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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ops Of Jupiter──恋人(玄幻灵异)——平遥

时间:2021-11-30 09:12:02  作者:平遥
  「因为我是老头子呀。」巩君延眼微笑,「奶奶可好?你爸爸呢?好不好?曾祖父呢?」
  「奶奶死去很久了,爸爸很好,曾租父在您去世没多久后便跟着走了。」巩敬恒从没想到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明明是目己的堂侄,然而他的内在却是自己的至亲祖父。想着想着,他的身体愈来愈倾斜,直至椅脚再撑不住他时,「砰」的一声,椅子倒地,他则被奇特给扶住。
  「敬恒,你又来了。」坐着跌倒足他的特技之一。
  「对、对不起。」巩敬恒撩撩头发,尴尬不已的说着,在奇特的扶持下重新安坐。
  「你一点也没有变。」巩君廷以一种全新、疼爱又熟悉的目光看着巩敬恒。
  「嘿,我……也很难变到那里去呀……嘿嘿。」怪笑两声,巩敬恒觉得自己在祖父面前,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
  「乖孩子。」巩君延看穿巩恒的本性,摸摸他的头,嘉许地拍拍他的肩。
  「爷爷,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巩敬恒好奇的问着巩君延。
  「哪方面的感觉?」巩君延笑问。
  「就是记忆方面,不会有扭曲的情况发生吗?」巩敬恒问着问着,取出随身的小册子,一副记录者的模样。
  「小子,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伯爵忍不住又说话了,他额冒青筋的插入他们的谈话,一边起身揽住巩君延的肩,护卫的姿态浓厚。
  「我在做记录呀,为了你们吸血鬼的福祉着想。」巩敬恒对吸血鬼的兴趣浓厚,想着也许可以为吸血鬼做些什么事,因此想开始着手进行一些实验。
  「不需要。」他们要是需要巩敬恒来「拯救」,全世界的吸血鬼都会被他消灭。
  「可是我很有心耶!」巩敬恒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说了,不需要。」伯爵拉起巩君延飞也似地远离巩敬恒,深怕巩君延只是站在巩敬恒身边就被他传染。
  「奇特,伯爵真的很讨厌我。」巩敬恒呆愣许久后,如是说道。
  「我知道。」奇特的声音于巩敬恒身后轻响。
  「为什么?」巩敬恒自问他没有做出任何危害伯爵的事情。
  「你不要知道比较好。」奇特怎能跟巩敬恒说他的出生本身就足以教伯爵讨厌他、恨他一辈子呢?
  「好吧,我迟早会知道。」巩敬恒收起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露出笑容,「对了对了,我的玫瑰没事吧?」
  「没事。」奇特细细凝望巩敬恒,知道他的心思转移到实验上后,什么都忘了。
  「你吃饱了没?」
  「吃饱了。」
  「那陪我去看看玫瑰吧。」巩敬恒活力充沛的起身,拉着奇特就往外走去。
  「你不喜欢敬恒。」巩君延与伯爵两人于走向二楼画室的途中时提出。
  「我是不喜欢他。」伯爵没有隐瞒。
  「我想我知道原因。」巩君延坐望伯爵无瑕的侧脸。
  伯爵闻言,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喉头紧缩,笑容微敛,「我知道我很小心眼,但是我无法真心去爱他。」
  面对巩敬恒不杀了他已经是伯爵的最大极限。
  「我明白。」
  「我知道我该试着爱乌及屋,可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你为了你的家族与事业拋弃我……我……」
  「敬恒不是。」巩君延在伯爵某一幅肖像前停步,沐浴在月光之下,黑眸晶亮。
  「嗯?」伯爵跟着停下脚步,起眼来看巩君延,觉得这样的他散发着柔和的光亮,让人心旷神怡。
  「敬恒的父亲不是我亲生的。」巩君延低喃。
  「什么!?
