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帮他把脸上的水擦干净,边走边认真的给他擦着头发,“嗯,看了一会儿了。”
严聘和他并排走,“我演的怎么样?不比那些老戏骨差吧?”
“特别好,你就是我心里的最佳男主角。”贺渊听他小孩子拿了第一一样炫耀的语气觉得好笑。
严聘任他擦,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从他怀里挣脱了,“我身上又是水又是泥,你也下的手去搂,别把你弄脏了,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将晚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昏暗下来,严聘脑袋上搭着毛巾出来,毛巾耷拉着半蒙着眼,他看到贺渊坐在床边交叠的双腿就直直的扑了过去,头发上的水甩了贺渊一身。
幸亏贺渊从人走出浴室就一直瞧着他,看见他跑过来的动作心里有准备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就接住了,要不然一定会直接被掀翻在床上。
贺渊沉沉的笑,盯着洗的清清爽爽的趴在他身上的严聘,“这么想我。”
严聘只是跟他开个玩笑,闹完了就要下去了,“我们去吃饭吧?”
贺渊拎起车钥匙,搂着人的腰亲了一口,“想吃什么?”
“随便。”严聘说。
车开到一家中规中矩的中餐厅,严聘不知道点什么吃,就让贺渊替他点。
服务员收好菜单出去了,严聘撑着下巴,侧着头看向贺渊,心里一个不舒服的劲儿就突然冒了上来,“是不是只要是你的男朋友,你就会体贴的记住他的所有喜好?”
贺渊看着他的脸,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如果你现在要因为这件事开始吃醋的话,我不能保证在上菜之前哄好你。”
严聘夸张的撇了撇嘴满不在意的切了一声,随手拿出手机来玩儿,“我就是问问,谁用你哄了。”
贺渊年纪比他大,阅历比他多,总是能体贴的宠着他哄着他。
大概是跟了贺渊一段时间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宠的愈发矫情和娇纵。
温静恰好给他发来消息,他点开温静的头像,她发了三张图片过来。
第一条是微博热搜,严聘点开放大了,一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严聘老公探班。
严聘狠狠的无语了一把。
又滑了一下屏幕看了第二张图片,一个营销号发布的文字:严小少爷和他老公太有爱了吧!狠狠慕了!
配图是贺渊搂着他给他擦脸擦头发的图片,还有一张俩人牵着手从酒店出来的背影。
温静发给他的第三张照片,宙影官媒给这个营销号点了赞。
严聘把手里熄屏,刚想对着贺渊说话,就见到贺渊要笑不笑眸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严聘本来是想转头跟他说些什么,却一下子给咽住了,皱着眉,“看我干什么?”
贺渊拽着人狠狠的亲了一口,“看看你是真不用我哄还是假不用我哄。”
“那个热搜,是不是你买的?”严聘习惯了贺渊家常便饭式的亲吻,哪天不亲了,才是不对劲儿了。
“照片是我让人拍了发的。”贺渊放开他,“我想应该没有哪个人会在知道应城第一豪门贺渊是你老公的情况下还要挑战你的审美品味来纠缠你。”
严聘想了想狡黠的笑着学着贺渊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希望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也能体贴你一点懂点事,她们要是把我惹生气了哄的人还是你。”
服务员进来上菜了,贺渊瞧了服务员一眼,低笑着握住了严聘缩回去的手。
吃完了饭,俩人牵着手出去,一个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点缝隙,然后又被狠狠地关上了。
严聘仰起脸儿来拉住贺渊,“我好像好看成墨了。”
第063章 贺太太留我哪儿有留不住的道理
贺渊的目光从严聘脸上挪到那间包厢的门上,他牵着人走过去,抬手礼貌的敲了敲门。隔了片刻,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顾沉寒脸色黑沉沉的站在前面,“怎么是你们?”
