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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单程(近代现代)——西线报告

时间:2021-12-02 14:47:22  作者:西线报告
  “你还记得他什么样吗?”Z又抚弄起他的阴茎,亲吻他颈后。尼尔说他儿子有双和Z一样的蓝眼睛,Z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扭头看着自己,舔着嘴唇说你知道吗,你也有双很漂亮的蓝眼睛,从背后干你实在太浪费了,你被弄到流泪的样子一定很诱人。
  Z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走到尼尔身前,把他正对面靠墙斜置的东西翻过来,那是一面镜子。Z在他身后调节灯泡开关,房间变得明亮。尼尔能看到自己衬衫敞开,双腿全裸,下体暴露在镜像中,他觉得难堪,同时下体仍充血勃起。Z回到他身后,把性器塞进他身体,捏着他下颌强迫他正视镜中的画面,下巴搁在他肩膀上。Z看见他的表情后满意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更加用力地冲撞他的身体。尼尔喉咙颤抖、紧咬牙关,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想避开镜中的自己被干得全身潮红的模样,胡乱转着目光,却忽然停留在镜子里。他知道他为什么觉得Z面熟了,因为Z很像他,年轻时的他。
  Z紧盯着映像中的他的表情,问他在想什么。尼尔扭过头问:“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Z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因为自己很喜欢他。“不是,你为什么要杀人?”Z又笑了,说因为他们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尼尔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说话时感觉牙齿在打架,问Z多大。Z有些犹豫,还是回答他了,说自己二十三。尼尔叹了口气。“这样啊,内森还活着的话......”也是二十三岁。Z没有理会,射在了他身体里,抓着他的阴茎不停滑动,等尼尔因为高潮目光空白的那一瞬把他放了下来,膝盖碾着他的胸口,将钢丝绕过他的脖子,慢慢收紧。高潮令他神志不清,他用力咬了下舌尖,痛觉把他的意识拉回来了些。“你总会犯错、留下证据的。”
  “别担心,西蒙教过我很多方法,很多。”
  尼尔瞳孔缩紧了,心脏砰砰地跳着,这可能性太小了,微乎其微,但他至今仍然记得内森被他父母处理掉时一同失踪的家中保镖。他将手挤进绳套抓住钢索。“西蒙·莱茵威尔?”
  Z满不在乎地笑了:“是又怎样?”他的膝盖紧紧压住尼尔胸口,松开钢索,转用双手掐住尼尔的脖子。
  窒息感朝尼尔涌来,他注视着Z与年轻时的自己相似的面孔,想到Z被束缚在椅子上被注入致命药物,闭上了眼睛。“记得处理掉我的尸体,尽量烧掉,如果......别太快丧命。”握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越收越紧,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注:
  *1983 伦敦杀人魔:丹尼斯·尼尔森,连环杀人魔,同性恋,1983年被逮捕,作案对象通常为游客、男妓、街上游荡的年轻男子,据本人声称所杀害目标超过十五人
  *内森:纳撒尼尔的昵称
 
 
第2章 日光渐消 02
  尼尔记得自己幼时全家会去湖边别墅避暑,负责定期打扫维修的别墅管理员叫他带上泳圈,以防万一。他浮在水面注意着管理员的动静,直到对方走开去喝瓶啤酒,他便吸入一大口气、钻进水底,想象自己在下沉。
  一串透明气泡掠过眼睛,朝上方浮去,窒息感变得真切,尼尔摆动手脚,跟随气泡一起上升。
  他正在浮出水面。
  尼尔在床上醒来,仍然身体赤裸。盖在身上的薄毯让他觉得没那么冷了,双手被紧紧绑缚着,粗麻糅成的绳索穿过床头铁栏分别缠绕在他两只手腕上,一根连着输液管的针头插在肘内的静脉血管里,他又饥又渴,但身体并不乏力。房间昏暗,灯泡不时闪烁一下。Z斜坐在床沿看他,似乎已经保持这个动作很长时间了。“你怎么知道西蒙的?”