  「小声一点。」巩君延微扬唇色,拍拍伯爵的胸,要他噤声。
  「什么意思不是你亲生的?不是你生的?那当然不是你生的,因为你是男人,还是试管婴儿?还是你有不孕症找代理孕父……」
  「菲瑞尔……冷静些。」巩君延见伯爵惊慌失措到胡言乱语时,不由得失笑,要他冷静。
  「这……这教我如何冷静?我……我一直以为……」伯爵抬手碰触笑容满满的巩君延,两人视线交缠,怎么也分不开。
  「我有与LINDA发生关系。」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会与女人上床做爱做的事,然而纵使如此,他也只与自己的妻子发生关系,他给不了妻子心,至少可以给妻子身体。
  伯爵眸色一点,「那……」
  「我只给过她身体,没有给她子嗣,因为我知道你会受不了。」巩君延深知伯爵的深情似海,他会承受恋人的所做所为,包括伤害他,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恋人与其它人有了实质的证明。
  不知道事情真相前,伯爵一见巩敬恒心就伤一回,如同看见一个活动的伤人利器,即便巩敬恒是无辜的,也无法让伯爵对巩敬恒和颜悦色。
  「可是为什么……」伯爵激动难平,巩君延了解他,如同他了解巩君延一般,他们明了彼此的底限于何处。
  「她有一段时间很荒唐,夜不归营,镇日流连于puB与酒店,当然也少不了一夜情,孩子就是她众多一夜情人中的一个,我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这是我欠她的。」巩君延说出心底埋藏的秘密,无非是希望伯爵能安放下心。
  「我不觉得你欠她。」是她的存在夺走了他的君延。
  「她试图从我这里得到爱情,那是我无法给她的。」巩君延没有再说下去,知道伯爵明白后话如何。
  「我一直以为……」
  「我知道,我们心照不宣,好吗?」巩君廷以眼神要求伯爵守密。
  事情都已过去,他不想破坏现有的平衡。
  「嗯。」伯爵颔首答允。
  「那么,你至少可以试着不对敬恒扳着脸孔了吧?」巩君延笑道。
  「你告诉我这件事只是为了你的孙子?我吃醋。」伯爵亲吻他抬起搭上自己肩的手,跟着笑了。
  「唉,我只是不希望你与奇特因为敬恒的存在而有疙瘩,这样你会很痛苦。」而他,最见不得这样的伯爵,尤其当他明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扯动伯爵时。
  「谢谢你。」伯爵放松一笑,低头亲吻巩君延的发稍。「你的头发真的长了,不需要剪吗?」
  「吸血鬼的头发也会长长?」巩君延只觉得最近头发很碍事,老是妨碍他看东西。
  「当然会。」伯爵好笑的看着在某方面少一根筋的巩君延。
  「哦,那就剪吧,反正还会长出来。」巩君延毫不在乎的说。
  「好,我明天唤强森替你剪。」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巩君延眼眸一溜,望着外头明月洒亮,抬手盛接其晕柔的光芒,神情一软,「好美的月亮,以前都不觉得月亮美,现在看不到太阳了,才知道原来月亮的存在为我们造就了多少福址。」
  「君延……」伯爵听出声君延对阳光的渴望。
  「没事,美国的股汇市该开始了,我们去看。」巩君延拉着伯爵走进最近的画室,里头除了广敞的空间与摆放画具之外,还有一台计算机。
  「你哦……一提到生意,比谁都冲得快。」伯爵笑着摇头。
  「那也是你与奇特的生意呀。」
  「我们只是投资者,你却是开拓者。」
  「还少了保持者。」巩君延深知自己不适合守成,所以家里的事业有许多都得仰赖亲戚维持。
  「我们的钱够多了。」伯爵笑了笑,架起画架,钉上画布,拿起炭笔开始描绘轮廓。
  「钱再多不好好的守住也会流失的。」巩君延皱眉,今天的股市一开始就走低。
  「君延你一定没有好好的计算过奇特与我的资产。」用炭笔比了比,伯爵将恋人的身影一笔一划绘上画布,
  「你们两个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巩君延还在弄清楚伯爵与奇特到底投资了多少东西。
  伯爵笑出声,打量着巩君延,感觉有股深浓的情感自体内深处源源不绝地涌现。
  「老天,怎么回事,真是的!」巩君延盯着屏幕上头的指数上上下下,脾气也被逼了出来,「这玩意儿一百年后可能都这样。」
  「一百年后你就知道了。」伯爵速写完,开始将神韵与细部添上。
  「也是。」巩君延抬眼望他,笑了笑。「你在做什么?」
  「画画。」伯爵的话让巩君延眉梢扬起。
  「OK,你画你的,我看我的。」巩君延随意拿了张纸,画起图表。
  伯爵微笑以对,将巩君延的表情一一记下。
  夜,更深。
  伯爵相信之后的日子他们都会这样过下去,而他更相信只要有君延在身边,再漫长的日子他也能熬过。
  他们永远……永远都会是一对恋人。
  日,高悬。
  「爷爷,来嘛!」巩敬恒拉着巩君延到门口,然而巩君延迟迟不踏出门槛。
  「我怕阳光。」巩君延摇摇头,对那次手背的小伤造成的后果仍心有余悸。
  「可是你全身上下都包起来了,来嘛,我们去散散步,我有好多事情想问哦。」巩敬恒不想待在黑沉沉的宅邸里,即使他明白那是为了让巩君延好活动。
  「可是……」巩君延身着大外套,头用条巩敬恒不知打那儿找到的方巾包起来,脸有口罩与黑墨镜遮着,这样还不够,他全身上下还有个大斗蓬盖住,如此这般大费周张,只为了让他不受阳光侵袭。
