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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若是有,若是有,若是有……若是真的有这样的人,我们就圆满了。婉儿,青史注定不会留下你我相爱的证据,若是后人还能知晓,我们俩,就再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吧。
  月儿,即便我们的故事,随着世事变迁,掩埋在尘埃里,也没有遗憾的。至少今生我们相爱一场。
  时间作证,神明作证。今夜漫天的星河作证。
  掀开乌篷船的帘,她望向缀满繁星的夜空。
  每一颗星星,都替我们作证。
  [r1]陶渊明《闲情赋》。
  [r2]王维的诗句
  [r3]见《控鹤监秘记》
 
 
第158章 不存在的最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
  听我的,快跑,不要看这一章,现在还来得及!  “如果婉儿喜欢这座城,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晨雾笼罩的江都,屋顶檐角若隐若现。二人登上渡口,岸边的民夫背负着粮食,来来往往挥洒汗水。江南富庶,水道纵横,艄公撑着船,与熟人挥手招呼。寻常人家的小院,桃、杏、李花渐次盛开,香气四溢。城深处,有弯曲的石板小巷,回环幽深。若是雨天,便能听见银铃般滴答作响。
  “奔波许久,能安定下来,自然很好。可这以后,我们做什么呢?总不能整日放歌纵酒,碌碌终生吧。”
  太平琢磨了一会儿,仰头笑道:“本公主向来大方,时常资助寒门子弟科考。如今尚有余财,助你去考。等你考取头名[R1] ,进了殿试,又碰见李三那家伙——就写篇策论骂他,一定要骂得狗血淋头!那个不孝子,听说把坟都夷平了,真气死姑姑我也。作为姑父,你得好好管教。”
  “我是姑父啊?你承认了?”婉儿揪住话头,凑上去看她。
  “谁承认了?今日你是姑父,明日就是伯母,这种事哪有准的。”她讪笑着赶忙圆回来,又岔开话题,“我还没说完呢。你考取了功名,不去吏部候选,拿着进士的名号回这里,必有人趋之若鹜。然后我们开个学堂,专教女子读书,好不好?江南女子多小家碧玉,天资颖悟。可要父母专请先生,又难以支持。你教些诗文书法,琴棋书画……”
  “舞乐这些,还是月儿精通。此外你得教些驭马射箭、马球打猎什么的,以强健人之体魄。此言可有理?”
  “这么多课,我不得累死?真想得出来。”
  “谁叫你会的多,能者多劳嘛。”
  …………
  两人一言一语,吵吵嚷嚷,向城深处行去。
  江都城内,酒楼妓馆花红柳绿,琵琶、胡琴铮錝作响,舞姬在台榭中央旋转着,婀娜多姿。彼时风雅高士,多爱此时作诗,令歌姬吟唱。若是被头牌看中诗文,上去演出,便是莫大的荣幸。
  婉儿随手取了纸张,写了几笔,递过去。众歌姬传看一番,轻声笑了,头牌竟直直取了纸片。
  “婉儿,你写了什么?也不让我看看。”
  “不急,等会儿唱出来,你便能听见了。”
  歌姬水袖长衣,登台开口——
  “楚宫腰嬛嬛欲折,汉殿鬓纭纭似飞。莲花步慢踏金缕……”
  原来是夸人家舞跳得优美。太平心里暗暗哼了一声,想着不久前才说好的,以后每一首诗都写自己。上官婉儿骗子,大骗子!情话就是那些本人都不信的,偏偏还能让爱人深信不疑。
  “……纵此间恍若天宫,远难及身侧佳人。[R2] ”
  太平心下微惊,兜兜转转,真就还是在写自己。转头望去,婉儿正含笑看着她。对视中,她的面颊又微微红了。倒琼浆玉液入杯,推给婉儿,她恨恨低声道:“谁叫你戏弄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灌醉,你喝不喝?”
  灌醉,然后,为所欲为。
  “我不喜饮酒,太和汤便可。”婉儿拒绝道。
  看着婉儿不为所动的模样,太平心里直嘀咕:她还是不喜欢自己失去控制的样子,哪怕只是在我面前。这个死傲娇。
  这个死傲娇怎么知道我就喜欢这样的。Σ(///ε///)
  “也好。”她换一盏木杯,盛着温热的水,双手呈上去,在婉儿耳边轻声道,“喝什么补什么。”
  婉儿身子僵住,咽了一口。她便笑起来。看来今晚,不必回船上,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三更的红烛火中,对视的双目眼波流转。灯火摇曳,酒家妓馆备的房,叫人布置成新婚的模样[R3] 。却是洞房花烛。鸳鸯帐内,她食指勾住婉儿腰带,映出诱人的剪影。
  “婉儿,你说后世史家会诬你□□。可你看看,你现在,□□么?”
  婉儿故作镇定,压下欲望,凝神思索道:“我说的是,只要他们想,一定能给我安上不少男人。比如武三思和崔湜,是肯定在列的,还有——你的好兄长们。”
  “嗯,”太平点点头,“还有张昌宗。他们那些人觉得,漂亮男人一定招人喜欢。”
  “高宗皇帝呢?”
