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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获纯情(近代现代)——杳杳一言

时间:2021-11-28 09:13:33  作者:杳杳一言
  过了一会儿老师进来,让各小组组长检查一下昨晚布置的错题整理作业完成情况,唐典照例下去走了个过场,然后汇报给老师,他所在的第四小组都完成了。
  下课之后,同桌和后座的女生聊天,问她:“你整理错题了吗?”
  女生摇摇头:“没。”
  “我也没,反正唐典不会告诉老师的。”
  女生小声吐槽道:“其实……唐典人挺好的,但是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他性格好怪啊,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对啊,你让他帮忙,他都不会拒绝,但是你没法跟他像正常朋友那样相处,你知道吗?我分个零食给他,他会一脸认真地说,谢谢,不用了,然后立马把自己的零食分给我,”同桌挠挠脑袋,无奈道:“不就是一点薯片饼干的事嘛,大家不都是分着吃的吗?他干嘛那样小心翼翼啊?跟他相处压力好大,好烦。”
  女生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闭嘴,因为唐典拿着月考卷进来了。
  唐典的一天过得很快,因为每天都没什么变化,不会有惊喜。他收拾好书包,整理好书桌里的东西,然后出了班级往校门口走。
  邵廷衡的车停在原先司机常常停的地方,邵廷衡倚在车边,正低头看手机,时不时抬起头望向校门口,然后就和唐典的视线对上了,他露出笑容,等着唐典走过来。
  唐典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一天中唯一的惊喜出现了。
  他走到邵廷衡面前,今天邵廷衡穿了一身黑,显得格外高大,邵廷衡伸手取下唐典的书包,“怎么现在才出来?”
  “老师拖堂了。”唐典回答。
  邵廷衡摸了摸唐典的头发,笑着说:“你这个自然卷,会不会有老师以为你烫头发?”
  “有,但我解释了。”
  “还有点偏黄。”
  傍晚还看不明显,若是白天,一眼望过去完全是又烫又染,唐典能进学校大门,可真多亏了他那张乖学生的脸。
  “我是早产,可能小时候营养不良。”
  那语气颇有些小大人,邵廷衡笑道:“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早产?”
  “我记得我爸爸妈妈说过,我六岁才被遗弃的,以前的事我还记着一些。”
  邵廷衡的手停在原处,表情严肃起来,良久才冷着声音问:“怎么没跟我讲过?”
  唐典不太明白邵廷衡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犹豫着想了想,只好回答:“院长说,不能跟领养人提亲生父母的事。”
  “亲生父母……”
  邵廷衡在心里鄙夷道:什么样的父母舍得遗弃一个这么乖巧的孩子?
  “上车吧,今天叔叔有个饭局,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唐典的身体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邵廷衡笑着去捏唐典的脸,哄道:“带你去了,叔叔就有借口不喝酒了。”
  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唐典,但他又不敢拒绝邵廷衡,只好慢吞吞上了车。
  目的地不是酒店,而是在很偏远的一个类似庄园的地方,唐典跟在邵廷衡后面进了大门,才知道今天是一位与邵家有着长年深度合作的老总过七十岁生日。
  郑长远见到邵廷衡来,笑容满面地走过来,看到邵廷衡身后的唐典时,顿住了脚步,“这是?”
  “我家小孩,典典来,叫郑爷爷。”
  唐典乖巧地喊了一声。
  郑长风与邵廷衡的父亲是多年好友,对邵家的事知道的多些,这才想起来邵廷衡领养过一个孩子的事,“都长这么大了?你别说,廷衡,这孩子的模样跟你还有点像。”
  “是吗?”邵廷衡意味颇深地看着唐典笑。
  “正好,我孙子今天也在家,”郑长风招手喊来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孩子,介绍道:“柏明,带弟弟去吃蛋糕。”
  郑柏明看到唐典时愣了愣,“怎么是你?”
  唐典还没做反应,邵廷衡先皱起眉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郑柏明。
  “我去年回母校做宣讲的时候见过你,你现在上高三了,是不是?”
