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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穿越重生)——暧昧散尽

时间:2021-12-02 14:12:56  作者:暧昧散尽
  明天是预约中的手术的日期,我没向郁行辰说。
  尽管只是微创的开颅手术,但毕竟是在脑袋里动刀,还是有风险的。
  真正会令郁行辰担心的事,我不会给他徒增心理负担。
  最近向郁行辰讨要的关心够多了,足够支撑我做完一场手术了。
  今日份的快乐——见到郁行辰了。
  牵到他的手了。
  吻到他的嘴了。
  这份快乐延续到了次日。
  这份快乐终结在了手术备皮前。
  做好案板上一条鱼心态的我叹了一声。
  护士为我提振心情,积极乐观的劝慰我。
  我关注点偏差,捏了一撮被剃掉的头发,“就这么秃了,我怕我男朋友嫌弃我。”
  “只是微创手术。”护士比划了一下术野的范围,“创口很小,你头顶的头发固定好后还是可以保留的。”
  感谢日益进步的现代医学。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美。”
  方主任走上前,协助护士将我头顶上的头发编排固定打上医用凝胶——也算是圆了她的女儿梦。
  “你可真是长大了啊,有主意了,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说。”
  数落的话音说到一半带上了颤抖,然后停住了。
  二十五岁的我要聪明的多,车祸后也曾惜命的来医院复诊过,当时查出脑内有少量淤血,本是可以随时日推移被人体正常吸收自愈。结果淤血突然病变了,默默滋事,偷走了我的六年记忆。住院保守治疗的中期就安排了这场手术。
  “大夫,我们要相信医学啊。”我拥着方晴兰,在她的背上轻拍,“没事的。”
  一直站在医务室门口的李成和走上前两步,安慰着妻子,有些不圆滑的跟我打趣。
  “不是吧祖宗们。”我笑的也有点勉强,“你们的术前鼓励是不是过了点,我都被你们搞的紧张了。”
  手术最差的结果是死亡,面临的风险还有失明,失聪,偏瘫,失忆等等。
  我唯独对失忆这条产生了畏惧。
  不过随即我又释然了。
  即使不慎丢落了时光的卷轴,再度触及记忆的源头时,终将会在与对方的相处中,感受到对方人格上曾经动心的闪光点,然后化成感情填满心房中那处空落的位置。
  我在术前最后能接触到手机的时刻向郁行辰发了“我爱你。”
  附带一个蠢蠢的表情包。
  麻药在剥离我的感官。
  缭乱的念头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无意识的发散。
  我从最好的结果,想到最坏的结局。
  如果我死了。
  我又自我补救起最坏的念头。
  我要是死后真的穿越就好了。
  从现在穿越到六年前。
  已经发生的事,既然已成既定,那么我就反过来去改写从前的时间线。
  我会提前放过沈瑜,将对他来说痛苦的相伴时光缩短,也会如先前我与他说的那样,他父母那边,我去劝说,弥补亏欠,好聚好散。
  我一定要提前找到郁行辰,六年前的郁行辰已经在我所在的城市读大学了。
  我们离得那么近,相识的时间也可以再缩近点。
  或者直接回到十年前,在他因为打架被家里教训前就守护好他,不让他再受到一点委屈。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我微笑着拥抱黑暗。
 
 
第28章 我回来了
  我醒了,我没有穿越。
  因为我看到郁行辰站在我的病床边。
  我好像在手术过后醒过几次,但我记不清了。
  而此刻我清楚地记得近前这个人是郁行辰。
  我没再度失忆,我挺庆幸,可我开心不起来,因为我看到郁行辰的眼眶是红的。
  才哭过的样子。
  他怎么在这。
  我不是跟我妈嘱咐过了吗?如果手术不顺利,我没能在和郁行辰约定见面的日子前恢复过来,就找借口鸽了他吗?
  我这幅半死不活的熊样子显然又博取到了他的同情。
  我说过不让他担心,会永远对他好的。
  我又食言了,我又招惹他难过了。
  口鼻处的氧气面罩将我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我略有艰难地向他抬手。
  僵持半晌后,郁行辰反握住了我的手。
  郁行辰声音喑哑,“疼不疼?”
