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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甜(近代现代)——今天也是一根废柴

时间:2021-12-02 14:10:06  作者:今天也是一根废柴
  夏澄对于春节的记忆停留在了出国前,那时每逢寒假就要跟着夏父回老家待上一周。夏澄本就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何况是一年只见这么几天,连称呼都叫不太上来的亲戚,于是大多数时间,他都呆在房间里写自己的寒假作业。
  后来出了国,夏澄对过年就更加不上心了。春节期间澳洲的学校虽然都还在放暑假,但本科时每逢假期就忙着打工的夏澄也只有在看到亚超货架上多出的春联跟福字时,才会意识到春节快到了。读博后虽然相对轻松了些,但一个人过年终归是没什么意思。
  临近春节的商场人山人海,两人推着购物车慢慢地向前走着。往年陆泽远一个人时都是速战速决,绝对不会在人挤人的商场里多呆哪怕一秒钟,但今年却格外耐心地带着夏澄把商场仔仔细细地逛了一遍。
  将单子上最后一样东西划掉后,夏澄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心底生出满满的成就感,他转头朝陆泽远扬了扬手里的单子,笑着说:“都买完啦。”
  看着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的人,陆泽远觉得就连耳边那首每年都要被迫听上几十遍的恭喜发财也变得顺耳了不少。
  陆母的单子列得很细,从各式各样的年货到家里库存不足的调料跟日用品都有。两人楼上楼下跑了三趟才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搬完,到家后也没坐下歇会儿,收拾完就立刻把刚买的福字跟春联给贴上了。
  夏澄拿出手机给装饰好的门拍了一张照,嘴角高高扬起。
  陆泽远弯下腰,将下巴抵在夏澄的肩窝,问:“这么开心?”
  “嗯,”夏澄轻轻点了点头,片刻后又好奇地问道:“你们过年一般都做什么啊?”
  “年前的话,主要就是买东西跟大扫除,除夕那天会在家里吃年夜饭,然后再守到十二点,”陆泽远牵着夏澄把人带了进屋,过了会儿又补充道:“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了。”
  这显然跟夏澄记忆中的过年对不上号。
  “不用回老家走亲戚吗?”
  “以前是要的,初二那天会回去跟我爸那边的亲戚一起吃个饭。不过大二那年我一时冲动出了个柜,”陆泽远顿了顿,而后才接着道:“有几个亲戚话说得很难听,我爸当场就带着我跟我妈走了,之后也没有再回去过。”
  亲戚在一起吃饭,话题永远离不开年轻一辈,还没高考的会被问成绩,而像陆泽远这种在读大学的,就会被追着问谈对象了没。
  虽说是亲戚,但其实平日里也没什么来往,陆泽远无意对他们出柜,只笑着说学业繁重,暂时还没这方面的打算。然而这套说辞只用了一次就不管用了,大二那年,以为还能再躲过一劫的陆泽远被自认为好心的亲戚们追问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还说要给他介绍。
  陆父陆母见状也帮儿子推托着,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众人的声音给盖过,陆泽远在一旁听得头都疼了,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说了句“我喜欢男的”。
  嘈杂的包间因为这句话瞬间安静下来,但很快就又被掺杂着恶意与惋惜的说教取代。陆泽远多少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自己早在意识到性向的那天就清楚部分人对同性恋毫无缘由的恶意,但他不希望自己的父母也暴露在这样的恶意中。
  陆泽远正要发作,就听到坐在旁边的陆父沉声道:“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不过既然你们不能接受,那我看这顿饭也没必要继续了。”
  直到坐进车里,陆泽远才回过神来,他小声对陆父陆母道:“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
  “没事,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也不差这一两年,”陆父说完顿了顿,转头看向坐在后座的儿子,继续道:“别听他们的,你没有任何问题。”
  那之后的每个大年初二,陆泽远都是在家跟父母过的。
  夏澄听完,安慰道:“你没做错什么,都过去了,”他用被牵着的手捏了捏陆泽远的掌心,拇指在对方的手背上安抚似地摩挲着,“而且叔叔阿姨都很爱你。”
  陆泽远闻言把人拉到怀里,笑着说:“嗯,我知道。”
  说完他又拿过茶几上放着的一板奶糖,一粒粒往夏澄嘴里塞——自从陆母发现A大的一家小商铺有卖这种糖后,就会时不时买上几板放在客厅里。
  “我还知道,你也很爱我。”
  被塞了满嘴糖的人含糊地应了一句“嗯”,眼底尽是笑意。
  ————
  除夕这天,下午三点多陆母就开始准备晚上的年夜饭了。陆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迅速地把菜洗好后就退到厨房门口待命,换陆泽远跟夏澄进来帮忙。
  年夜饭向来是一项大工程,从菜色到菜的数量都很有讲究,而且比起家常的炒菜,需要花时间的占了多数。四人忙了一个下午,直到七点多,才将六菜一汤摆上桌。
  跟过往的每一顿晚饭一样,四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融洽。陆父还特地开了一瓶红酒庆祝,奈何陆母抿了一口就嫌涩味太重,撺掇怕苦的夏澄一起兑着可乐喝了,看得陆父无奈又好笑。陆泽远其实也不大喜欢酒味,但想着毕竟是自家老爸的收藏,最终还是拒绝了陆母递来的可乐。
  只是到了后来,夏澄的杯子总是见底得特别快。
  吃过饭收拾完已经九点多,陆父陆母看了会儿春晚就到楼下散步去了,留陆泽远跟夏澄继续每年除夕的保留任务——帮陆父准备节后给员工的开工红包。
  夏澄太久没过年,对一切跟过年沾边的事都十分积极,不出一小时,摆在茶几上的几沓新钞就被一座红包小山取代,其中一大半都是夏澄包的。完成任务的人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随即朝陆泽远的方向靠过去。
  陆泽远抬手将人搂住,笑着问:“困了?”