  太平连连摇头:“喂!那是我阿耶诶,你真想让我叫娘亲啊?”
  婉儿将她搂入怀中,唇凑到耳边:“那——叫个听听?”
  太平一手捏住她的耳朵,咬着牙扭起来。
  “痛痛痛,你放手,我不敢了。”终于松开时,婉儿也松一口气,转而讪讪道,“那月儿你呢?薛绍、武攸暨、高戬、崔湜、卢藏用、慧范……”
  “婉儿你闭嘴!”她索性将对方压在身下,直接用手指覆住嘴。好似欢爱和打架也没什么区别,现在的姿势又过于暧昧,肌肤摩擦出热量,久久不散。灵巧的指尖剥去一层层衣物,散落的衣带抽出,绑住她纤细的手腕,系在床头。
  “不至于吧……”说话的时候,婉儿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声音都颤了起来。
  “你说要还给我的。”她一脸不带半分纯洁的笑容,“还我一个尽兴的洞房夜。”
  (此处130个字不能过审,也是第一次写的时候过审了的部分。欸,但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我又不能不修改。)窗外月光安静如水,与屋内烛火交相辉映,一串玉石风铃叮叮当当响着。
  后人诗云:公主合欢娇翡翠,昭容反影斗婵娟。[R4]
  手腕的衣带终于被解开时,已勒出一道红痕。婉儿捏了捏手腕,皱着眉看向她,看得她心尖一冷。
  “啊……”不防被触到了下边,太平轻轻唤了一声。她怎么也想不到,婉儿会在此时突然碰她。平日的气力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的身子不受控制一般,动弹不得。
  “谁让你那样对我的?”婉儿的声音清冷中带一丝压迫,“事情由你先挑起,现在,听我的,要乖一点,不准乱动。”
  给我吧……全都给我吧……
  像是在报复她方才的粗鲁,指尖上下翻飞,不多时竟让自己瘫软下来。腹中的暖流积蓄到极致,她眼角泛红,竟然有点点泪光。
  “婉儿我错了,我刚刚不该……你饶了我吧……”
  清晨的日光洒进来,罗被上还留着亲密的气息,衬得氛围越发暧昧起来。婉儿醒了,并不说话,也不下床。她侧身托腮,静静看公主的侧脸,直到那人微微睁眼,发出猫儿一样的呓语声,含混不清地说了些什么。
  翻个身去,公主察觉这灼灼的目光,似乎一直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她偷偷笑起来,心下暗想:你不会不知道,盯着我看太久,会出什么事吧?
  忽而睁眼,猛地翻身扑倒对方。看着那张美丽的脸——秀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眼睛里有星河,她的双眸也溢满爱意。
  “早安,我的皇后。”
  刹那间,玉石风铃叮当一响,那一声如此熟悉——玉杯砸在青石板上,四分五裂,每一片都倒映着日色。那张脸淡去,幻象一点一点幻灭了。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全部模糊成一片,又倏忽消失了,湮灭了。她仿佛掉进无尽的漩涡,回忆卷起来,收紧。
  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庭院依旧在身侧,同样的凄冷。戴面纱的女子将手举到耳侧,放下面纱。那不是婉儿,画采一袭红衣,眼中没有愤怒,只是冷冷看着她。
  “是你害了她,公主,你失约了。是你杀了她。”
  低头看去,玉杯碎掉的残片,正静静躺在青石地面上。
  胃还在烧灼着,心尖剧烈地疼痛起来。好像有一只手,揉捏着那颗脆弱的脏器,越握越紧。指甲尖锐,划破血管和褶皱,带着一阵阵刺疼。痛得喘不上气。闭上眼睛,她想重回那个幻境,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她怒吼着,甚至能感到胸腔的振动,耳朵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那只手忽的使力,心碎裂了,鲜血喷涌出来,从口腔,从鼻孔,从耳洞,满溢得到处都是。她倒下了。眼前最后闪过那人的面容,想抓住她的手,想触碰她的脸,想铭刻她的笑颜,可是做不到。眼前渐渐暗淡。
  永泰,武曌,贺娄,安乐,韦后,婉儿,最后是她自己。兜兜转转,一个时代,落幕。
  神州大地迎来了一个哪里都好,就是活的太久的统治者——唐明皇李隆基,也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盛唐。
  ***
  后来李隆基回想起唐隆政变时,总是咬牙切齿地喃喃:我最讨厌被女人威胁了。什么剖棺戮尸,发冢斫棺?呵,今天我倒要看看是发谁的冢、斫谁的棺?你真以为能威胁得了我么?
