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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近代现代)——池总渣/池袋最强

时间:2021-11-29 10:18:12  作者:池总渣/池袋最强
  郁松年:“嗯,上课的时候经常满手泥,不好用手机看时间。”
  “你家没有吗?”沈恕自然地接了一句。
  郁松年当下没听明白:“你说表?”
  沈恕拇指摸了摸郁松年宽大的骨节,微微侧过脸,用一双月光下,显得更加清冷的眼睛看他:“我是说雪糕。”
  郁松年欲言又止,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你家有吗?”沈恕慢声道:“想去你家吃。”
 
 
第38章 
  38
  这是沈恕第二次去郁松年的家,上一次到这人的家,还是他们首次约会,他来接郁松年。
  时间也没过多久,彼此的关系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他清醒地对郁松年说出,“想去你家吃”这种充满暗示性的话语后,郁松年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电梯里,他们一前一后地站着,沈恕透过电梯金属壁面的倒影,隐约能看见郁松年模糊的脸。
  但看不清表情,不知身后人现在的情绪,难免不安。
  楼层到了以后,沈恕率先出了电梯,虽然距离上次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他还清楚地记得郁松年家在哪。
  站定在门前,沈恕刚转过头,便险些撞到郁松年的下巴。
  极近的距离中,沈恕微凉的耳廓蹭到了郁松年的脸颊,只觉得烫。
  郁松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抬起手臂,指尖越过他,拨亮了密码锁,准备开门。
  淡淡的酒气传来,是郁松年放松地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男人醉酒后的声音,有种奇妙的蛊惑感:“你知道我家密码吗?”
  “不知道。”沈恕抬起手,一同放在了密码锁上。
  长方形的密码锁,两个男人的手略显拥挤,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郁松年闷笑了声,抓住了他的手,引着沈恕的指尖,一下一下地输入密码。
  门锁声亮起,却没有提示门被打开的声音,而是机械女音响着管理密码已输入,请输入第二指纹。
  在沈恕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已经被郁松年引导着录入了自己的指纹。
  “现在你知道了。”郁松年低笑道。
  伴随着声音所引起的胸膛颤鸣,通过紧密相贴的身躯,传到沈恕背脊上。
  分明不是多热的天气,却让沈恕鼻尖开始冒起了细小的汗珠。
  开门的电子音响起,郁松年却没有轻易放他进去,而是执起沈恕手,他的深与沈恕浅的肤色,对比鲜明:“从以前我就在想……”手指收拢,轻而易举地将沈恕的手完全纳入掌中:“你怎么能这么白?”
  沈恕认为,他不应该主动提出要到郁松年家里的,现在的感觉就像在水池里那样无助,揉如被一株名为郁松年的藤蔓裹挟,沉沉下拽。
  困在郁松年的怀里,沈恕的身体温度也慢慢地升高,出了不少汗,衬衣渐湿。温热的指尖按在郁松年掌心中,留下潮润的痕迹。
  郁松年靠着沈恕的肩头,侧眼望他。刚才还大胆地提出要来他家的沈恕,如今低垂的眼睫紧张地颤抖着,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像已经无法承受他进一步的亲近。
  沈恕努力转动着近乎停滞的思绪:“因为……我母亲比较白?”
  他在认真解答:“我舅舅也挺白的,应该是遗传到我母亲那边。”
  郁松年闷闷地笑着,松开了揽住沈恕的手,在他后腰上拍了拍:“不闹你了,进去吧,你确实该吃点雪糕了。”
  不管言辞中,郁松年是否在打趣他窘迫到出汗这件事,沈恕还是感觉到了如获大赦。
  在玄关处礼貌地换上了客人用的拖鞋,对郁松年说:“打扰了。”
  郁松年闻言:“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类似于麻烦了,打扰了这种话不许说。”
