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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获纯情(近代现代)——杳杳一言

时间:2021-11-28 09:13:33  作者:杳杳一言
  邵廷衡脸色煞白,眼神也冷了下来。
  “邵先生,您别怪我多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典典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太懂事了,别说小孩子心性,他就差把听话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这个年纪的小孩您也不是没见过,都闹腾得要翻天,像典典这样的,太不正常了,我真的怀疑那个姓乔的保姆趁您不在的时候欺负过典典,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
  王姐去水池边收拾锅碗,邵廷衡在客厅里打电话。
  “帮我查个人,叫乔文莲,之前在我家做过保姆,你帮我查查她这个人,最迟明天给我结果。”
  邵廷衡挂了电话,上楼前王姐喊住他:“先生,这个事您先别跟典典说,我前两天问他,乔阿姨对你怎么样,他说挺好的,我估计您问了也是同样的结果,这孩子心思重,您先别急着逼他讲以前的事,说不定弄巧成拙,倒影响了他现在的学习状态。”
  “我知道了。”
  邵廷衡回到楼上,唐典已经做完作业了,正站在床边换睡衣,房间门没有关。
  邵廷衡没走进去,就倚着走廊的栏杆,从房间门口的穿衣镜中观察唐典的一举一动。
  唐典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身体发育已经越过青涩,成了一件不可言明的艺术品,漂亮的蝴蝶骨,细窄的腰,秀长的肩颈,以及白皙的皮肤,他弯下腰穿睡裤时,邵廷衡可以看到他胸口的两点嫩红色,以及紧致的小腹。
  屁股很翘,趴睡时尤为明显。
  小家伙到底感冒了,站着穿睡裤时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最后半摔在床边,仰躺着把睡裤穿上了,两条腿翘在半空中,然后啪嗒又落下来。
  以前邵廷衡会觉得这种行为是一种矫揉造作的把戏,不管多漂亮的脸,一摆出不谙世事的模样,邵廷衡能反感到当场让对方滚。可为什么,他看着唐典这样做,却只觉得可爱呢?
  他在走廊上想了很久,等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了,便知道是唐典洗漱完上床准备睡觉了,他走进去,唐典习以为常地往另一边挪了挪,挪出空位等着邵廷衡坐下。
  “典典。”
  唐典望向他,不明所以。
  邵廷衡坐下,掌心抵着膝盖,他看向唐典,说:“我是一个不合格的领养人,我竟然今天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怎么了?”唐典握住邵廷衡的手。
  “我没有做过父亲,我也是放养长大的,所以我总觉得父母不需要过多干预孩子的人生,这些年我一直通过保姆还有你的班主任了解你的情况,他们都说你很乖很听话,我想我不插手可能更有利于你成长,但我没有想到,乖巧听话有一天也会变成贬义词。”
  唐典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叔叔,我不是故意感冒的,不会影响学习的。”
  邵廷衡将唐典慌乱的手压下,安抚道:“你没有做错,叔叔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懂事,不是有句话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唐典的表情凝固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典典,福利院那么多小孩,我一眼就看到你,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喜欢。”
  唐典低着头,没什么情绪地问:“那你们为什么都要抛弃我呢?”
  邵廷衡顿住了,刚想解释:“我没——”
  “爸爸妈妈让我乖一点,在福利院门口等他们来接我,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第9章 
  唐典很少哭,更多时候他只是沉默,好像只要不去打断他,他就可以低着头沉默一辈子。
  邵廷衡一直以为这是青春期小孩常有的敏感孤僻在作祟,可他今晚听了王姐的话,忽然意识到他错了。
  唐典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你十岁生日的时候,我写了一封信给你,还在吗?”
  唐典微怔,然后掀开被子跑到书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封泛黄的信封,他在桌边多站了半分钟,背对着邵廷衡,垂头望着那封信,细瘦的身子看上去孤零零的。
  片刻后,他爬回到床上,把信放在邵廷衡手里。
  “亲爱的小典典,生日快乐,这是你在我家度过的第一个生日……”邵廷衡打开了那封信,在唐典面前读了出来。
  “去年十二月份,我牵着你的手走出福利院,你没有回头看,我问你要不要跟你的好朋友们说声再见?你说你没有朋友,回家的路上,你一直缩在我怀里,几次抬起头想说话又不敢,其实我当时也很紧张,因为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有想过我要容纳一个小孩子进入我的人生。我感觉到你害怕,于是低头看你,问你怎么了?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我说回家,你倚在我身上看着窗外,过一会儿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再回福利院?”
