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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古代架空)——秃子小贰

时间:2021-12-01 08:49:38  作者:秃子小贰
  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视线,还转动脖子往那处瞧,动作时露出肩背处一团零乱的湿毛。因为上药时,尽管动作再小心,毛也会沾染上里面一层的药膏。
  楚予昭淡定地想,妖就妖吧,终归是自己养着,别人还能来除妖不成?
  是的,他已经打算养着这只豹了,只是没发现,当心里在想这只小豹时,已经从‘它’,变成了‘他’。
  车队很快便行至皇宫,远远就看见那恢弘的大门前站了数名官员,正对着这方翘首张望着。在楚予昭的马车接近时,都面露焦急地涌了上来,嘴里高喊着陛下。
  显然消息灵通的官员们,都已经接到了皇帝遇袭的消息,立即便赶进宫来。因为太过紧急,官员们大多穿着常服,有些甚至没有穿鞋,只穿着平常在家里的木屐。
  但谁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站在这儿,谋着什么样的打算,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乎帝皇的生死。
  楚予昭撩起车帘,脸上又恢复成一贯的阴沉冷漠,他视线从那些看似焦灼的面孔上滑过,最后落在前方一排禄王楚予垆的脸上。
  楚予垆也穿着常服,但却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他向前一步行礼,朗声道:“臣等听闻陛下微服出宫,却有那乱党贼子趁机行凶,皆心急如焚,多亏陛下福德齐天,龙体无恙,不然臣等未能在陛下出宫前劝阻,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这话明面上是在为楚予昭担忧,可言下之意就是楚予昭作为一名皇帝,却悄悄出宫。有些官员听到这话,面上虽然不敢显露半分,心里却也在跟着暗自腹诽。
  成公公此时已经跳下车架,闻言躬身微笑道:“王爷可说对了,咱们陛下真的是福德齐天,得神灵保佑的真龙天子。今晚遇袭时,竟有数只神猫下凡相助,将那些刺客尽数击毙,都没有耗费军士们什么工夫。”
  “神猫下凡?”
  “什么神猫下凡?”
  “老夫不知,也没耳闻过。”
  众官员听到这话,惊讶地窃窃私语起来。
  成公公态度恭谦:“时辰不早了,陛下既毫发无损,各位大人便请回吧,夜里寒凉,别伤了身子。”
  有内侍急急过来,将干净外袍送进马车,高喊了一声起驾,马车缓缓驶入宫门。楚予昭将车帘放下,低头穿外袍,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洛白好奇地将头凑到缝隙处往外看,被他用手按住。
  “坐好,别东张西望。”
  进了宫后,便从马车换到了肩舆上,洛白从头到尾都没下过地,楚予昭一直将他抱着。
  待到快要到乾德宫时,远处传来一慢两快的打更声:“梆——梆梆!亥时到,平安无事……”
  洛白脑里一个激灵,从楚予昭怀里抬起了头。
  糟糕,亥时了,到现在都还没回去,元福姨肯定会生气!
  完了完了。
  他以前偶尔会在外面玩得忘记时辰,回到家时天色已晚,跨进门就会看见他娘沉着脸坐在堂屋里,身旁桌上还摆着藤条。
  虽然元福从来没揍过他,就连大声呵斥都没有,但洛白被藤条抽出了条件反射,此时吓得爪子都缩紧,在楚予昭手背上匆匆舔了下,算是打过了招呼,便嗖地跃下地。
  抬肩舆的太监们开始看见了洛白,还以为这是皇帝刚从外面抱回来的猫,见它跃下地,嘴里都哎哎地叫着,旁边跟随的人便想去捉。
  楚予昭也直起身,却见小豹三两下便钻入旁边的树丛,不见了踪影,又喝住那些追上去的人:“算了,别追了。”
  想来小豹在这宫里自有落脚处,既然现在不想和自己住一起,那也不要去强求,一切慢慢来。
  这小豹很灵性,非一般兽类,便随他性子好了,只要还呆在宫里就行。
  洛白一口气奔到快至玉清宫,远远看见小道尽头有盏晃悠的灯笼,连忙躲进路旁的草丛。只见一人手持灯笼匆匆走来,灯光照出满脸焦急,来人竟是元福。
  洛白刚想出声唤他,忆起自己还是豹,连忙钻到一棵树后变回来,又将头探出去,对着元福背影叫了声:“元福姨。”
  元福倏地停步,又惊又喜地看过来:“公子?”
  “嗯嗯。”洛白使劲点头。
  他本来心里忐忑,但见元福表情甚好,正暗中松了口气,却见他的脸色开始渐渐变沉。
  不好!