“严聘在影视城拍戏,我来探班。”贺渊淡淡的,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秦成墨暴力的推开顾沉寒走出来,看上去有点狼狈,嘴唇上的伤口很明显,分明是被咬出来的,他深深地看了严聘一眼,“谢了,兄弟。”
言罢有些感激的看了贺渊一眼,临走前拍了拍严聘的肩膀,“我先走了。”
秦成墨和顾沉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知道的,但对于顾沉寒的行为他有些不满。
于是严聘皱眉道,“顾导,你有御用的男一号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为了什么捧沈舟大家也心知肚明。既然你有你自己的选择,就不要处处留情。秦成墨不是活该被你欺负。”
顾沉寒抿了抿唇,“我没有欺负他。”
“那怎么样才算是欺负?”严聘犀利起来,顾沉寒的话音未落就声音提高一点质问。
他都能看出来,顾沉寒无非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质问是不会有结果的。
沉默之间,贺渊搂着人的肩膀,低头温声道,“好了,秦成墨不是没事。”
严聘白了贺渊一眼掀开他的手大步走开了。
贺渊跟顾沉寒对视一眼,然后赶紧去追人了。
贺渊拽住人搂在怀里,严聘还直直的往前走,语气不善,“你们两个人,臭味相投,没有一个好东西。”
“怎么又牵扯到我身上了。”贺渊低笑着,很无辜道。
从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一直到车开到酒店楼下,严聘的脸色一直不下去。贺渊凑过来啄着严聘的嘴唇,“我好不容易来探一次班,你要因为他们跟我发脾气吗?”
严聘只是在担心秦成墨,被顾沉寒纠缠不清的睡过的关系不说,最关键的是顾沉寒有他的御用男一号。
沈舟是这两年被顾沉寒硬生生的砸着钱和资源捧红的,他特别怕秦成墨在这段关系里会吃亏。
可贺渊只是劝了他一句,又确实没做错什么。他一生气甩脸,贺渊确实太无辜了。
严聘寻思过味儿来,伸手搂着贺渊的脖子,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卷曲的睫毛轻轻地扫过贺渊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渊捏了捏严聘的脸蛋儿,眸中闪过什么,将说未说,最终还是解了俩人的安全带下车牵着人上楼了。
回到房间,贺渊把人压到床上缱绻着亲了一会儿,严聘勾着他的脖子,“很晚了,你留下来吗?”
贺渊埋在他的颈间亲啃着他的下颌,“你想让我留下来吗?”
“嗯。”严聘扬着头配合他的动作。
贺渊低声笑,“贺太太留我哪儿有留不住的道理。”
夜色正浓,窗户外面一片漆黑,今天阴天,月亮被遮在厚重的云层里没有出来。
关掉灯,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贺渊含着严聘的耳垂,声音的低低哑哑的蔓散在空气里,“我好想你。”
严聘翻了个身抱住他,主动的在黑暗里寻着他的嘴唇,“接完这个戏,我就好好陪你一段时间,好吗?”
贺渊一时间没有说话,片刻后才紧紧的抱住人,贪恋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好。”
缱绻相拥而眠,没有生理上的发泄,清晨严聘醒过来时候贺渊还没有醒来。
严聘把爪子搭人身上,趴在贺渊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然后才要起身去换衣服,动作间就被人拽住亲了一会儿。
严聘笑着戳他的脸,“你再睡一会儿然后就走吧,我去片场了。”
贺渊慵懒的点点头,“好。”
严聘老公探班的热度居高不下,粉丝们在尖叫祝福,路人也都在感慨严小少爷命真好,被贺渊捧在了手心里。也不无黑粉出来叫嚣,骂他是一个靠着爬床被捧起来的三流演员,底下一群人变着花样的回怼黑粉。
无论网上怎么争吵,严聘都看不到,在剧组的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天气一天一天凉下来,时宇穿着外套拿着剧本闲适的靠在椅子上,似是闲聊又似是征求意见,“严聘,年底我的合同就到期了,我不打算续约了,正好这个电影也马上要拍完了。”
“为什么不续了?”严聘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有些不解,时宇戏演的不错,无非是被过于绝美的长相给限制了戏路。
时宇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很好看,他无奈道,“在我肉眼可见的未来里,我熬不出头。”
“那你之后去做什么?”严聘问道。
“有个音乐综艺的制作人听了我在社交软件上唱的歌,来私信我,想让我明年跟他录一个音乐综艺。未来无限可能,说不定明年我就大火了。”时宇眺望向远方,“如果没火,我就老老实实的去学门手艺,不太有闯劲儿了,不太想在娱乐圈里闯了。”
这张绝美的脸上出现这种落寞情绪,这让严聘突然就想起来那天在医院时时宇要跳楼的情景。
时宇看了一眼有些走神的严聘,收起了刚才的情绪,“对了,明天我要去西城阳光孤儿院,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严聘一听到孤儿院就回过了神,“去。”
“你几点下戏?”时宇问到。
“大概十点半。”严聘想了想道。
第二天。
两个人到阳光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两个人下了车,严聘下意识就绷着神经仔细观察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孤儿院果然已经很多年了,墙上有着被风吹日晒的痕迹,早前刷的黄色涂料已经掉了颜色变成很旧的黄白色。用砖垒的土墙,砖和砖之间的缝隙里还时不时有到这个季节已经枯萎了的草。
大门两边有两棵杨柳树,门的每一根栏杆倒是都重新刷了砖红色的漆,却显得和这个院子更加格格不入了。
他们进去,孩子们正在吃饭,四五十个孩子,有大有小,大的看上去已经十五六了,小的也就三四岁。
“时宇哥哥!”一个小男孩嘴角还挂着大米粒就跑过来了,“你总算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时宇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发,“明明,李院长今天不在吗?”