  “好的。”在接受旁人给他意见这件事上,沈恕从来都适应良好,何况这人还是郁松年。
  十月的天气反复无常,早上还有些冷,中午出些太阳,晚上就有点热了。
  尤其走廊的地方闷热,不透风。
  郁松年没有立刻去冰箱拿雪糕,而是问他:“你要不要换一件清爽点的短袖。”
  沈恕同意了,郁松年便去卧室里拿了一件自己的t恤给沈恕。沈恕接过后,左右看了看,想找房间换下身上的衣服。
  按理说只是换一件上衣,他不必要进入房间里更换。但沈恕认为,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轻易在郁松年面前换比较好。
  现在才知道升起危机感,好像有些晚了。不过郁松年没说什么,指了指主卧的方向,就径直进了厨房,给他拿雪糕。
  沈恕进了卧室,犹豫了一下,只轻微掩上门。
  这里毕竟是郁松年的主卧,关上门就有点过了。
  脱掉衬衣之前,他还需要解开裤子,将里面的衬衣防滑夹打开,才能把衬衣从裤子里抽出来。
  郁松年拿着不同口味的雪糕,前来敲门时,正好撞见了沈恕裤子半褪。
  冷白的大腿上,环着一圈黑色的细带,就像女人的吊带袜,本该扣在白色衬衣边缘的夹子,因为已经解开的缘故,垂落在腿边。
  这幅画面实在冲击,不过郁松年也不是完全不清楚这个东西的作用。
  只是没想到这个东西在沈恕身上的时候,能这么……具有冲击力。
  沈恕被对方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本能地抓住衣服下摆,想要遮掩一二。
  郁松年应该也没想到他只是换一件上衣,需要把裤子一起脱了。
  看着自己的衬衣防滑夹,沈恕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并不是一个变态。
  好在郁松年看着很镇定,只道:“忘记给你拿替换的裤子了,在衣柜的右手边抽屉里面,你自己翻一下。”
  说完他顺手给沈恕带上了房门,自然的态度缓解了沈恕不少尴尬。
  他快速地换好了衣服,将自己脱下来的仔细叠好后,捧在怀里,走了出去。
  沈恕和郁松年的身高相近,衣服在他身上虽说不到郁松年那种撑满的情况,但看起来也是正常尺寸。
  来到客厅,郁松年就像上次那样,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背抵沙发,脑袋微微仰着,不知在想什么。
  沈恕将衣服放在沙发上,然后挨着郁松年在身旁的沙发坐下。
  郁松年拿了两个口味的冰淇淋,香草和抹茶,刚才进来应该是想问他吃哪个。
  虽说来郁松年家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雪糕,但他还是随意地拿起香草味的,勺起一口放进嘴中,冰凉的雪糕很好地缓解了燥热感。
  接二连三地将雪糕放进嘴里,就感觉到一旁的视线,专注地落在他身上。沈恕舔去唇边的雪糕:“你不吃吗?”
  郁松年摇了摇头:“你吃吧。”
  沈恕安静地吃了口:“你在想什么?”
  郁松年坦然道:“在想你为什么会跟我回家。”
  “因为想吃雪糕。”沈恕说。
  郁松年对他敷衍的答案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同样地,他也没有碰沈恕。
  刚才在门口时,郁松年身上那股迫人的存在感,此刻都消散了不少。
  沈恕放下了手里的雪糕,还剩最后一口:“你真不吃?”
  “不用了。”郁松年揉着额头,舒缓因为酒意上来后的酸胀感。
  下一秒,冰冷的掌心贴住了他的脸颊,是沈恕的手,捧过雪糕后,温度极低。
  沈恕将他的脸颊托起,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浓郁的香草,顺着微凉柔软的嘴唇,滑进了郁松年的唇齿间,甜得要命。
  舌尖从郁松年的唇间收回,沈恕轻声道:“有酒味。”
  “不喜欢?”郁松年眼神略深地看着沈恕还残余着雪糕的嘴唇。
  “你为什么在池子里对我做那种事?”沈恕不答反问。
  郁松年眯了眯眼:“想做就做了。”
  “是吗。”沈恕像是走神一般低声道:“我也想做。”
  刚说完,沈恕就见郁松年猛地坐起身,像被他吓到了,眼睛睁得略圆,这模样在他看来,十分可爱。
  郁松年已经在怀疑,喝了酒的到底是不是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恕一本正经道:“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不是吗?”