  我的手指在他掌心处慢慢地移动。
  我想写:别哭。
  我想写:我没事。
  脑袋极度昏沉不清,我在混沌中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种清明,像是极力回忆某件事时,一瞬间忆起时的豁然。
  我想写:郁行辰,我记起你了。
  我记起先前的六年记忆了。
  那些被时光打磨过的回忆,没有想象中历历在目的冲击性,没有在脑海里纷繁涌现的戏剧化,像是一个解锁的盒子,平静地躺在意识深处,随意念的翻阅,冲洗出清晰度深浅不一的画面。
  我能从彼此交握的手上,回忆起我们二人第一次牵手时的场景。
  回忆具有关联性。关联出为彼此戴上对戒,十指交扣,拍下那张定格照片时的心境与诺言。
  我用眼神描摹着郁行辰的脸,回忆起彼时初见时,他还带着青年凛然的朝气,更加锋芒毕露的眉眼。
  我从他脸上落下的那道伤,忆起那年他与家人决裂,被锐物砸伤的眉角,血痕如泪痕般干涸在脸上,他紧拥着我,颤抖地说,“李与峥,我只有你了”时,我是怎样痛彻心扉的心疼。
  与此刻一样的心疼。
  虚乏不受控的手指写不出太复杂的字句。
  我在郁行辰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一遍遍地画着爱心。
  心智十九岁的我问过他,“我喜欢你么?”
  他反问我,“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现在的我可以以二十五岁的自我的心境,笃定的回他一句,“我爱你。”
  不是喜欢,而是爱。
  远超我想象中的深爱。
  我一直以为他是清楚的。
  手术总体很成功,虽然没有预期中恢复的那么神速,三天后,也算是从术后的“惨状”中恢复了过来。
  曾经的我会将郁行辰放在心里想。
  三天后,可以使用手机的我,为郁行辰发送了“想你。”
  郁行辰来看我了。
  三天的时间,我想了很多,郁行辰大抵也是一样。
  我们相顾无言,我莫名觉得现下彼此间的氛围很像当年我们互诉感情时的那幕。
  我与郁行辰相识五年,在一起两年,我们彼此好感,互生情愫,只不过先挑明这层暗昧关系的是他,所以他在我失忆询问时,承认是他追的我。
  郁行辰不过是比我坦然罢了。
  我倚坐在病床上,冲着他微笑了一下,这次比他先开了口。
  我放缓语速温声问他,“可以聊聊吗?”
  郁行辰沉下眼神打量我。
  “宝宝,过来。”
  “别叫的那么亲密。”郁行辰颦眉冷声地打断,“我们分手了。”
  “我知道。”我摩擦着指间的戒指,“我记得,我都记得。”
  失忆以后我的作为,我都记得。
  “郁行辰,可以也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么?”
  我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趋向公式化的谈判,又用活络些的声音笑道:“拒绝与否在你,不过追求权在我,一个月修整不好我们之间的嫌隙,那我就只能在下个月的今天再向你申请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妈说不将你哄回来,就不让我回家了,辰辰,我没家了,你可以给我一个家吗?”
  郁行辰却只是神色复杂地质问道:“车祸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车祸并不严重,怕你担心,原本已经处理妥当,结果发生失忆这种意外的情况,这三天我反思过,我的事情你有知情权,我不该向你有所隐瞒。”
  郁行辰咬了下后槽牙,从我的种种言行中得到判断,以笃定的语气确认道:“你全记起来了是么?”