  “有一点。”
  话音刚落,夏澄就打了个哈欠。
  “等我一下。”说完,陆泽远把人按回沙发上,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碗洗好的草莓跟一包薯片。
  电视里正放着小品,夏澄看得很专注,不时发出几声笑。陆泽远对春晚没多大兴趣,重新把人揽到怀里后就专心往对方嘴里塞东西。
  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一阵开门声,夏澄猛地一惊——尽管已经住了快两个月,但在陆父陆母面前他还是会更注意一些。陆泽远好笑地看着身旁坐姿端正的人,拿着草莓的手在半空中扬了扬,夏澄往门口瞄了一眼,确认陆父陆母还没进门后便立刻抓着陆泽远的手把草莓吃掉。
  陆母一进屋就看到了陆泽远手边拆开的包装袋,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对两人道:“你俩别吃太多了,留着点肚子,过会儿还有汤圆跟年糕呢。”
  已经吃了不少的两人心虚地连连点头道好。
  ————
  距离零点还有不到半小时,陆父陆母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汤圆跟年糕,留下两人在客厅。
  临近平日里睡觉的时间点,忙了一下午的夏澄开始犯困,接连着看了几个歌舞类的节目后,终于撑不住打起了瞌睡,脑袋往前一点一点的。
  陆泽远抬手将人带到怀里搂着,动作很轻。
  直到零点前的最后一个节目结束,陆泽远才轻声喊着夏澄的名字把人叫醒,嘴唇有意无意地吻过对方的发顶。然而睡梦被打扰的人似乎有些不满,他靠在陆泽远怀里蹭了蹭,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又安静下来。
  电视里的主持人们已经开始说着拜年词,陆泽远见夏澄没有要醒的迹象,只好上手捏了捏对方的鼻子。
  被憋醒的人迷迷糊糊地看着陆泽远,还没来得及懊恼自己怎么又睡到对方身上去,就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倒数声。
  “三——二——一——”
  零点的钟声响起,夏澄定定地看着电视,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陆泽远低头在夏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而后在对方耳边道:“新年快乐。”
  终于缓过神来的夏澄转头看着眼前的人,笑着回应道:“新年快乐。”
  厨房传来碗筷碰撞的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陆母的声音——
  “你俩别看电视了,快过来吃汤圆跟年糕,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闻言,起身朝餐桌走去,但刚刚还在催两人过来的陆母却转身进了卧室,留陆父一人摆着餐具。
  片刻后,陆母从卧室出来,手上多了四个红包。
  “小澄,新年快乐。”陆母走到夏澄面前,将其中两个红包塞到夏澄手里。
  “阿姨,我——”
  不等夏澄说完,陆母就接着道:“过年长辈都要给小孩子发红包的,这是我跟你陆叔叔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新的一年也要像现在这样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夏澄眼眶发热,手里攥着的红包被捏得变了形,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好。
 
 
第40章 番外二.关于疫情
  早在年前几天,全国就拉响了疫情警报,但因为A市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再加上防疫措施很快就到位,所以两人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就这么在家呆到了正月初五,在夏澄两年份的年假余额用尽后,两人就回墨尔本了。
  结果不出一个星期,澳大利亚政府就叫停了所有从中国起飞的航班。这时距离开学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大部分的留学生都还在国内,消息一出,两人的朋友圈便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吐槽与调侃。
  国内疫情愈发紧张,各个城市都被下达了封锁令。两人看着每天只增不减的确诊病例,担心得不行,隔三差五地就在群里问陆父陆母情况怎么样。
  陆父陆母虽然外出受限,但总的来说还是一切正常,只提醒两人多买点口罩备着,以防万一。两人十分听话,立刻在网上下单了一批口罩,收到后还给陆父陆母还有方予宁寄了些回去。
  一个月后,国内的疫情高峰终于过去,但两人所在的维州却迎来了第一次封城。
