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高中同学聚会,班长说怕他现在请不动你了,想让我叫叫你,大明星,忙不忙?”
“年年都是吃饭唱歌,也没点新花样了。”严聘把电脑切了个页面,“叫都叫到了,那我也去吧。”
……
下午一回到家,严聘就给林叔要了他车的车钥匙,秦成墨交给他的小盒子还原原本本的放在副驾驶的储物盒里。
一把盒子抱在怀里,严聘犯起了愁,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算安全。
特别是在……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贺渊的时候。
“拿的什么?”贺渊从沙发上站起来,迈着长腿走近,饶有兴致的扫着严聘的脸和他怀里的盒子。
“秦成墨让我帮他好好保管的。”在有了上午的吵架事件之后他没办法说别的,只能实话实说。
万一贺渊以为是谁送给他的礼物非要看看……
而这里面是关于顾沉寒的东西,顾沉寒和贺渊又是朋友,一旦被贺渊看见了,保不准这东西就没了。
贺渊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点点头,“放保险箱里?”
严聘转了转眼睛,贺渊伸手捏了捏严聘的脸,“不信任我?”
“好吧,那你放保险箱吧,除非秦成墨来找我要,要不然不许你动。”严聘也找不到更安全的办法了。
晚上。
窗帘把所有的光挡在外面,卧室漆黑沉寂,严聘被贺渊捞进怀里,呼吸喷洒在耳际,他听到男人醇厚又轻漫的嗓音,“用腿可以吗。”
到底是白天闹过不愉快,严聘能看出来,贺渊只是看上去没什么事了,其实也跟他一样,心里压抑着什么,可能需要发泄一下……
严聘睁着眼睛,感受着身后的人散漫在黑夜里和往常不一样的细枝末节的情绪,“嗯。”
灼热的呼吸洒在严聘的耳后,严聘突然有种满足感。
贺渊同样会有情绪,会需要他。
耳垂被卷入一个湿濡温暖的空间,男人动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严严。”贺渊亲昵的叫他的名字,从来没人这样叫过他。
拉着窗帘,没有开灯,卧室一片漆黑。
严聘的脸有些发烫,“贺渊,你好烦啊。”
第057章 像是要和他离婚的意思
贺渊把手伸到严聘的前面,粗粝的手指不可忽视,严聘咬着嘴唇发出轻哼的声音。
炽热的温度升腾到了一种程度,猛地爆发,像烟花一样炸开,前所未有的轻松,一种舒服的电流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严聘紧绷着的躯体顿时无力,贺渊也喟叹一声趴在了严聘身上。
稍作缓息,贺渊抬手把床头灯打开一盏,下床拿纸巾给自己擦了擦,又去浴室拿了毛巾才转身回到了床上。
他无声的掀开被子,大手抚过严聘紧紧闭着的双腿,“我给你擦一下。”
贺渊到浴室洗了手回到床上,严聘闭着眼睛还没从那个劲儿里出来。
兴许这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的也算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早上起来的时候贺渊看着心情好了不少。
“今天晚上我同学聚会,不回家吃饭。”严聘快吃完早餐的时候才想起来跟贺渊说。
“嗯,让林叔送你。”贺渊瞧着他。
发生过两次之前那样的事,说他不怕是不可能的,严聘没有拒绝。
回到公司,再次遇到了时宇。
时宇脱离了一副精神状态不佳的模样,正侧着身靠在窗户旁边发呆,一双夺目的桃花眼无神的对着地面。
严聘跟他打了个招呼,“你也出院了。”
时宇听到声音回过神,看到他就笑起来,“早,好巧。”
确实好巧。
时宇的桃花眼看向他,有种能够魅惑众生的风情,“你最近有戏要拍吗?”
严聘点头,“过几天有个剧试戏,剧名叫《凛风》。”
“那我们说不定可以合作了?我努力一点,争取试镜的时候被选上,也让我妹看看,她哥能和她偶像合作了。”时宇似是无奈的摇着头,“我自认为长的不差,在她眼里我就是丑。”
“你妹妹多大了?”严聘问道。
“17了,今年刚高考完,正在家里吃喝不愁呢。”
时宇一定是个好哥哥,一提起妹妹脸上的表情都温馨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这样疼妹妹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医院的时候会想要跳楼。
“家花不如野花香,我要是她哥,她也看不上我。”
俩人愉快的聊了一会儿,干脆互换了联系方式,严聘想着贺渊对时宇的态度,于是没有给时宇备注。
“那有空一起吃饭。”时宇站直了,随意的摸了摸耳朵,“我先回去准备试镜,争取和你进一个剧组。”
“好。”
黄昏时分,严聘一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了林叔。
他开门上车,就听见林叔问,“你们,和好了吗?”