  “我跟你回家,不是为了雪糕这件事。”沈恕从沙发挪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礼,没有坐在本该坐的位置。
  也是他第一次跪在柔软的毯子上,双手同样撑在地面,很不体面地朝坐在沙发边,根本无路可退的郁松年膝行数步。
  直到抵达郁松年微分的双膝边,他按在对方的腿上,稍微稳住身体。
  掌下的肌肉僵得厉害,紧紧绷着,触手坚硬,让人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人的身体。
  摸起来就像滚烫的岩石,覆着一层柔软的皮革。
  “可能做得没有你好。”沈恕的手指伸向郁松年:“不过我会加油的。”
  郁松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仍然不可置信。
  在沈恕跟他回来前,他是有想象过,可一切都不如现实中来得刺激。
  沈恕额发由于在摄影棚洗过的缘故,垂落下来,遮挡了视线。
  他用手随意将那缕头发拨至一边:“应该会有些冰。”
  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糕,还放在茶几上。
  沈恕把原本香草味的冰淇淋,换成了巧克力冰棒。
  刚开始吃的时候沈恕还对这么冰的雪糕有点不适应,但因为是他喜欢的,所以还是想尝试一下。
  可惜真的太冰了,他吃了很久,手里的冰棒都没有要化的样子。
  但是来郁松年家吃雪糕这件事,是他主动提出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浪费。
  哪怕舌头麻了,口腔被冰疼了,也要继续吃着冰棒,直到它稍微融化一些为止。
  郁松年靠在沙发上,他听见沈恕带着鼻音,闷闷咳嗽起来。
  郁松年睁开眼,就见沈恕仍然用苍白的手指掩住殷红的嘴唇,咽下了一口巧克力。
  然后才轻轻地抽了口气,按着自己的嘴角,苦闷道:“好像破了,好痛。”
 
 
第39章 
  39
  也不知道是被磨的,还是因为嘴唇打开到极限太久的缘故,他唇角出了血,被手指蹭下来些许,花在嘴边。
  瞧着像是刚才当雕塑时候,被化妆师故意蹭花的口红,不同的是,现在是被郁松年弄破了。
  郁松年看着他的嘴角,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是他现在的模样很难看吗?嘴角带血,应该是不好看。
  沈恕刚想拿起手机,试图通过相机查看自己嘴角的状况,就感觉眼前一花,郁松年压了下来,将他抵在沙发边。
  嘴里还残余着微涩的味道,郁松年的亲吻带着点凶狠,撬开他的齿关,捕获舌尖,纠缠不休。
  嘴角的刺痛,血液被郁松年舔了干净。紧紧箍住他腰身的手,按住他后脑勺的大掌,接吻间加速地呼吸。
  一切都让沈恕头晕目眩,唇齿间充盈着苦涩与血的气息,口腔里作乱的舌尖,从深处退出,力道由重到轻,浅浅咬着他下唇肉。
  粗暴到轻柔,不过数次呼吸间,扣着他后脑勺的手往下走,按住他温热的后颈,抚过肩胛。随之一同往下的,是嘴唇。
  郁松年吻过他的下巴,蹭过喉结,最后抵达他锁骨。
  一阵刺痛中,沈恕本能挣扎起来,他看不见郁松年在做什么,只觉得锁骨下的皮肤被叼住后,极重地吮咬着。
  同时被困住的,还有他身躯。结实的臂弯从腰间环绕,至后腰聚合,掌心紧紧贴着他的后腰,再往下便是臀。
  但郁松年却没再继续往下碰,而是略微焦躁地揉着他的腰。
  衣服在他掌心里皱成一团,指腹隐约能触碰到衣服掀起,露出来的腰身,触手滑腻,在指间颤动。
  直到锁骨那块肉被对方释放,沈恕才松下身体。
  郁松年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处,大口地喘气,平息着过速的心跳。
  沈恕还在吃疼,忽然视线一凝,露出错愕又复杂的神情,望向郁松年。
  他甚至开始怀疑,郁松年和正常人的构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能这么精力旺盛。
  在沈恕惊奇的目光下,郁松年耳朵红了,他松开抱着沈恕的手,胡乱地整理好裤子,撑着沙发起身,准备离开。
  沈恕犹豫地抬起手:“要不要我帮你?”
  他声音都哑了,大概是喉咙里有些难受,说话声音都低了不少。
  沈恕摊开的掌心不薄不厚,不像郁松年那般满是老茧,光滑细腻,是没干过粗重活,很矜贵的手。
  手的主人的意思很明显,用哪里帮?就是手。
  郁松年不敢细想,怕再这样下去,就收不住了。
  可以沈恕没能感知他的苦心,甚至有点想笑,还艰难地抿住嘴唇,将笑意憋下,刚准备碰郁松年,就被对方推开了手。
  郁松年低声道:“别再碰了。”他用力地揉了下沈恕的脑袋,似警告似无奈:“不然你疼的就不只是一个地方了。”
  沈恕慢半拍地明白了郁松年话语里藏着的含义,在面红耳赤时,郁松年大步迈进浴室,仓促地关上门。
  水声哗啦,用时很长,沈恕本还端正坐在沙发上,等累了才稍微放松些许。
  他抱住枕头,本来还想继续等郁松年,可是水声没完没了,人就是不出来。
  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的沈恕在不知不觉,伴随着浴室的水声,昏睡了过去。
  几乎没有做梦,他太疲惫了。不知过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是在郁松年企图将他抱起来的臂弯里。
  郁松年头发湿润,水珠顺着下巴淌下,看起来性感得要命:“去床上睡吧。”
  “今晚就不要回去了。”郁松年的声音就像隔着一层水雾,朦胧地来到沈恕耳边。
  沈恕突然清醒过来,不是因为即将要和郁松年一起过夜,而是他还未洗澡,如何能够睡郁松年的床。
  在他的坚持下,郁松年将浴袍递给他,又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他,而后自己拿上手机,下楼给他买一次性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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