  “公子去哪儿了?怎么天都黑了都还不回宫?小的都要去让御林军寻人,怕你莫不是在哪儿贪玩迷路,或者是惹上了什么大人。”元福声音越来越大,调高灯笼往这边照,脸上又露出疑惑:“你还不出来,躲在树后做什么?”
  “嗯,那个,嗯,我……”洛白哼哧哼哧地说不出话。
  元福进草丛往这边走,洛白怕他见着自己没穿衣服,便绕着树转圈,始终躲在树后。
  这下反倒让元福更起了疑心,跟着树转了两圈后,陡然一个回身,将赤条条的洛白抓了个正着。
  “你衣衫呢?你衣衫去哪儿了?”元福先是大惊,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一张脸唰地雪白,声音都变得急促尖锐:“你衣衫被谁脱了?被谁脱的?”
  洛白想往后躲,但元福抓住他手臂不让动,只得用两手挡在身下,结结巴巴道:“我自己脱的,我自己脱的。”
  “你脱衣服做什么?”元福的声音又气又急,“你平白无故脱衣服做什么?”
  “就,就……”洛白脑子突然灵光起来,“玩着太热了嘛,我就脱了,脱掉就凉快了。”
  元福闻言松了口气,脸色也好转了不少,“那你脱掉的衣衫呢?”
  “我忘记脱在哪儿了,嗯,忘记了。”
  元福叹了口气,将外衫脱下来给洛白裹上,挑着灯笼往玉清宫的方向走,“走吧,回去了。”
  洛白一路小心翼翼地偷看元福的脸色,见他始终没有个笑脸,便从旁边的小树上折了根小指粗的枝条,看了看又扔掉,换了根更细的,递到元福面前。
  “元福姨,你用这个抽我吧。”
  “奴才哪儿敢抽您啊,您可是主子,小的只是伺候您的奴才。”
  “……你还是抽我吧,抽主子,抽。”
  洛白小跑到元福面前挡住,撩起一截衣摆,露出半拉屁股,又被元福赶紧将衣摆扯了下去。
  “像什么话?你说你像什么话?”元福又好气又好笑。
  “我知道元福姨舍不得抽我,那你笑笑,笑笑。”洛白赶紧将手上的枝条给扔得远远的。
  “不想笑,笑不出来。”
  “那我给你笑,嘻嘻嘻……哈哈哈……咦,元福姨,你笑了。”
  “傻笑什么?就跟那——什么似的。”
  “我知道,就跟那傻子似的。”
  “别胡说,公子才不傻,公子挺聪明,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一团孩子气罢了。”
  “嗯,我才不傻,我聪明着呐,嘿嘿……你不知道,我真的可聪明了。”
  洛白很少被人夸聪明,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激动得差点把变成豹子帮哥哥打架的丰功伟绩讲出来,好不容易才将那冲动给强行压制住。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宫,洛白还没用晚膳,元福将温在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让他吃,又去给浴桶里放热水。只是沐浴时看到洛白后背的那些淤青,又是盘问了好一阵才罢休。
  洗完澡,洛白就被赶上了床,元福见他闭着眼睫毛轻颤,两根指头搓捏着枕头一角,知道这是快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出屋关门。
  洛白的确就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却又想起还没给今天作标记。
  他实在是太困,不想动,思忖着要不明天起床后补上,但又觉得今天太重要,不光和哥哥呆一起那么久,哥哥还抱他了。
  如此重要的一天,必须得记上。
  洛白又起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到书案旁。屋子里虽然没有点灯,但月光很好,什么都看得见。他打开自己那本卷册,用毛笔在那排小梅花下另起一行,画了个很大的豹爪。
  ——足足有其他豹爪的两倍大。
  他这才搁下笔,合好卷册,满足地重新上床。月光清幽,如雾如纱,室内很快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肩舆停在乾德宫前方,楚予昭双足刚落地,就听到台阶上传来一声焦灼的女子声音:“陛下。”
  楚予昭在听到这声音后,脸色柔和了几分,看向被两名宫女搀扶着匆匆步下台阶上的女子:“太妃。”
  秦太妃嫌宫女们太慢,甩开了两人的手,加快脚步往台阶下走,楚予昭忙道:“小心些,天黑看不清路。”
  秦太妃还没站定,就上下打量楚予昭,急促地问:“受伤了没?有没有受伤?”