  消息宣布的前一晚,网上就有一些关于要封城的小道消息,所以两人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第二天,当陆泽远收到裴瑾发来的几张被抢购一空的超市货架图时,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家要抢卫生纸。
  陆泽远没空细想,立即去清点了一下家里的必需品,好在两人平时有囤货的习惯,家里的库存还能再用上大半个月。但裴瑾发来的照片实在令人瞠目,陆泽远思考片刻后,还是在网上买了一些卫生纸跟清洁用品,付完钱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封城后,夏澄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照常每天去实验室做自己的课题。
  但陆泽远就不一样了。
  因为疫情的关系,U大在学期初就把所有课程都转到了线上。陆泽远习惯了图书馆的氛围,于是开学后便每天跟着夏澄一起去学校。然而封城后,图书馆关了,外出也必须要有正当理由,陆泽远不像夏澄,有学校开的工作证明,只能乖乖呆在家里上网课。
  在家里学习,效率难免会降低,上课时还好,但一到写作业时,陆泽远就开始犯困。
  这天上完课后,他对着已经写了一半的报告看了快半小时,哈欠打了不少,字愣是一个都没写。偏偏床又就在身后不到两米的位置,于是没过多久,困得不行的陆泽远果断地把电脑合上,起身往床上一躺,向来没有午睡习惯的人就这么睡起了午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连夏澄回来也没有听到。
  前几天一开门就会迎上来的人此刻却在床上裹着被子,现在又是敏感时期,夏澄下意识地以为陆泽远身体不舒服,书包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走到床边把人给喊醒了。
  陆泽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夏澄后正准备把人拉过来抱会儿,就听到对方急切的声音——
  “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澄边问还边伸手摸了摸两人的额头,片刻后又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大概是怕自己的感觉不准,夏澄将手收回后又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了体温计。
  额上传来的冰凉温度跟耳边响起的机器音让陆泽远顿时清醒了不少,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这一觉睡得太久,让夏澄误以为自己生病了。
  “我没事,就是......”陆泽远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在家里一学就困,本来只想眯一会儿,没想到一直睡到现在。”
  听起来竟还带了几分委屈。
  夏澄闻言松了口气,随即替陆泽远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笑着说:“那我以后早点回来监督你。”
  “正好学校今天发的邮件里说希望我们尽量缩短在校内停留的时间,所以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早退了。”
  “好啊。”说完,陆泽远双手抓过夏澄的书包带,把人拉到跟前亲了一口。
  这次封城持续了两个多月,除了每个周末跟夏澄一起去超市外,陆泽远就没有出过门。好在封城的效果显著,六月初,大部分的禁令被取消,一切恢复往常。
  然而情况刚刚好转不到一个月,维州就因为隔离酒店的疏漏而再次沦陷。这回直接宣布进入灾难状态,还要二度封城。
  因为收紧的封锁令,夏澄的课题也受到了影响——封城期间不允许开始新的实验。
  于是,刚结束上一轮实验的夏澄便也没有再去学校。
  因为外出人数的限制,两人索性连每周的食材也都在网上解决,这下出门的最远距离就变成了公寓一楼的大门。
  宅在家里,能做的事很有限,两人白天认真学习,晚上不是看电影就是打游戏,每周还会跟陆父陆母打几次视频。
  当然,两人也会做爱。毕竟夏澄现在不需要去学校,陆泽远没了顾忌,每次都故意在显眼的位置留下红痕,害得夏澄每回跟导师开会或是跟陆父陆母视频时都要从衣柜里翻出高领毛衣换上。夏澄对此抗议过好几次,但一旦到了床上,就又任着陆泽远予取予求。
  ————
  夏澄的结题报告定在了九月初,虽然还差两组实验要做,但跟导师们商量过后,他还是决定不推迟。不过因为封锁令还没解除,所以报告也就改到了线上进行。
  报告当天,陆泽远怕自己在旁边会影响夏澄的发挥,给对方捏了捏肩说了句加油后,便把人留在房间里,自己抱着电脑到客厅当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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