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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获纯情(近代现代)——杳杳一言

时间:2021-11-28 09:13:33  作者:杳杳一言
  唐典又抬起头,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觉得这个人喊“典典”的声音好好听。
  “典典想要我,我就是爸爸,不想要我呢,也没关系,反正我把他从福利院领出来,不是为了让他给我传宗接代养老送终,他能开开心心长大就好。”
  “那是为什么?”邵明文不理解。
  “为了彻底堵死爸妈催婚的路,为了我以后的耳根子清净。”
  邵明文气得把笔摔出两三米远,“邵廷衡,你脑子坏了?这么大的事就这么一破理由?”
  唐典吓得缩到邵廷衡怀里,邵廷衡连忙敞开大衣裹住他,朝邵明文使眼色,“你声音小点。”
  邵明文于是压低了声量,“这真不是小事,这是一个孩子啊,你把他领回家,就是要对他负责任的!”
  “我会的。”
  “你会个屁,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邵廷衡,你长这么大,荒唐的事也不止这一回了,如果不是看你已经把这个孩子带出来了,再送回去也不现实,我今天绝对不可能帮你签这个字,反正你自己做出的决定自己负责,别到时候一堆烂摊子堆在自己身上就行。”
  邵家父母是老来又得子,所以邵明文比邵廷衡大了十一岁,他对邵廷衡的种种行事都看不顺眼,也不明白邵廷衡怎么就突然成了同性恋,但他心里还是很疼这个弟弟。
  邵明文在办手续,邵廷衡松开大衣,让唐典把小脸露出来。
  那时唐典很小,邵廷衡也很年轻。
  唐典怯怯地喊了一声“爸爸”,邵廷衡愣住,半晌后忽然笑了出来,停不下来的那种,他揉着唐典的小脸,无奈地说:“你适应得倒挺快,我……再给我点时间吧,小典典。”
  明明领养协议上面写的领养人是邵明文,但唐典当时满心满眼都是邵廷衡,寸步不离地追在邵廷衡后面,像只小跟屁虫,即使邵廷衡不允许他喊他爸爸。
  后来这声“爸爸”也没有喊成,因为邵廷衡几个月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他转身投入工作和声色犬马的娱乐生活中去,忙得不回家,唐典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就自动改了口,改成喊他叔叔。
  一喊就是九年。
  高三上学期的课程已经基本上结束了,几门主课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各本练习册的最后一章,唐典不需要看,他上个星期就做完了,他从透明文件夹里拿出几份试卷,侧身避开正在打闹的人群,借着下课时间,去了一趟数学老师的办公室。
  这是之前他托数学老师要的几份其他学校的高考模拟卷,他自己在家里定时间做完,对过答案之后,还有几题不明白的,于是来请教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见他来十分热情,看到他手里的试卷,忍不住说:“虽然现在学习节奏确实需要加快,但是也别累着自己,马上还有好几轮大复习呢,趁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放放松。”
  唐典摇头,“没事的,老师。”
  数学老师知道自己劝不过,也无可奈何,接过唐典手里的卷子,帮他分析起来:“这一题是根据七八年前的一道高考填空题压轴题改的,很难,不具有典型性,做错也不代表什么,你的这个解题思路是对的,就是完全当成数列题做,但是你也要注意这个范围限制……”
  给唐典讲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因为唐典的注意力很集中,而且善于思考,吸收得很快。
  三份卷子总共四道需要解答的题,上课铃还没响,数学老师就讲完了,他喝了口茶,问:“还有不懂的吗?”
  唐典摇头:“没有了,谢谢老师。”
  数学老师无意中瞥了一眼,“嘴怎么了?”
