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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近代现代)——池总渣/池袋最强

时间:2021-11-29 10:18:12  作者:池总渣/池袋最强
  洗过澡,沈恕穿上浴袍,脚步迟缓,坚强地回到了主卧的床边。虽然如郁松年所说,这里已经被清理过了。
  但是只要一看那张床,想到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恕还是觉得受不住。
  他转过身,继续艰难地往外挪。从浴室里出来的郁松年,正好捕捉到了准备逃出主卧的沈恕:“你去哪?”
  沈恕迟疑地道:“去客房。”
  他本来以为郁松年会笑他,又或者劝他留在这里。但郁松年却只是道:“你是不是忘了带上一件东西?”
  “什么?”沈恕不认床,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带上才能睡觉的物品。
  郁松年走过来,将他揽腰抱起。并不是公主抱,而是像抱小孩一样,托着他往外走:“你的丈夫。”郁松年又道:“目前他还没有独守空房的打算。”
  沈恕哑然半晌,继而双臂搂住了郁松年,将脸埋到对方鬓角处:“没打算不带你。”
  如果郁松年不跟着来,他也会半夜悄悄回来,躺到郁松年身边。
  明明应该困了,夜很深,身体疲惫,精神却仍然活跃着。可能是一整天得知的信息太多,又有许多想问的。
  沈恕裹着被子,他被郁松年用薄被裹成了春卷,搂在了怀里。
  别墅里装了地暖,常年保持恒温。但这几日明显降温,体质燥热的郁松年不觉得,沈恕却感觉冷了。
  大概是察觉到这一点,郁松年给他裹得严严实实,自己腰上只盖了一方被角。
  “你睡了吗?”沈恕轻声地说,他不能确定闭着双眼许久的郁松年醒没醒着,所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郁松年仍然闭着眼,却还是回道:“没有。”
  “你当年……平安夜那晚是来找过我吗?”沈恕低声道。
  他也是通过这一点,才确认了郁松年求的人是他。那时郁松年十九岁,母亲刚去世,他独自一人去了x国。他说想为一个人留下来,于是有了那一年的平安夜,那条红色的围巾与那被拿走的情书。
  哪怕知道早知道这三个字,是最无能为力的,沈恕却忍不住去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与学长牵手,那么一切会不会都与现在不同。
  郁松年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你说什么?”
  “你出国前,是不是来找过我。”沈恕说了一个更准确的时间,在哪一年的平安夜,他宿舍楼下,让阿姨转交的白色纸袋。
  他能够想到,郁松年是独自一人回到这座城市,满怀希望,带着向爱神祈祷的勇气,来到了他的学校。
  又无法想象,郁松年是怎样的心情看见他和另一个人牵手。
  郁松年安静了一会,才坐起身来,打开了床头边的小灯。他低头看着床上的沈恕,似乎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知道得远比他想象中要多。
  “你为什么会……”郁松年不明白沈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当初他并未留下任何书信。
  以他对沈恕的了解,这人不会收不明来源的礼物。
  沈恕在被子里艰难地动了动,郁松年把他裹得太紧了:“因为听舍友和阿姨的描述,感觉那个人像你,所以留下来了。”
  “今天回去找了一下,发现上面有lev。”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裹得太热,沈恕脸上有些红了:“你给自己起lev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吗?他只是隐约有猜到,通过那副名为《上心》的画。
  所以他猜测,他是郁松年的“心”,又不能完全肯定,也许只是他想得太多,自作多情。
  郁松年却坦然地说:“确实是因为你。”
  沈恕愣了半晌,将下巴往被子里埋了埋,好像这样就能把脸藏进去:“哦。”
  郁松年没想到会得来这么一声,他还以为沈恕应该会有更多其他的感想:“哦是什么意思?”
  沈恕想了想,认真答道:“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
  郁松年又好气又好笑,他重新躺下来,翻了个身,暂时不想抱沈恕了。
  他不抱沈恕,沈恕却挪了过来,贴住了他:“我的肚子好像还有点疼,能不能像刚才在浴室里那样给我揉一揉。”
  想到造成沈恕肚子疼的罪魁祸首是自己,郁松年还是转了回去,掌心压住了沈恕,按着那薄薄的肚皮,肌肉好像因为前段时间消瘦而流失了许多,难怪容易被弄得肚子痛。
  郁松年这么想着,却完全没想过,沈恕之所以会肚子痛,完全是他的问题更“大”。
  给沈恕揉着肚子,怀里的人不知好歹,还要问他:“你是不是撞到我和学长牵手了,才没敢自己把礼物交给我?”