  “没有,朕身边那么多禁卫,刺客都近不了身的。”楚予昭面对秦太妃时,脸上带着很淡的微笑,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刺客都是亡命之徒,禁卫再多也危险啊。”秦太妃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伤痕后,这才舒了口气。
  秦太妃虽是已故先帝的嫔妃,年纪看上去比楚予昭也大不了几岁。穿着身半旧的藏蓝色家常衣裙,脸上未施粉黛,清秀温柔,头发松松挽了个髻,只簪着一根素钗。
  看上去就像那些平常人家里的年轻妇人。
  两人开始往台阶上走,宫女和太监们就跟在十几米远的距离,秦太妃低声问:“刺客抓着了吗?”
  楚予昭不置可否地道:“没有活口。不过这是我意料中的事。”
  “知道是谁干的吗?”
  楚予昭冷笑了声:“你说还能有谁?”
  秦太妃低头跨上两步台阶,叹了口气:“你说那娘俩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片刻呢?从前咱们还住在西园子时,茶水都要用银簪子试了才敢用,你现今都登上尊位了,他们竟然还不死心。”
  “有些人生来就是如此吧。”楚予昭淡淡地道:“未达目的就永远不会罢休。那位如此胆大妄为,也是因为他舅舅冷将军,率大军驻守在宁作边境,拿准了朕就算知道是他做的,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秦太妃叮嘱道:“既然知道人家不达目的不罢休,那你也要小心些,莫再大意,让他们找着了空子。出宫的话,一定要多带些人手,别只带着禁卫,我看那些御林军时常都闲着,把他们都带上啊。”
  楚予昭很有耐心地听她絮絮念叨,待她语落后才回道:“韵姐姐说得是,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的。”
  秦韵听到他用上了少时对自己的称呼,就再也念叨不下去了,嗔怪地道:“陛下已是九五之尊,有些称谓就不能再出口,得时刻注意着分寸。”
  “太妃教训得是。”楚予昭又道。
  秦韵用手挡嘴浅笑了下,忍不住问道:“我今天听人说,凶徒是在城边上的四井子街企图行刺的,陛下去那儿是做什么?”
  楚予昭略微停顿,说:“本来只是在宫里待得烦了,听说城外的枫叶正红,便想出去透透气,从西城门回宫时,恰好就经过了那一段。”
  “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看枫叶。”秦韵笑道。
  上台阶最后一步时,楚予昭伸手扶了扶秦韵肘弯:“我送太妃回长春宫。”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今日虽然没有受伤,也早点安歇休息。”秦韵脸上又露出担忧之色,“这几日痛症发作得频吗?上次从典州请来的大夫开那方子,喝了可有什么用?”
  “这几日似乎要好些。”楚予昭道。
  “那就好,也继续寻着其他大夫,最好是能将这痛症根治掉。”
  “我明白……”
  送走了秦韵,楚予昭回到寝殿。沐浴完毕,穿着白色寝衣坐在凳子上,成公公用帕子绞着他身后垂落的湿发。
  “陛下,老奴今夜就留在殿中守着您吧。”
  楚予昭垂眸淡淡道:“不必,朕没事。”
  成公公没有再说,将已经濡湿的帕子丢到旁边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重新换了条干帕子绞发。
  “成寿,你对今晚的事怎么看?”楚予昭问。
  成公公手下不停,嘴里小心回道:“那全是因为陛下福德齐天,是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所以降下神猫——”
  “成寿,你用对他们的那套话来敷衍朕吗?”楚予昭突然出声打断,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成公公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躬身回道:“奴才不敢。”
  楚予昭很轻地叹了口气:“你伺候母后多年,是母后留给朕的人,不用时刻那么小心,有什么话就说吧,朕不会怪责你的。”
  “奴才明白。”
  成公公见那两名小太监已经理好了床铺,挥挥手让他们离开。等两人退出房门后,这才谨慎地开口:“奴才以为,这事可能与那位脱不了干系。陛下要动手的话,只能从冷将军身上开始……”
  成公公说完后,寝殿内一片安静,楚予昭垂着眼眸没有开口,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半晌后,他才道:“时辰不早了,朕累了,公公也去歇息吧。”
  “是。”成公公嘴里应声,脚下却没有动,一脸的欲言又止。
  楚予昭也察觉到了,转头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成公公翕动着嘴唇:“陛下,关于那个邪祟的事——”
  “这事公公就别管了,朕自有主意。”楚予昭出声打断了他。
  成公公不敢再说,只得退出房,轻轻关好了寝殿门。楚予昭又一个人静坐了会儿,这才上床睡觉。
  ……
  “哥哥,小鱼从这个缺口跑了,我堵不住,快来帮我抓啊。”
  “堵不住就别抓了。”
  “你帮我抓抓嘛,帮我抓一条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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