  唐典收卷子的手顿住,然后故作无事地说:“不小心磕的。”
  “哦哦,有点肿了,回去涂点云南白药,”数学老师忽然想起来什么,笑眯眯地说:“对了唐典,你叔叔上个星期还打电话过来问你的学习情况,我说你认真得很,让你叔叔回家好好表扬你一下。”
  唐典的心脏都被刺痛了,他现在一听到“叔叔”这两个字就难受到窒息。
  那天晚上的画面不断涌进来。
  太难以启齿了。
  他魂不守舍地跟数学老师道谢,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在门口与一个冲进来的同学撞上,他朝后踉跄了几步,很快就重新站定,头都没抬,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数学老师在后面看着,等唐典走远了,才和旁边的老师讲:“唐典这孩子,是不是有点自闭症啊?不跟同学玩,就知道埋头学习。”
  “埋头学习还不好?”邻桌的老师笑了笑,让数学老师放宽心,“我瞧这小孩挺好的,家境这么优越,学习还这么认真,多难得啊。至于性格方面,确实有点孤僻,但肯定没到自闭的程度,你别担心。”
  唐典回到座位,他四周的人见他回来,连忙安静一些,见唐典拿出一本书进入阅读状态了,四周的人才继续压着嗓子打闹,很快,上课铃响了。
  最后一节课结束,唐典所在的私立高中没有晚自习,他收拾好书包,就出了班级往校门口走,照例在右边的车辆里寻找专门负责接送他的车。
  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唐典觉得奇怪,司机叔叔一般不会迟到。
  他正踮着脚在人群里四处张望时,身后突然有人靠近,一米八五的身高和精致的西装革履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有压迫感,唐典怔住,邵廷衡就从后面拿下了他的书包,自然地拎在手上,另一只手去牵唐典的手。
  唐典整个人如入冰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很多人的视线正偷偷落在出众的邵廷衡身上,其中甚至有他的同班同学,在这种情况下,邵廷衡要牵他的手。
  在无人的别墅二楼强吻他、粗暴地扯开衣服去吮吸他的皮肤、在昏暗的床头揉弄他的手心……这些唐典都可以忍,但是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唐典就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了。
  可还没等他拒绝,邵廷衡就自顾自牵住了他,把他带着往车边走。
  他那么高大,穿着棕咖色的大衣,梳着干净利落的背头,散发着与众不同又不容置喙的气场,唐典避开周围人探究的视线,跌跌撞撞地走到邵廷衡的车前,邵廷衡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帮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上门,从前面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学习辛苦了,叔叔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邵廷衡笑着说。
  唐典抱着书包不说话,低头不知再看什么。
  “典典,好不好?”邵廷衡又问。
  唐典回过神来,说:“好,王阿姨那边呢?”
  “我跟她说过了,今天给她放半天假。”
  “好。”
  邵廷衡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朝着回家的反方向开去,唐典一路都没怎么说话,邵廷衡问一句他答一句,邵廷衡问他高三是不是很累,他说是,邵廷衡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颊,“闭眼睛眯一会儿,等到了我喊你。”
  唐典当然睡不着,可他也不想和邵廷衡说话。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唐典适时睁开眼睛,邵廷衡帮他按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叔叔。”唐典突然开口。
  “怎么了?”
  “在外面不要牵手,好不好?”他垂着眸央求,声音都变得可怜。
  邵廷衡怔住,片刻后笑道:“好,典典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唐典如蒙大赦,他觉得邵廷衡答应得很爽快,所以他也应该及时回赠,可他又一无所有。
  于是他面朝向邵廷衡,倾身过去搂住了邵廷衡,然后在他的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轻轻地啵了一下。
  邵廷衡瞬间全身僵硬。
  他在唐典重新坐回去之前,攥住唐典的手腕,表情严肃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唐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想学着邵廷衡那天晚上的样子,去吻邵廷衡的唇,但邵廷衡避开了。
  “你别生气,叔叔。”唐典先示弱。
  邵廷衡觉得一切都太荒唐,一时缓不过神来,混乱地解释道:“是不是我那天晚上……我那天晚上真的是喝醉了,典典,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别被我影响了。”
  这孩子不会是被掰弯了吧?
  唐典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邵廷衡的话他不太听得懂,但他始终记得邵廷衡那天晚上说的,“给你这么多钱了,怎么还不乖?”
  于是他强压住憎恶,说:“没有,我是自愿的,叔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第3章 
  唐典在福利院的一群小孩子里就非常出众,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头发带点自然卷,睫毛浓密纤长,随便眨眨眼睛就很惹人疼。邵廷衡一直知道唐典很好看,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唐典有其他的关系。
  在他眼里,唐典就是一个小孩子。
  前夜的吻是意外,此时车里的吻是意外的意外。
  唐典的表情单纯又认真,说出来的话却惊世骇俗,他说:“我是自愿的,自愿被你亲。”
  邵廷衡简直哭笑不得。
  他把唐典按回座位,皱起眉头无奈地说:“小家伙,发什么魔怔?”