“算是和好了吧。”
“后天是他生日。”林叔说,“你记得的话,他会高兴的。”
“谢谢林叔。”严聘道了谢,又看向窗外。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上次贺渊给了他一个浪漫的烟火戒指,要不然,明天就去给贺渊挑一个礼物。
严聘到地方的时候秦成墨也到了,两个人便一起进去。
正在说笑聊天之间,秦成墨就变了脸色,严聘看向前方,是顾沉寒和他的御用男一号沈舟。
秦成墨绕着他就要过去,却被一声轻呵叫住,“站住。”
“严聘,你先上楼。”秦成墨锐利的目光直视前方,表情冷若冰霜,却温声嘱咐严聘。
“成墨,顾导。”严聘有些不放心,他们每次见面都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模样。
“没事,你先上去吧,我跟顾导说两句话。”秦成墨对着严聘笑了笑,又眨了下右眼,“没事的。”
严聘又看了看顾沉寒和那个御用男一沈舟,只好先上去了。
秦成墨冷眼扫过顾沉寒的脸,刚才的活泼模样全都没有了,“顾导家世显赫,家教必定森严,怎么不知道好狗不挡道的道理。”
“成墨,你跟我说话一定要这样带刺吗?”顾沉寒直视着秦成墨的脸。
“哈?我跟你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秦成墨觉得好笑,“你想当着你白月光的面,捯饬捯饬我们两个什么关系?”
顾沉寒沉默了一会儿,“成墨,把东西还给我。”
“哦,重点原来在这里啊,顾导也会害怕吗?要是我不给呢?”秦成墨眼中尽是恨意,看的顾沉寒一愣,“我就是不给你,你想把我怎么样啊?”
沈舟拉了一把顾沉寒的衣服,抬着头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什么东西啊?值得你们这样大动干戈。”
顾沉寒被挑衅成这样,依旧没什么脾气,“成墨,你拿到了也没用,只要我不想让他公之于众,他就会永远不见天日。”
“你真当自己一手遮天吗?我告诉你,顾沉寒,天底下的好事不能都被你一个人占了。”
两个人之间擦出了火星子,沈舟尴尬而担忧的站在一边。
“既然你想玩儿,那我们拭目以待。”顾沉寒笑笑,拉起沈舟的手离开了。
秦成墨调整性的深呼吸两口才搓了搓脸上楼了。
“成墨……”严聘眼中掠过讶色,“没事吗?”
秦成墨一向平易近人,可每次和顾沉寒对上就会变得锋芒毕露。
“没事,不用担心我。”
原本严聘是打算问问秦成墨,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送给贺渊比较好,但是秦成墨明显被顾导搅和的心情差劲,他也不好这个时候说话。
吃过饭,秦成墨也没了心情跟大家去唱歌,他要走,严聘自然不会留下,于是也跟着离开了。
上了车,严聘又问林叔,“林叔,贺渊会喜欢什么礼物?打火机?领带?”
