”
  “王警官,您要理解一点:自己说出来的故事才是可控的,如果你叫别人去猜……那就有风险了,很可能会让别人想象出一个您不喜欢的故事。不如我们合作吧,您告诉我一些小趣闻,我按照您的心意说的来写,如何?包您满意。”
  王耀偏过头,心平气和地对托里斯说:“我的朋友,不好意思,能麻烦您出去叫一下医院的保安吗?”
  “哦、哦!好的!”
  托里斯懵懵懂懂地点头,刚要走出病房就被记者拦住去路。那记者根本不看柔弱的立陶宛青年,眼睛仍然盯着病床上的王耀,笑道:
  “王警官,您不让我写这个连环杀人犯,您就是要让我失业啊……我也要吃饭的,我可不能饿死啊。这样吧,既然您不让我写这个故事,不如我就写写您小时候那个故事吧?被害医生夫妇的儿子成为警察的故事,一定很感人,很精彩。您是命案现场唯一的见证人,您亲眼看到凶手残忍地杀害了你的父母,可怜的孩子,小宝贝,大家会一边流泪一边看你的故事的。”
  “呜,请、请让一让。”托里斯小声说,对方根本不理他。
  王耀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情绪,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威胁的话:
  “我会去告你。”
  “不不不,您可没时间去法院告我,因为……”
  记者停顿片刻,转而微笑:
  “您生病了,癌症晚期。”
  赌桌上的王牌,深水炸弹。轰!
  “……”
  病房中一片寂静,风呜呜地吹过门缝,撞得窗户咔咔作响,病房外走廊上的脚步声来来往往,手表的秒针一下下跳动着,心脏也是如此。
  “啊……?!”托里斯睁大双眼,绿眼睛中渐渐失去了神采,“什么?抱、抱歉,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说,他……”
  “……”
  王耀不说话。
  记者笑着摊开手:
  “王警官,干我们这行的,就得想尽办法弄到消息。上次我看您戴着那块昂贵的手表就觉得您肯定有故事,所以就稍微调查了一下。希望您能理解。哦,我可不是在威胁您,我是想和您好好合作,只要您愿意把连环杀人犯的故事告诉我,那么……”
  忽然!
  “HELLO——!”
  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撞得记者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
  录音笔啪一下掉倒地板上,被一只黑色皮鞋重重地跺了一脚,咔嚓一声——机械红色的光点灭了。
  “谁!!!!!”
  记者刚要发怒爬起身来,瞬间就被人用力揪住衣服后领提起来甩到墙上!疼得他直哼哼,抬起头,只见一双蓝眼睛像狼一样幽幽地瞪着他。
  “什么……!”
  “Wow~ I’m so sorry ~”
  金发碧眼的美国青年露出甜蜜的笑容,蓦地又揪着记者的衣领,把那个讨厌鬼往墙上重重地撞了好几下!
  “阿尔?你……怎么来了?!”病床上的王耀愣住了。
  两人拉扯在一起。“放开我!”圆眼睛从记者的鼻梁跌下,美国青年故意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皮鞋后跟又咔嚓一下,镜片碎了。
  “操,我的眼镜!!!”
  “Wow~ 您这眼镜质量不太好哇!是不是买的意大利假货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帮帮您,您现在还看得清楚吗?喂喂,我手上比的是数字几啊?”
  迈阿密夏日般的金发青年——阿尔弗雷德 · F · 琼斯爽朗地笑起来,扬手就响亮地抽了记者几个耳光!熟练得简直就像高中篮球队队长在洗手间里“教育”一个给老师打小报告的讨厌鬼。
  “诶呀呀,不好意思,手滑了!”阿尔笑得灿烂无比。
  “啊——!”记者被打得晕头转向,终于想起来向金发青年怒吼:“操!你他妈是什么人?!!!”
  “我?我是Hero啊~☆”
  阿尔抱住记者的胳膊,一秒钟就把对方狠狠摔撞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像是他们上警校时的搏击训练!骨骼的咔嚓声响起,记者疼得大叫:“啊啊啊啊啊!!!”
  病房的门震了几下,走廊上有几个人好奇探头围观。病房里的动静终于被注意到,几个医院保安和护士急匆匆地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医院里禁止打架!”
  “啊,没有打架,没有打架哦,”阿尔眨着那双天真的蓝眼睛,无辜得像个把烟头藏在鞋底的青少年,“我是警察,正在和这位记者朋友讨论怎么样做一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人。您说是吧?要不把您的记者证拿出来看看?”
  “放开我!你们……等着瞧!”
  记者试图还手,被医院保安拉扯开。这实际上也是保护了记者,否则阿尔又要出手揍那个混蛋东西。
  阿尔对着记者的脸竖起中指,几乎怼到了对方的鼻子:
  “傻逼混蛋东西,敢来威胁警察?劝你好自为之,不然以后有你好看的。白痴,滚——”
  “你们这是滥用暴力——!”恼羞成怒的记者还没多说几个字,就被医院的几个保安强行驾走了,咒骂声在走廊上远去,路过的护士窃窃私语,对那个吵闹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病房终于又安静下来,塑料矿泉水瓶震颤的水面逐渐平息。
  “阿尔……”
  王耀很想对友人说些什么,但他甚至没法直视那双夏日般的蓝眼睛……
  或许阿尔已经听到那个记者的话,已经知道他生病的事了……?会吗?肯定是这样的。否则阿尔没理由忽然动手揍那个讨厌的记者……王耀怔怔望着针头在手臂上留下的痕迹,一个小小的血点。
  (瞒不住了。)
  托里斯恍恍惚惚的,望了望一脸哀愁的王耀,又看向打架后气喘吁吁的金发青年。他试图厘清刚刚发生的一切,怯怯地问:
  “请问,您是……”
  阿尔的目光越过托里斯,直接望着病床上的友人:“喂,耀……!”
  “……”
  “怎么回事?那个记者刚刚说的……你是不是真的……”
  “……”
  “别骗我们!”
  “……”
  “喂,你这家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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