  “是。”唐典点点头,他不习惯这样热闹的环境,不免有些紧张,声音微不可觉地发颤,努力维持镇定,加了一句:“学长好。”
  郑长风笑道:“这不是巧了吗?典典,跟哥哥去玩吧。”
  唐典就这样被郑柏明带走了,郑长风正要招呼邵廷衡入座,却见邵廷衡的视线死死盯着渐行渐远的唐典,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冷峻,露出几分寒意。
  “廷衡?”郑长风又喊了一声,邵廷衡才收回视线。
  “他们小孩自有小孩的话题,你看着,半个小时不到,就玩得热火朝天了,”郑长风把邵廷衡往餐厅带,“走走走,他们用不着你担心。”
  郑柏明把唐典带到了灯火通明的小花园,“你要喝什么?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了,谢谢。”唐典礼貌道。
  “我去年真的见过你,陈耀和是你班主任对吧?他当年也是我班主任,去年我回学校宣讲,结束之后特地去了一趟他办公室,你当时正在那里问他题目。”
  唐典张了张嘴,隐约有了点印象,“是。”
  郑柏明笑了笑,“毕竟,像学弟你这样的长相,记不得也很困难。”
  唐典顿住,他似懂非懂地皱起眉头。
  “他们吃饭就是不停喝酒,我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我让阿姨送点吃的到这里来,我们就在这里吃,好吗?”
  “好。”
  “对了,我最近学了调果酒,度数很低,你要不要尝一尝?”还没等唐典摇头,他就先问:“你喜欢吃草莓还是荔枝?”
  “……草莓。”
  很快郑柏明就端了一杯漂亮的果酒来,厨房的人又送来一桌晚餐,唐典有些懵,但还是拘谨地吃了起来。
  “怎么样?”
  郑柏明询问唐典对于他亲手调制的果酒的意见,唐典对酒没有兴趣,刚刚只是小小抿了一点,还没来得及尝味道,只觉得辣舌头,现在郑柏明又问起来,他没办法,无奈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评价道:“很好喝。”
  郑柏明受家庭影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陪着他爷爷到处参加晚宴,很早接触酒精,再加上面对着唐典,心里莫名悸动,就忘了问唐典能不能喝酒。
  唐典一开始还好,只是脸颊微微泛红,神色清明。
  吃到快结束的时候,郑柏明被前厅的人叫走了,留唐典一个人坐在小花园里,唐典已经吃不下饭了,他觉得晕晕乎乎,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人走到他面前,以为是郑柏明,便求助道:“学长,我有点晕。”
  “学长?”邵廷衡的语气十分玩味,又透露出淡淡的怒意,他捏住唐典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问道:“你叫我什么?”
  唐典睁大眼睛努力辨清,然后呆呆地喊了一声“叔叔”。
  “谁让你喝酒的?”
  唐典身子都是软的,经不住邵廷衡的质问,坐在凳子上都摇摇晃晃的,邵廷衡把他打横抱起来,刚出小花园就碰上了郑柏明。
  “邵叔叔,你——”
  “你为什么让他喝酒?”邵廷衡问,他身形高大,在黑夜的映衬下就更有压迫感。
  郑柏明有些慌,连忙解释道:“那是果酒,和饮料差不多,很甜的,我只是想让典典尝一尝。”
  邵廷衡扫了眼郑柏明,警告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便抱着唐典离开了。
  他没有回酒席,而且托人与郑长风打了招呼,直接开车回了家。
  唐典在路上没有闹,到家后却开始止不住地哼哼,在邵廷衡的怀里挣扎,邵廷衡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床上。
  小孩脸色潮红,时不时咬一下嘴唇,眼神迷离地望着邵廷衡,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歪了歪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喊:“叔叔?”
  “我在。”邵廷衡伏到他身上,手臂撑在他的脸侧。
  “你要带我回家吗?”
  “我已经带你回家了。”
  “那……”唐典扁了扁嘴,“那你要当我爸爸吗?”
  邵廷衡的身体里燃起一团火,他明明知道这团火不该出现,不该对着一个孩子出现,不该在这句话之后出现。
  可他还是屏住了呼吸,喉结动了一下。
  唐典的声音里含着小小的哭腔,“叔叔……”
  他哭的时候嘴唇显得更红,不知是不是草莓果酒的作用。
  邵廷衡吻了上去,他含住唐典的唇,然后探舌进去,唐典在无意识中嘤咛了一声,想要推开身上压着的人,可怎么推也推不动。
  邵廷衡想:草莓果酒确实很甜。
 
 
第6章 
  唐典是在邵廷衡怀里醒过来的,还没睁眼,头就开始疼,他还在和困意作斗争,把邵廷衡的胸口当成枕头蹭来蹭去,迷迷糊糊地思考:闹铃怎么还不响?
  他忘了今天是周日,一周里唯一的休息日。
  无数细微的痛觉汇聚在一起直达大脑皮层,唐典呜咽了一声,然后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蜷在邵廷衡的怀抱里,身上穿的是干净睡衣。
  昨晚他是怎么回来的?