林叔欣慰爽朗的笑,“你有心给他送,他就都喜欢,你可以挑你喜欢的送。不过打火机应该有很多人给他送过不少。”
第二天从公司离开,严聘就让林叔载他去了商场。
生日礼物实用的就那么几样,严聘尽量选出又贵又对的,第一个买的就是打火机。越是送打火机的人多,他就越要送。后续又选了一款皮带,挑了一瓶适合贺渊用的香水。
礼物很快的功夫就买好了。
走到专门卖礼物盒子的小店,反倒是挑了好久才挑出一个合适的。
临走路过一个卖颈椎枕的地方,严聘想到了林叔,也顺手买了一个送给他。
林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笑呵呵的笑的爽朗,“严小少爷有心了,谢谢。”
今天贺渊有应酬,所以严聘不用担心他买的礼物会提前被看到。
路过张姨的时候,严聘特意嘱咐,“保密。”
回到卧室,严聘把盒子放到衣柜里,可又觉得明天早上贺渊换衣服的时候会看到。
思来想去,他直接把东西藏到了他这边的床头柜的最底层。
第一次要送人东西,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把东西藏好,严聘下楼吃过饭,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剧本片段,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挂了电话,严聘又出门了,“林叔,去无夜会所。”
推门而入的时候严聘怔愣了片刻,他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坐到角落里的贺渊,包厢里的人因为他突然开门的动作向他投来了视线。
烟雾缭绕,灯光昏暗。
西装革履怀里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或是妩媚的女人,几乎成了标配。
有些糜败的味道。
也是么,这地方再高档,也是个娱乐会所。
贺渊旁边也坐着一位看上去健朗的年轻人,肤色是很健康的颜色,此时正歪着头在跟贺渊说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题,年轻人连连笑着点头。
贺渊还是那副模样,深沉的笑意三分在眼角和唇际,一派矜贵的成熟模样,专门用来迷惑年轻人。
贺渊转过头来,目光轻描淡写的落到了他身上,像是不认识他一样转开了目光。
“不好意思,走错了,打扰了。”关上门严聘先是懵了一瞬,然后胸中才漫卷起滔天的怒火,还说什么要跟他谈恋爱,谈个狗屁的恋爱!
前天晚上刚刚搂着他的腿乱撞了半天,今天身边就多了一位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还要翻脸不认人?
刚才他竟然还给他去挑生日礼物!
严聘快速下楼,一出门就朝着边上的绿化踹过去,“傻逼贺渊。”
严聘站了一会儿,贺渊也没有追出来,汹涌澎湃的怒火都要烧到了头顶了。
拉开车门上车,“林叔,回家吧。”严聘又风风火火的回到了蓝镜庄园。
张姨正在客厅,看见严聘出去一趟黑着脸回来了赶紧上前询问,“太太,怎么了?”
“没事,你去休息吧。”说完就上楼了。
严聘把证件全都翻出来扔到床上,坐到沙发上等着贺渊回来。
严聘都要被气死了,特别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贺渊不仅没有回来的意思,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信息也不给他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严聘气冲冲的起身,又把他买好的礼物从抽屉里拿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严聘长呼了口气,趴在了沙发上,贺渊撬开了他死硬死硬的嘴,然后就要玩儿花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严聘继续趴着没有动。
贺渊看向了床上,除了几张证件什么都没有,他眯了眯眸,结婚证都扔出来了,像是要和他离婚的意思。
然后贺渊把视线挪到了沙发上趴着的严聘身上。
他长腿迈过去,低着头垂眸看着趴在沙发上的严聘,眼底落下一片阴影,唇间带着笑意。
贺渊刚刚站定,就听见严聘恼怒的声音,“离婚。”
贺渊闻言低低的笑,“为什么想要跟我离婚?”
第058章 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反正你也美人在侧,跟我拖着干什么?浪费我的时间和感情。”严聘就这么趴着,目光狠狠地戳在沙发的靠背上。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美人在侧了?就因为你看见我和别人说话了?”贺渊漫不经心不紧不慢的徐徐道来,话里还带着细碎的笑意,“他只是一个合作伙伴的儿子,向我请教一些问题。”
严聘无言,他也说不出来。
贺渊说的这种情况太合情合理了,但是他又确实被那画面刺激到了。
脑袋转了一会儿,严聘又想,那明知道他误会了生气了,为什么不赶紧出来解释?哪怕给他发条短信打个电话呢?
但是他又问不出口,他没法这样质问。
“那你装不认识我。”严聘这样说。
贺渊似乎是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没有装不认识你,没顾及上你而已。”
严聘猛地翻身坐起来,把抱枕砸到贺渊身上,从另一侧绕过桌子出去,贺渊不甚在意的回过身来,跟着他走过来。
严聘快步把床上准备好的证件拿起来往贺渊身上砸过去,“我不跟你过了,明天去离婚。”
说完就要往外走。
贺渊被砸了也不气不恼,把气的半死的人拽住抵在墙上,他笑意深然,“我有没有说过,你只能是我的,只要我不想离婚,你就别想离婚。”
这是……什么态度?
严聘气的对他拳打脚踢,咬着牙,气狠狠的,“滚,老子不跟你过了。”
“呵,我会为我的婚姻和我的贺太太保持忠贞,我一没和他上床,二没和他接吻,三没跟他搂搂抱抱,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一尘不染,无论合作能不能成,我们的关系都会止步于此,不会再作深入交流更不会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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