  我李隆基绝不可能被女人威胁的。
  豫州的小酒馆,王昱戴着斗笠,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不时抬头看看。自从上官婉儿被诛杀,他便离开了长安。所幸对昭容是忠是奸,朝廷一直未有定论,作为表弟,还不至于身死。他这样想着,却又有些心寒——随着太平公主事败,而后薛绍、武攸暨墓依次被掘。而令他百思不得解的是,上官昭容的坟墓,也在这次事件中牵连着被夷平。[R5] 他不敢去寻。况且即便回去,已然曝尸荒野那么久,大概也寻不到了。那高贵优雅、才华横溢的女子,为何偏偏陷入权力的角斗场。权倾一世,最终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他叹息起来,在墙上写下昭容的诗,那首《彩书怨》。
  太平没有安葬,因着皇室的身份,尸首免于被扔在大街示众,丢在了乱坟堆中。庄子云:“吾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吾葬具岂不邪?”若二人尸首同在荒野,天地为棺椁,也算是合葬了吧。
  而后,上官昭容藏书楼被毁,一册一册的藏书,有的付之一炬,有的流落民间。太平公主南庄,被李隆基四个兄弟所占,每年在故地行“祓禊”之祭。[R6]
  则天皇帝最爱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太平公主最不孝的孩子独存世间。薛崇简的兄弟姊妹一一被杀[R7] ,他因为那些鞭伤得以苟活。一道道血痕,最终成了他的护身符,皇帝甚至赐他李姓以示表彰。随后,李隆基封他为蒲州别驾,命即刻赴任。后来,崇简一辈子没有升迁过,也没再回到长安。不知在蒲州,那个太平曾呆过的地方,回想起与表兄玩耍的日子,回想起参与的政变,回想起母亲的鞭打,他会作何感想。十年以后,李崇简死于别驾任上。
  先天政变之时,李旦被逼上城墙,他对在场的大臣说,忠于他的就留下来。李隆基叫手下收集消息,找出那些站队太上皇的臣子,预备后边一个个收拾。好在老臣陆象先出面,一把火烧了名单,才没再追究。
  如同玄武门之变一般,兵部尚书郭元振担任了尉迟恭的角色,软禁太上皇宗李旦。尉迟恭结局很好,一生荣华享用不尽,但郭元振不同——政变后的第三个月,骊山脚下,他主持了一场阅兵仪式。没想到,皇帝在台上看着,不由眉头直皱,随后勃然大怒。他命人将郭元振押解上来,二话不说,便以“军容不整”的名义要将其斩首,众人力劝才得以免除。但皇帝还是流放了这位功臣,一番动作下来,郭元振的朔方军终于被他牢牢掌握。
  郭将军经过这些事,已经心灰意冷,不久后一病不起,死在了流放途中。听闻此讯,李隆基眼泪也不曾掉落,让跟随他政变的大臣寒心。同为功臣的刘幽求和张说,此后被罢免宰相,做了东宫的属官。失去权力的他们不免“有怨望语”,可正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些话被皇帝听到了,就要治罪。不久后,二人被逐出京城,前往地方当刺史去了。
  与他们有相同遭遇的还有王琚、魏知古、崔日用等功臣,他们大部分死在了流放路上。
  当然不只是功臣,玄宗不会厚此薄彼,对自己的亲人他下手一般狠。当年流放集州的重茂,在李隆基上台后不久,不明不白死在了贬所。这个仅仅当过几天皇帝的倒霉孩子,更倒霉地碰上了一位没有心的表兄。
  武则天建立的、用以显示其天命的建筑都被拆毁。尤其是天枢,融掉的铜达到千斤,运送数日不尽。李隆基首次允许官方称武后为篡,恢复了因犯“曌”讳改称制书的诏书,又抹去她在泰山封禅里的存在。太平为母亲修建的罔极寺,更改了寺名,挂上李隆基自己的画像。太平观改名“昭成观”,安乐公主所建寺院,也全部改成为李隆基的生母——昭成窦皇后祈福的所在。即便很多年以后,李隆基仍然没有放过她们:太平的曾外孙女,万泉县主之子豆卢建的女儿,被皇帝送去和亲。当时局势本就不稳,没多久,这个可怜的女孩在异乡被杀。
  对上官昭容多达百卷的文集,他以“则天当政时期诗文过于敏感”为借口,命令属下重新修整,删去大部分内容后仅剩二十卷。[R8] 更可悲的是,因为这个工作,他开始标榜自己为政敌修文集,不可谓不爱才。一场肆意的屠杀,反转为玄宗英明神武,不仅具有扫除女性干政的政治魄力,同时又是重视文学与文化的有德之君。爱才?这区区二十卷残本,亦未多行传抄,因战乱损毁再无迹可寻。
  长宁公主——红妆时代主角团最边缘的人物,除了买卖斜封、大兴土木、抢占军营良田与奴婢,没有做过什么事。事败以后她捐了寺、卖了房,换来二十亿钱,随驸马去地方赴任。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也是红妆时代唯一的善终。
  唐开国时,修史制度有一:凡起居注、时政记、实录以及据此修成的国史等,皇帝均不能要求史官呈交,更不允许任意涂改。自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以来,首开干涉史馆修撰的先河,他说:“朕之为心,异于前世帝王。欲自观国史,知前日之恶,为后来之戒”,随后“即命削去浮词”。自然,他的曾孙也很好的发扬了这点——皇帝要有权威,就不能背上唐隆政变背叛姑姑的骂名,不能让后人以为他不孝。所以上官婉儿必须是韦后党羽,所以她与太平公主一定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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