  记不清了,印象里只有郑柏明的那杯果酒。
  ……酒?
  唐典瞬间清醒,猛地推开邵廷衡,神色惊慌地往床的另一边爬,可邵廷衡从后面把他抱住了,一只胳膊圈住他的腰,声音还含着浓浓的倦意,“去哪里?”
  “去、去学校。”
  “今天是星期天。”
  唐典怕到浑身发抖,满心都在叫嚣着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他努力克制音调,平静地求道:“我回房间。”
  邵廷衡觉得他可爱,闷笑着把他揉进怀里,“这就是你的房间。”
  他的胸膛贴上小孩后背的那一刻,小孩整个人僵住了,浑身都绷紧,呼吸愈发沉重颤抖。
  邵廷衡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他还没完全醒,只觉得怀里的人好安静,乖得时间都停下来。
  小孩身上干干净净,味道依旧是乳木果沐浴露的,从后颈传来淡淡的香味,身上的睡衣还有床上的被子都被王姐拿出去晒过,和小孩一样都是暖烘烘的,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抱着唐典睡觉会这么舒服?
  唐典刚来邵家的时候,年纪还小,睡觉闹腾得很,不仅踢被子,还一个劲地往邵廷衡身上贴,邵廷衡那时年纪也不大,再加上父母兄长宠着,二十五岁也没成熟到哪里去,前两个星期还觉着新鲜,躺在床边看小孩在被子里踢来踢去,之后就嫌烦了,而且小孩睡得太早,不符合邵廷衡的生活节奏,很快,他就忘了唐典,去过自己的夜生活了。
  一错过就是九年。
  现在抱着唐典,就像时间钟表被回拨到九年前,他把当年未完成的陪伴重新续上。
  邵廷衡想去揉揉唐典的脸,却摸到一片湿润,他意识到不对劲,把唐典翻了个身,面朝向自己,才诧然地看到,唐典哭了。
  “典典,怎么了?”
  不是失声痛哭,只是扑簌簌地掉眼泪,从眼角滑到鼻梁,再掉落在床单上,连哭声都压抑得几乎听不见。
  唐典摇头,邵廷衡一时慌了,用指腹抹掉他的眼泪,可怎么也止不住,“告诉我,怎么了?”
  唐典两只手紧紧攥着衣领,一个劲地摇头。
  “说话!典典,先不要哭,你告诉我怎么了?”邵廷衡有些不耐烦了,他试图把唐典的手拿开,可唐典细瘦的手在此刻犹如铁铸,邵廷衡几乎挣不过他。
  邵廷衡把唐典往上拽了拽,把他按在枕头上,唐典的头顶撞在床头的软垫,他听见邵廷衡的语气冷下来,说:“不许哭。”
  ——不许哭,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唐典忽然就停了下来,泪眼婆娑地望着邵廷衡,强忍住一阵一阵的抽泣,努力平复下来,然后说:“对不起。”
  两只手从领口松开,试探着往邵廷衡的方向伸,想要抱住邵廷衡,声音都哑了,说:“对不起,叔叔。”
  他把自己贴上去,脸颊贴着邵廷衡的侧颈,可还没等他圈住邵廷衡的肩膀,邵廷衡就把他重新按回到床上,面色不愉。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唐典的睫毛上都挂着眼泪,鼻尖也是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邵廷衡不忍心,拿了几张面巾纸,替唐典擦了擦。
  “我不该在大清早哭,吵到你睡觉了。”
  邵廷衡眉间微蹙,并不满意唐典的回答,他抓住唐典挨挨蹭蹭的手,不许他乱动。
  “先回答,为什么哭?”
  唐典愣住了,视线开始躲避。
  “不说的话,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邵廷衡想起唐典冰凉的手指,一边恐吓他,一边帮他盖好被子,“不讲清楚了,不许吃饭,也不许去学校。”
  唐典委屈更甚。
  “我没喝过酒,所以昨晚一喝就醉了,什么都记不得。”
  “你随意就喝陌生人给的酒这件事之后我再跟你算账,先继续说。”
  唐典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关闸的眼泪又要喷涌而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醒过来就是早上,衣服……衣服被换了……”
  “衣服是我帮你换的,我还给你洗了澡。”
  唐典又哭了,还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嘴里叽里咕噜的,听不清在说什么,邵廷衡把他捞起来,无奈地问:“哭什么?”
  “谁让你给我洗澡的!”唐典一开始是吼出来的,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底气,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三个字几乎全淹没在枕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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