  「爷爷,你放心,有我在。」巩敬恒拍胸脯保证,巩善、巩良也跟着乱叫助阵。
  「我们为什么不待在屋里就好?」巩君延起眼来看天空,那颗金色的火球像最为炙烈的火炉,拥有将一切事物焚烧殆尽的能力。
  「待在屋里多没意思,就算是吸血鬼也要当个健康的吸血鬼。」巩敬恒光采焕发的鼓舞巩君延。
  「吸血鬼本来就不健康了。」巩君延啼笑皆非。
  「那爷爷更做一个健康的吸血鬼。」巩敬恒信心十足的说:「咱们巩家人什么不强,信心最强,爷爷要有信心。」
  「我宁愿不要这样的信心。」巩君延只离阳光不到一步的距离,但他却迟迟踏不出这一步来。
  「爷爷?」巩敬恒不所以的站在阳光底下,笼罩着一层光晕。
  巩君延起眼,有抹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怒气直冲上脑门,他不言不语地转身远离那片阳光灿烂之地,走回他与伯爵的房间。
  「爷爷?爷爷?」巩敬恒跟着巩君延到主卧室门前,吃了闭门羹,他抡拳轻敲门板,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爷爷转身就走。
  巩善庞大的身躯挨于巩敬恒腿边,呜鸣叫着;巩良则坐在巩善头上无聊的打着哈欠。
  「小子,你站在我房门前做什么?」伯爵与奇特两人刚自市区回来就见巩敬恒呆站在他与君延的房门前,身边还跟着那对碍眼的猫狗。
  「爷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巩敬恒情绪低落的说。
  「你又做了什么?」巩敬恒的没神经他们有目共睹。
  「唔……」巩敬恒迟疑着,想着若是说出了他想要拉巩君延到阳光底下的话,自伯爵魔爪下的存活率有多少。
  「算了。」伯爵一见巩敬恒迟疑,或多或少也知道他大概是让巩君延的心情有所起伏与变化。
  巩君延不常生气。他向来温顺的像只羊,但假若让他心情有所起伏,那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方能平复。
  「君延,是我,我要进去啰。」伯爵轻敌下门扉,转开门把,身影隐没于门板后。
  房内一片静寂,上回被他摔坏的床头灯又换上另一个,新的床头灯于卧房的另一角散发着晕的光辉,床尾的长几上有着斗蓬与其它的物品,伯爵来不及细索,视线即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那一络黑发微露在外的隆起。
  「君延。」伯爵坐上床沿,伸手抚摸巩君延的头发,将它们撩开,露出巩君延教被子盖去半边的脸。
  「你回来啦。」巩君延睁开清明的眼眸,朝伯爵展放笑容。
  「是啊,一回来就看见小鬼人守在外头。」巩君延的笑容微逸,「怎么了?」
  巩君延伸手轻抚伯爵戴着眼罩的左眼,「我也想站在阳光底下。」
  伯爵脸色一变,捉住巩君延的手,「为什么?」
  「因为我想当个健康的吸血鬼。」
  「吸血鬼本来就不健康啊。」伯爵失笑。
  「所以我才要努力当个健康的吸血鬼。」巩君延拿孙子说过的话来堵伯爵。
  「是小鬼,对不对?」伯爵略一猜想,大约知道巩君延为何会有此想法。
  「他让我认清现实面。」巩君延知道自己在心态上仍然不是完全的吸血鬼,他渴望阳光就似飞蛾扑火一般的渴切。
  「君延,你考虑清楚了吗?」伯爵舍不得巩君延受苦,然而想要一样东西,代价必定得付出另一样东西,恰如买东西要付钱是一样的道理。
  「难过吗?」巩君延问的是伯爵于白日便看不见的左眼。
  「不会,习惯之后也没有什么。」伯爵笑笑。「但一开始真的很不适应,走在阳光下总觉得自己快烧焦了。」
  「我考虑清楚了。」巩君延想体验伯爵历经的痛与苦,他带给自己喜与乐,没有道理他的痛与苦只有自己尝。
  「你想交换什么?」伯爵叹息似地问。
  巩君延沉默良久,「我左耳的听力与眼泪。」
  伯爵闻言呆愣,「你……」
  「怎么了?」
  「听力在入夜后会回来,可是眼泪,它却永远回不来了,你确定?」伯爵不愿巩君延失去哭的能力。
  巩君延微笑。「与你在一起,我只会因感动喜悦而流泪,然而我知道你永远也无法落泪。」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保留。」伯爵知道欲哭无泪的无奈。
  「真伤脑筋,那我该交换什么呢?」巩君延眼波泛柔,轻问。
  「最好什么都别换。」
  「维持原议,左耳听力与眼泪。」巩君延捉着伯爵,坚持。
  「唉。」
  「别叹气,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我若不追上你,我只会溺死在你给我的爱里头。」他俩的爱都深且广,总有一天不是巩君延先死,就是受不了而离开。
  强烈的爱让人窒息。
  「对不起,但是我收不回来了。」
  「我也是啊。」巩君延微泛泪光,笑道。「需要什么姿势或物品吗?」
  「不需要,你躺好,你将会知道躺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伯爵哀伤心疼地望着巩君延,将两只手分别覆上他的左耳与眼睛,口里喃念着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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