  尼尔张了张嘴,被掐过的喉咙干涩肿胀,Z往瓶盖里倒了点儿清水滴在他的嘴唇上,继续问:“你怎么知道西蒙是我养父的?”尼尔费力地转动脖子与他对视:“我不知道。”
  “我不是你儿子。”
  尼尔笑了,Z在镜子里看到过自己和他的脸,倘若这之外还需要什么证明的话。“你右边屁股有一块闪电状的胎记。”
  Z眉头皱了起来,咬着嘴唇,看上去有点儿委屈。“这不公平,你肯定是在拖车里看到了。”他的手抚上尼尔的脸颊。“我很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你撒谎。”
  他的语气像个要糖果盒子却拿到甘蓝沙拉的小孩。尼尔想到被自己拟定为Z犯罪对象的一号受害人——两年前被发现抢劫了财物抛尸户外却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的B·瑞安,暂时没有明确证据表明B·瑞安是Z的猎物,但如果自己是对的,他想,被Z称为养父的西蒙应该不会对Z早期显露的反社会人格基础特征视而不见,他了解西蒙,西蒙会远在Z犯罪之前掐灭这个祸端。西蒙·莱茵威尔如今在哪里?他希望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太糟糕。“西蒙过得好吗?他参过军,退役后给我父母做保镖,救过我的命,我有二十多年没见到他了。”他见Z没什么反应,继续说着,不时用余光打量四周。“西蒙没什么亲人,我父母很喜欢他,每年圣诞节留他一起吃饭。”他说西蒙脾气温和,很有耐心,对自己来说就像大哥哥。他注意到两面倾斜的天花板形成了屋顶的形状,二十一号那天中午他曾听到杰克森抱怨接下来几天城区都有强降雨。他在说话的间隙竖起耳朵,没有听见雨滴打在屋顶的声音,断定此刻自己已经远离城市。
  Z盯着他的眼睛,不时轻嗯一声,好像有在认真倾听,直到尼尔描述起西蒙的种种良善之举,他将食指含进嘴唇,托着下巴。尼尔注意到他并没有咬指甲。
  “这些年西蒙对你好吗?”
  Z微笑了。“他想杀我,他死了。”
  那笑容有些呆滞,尼尔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回味什么,如果西蒙的死亡能给Z带来些慰藉或快意的话。
  “他对你做了什么?”
  尼尔想看清Z眼中那闪烁不定的东西,Z忽然凑近了:“我不喜欢你说谎,那你也不喜欢我说谎,对不对?”
  “我不会生气的,你可以告诉我。”
  Z拍了拍尼尔毯子下的大腿,绕到另一侧取出他手肘内侧的针头,在针孔处按压片刻,拿起输液设备。地板上有一块方形活动木板,Z爬下去前盯着尼尔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活动木板闭合。尼尔听见一种类似于攀踩梯子的声音逐渐消失,他伸长脖子舔了下肘内侧的针孔,那味道像是葡萄糖。他在微弱的灯光中静静躺了一会,四壁空空的阁楼回荡着他的呼吸,尼尔屏息将耳朵贴在床板上,间或听到楼下的走动声响,隐隐有一丝音乐飘上来,他拿不准是收音机还是音箱。至少杰克森有一点是对的,他自娱自乐地想,喜欢听音乐这方面倒是和丹尼斯·尼尔森有共通之处。他摸索着床头,一颗穿过木头的铁钉差点划伤他的手指,尼尔费力仰头朝后方看去,铁钉穿过床板与铁栏接合处,足有半英寸长,距离手腕非常近,他用指甲刮擦绳索,弄下了一点粗麻碎屑。有足够时间的话,弄断绳索应该不难。他双腿稍稍屈起,脚掌抵住床板,朝床头挪动,感觉手臂放松了些。他很小心地调节着双腕各边的绳索长度,Z趁他昏迷时先把左手绑住打了死结,绳子绕过床头的铁管缠了两圈在另一只手上绑住,这种粗麻绳摩擦力很强,难以解开。