  有些事其实就该当它过去了,不该提起。郁松年也没想要提,却不料竟是沈恕主动提起。
  “你明天要上班吧,该睡了。”郁松年试图转移话题。
  沈恕却很固执,追问道:“是吗?”
  郁松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嗯,是。”
  沈恕沉默了一会,呼吸声变得有些重,郁松年发觉不对,低下头去时,沈恕的表情看起来虽然没有哭,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郁松年赶紧伸手把人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心:“别想了,快睡吧。”主要是过去的事情,想了也没用,只是自寻苦恼。
  “对不起。”沈恕低声道,为了当初的自己,也为了那时的郁松年。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郁松年的声音很哑,在浓重的夜色中,沉沉地落在了沈恕的耳边:“当年本来就是我来迟了,所以你有了别的选择,这很正常。”
  沈恕明白郁松年的意思,却没办法释然。
  心脏甚至因此而感到无比苦涩,如果可以,他情愿他不是郁松年的初恋,那么那些伤害就不会发生。
  如同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郁松年抬手掐他的脸颊:“知不知道当着现任的面提前任是大忌,乖乖睡觉!”
  沈恕没有如郁松年所愿,听话闭眼,而是轻声地说:“我当初说讨厌你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真的讨厌你。”
  郁松年好像真的困了,声音也低了很多,听起来极为敷衍地嗯了声。
  沈恕有些郁闷,因为就他一个人在激动,想要弄清楚当年所有事情,想要表白很多次,心潮起伏,情绪涌动,恨不得抓着郁松年把当年的一切都说个一清二楚。
  但是郁松年一直哄他睡觉,好像根本不在乎当年的事。就在郁松年即将进入睡眠时,沈恕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以为你和我弟弟沈元谈恋爱,所以我说讨厌你。”
  郁松年猛地睁开眼,困意消散,是被吓的:“什么?!”
  沈恕翻了个身,背对着郁松年:“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郁松年睡不着了,他按着沈恕的肩膀,企图把人翻过来:“你说我和谁谈恋爱?沈元?!这是谁说的?!谁他妈乱造谣!”他甚至说了脏话。
  沈恕学着郁松年的语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知道了,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跟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郁松年急了,他坐起身:“不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沈元谈过恋爱?我们当初也没有做什么令人误会的事啊?”
  郁松年错愕许久,忽地明白过来:“所以你之前一直以为我喜欢你弟?”
  沈恕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地说:“你明天还要去学校,早点睡吧。”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刻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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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世事亦沦落陪衬,眼中只得身边这个人。这句歌词来源于《灵魂相认》by张敬轩
 
 
第58章 
  58
  郁松年是彻底睡不着了,沈恕把脸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小半张脸,睫毛很长,现在闭着眼,瞧着乖,又可恶至极。
  他当然知道沈恕现在说早点睡,是报复他刚才的心不在焉。
  郁松年伸手要把沈恕从被子里挖出来,这事得说明白,什么叫现在才知道他和沈元没什么?
  被托着腋下,以抱小孩的姿势给弄出了被子。沈恕身上的睡袍都滑了下去,露出了大片肩膀。
  春光乍泄的模样却吸引不来郁松年的注意,反而被对方用严肃的表情,将滑落的衣服拢回原处,整理好彼此仪容,端出宿夜长谈的架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恕小小地报复过后,心中闷意散了不少。
  看郁松年认真模样,一时间也有点难以启齿,可再难启齿也得说。就好像如果他不发现那条围巾上有lev,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那一年的郁松年,曾经来找过他。
  如果他不主动开口,也许这辈子郁松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当年虽然一见钟情,却总是对郁松年表现得这样不友善。
  对方心里未必没有疑惑,要不在浴室里也不会问出,说一见钟情这件事,是不是在哄他。
  听起来的确就像不可信的花言巧语,情到浓时,在床上说出来的谎话。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当年你经常来沈家,有一次我去给你们送点心,看到你和沈元在泳池边接吻了。”沈恕垂下眼,这事的确是他的误解:“我没有求证,单方面认定你跟沈元在一起了。”
  “所以那时候我对你的态度才总是这么不友善,因为既然你已经和我弟弟在一起了,我们之间该保持距离。”
  当年的误会总结起来,其实也就几句话的事情,甚至是个很好解除的误会,却因此整整错过了多年时光。
  “我和沈元从来没有过超出友谊的感情。”郁松年低声道,可能也觉得荒唐:“更不可能接吻,我发誓!”