  “是。”我应声:“我回来了。”
  郁行辰距离我有些远,我抱不到他。
  二十五岁的我没郁行辰口中那么完美,我的心情依然会因为所爱之人的喜怒哀思而剧烈波动,爱得依然炽烈,占有欲强到敌视一切对他有爱慕意图的人,想把他绑在身边,只有我自己可以看见。以他为中心,爱他,宠他,把自己全部的爱意都灌进他的心里与身体里面。
  二十五岁的我与心智十九岁的我也是不同的。
  彼时人格碎裂,经历过阴影拖拽的我,心思更加阴沉,在自我拼凑的半年间,学会收敛情绪,学会伪装心性,学会怀疑人心。
  刺穿心口的毒刺虽然拔掉了,余毒依然久远的残留着。
  我与郁行辰初在一起时,我总会在床事上无节制的索取着他,在他承受不住,溺毙在欲望的浪潮中时,看着他的眼睛,一遍遍地询问着他茫然状态下,潜意识对爱的回答。
  我确定了郁行辰对我的爱意与我对他是一样的。
  他清除掉了我心中的淤毒,强势的占满了我的心口。
  郁行辰是我的氧气,我自知他很重要,旁人也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只有氧气本身不知道。
  是我太过压抑心中的情绪。
  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我心间最后那点自己都不自知的旧日阴影好像被“十九岁”的我莽撞的驱散了。
  “十九岁”的我担心被二十五岁的我同化,原来所谓的同化亦是心态上双向的影响。
  已经回到二十五岁的我对郁行辰温笑着,拿出心底的思念,向他诉说。
  “辰辰,几天不见,我好想你。”
 
 
第29章 我的永远
  我和郁行辰当了半个月的网友。
  郁总还是很现实的,在我脑子能再度处理公务后,宛如一个文件中转站般,将公司的大小事宜又一股脑的扔回给了我。
  脑部术后有着轻度的后遗症反应,在痊愈前过度用脑还是会有眩晕感。
  我跳过那些繁芜的条款文字,与郁行辰就工作的交接语音沟通。
  郁行辰的声音有些沙哑,闷声咳嗽了两声。
  我听着他那边所处环境很安静,像是独处的样子,将语音转为了视频通话。
  “是不是咽炎又犯了?”
  郁行辰点头。
  我摸了摸手机的边框,假装自己摸到了他的脸,“我说,你听着就好。”
  郁行辰将手机支在一旁,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支钢笔,随手将我汇总出的重点内容记在了手背上。
  他手中这只钢笔有着镀金的外壳,外观高端奢华,是我失忆时用来画王八的那支签字笔,我说过后怎么找不到了,办公室丢笔是常态,老板也不能免俗,原来被郁行辰随手顺走了。
  郁行辰这一动身,所处环境就显现了出来。
  郁总竟然在上班时间偷懒,正躺在我最喜欢的休息室的床上犯困。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有他的地方。
  想抱抱他。
  郁行辰挑起视线,以眼神询问我为什么停下了。
  我:“暂时就这些了。”
  郁行辰风干了手上的钢笔墨水,缩回到了床上。
  他犯咽炎时,偶尔会低烧。
  “困了就睡一会儿,空调温度不要开得太低,盖好被子。”
  我双线程开启微信,在郁行辰助理那询问了郁总今天的工作日程,让那边有什么公务事宜先跟我联系。
  郁行辰拿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又闷咳了几声。
  “你办公桌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有我上次放的润喉糖,别贪吃,一天最多两片,多喝水,记得按时吃药。”
  “辰辰,手机拿近点。”
  我隔着手机屏幕亲了他一下。
  “还有,我很想你,很爱你。”
  郁行辰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单音节的“嗯”了一声,挂断了视频。
  原来对一个人的爱意是没有上限的。
  术后的第二十五天,我痊愈出院了。
  我跟回自己家一样去了郁行辰的公司。
  追求要有追求的样子,我没听狗友们的馊主意,定什么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而是拎了一袋子自家平台线下超市买来的食材,满怀诚意地叩响了郁总办公室的门。
  菜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食材都是郁行辰爱吃的。
  郁总看到来访的我,并没发表什么感言,不过今天他提前些下了班。
  我脑袋的状况保守起见暂且还不能开车。
  因为郁行辰开得是我的车,所以同回的是我的住所。
  当然,我更愿意将其称为我们的家。
  我是这么想得,也是这么说得。
  郁行辰没反驳,所以四舍五入郁行辰默认了。
  房子雇家政打扫过,室内物品与摆件依然放置在原有的位置上。
  与郁行辰离开那日一样,像是他从未离开过。
  沉寂已久的厨房再度生起人间烟火气,买来的食材大部分是已经搭配好作料用量的半成品,烹饪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郁行辰站在厨房门口,“需要帮忙吗?”
  “嗯。”我将郁行辰招到近前,“围裙的带子开了,帮我系一下。”
  我将正在凉拌的柠檬鸡,挑了一筷子喂给郁行辰,“你嗓子刚好,没放太多辣椒。”
  郁行辰抿着嘴角,有些纠结地盯着我,我回看他,略有几分不正经地笑道:“你往常这样看我时,是想跟我接吻。”
  郁行辰没回避,主动凑上前在我的唇角上吻了一下。
  恭喜我自己喜提今日份的心花怒放。
  就餐完毕,来做客的郁总打算告辞。
  我必不可能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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