  他的右手腕贴近了铁钉,麻绳在尖锐的顶端小幅度地快速摩擦起来。这是种需要时间和耐心的活儿。尼尔想Z是不是遗传了某种潜藏在基因中的精神病,又或是生下他的妓女在怀孕期间止不住嗑药,损伤了他的神经。磨断绳子的时间漫长得难以忍受,楼下没再传来声响,Z也许睡下了。
  他感觉左手腕放松了些,手指并拢从绳套挣脱出来,他借着灯光丈量了下长度,足够他抓住磨断的那端从身后套下一个人的头并且勒住脖子。他把麻绳握在右手中,缓缓坐起来,试探性地用脚掌按了按地板,没发出声响,很好。
  阁楼很矮,屋脊下方只够一个成年人站立,原本有扇嵌在倾斜屋顶的天窗,被木板钉死了,看钉子状态还很新,尼尔拿不准是不是Z为了囚禁他专门封住的。
  活动木板钉有朝上的简易扶手,用皮带和平头带十字的螺丝钉做的,尼尔握住扶手吃着力提了一下,显然阁楼入口是从外打开的,上了锁。铁索衔接处碰撞一下,尼尔呼吸收紧了,俯下身去耳朵紧贴地板,他等了一阵,音乐还在微弱地响着,却没有人的动静。
  Z只给他留下半瓶水,尼尔很克制地往瓶盖里倒了一点舔着,他的肚子正咕咕叫,这不算什么,留在分局彻夜查案的时候比现在难捱得多,他和搭档都因胃溃疡进过医院。自八月二十一号晚过去几天了?他想,他失踪得很突然,无缘无故,没开请假条,杰克森可能已经着手寻找他,又或者没有。伦纳特跟他同僚八卦时说过自己觉得克拉斯科哪天突然发疯不见了也不奇怪。加上那该死的失踪立案规定。
  不过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想Z被抓住,至少不那么快,想到自己可能站在证人席或作为证据呈放尸体照片他的心脏便一阵紧缩。Z代表扎克瑞还是泽伦?
  尼尔隐隐闻到一股来自拖车里的蜡烛的香料气味,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扶着屋顶站住,眼前的事物正缓缓倾斜。
 
 
第3章 日光渐消 03
  隔着眼皮尼尔能感觉到光亮,一种带着热意的暖光。他刚刚从一个混乱至极的梦中挣脱,醒来却忘了梦的内容。他没有睁开眼睛,依靠听觉试图确认Z是否在周围。逃跑还没来得及计划就胎死腹中,Z留他性命可不是举手之劳。一年多前圣贝纳迪诺警方根据碎块拼凑出的无名男尸将案子定为恶性杀人案件,一直没能找到凶手,尼尔却靠着直觉私下里把这个案子划入Z的受害者名单,理由是尸块被冲洗得很干净以及他推断出的作案模式。近两年内他通过警方内部联网看到不少特征相似的案件,把附近县市几个未侦破的碎尸案件都划进了名单。其中一具曾令他彻夜难眠。他怕自己闭上眼睛噩梦就会立即浮现。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光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脚步距离他越来越近。尼尔告诫自己镇定,尽量保持均匀的呼吸节奏。Z在床沿坐下,倾身靠近他,尼尔神经绷紧,毯子下被绑住的手掐进掌心,猜测Z手中拿的是绞索还是刀片。
  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脸颊,附近的皮肤濡湿了。Z在亲他,亲吻滑到颈窝,Z埋头钻进去,像狗一样用力嗅闻着。热气令尼尔颈间发痒。
  Z的语气几乎像对情人那样热切、那样小心翼翼:“你什么时候会醒来呢,我想看到你睁眼,你的眼睛很漂亮......”