  沈恕忙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误会了。”
  带着歉意,又害怕郁松年会因此生气。沈恕搂住了郁松年的腰,像是黏人,又像禁锢住对方:“对不起。”
  郁松年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到自己怀里:“为什么要道歉?”
  “都是我的问题,单方面误会,又擅自决定远离你。”沈恕皱眉道。
  窝囊胆怯,裹足不前,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他实在不讨人喜欢。
  郁松年揉着他的头发,又按住他的后颈:“别这么说,如果你觉得我和沈元在一起了,那你选择疏远我也是人之常情。”
  沈恕抬起眼:“你不生气?”
  郁松年好像觉得沈恕现在的脑回路更加奇怪:“为什么要生气?”他顿了顿,又道:“比起生气,现在的感觉不如说是复杂。”
  沈恕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郁松年搂得更紧:“讨厌我了吗?”
  郁松年摇了摇头:“只是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吃醋这么久以后,觉得这样的你很可爱,”他揉揉沈恕的脑袋:“又……很心酸。”
  沈恕一怔,没想到郁松年会觉得心酸,他想过很多郁松年会有的反应。
  被冤枉的郁闷,被误会的恼怒,从没想过,郁松年会觉得心酸。
  “我在想你当初以为我和沈元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难过。”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恕的心中最柔软的那处,如同被击中般酸痛。
  郁松年好似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皮,低头亲过他的额头:“要是早点跟你表白就好了。”
  沈恕攥住了郁松年的领口,将脸死死埋进对方颈项处:“对不起。”
  他今晚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一次比一次难过,而郁松年从未想过要让他难过。
  郁松年搂着他往床上躺,轻轻拍着他的背:“ 不要再说对不起,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要是我的话,根本不敢在重逢的那天跟你求婚。”郁松年道。
  沈恕清楚明白,那天的郁松年到底抱着什么心态去参加宴会,比起他的横冲直撞,郁松年显得更加小心翼翼。就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求婚,也是斟酌良久,犹豫再三。
  沈恕自郁松年怀里抬起头:“那你为什么又选择答应我的求婚呢?”
  郁松年回想起那时情形:“当时听你说了很多理由,因为生意需要,因为打算联姻,说来说去,都无关感情,所以当时没打算答应你。”
  沈恕赧然抿唇,又亲了亲郁松年的脖子,用以示好。
  “但是后来想了想,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会和家里条件更好,更适合你的人求婚?”郁松年似乎想象到那个画面,声音都低沉不少。
  沈恕心想,他哪有这么随便,但他那会在郁松年眼中的形象,确实也挺随便的。
  不随便怎么会对着一个时隔多年,都没有见过,甚至算不上旧友的人求婚。
  “要是我不答应,你去找了别人,我更接受不了。”郁松年说:“我就想着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先答应结婚。结婚以后朝夕相处,时间这么长,就算开始很不喜欢,之后也会喜欢吧。”
  “谁知道你后来在领证的时候,又给我弄出了一份合同!”说这话时,郁松年突然有些恼地对沈恕的脸咬了一口,即使不疼,但沈恕还是吓了一跳。
  捂着脸无辜地望着郁松年,又被对方盯得缓缓放下了手,沈恕打着商量道:“要不你咬我的胳膊吧,脸上可能会被客户看到,不太好。”
  郁松年看着把胳膊伸到自己面前的沈恕,没有咬:“那时候都不想跟你结婚了,甚至很想下车。”
  沈恕自己也觉得婚前协议出现的时机不对,他认真反省:“我应该早点跟你签婚前协议,都要领证了才签,确实对你不公平。”
  郁松年一口叼住了沈恕的胳膊,用牙齿磨了磨:“我真是完了,看你完全搞错重点的样子,也觉得可爱。”
  沈恕试图为自己辩解:“但是那份婚前协议,我是跟律师一一对过的,不会有任何对你不利的条款。甚至里面还有一条,如果我在婚姻维续期中出现了任何意外,我的财产以及我的保险受益人都是你。”
  郁松年脸都黑了:“我要你的财产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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