  唐典感觉到害怕,因为邵廷衡的脸色变得很差,每次邵廷衡的眉毛蹙在一起的时候,家里的氛围都要凝固两天,连王阿姨都不敢大声说话。
  “你不要生气,叔叔。”唐典轻颤着央求。
  “我没有生气,叔叔最后再跟你解释一次,那天叔叔喝醉了,以为自己还在酒店,没有认出来是你,如果我知道是你,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邵廷衡握住唐典的手,稍稍往前倾,柔声道:“可不可以告诉我,除了嘴唇,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邵廷衡对自己不放心,他下手容易没轻没重,若是花了钱的床伴,事先说好要求,也就没什么,可落在唐典身上,邵廷衡就要心疼死,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孩,他这两天一直在偷偷观察唐典,见唐典总缩着身子,便怀疑他身上有伤。
  唐典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受伤。”
  “说实话,不许撒谎。”
  狭小车厢带来的压迫感更强,邵廷衡刚松开唐典的手,唐典就急切地重新抓住了,然后轻轻拉着邵廷衡的手指来到自己的腰间,撩开一点,邵廷衡的视线顺着过去,借着顶上晕黄的小灯,看到了唐典细窄的腰上有几道淡淡的红痕,指印的形状,一直延续到裤边。
  “不疼,我皮肤本来就容易留印子。”
  邵廷衡疼惜地抚摸了两下那几道红痕,“我知道,你有慢性荨麻疹,但我那天的确手太重了,对不起,典典。”
  唐典两手攥着自己的衣摆,低眉垂眼地嘟囔:“你还记得。”
  “嗯?”
  “记得我有慢性荨麻疹。”
  邵廷衡帮着唐典放下衣服,整理好褶皱,隔着唐典的棉质米色卫衣揉了揉唐典腰上的红痕,含着笑意道:“怎么不记得?你第一次得荨麻疹,全身都是红斑,还是我给你涂的药,那时候你多大?十岁不到吧,哭着喊痒,非要用手抓,我也没办法,就陪着你教你玩魔方,你对这个感兴趣,很快就忘了身上的痒了。”
  “不是对魔方感兴趣。”唐典嘟囔着。
  “那是什么?”
  唐典没回答,在心里说:因为那次你把手机关机了,陪了我一整晚。
  正沉默着,突然有人叩响了车窗,邵廷衡应声望过去,按下了车窗玻璃。
  原来是邵廷衡的朋友钱朔。
  “邵总,远远看着像你的车,走近了一看车牌还真是。”
  三月天寒,傍晚的天色已经全黑,再加上唐典的米色卫衣外面套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钱朔站在车边,视线有盲区,就没有注意到副驾驶上还有个人。
  他坏笑着敲了敲车玻璃的边缘,语速飞快:“邵总,你有阵子没去会所了,怎么?换场子了?不过兰巢经理的品味确实越来越差,一水的大学生,屁大点小孩,什么都不懂,没劲,对了——”
  邵廷衡打断他,声音冷淡到极点,带着克制的怒意,“我带孩子来吃晚饭,钱总一起么?”
  “孩子?”钱朔愣住,心想这人不是弯的吗?
  不是太熟的朋友,邵廷衡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的家事,钱朔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是邵廷衡几年前在生意场上结识的,后来又转移到风月场,泛泛之交而已,邵廷衡自然不会跟他讲自己领养了一个孩子的事,但刚刚他话说得太多,邵廷衡眼神微沉,从心底生出一丝烦躁。
  邵廷衡揽着唐典的后背,让唐典凑过来一点,然后向钱朔介绍:“我家小孩,典典,这是钱叔叔。”
  “诶哟,真是你家小孩?都这么大了?那叔叔要给见面礼的,”钱朔半蹲下来,朝车厢里的唐典笑着说:“前面有家商场,小朋友进去随便挑两件,叔叔付钱,好不好?”
  唐典摇头,说:“不用了,谢谢叔叔。”
  邵廷衡的生意伙伴虽多,但他很少带唐典出去,所以他也很少听到唐典喊别人叔叔,唐典的声音不像过了变声期的男孩子那般粗哑,疏远中带着温软,这一声对着别人喊出的“叔叔”,邵廷衡的心里忽然生出些异样来。
  “钱总客气了,小孩今年高三,时间紧学习任务重,我们就先回去了。”邵廷衡说。
  钱朔看出来邵廷衡脸色不好,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人孩子面前说了一堆浑话,便不敢多言,连忙往后退了半步,“是是是,学习要紧,那我也先走了,邵总您路上小心。”
  邵廷衡关上车窗,可能是冷风吹了进来,和空调送出的阵阵暖风混在一起,唐典脑袋里还盘旋着钱朔那句“屁大点小孩,什么都不懂,没劲”。
  联系上刚刚邵廷衡说的“我以为自己还在酒店,没有认出来是你,如果我知道是你,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这两句放到一起,唐典才明白意思。
  邵廷衡不喜欢他这种小孩,小孩什么都不懂,很没劲,那天邵廷衡是认错人了,不然才不会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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