  尼尔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那之中夹杂着什么破裂而出的响动。他装作被吵醒,慢慢抬手遮去刺眼的日光,Z从他颈边离开,专注地紧紧看着他睁眼的那一刹那。他强迫自己从指缝间盯着天花板,不去看一旁的Z。房间里充满了自然光,窗户就在床头背面。天花板在他指缝间变成淡蓝的三角色块,他借机用余光瞟过四周,房门在左。Z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尼尔没能躲过。“你饿不饿?你看上去有点儿瘦了。”
  脸上没有明显的胡须,可能被Z趁昏迷时刮掉了。尼尔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只能点头。
  Z笑了。“我想也是,我给你做了饭,还是热的。”
  趁Z离开,尼尔撑着床褥坐起来,观察房间的地板样式和敞开的门洞露出的走廊壁纸,他很确定这儿和阁楼在同一幢房子里,那可能存留着无数DNA证据的地下室应该就在他脚下。走廊传出炒勺刮擦锅底的声音,尼尔暗暗祈祷自己将要吃的不是闻起来像煤炭的锅巴。门边有一只斗柜,顶端的花瓶里放着可能是附近采来的野花,右边靠墙放着的置物柜样式像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订做的,经历多年磕碰满身伤痕,玻璃擦得透亮。身上盖着的薄毯来自阁楼,他的双手没被缚在床头,绑在一起,右脚脚踝锁着脚镣,铁链垂下床铺。尼尔想到3号和6号死者,脚踝明显有束缚痕迹。捆绑伤口经历了多次破损和愈合,皮肤出现了瘢痕组织。身后的窗户外是一大片无序生长的树木,一段插进土地的木头藏在灌木后面,看不清形状。尼尔发现窗框骨架讽刺地呈十字形,影子的中心交点钉在他的头上。
  Z拿来一碗茄汁烩饭,用勺子舀着吹凉了喂他,叫他慢点吃。尼尔迟疑了一下,张开了嘴。味道还行。尼尔尝到了那种超市买的罐装番茄的味道,他不是对吃食挑挑拣拣的那种人,之所以想起这点是因为杰克森的妻子邀请他去家里吃饭时呵斥他们加班点的外卖的都是垃圾,嚷嚷着她的通讯录有一打厨艺惊人渴望家庭的单身女性,晚饭这种正餐绝不会拿超市买的番茄罐头充数。那之后他尽可能借口加班拒绝杰克森的家庭晚餐邀请。尼尔看了眼Z,Z正用调羹扒拉着碗底残余的酱汁,想画出个像样的图案。尼尔看出两点是眼睛,下面那条充当嘴巴的红线歪歪扭扭、哭笑不得。
  Z期待他先开口,尼尔视线移到Z一同端来的托盘里的水杯。Z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把水杯递给他。尼尔从杯沿上方看他时Z垂下眼帘,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攥着裤子,似乎找不到什么开口的话题。尼尔拿不准他的意思,又吞下一口清水。
  “我知道你一定会发现那颗钉子的。”
  水呛进气管,尼尔强忍住喉咙里的痒意。蜡烛燃烧的香味是真实的,他该早点发现的。他用力咬了下舌尖,手指在冰凉细腻的瓷器上轻轻滑动。
  Z的表情充满期待,手隔着薄毯抚上他的大腿。“你不要逃跑好不好?我不想杀掉你。”
  尼尔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的痒意稍稍减轻。“你杀掉其他人也是因为他们试图逃跑吗?”
  “可我忍不住。”
  和上一次的答案不一样,尼尔想。“西蒙呢?你也是为了这个杀死他的吗?”
  Z好像对他推测出的事实并不惊讶,说我就知道你会问的。想到西蒙让Z不由自主微笑。又或许令Z微笑的是西蒙的死亡?尼尔喉头一哽。
  “他对你做了什么?”
  “西蒙和你一样,都是很正直的人。”Z的眼睛并没有在笑。“你们身上有很多共同点。但他让我失望了,你会让我失望吗?”
  尼尔避开他的目光。那目光令他感觉芒刺在背。他辩解说一个正直的人不会试图杀死自己养大的孩子。Z抬起他的下颌叫他直视自己。没错,尼尔想,他逮捕过的很多犯人一开始坐进审讯室都是这样笑的,面露无辜,带着点儿不谙世事的羞涩。
  “你会留下吗?”Z的指腹摩挲着他颌底,逗弄那些刚钻出皮肤不久的胡茬,声音放软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那我一天给你讲一点你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就像一千零一夜那样。”
  他有问题,精神疾病之类的,尼尔继续想,这是个很好的辩护理由,他不必经历电椅或注射死刑,即使下半辈子都要被一群拿着录音笔,为了医学毕业证、专著或八卦消息前来采访的人团团围住。尼尔伸长脖子把脑袋的重量完全交到Z手上。“为什么忍不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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