  唐典的眼眶红了,邵廷衡的声音也有了哽咽的迹象。
  “我很诧异,你说,上次有个小朋友,被领走之后一年又回来了,因为他的新妈妈有了宝宝。你说完之后也没有哭,只是轻轻拽住我的衣袖,一声不吭地靠在我的肩上。典典,不瞒你说,在你讲这句话之前,我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可是因为你,我的原则被打破了,可爱在我心里变得具象化,我接受了你,你也接受了我,我们开始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
  “但我要向你道歉,我这阵子忙于工作,疏忽了你,乔阿姨说你很乖,吃饭上学都不让人操心,她说你是一个喜欢独处的孩子,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毕竟像我这样喜欢热闹的人,就要付出很多时间或金钱的代价,当然说这些你可能听不懂,叔叔只想跟你道个歉,并附上一个小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架小飞机。”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写信,写了很多你可能听不懂的话,没关系,等以后你长大了再读一遍,可能就懂了,最后叔叔想对你做一个承诺,就像在福利院的时候我说过的,典典,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待在我家,待在我身边。”
  “十岁生日快乐,典典。”
  最后一声典典终于把唐典的眼泪催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抹去,整个人就被邵廷衡抱进怀里。
  “告诉我,乔阿姨是不是骗我了?典典根本不是喜欢独处的孩子,对吗?”
  唐典的眼泪把邵廷衡右肩的衣料都打湿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哭。
  “心里是不是特别恨我?恨我把你带出来又不管你,是不是?”
  唐典愣了许久,僵着身子从邵廷衡怀里退出来,两手抵着邵廷衡的胸膛,刚垂下眼,邵廷衡就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回答我。”
  “没有。”
  “说实话,我不会生气。”
  唐典偷瞥了邵廷衡一眼,然后还是说:“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小典典,”邵廷衡微微眯起眼睛,指腹摩挲着唐典的下唇,蛊惑道:“再不说实话,我就默认你不恨我,还很喜欢我,以后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你也可以接受。”
  唐典几乎下意识地张嘴了,可刚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就淹没在嗓子里。
  邵廷衡也不着急,就慢悠悠地等着他。
  唐典不敢看他,几次都错开眼神,内心纠结得厉害,邵廷衡的手本来停在唐典的腰侧,因为唐典直起身子,他的手就下移了些,停在唐典的臀尖处,很暧昧的位置。
  唐典想:他就是说得好听,每次都这样,隔几天回来一趟,喊几声小典典又消失不见,他只是会哄人罢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恨你,叔叔。”
  邵廷衡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神晦暗不明,他揉了揉唐典的后颈,意识到问题比他想象的还严重,他说:“我知道了。”然后拿了睡衣去洗澡。
  唐典的情绪起伏真的很小,可能得益于他这些年过于真空的生活,孤独久了,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自洽,不管是好情绪还是坏情绪,都可以转化为一句简单的话:和我有关吗?除了我有人在乎吗?
  既然没有,就不用难过。
  他为邵廷衡留出半个床的位置,然后在台灯下看了一会儿书,等邵廷衡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之后,唐典已经蜷在被窝里睡着了。
  邵廷衡放轻动作,尽量不吵醒他。
  唐典的自然卷头发在他睡觉时看起来最可爱,像幼崽时期的小卷毛猫,把陷在被子里的唐典衬得更加软乎,邵廷衡第一百五十二次想:他真的不喜欢清纯挂的。
  除了唐典。
  他不由自主地吻上去,先是碰了碰唐典的唇,然后又轻轻含住,舌尖在唐典的唇缝中滑过。
  可是下一秒,邵廷衡却停住了,他稍稍抬起身子,神色未变,但轻笑出声。
  “已经憋十几秒了宝宝,可以了。”
  身下的人没动静。
  邵廷衡还是笑,“你再不睁眼,我就要继续亲了,到时候憋坏了我可不负责。”
  唐典猝然睁开眼,眼神里带着仓惶。
  邵廷衡捏了捏唐典的鼻尖,“什么时候变成小哑巴了?”