“他去给我们采购东西了,还没有回来。”小男孩说。
严聘注意到他手上贴了一个形状比较可爱的纹身贴。
第064章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感谢打赏!
他一定是太敏感了,小孩子喜欢这种东西拿来贴不是很正常吗?
时宇帮小男孩儿把嘴边的饭粒拿掉。
“时婷姐姐没有一起来吗?这位哥哥是谁呀?”小男孩儿仰着头问。
“时婷姐姐没有空,等她有空就来看你了,这位哥哥叫严聘。”时宇微笑着给他介绍。
“严聘?严聘哥哥你真好看。”小男孩儿低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纹身贴,伸手送给严聘,“这个送给你。”
严聘也蹲下身,从小男孩儿手里接过纹身贴,“谢谢。”
小男孩儿伸着手,向他们展示他手背上的小小的纹身贴,“你看,我有一个和你一样的,这是一个哥哥送给我的。他的胳膊上有特别大的,特别酷。”
男孩儿的声音稚嫩,却听的严聘心里一阵凌乱。
严聘对着自己右胳膊比划了一下,“那位哥哥胳膊上也有纹身吗?”
小男孩儿摸着自己小手上的贴画,认真的点着头,“是的。”
“我也想要弄个跟他一样的,但是我去跟院长爷爷说,他说不好。然后我就哭了,哥哥就买了小的给我。”小男孩儿说。
“时宇,他说的哥哥是你朋友吗?”严聘玩笑似的说。
时宇好笑的摇摇头,“不是,我不认识。”
男孩儿稚嫩的声音又响起,两个人看过去,男孩儿脸上有些不解和遗憾,“为什么不好?为什么哥哥能贴我不可以?”
严聘笑着道,“因为……对皮肤不好,院长爷爷是在担心你。”
“是啊,你要听李院长的话哦。”时宇笑着。
严聘摸着小男孩儿的小手,一副逗小孩儿的语气,“那位哥哥叫什么名字呀?他经常来吗?”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这个月他刚刚来过了,这个贴纸就是他送给我的。”
等孩子们吃完饭,严聘和时宇把带来的东西从车里拿出来分给了他们,孩子们很容易满足的,拿到了礼物脸上绽开了笑容。
又待了一会儿,孩子们也要午休了,他们便和依依不舍的孩子们告别离开了。
严聘一直心事重重的。
此花臂是彼花臂吗?
一切真的都是这样凑巧吗?凑巧他听到那个花臂打电话时叫了一句李院长,凑巧他从时婷的嘴里听说李院长,又凑巧这个孩子正在玩儿的纹身贴是一个花臂送给他的。
如果他现在联系李院长,花臂会不会知道他正在找他就再也不来了?
严聘没有丝毫头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信息。
“严聘,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请你。”时宇边系安全带边说道。
严聘摆摆手,“上次就是让你来请的,这次换我来请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
俩人上了车,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车刚刚开出去拐了个弯,另一侧就有一辆车出现,刹车灯亮起,缓缓停在了孤儿院的门口的大柳树旁。
俩人随便在影视城附近进了家中餐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叫了服务员点了几个菜,时宇倒了杯白开水,看向严聘,“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心事重重的?”
“没事,看了你和时婷的生存环境,只觉得你们太不容易了,有点共情了。”严聘解释道。
他并不想跟时宇透露太多,多说也没什么好处。先不说时宇能不能帮得上忙,就算他能帮上忙,这件事没准就会给时宇引来杀身之祸,他还有妹妹照顾,何必要卷进来。
回到酒店,严聘始终不能把这件事只当成普普通通的巧合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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