  唐典在心里回答:在你让乔阿姨告诉我,你只喜欢安静的乖孩子的时候。
  唐典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要那么害怕,他刚搂住邵廷衡的脖颈,邵廷衡的吻就落下来了。
  邵廷衡吮腻了唐典的唇,又去亲他的脖颈和锁骨。
  唐典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胸前的两颗扣子被解开又系上,邵廷衡还是一副要把唐典拆骨入腹的样子,但他及时止住了,他将唐典的被子盖好,下了床,径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唐典能怎么办呢?他抽了张面纸,伸进睡衣,把胸口残留的潮湿印记擦干净,越想越难过,他翻身抓住邵廷衡的枕头在地板上抹了两下,然后在重新放回原位,借此来解气。
  邵廷衡是唐典十七岁人生里唯一没法控制的情绪。
 
 
第10章 
  天越来越冷,唐典总是赖床,邵廷衡会纵容他多睡十分钟,然后就哄着他起来,帮他穿衣服,唐典还是迷迷糊糊的,两只手直愣愣地往衣领里塞。
  “叔叔,今天星期几?”他懵懵地问。
  “星期四。”
  唐典清醒了一半,但还是摇摇晃晃,邵廷衡看着心疼,就问他:“要不今天不去了,我让班主任把作业发给你。”
  唐典立马摇头,瞌睡虫瞬间消失,“不要。”
  邵廷衡去帮唐典拿裤子,唐典害羞,躲到被子里穿了。
  唐典下床的时候,邵廷衡拉住他,也不说话,只含笑看他,唐典瞥了一眼邵廷衡的枕头,然后心虚地凑上来,在邵廷衡的脸侧亲了亲。
  “今晚去接你放学好不好?”
  唐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近公司不忙吗?”
  “忙,但典典更重要。”
  唐典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其实不用的,你隔两天回来一次就可以了。”
  邵廷衡想起昨晚打给助理的电话,脸上的表情淡了一些,他揉了揉唐典的头发,“没事,不忙。”
  唐典带着浓浓的困惑吃了早饭上了车,到学校的时候比往常迟了些。
  同桌半个身子坐在唐典的座位上,和隔道的男生说笑,余光里瞥到唐典到来,连忙噤了声,让出位置,唐典脚步一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若无其事地坐过去,他好像总是冷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生出一种急切的想法来,他加快速度走到座位上,手紧紧攥着书包带,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酝酿很久,然后对同桌说了一声“早啊”。
  同桌以为自己幻听了,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唐典,唐典条件反射地低下了头。
  “早……早早。”同桌结结巴巴地回答。
  唐典僵硬地弯起嘴角,然后打开书包在里面慌乱地掏,掩饰尴尬。
  同桌一个上午都没缓过来。
  这边邵廷衡刚慢悠悠地吃完早饭,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邵总,您让我查的那个人,我已经查清楚了,乔文莲,今年五十一岁,去年因雇主投诉被心宇家政公司辞退,现居住在阖家新村,她的丈夫开了一家烧烤店,是在乔文莲从您家离开之后开起来的,这次出资来源可疑,烧烤店我也去查过了,没有营业执照,还有乔文莲的儿子赌博成瘾,听说前几年十分阔绰,但这几年境况不佳,欠了很多钱,乔文莲正在帮他还。”
  邵廷衡冷笑着看了看桌上的餐碟,“帮他还?”
  “邵总,底下要做什么?”
  “让赵律师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
  “好。”
  邵廷衡放下手机,王姐走过来收拾桌子,“先生最近很疼典典。”
  邵廷衡问她:“现在再来弥补,会不会太迟?”
  王姐笑了笑,实话实话道:“是有点迟,毕竟这么多年了,典典的性格已经固定在那里了,很难再扭回来。”
  邵廷衡叹了口气,王姐安慰他:“慢慢来,只要有耐心就好,典典这么懂事,可以理解您的。”
  司机正好到门口,邵廷衡穿好外套便出去了。
  到了公司,助理走过来,“邵总,今天下午两点半有一个会议,今晚王焱王总邀请您参加盛华的晚宴。”
  “知道了,帮我回一下王总,我有事不去了。”
  “好。”
  话音刚落,王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邵总,今晚盛华新楼盘开盘,你不来祝贺一下?”
  “不了,我这边有点事。”
  王焱语气吊儿郎当的,“邵总,你最近怎么回事啊?皈依佛门了?怎么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喝酒不来会所也不去,兰巢的经理想你都想哭了,给你物色了好些美人,浪得没边,特别会玩,要不然今晚晚宴不来,去会所也行,你先去,我晚点再过去。”
  邵廷衡翻看文件的手顿了顿,听着王焱这番话,忽觉恍如隔世。
  “不去。”
  “啊?”王焱惊讶半天,忍不住问:“我上回听钱朔说,你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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