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恙得以免费欣赏了一番少爷的玉质肉|体。
确实上乘,骨架匀称,不健壮可也不女气,各方面都舒服得恰到好处,肌肉比想象中大一些,尤其腹肌练得好,比他自己的强,因为他不进健身房。
皮肤是真的好,什么痘啊痕的完全没有,灯光下细腻莹润,白到发光。
不过看了一会儿他就移开了眼睛,虽然是摸过的,但摸跟看的感觉不一样,如果这人长得好,那视觉冲击绝对更刺激。
哪怕知道这人是同类。
老头剃得不错,剃完了齐整又精神,但发型却称不上好看,就是普通小子的那种小平头。
不过放在时轻脑袋上就一点也不普通,高恙洗澡经过客厅的时候瞥了一眼,十分惊艳。
浅色的短毛寸,冷白肤色,配上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像个坏坏的外国小帅哥,整个颠覆了他原先的形象。
说不上哪种更适合他,斯文单纯型,花花公子型,还是这种坏痞少爷型,反正看他的时候是什么样,他就适合什么样,挺神奇的。
“喂!让我先洗澡!”时轻看到要去卫生间的高恙,忙喊了一声。他现在急需洗澡,因为身上全是碎头发,动动脖子都感觉浑身痒,一刻也忍不了。
“我最多两分钟。”高恙说。
“两分也不行!”时轻跑到卫生间抢地盘。
高大庸不明白两口子有什么可争的,“你俩一起洗不就完了吗!”
……一起洗那就真完了。
因为高大庸这句话,两人又客气上了。
“你洗吧。”
“你先洗!”
两人同时退出来,看了看对方,又同时挤进门去。
“到底谁先洗!”
两人异口同声。
“我先,就这么定了,不然我把头发蹭你身上信不信。”时轻低着头要往高恙身上蹭头发渣。
高恙赶紧躲开了,“得得得,你先。”
“喂,借套衣服穿。”时轻又把人叫住说,“我要正常的衣服,不要带那种带酷炫风傻逼图案的,不要破的,越简单越好。”
高恙家的新衣服不少,毕竟是卖衣服的,但就是没有简约款的,“简单的都不是新的,要吗?”
“内裤是新的就行。”时轻着急洗头,“对了,有浴巾吗?”
“家里都是粗老爷们儿,没那么讲究,只有毛巾。”高恙指着浴室的置物架,“那里有新的,洗发水沐浴露分得清吗,洗面奶是我用过的,先将就着用吧。”
“行了我知道了。”时轻关上了门。
高恙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影,大概半小时左右的时候,听见少爷在浴室喊了一声:“我操!”
估计热水没了,老头可能是忘记上水了。
时轻的世界里就没有限热水这回事,怎么也没想到洗澡洗一半的时候会没了热水,正洗头呢,忽然浇了一头凉水,差点没当场升天。
他关掉水又打开,再关掉再打开,正琢磨是不是坏了的时候,高恙忽然在外面敲门,他又吓了一跳。
卫生间没有干湿分离,就一道门,他本来就觉得没有安全感,这一吓差点蹦起来,“干嘛!”
“提醒你一声,太阳能热水是限量供应。”高恙在外面说。
“操,你不早说!”
高恙:“抱歉,我真心没想到少爷的世界里没有太阳能。”
好在时轻已经洗完澡了,他就是感觉头发老洗不干净,所以洗了好几遍,最后一遍还没冲,只能用凉水凑合洗一下。
十一月份的天已经挺冷了,洗完澡出来后,时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穿着高恙的一件纯黑T,用劳保毛巾擦着头,来到高恙的房间问:“有护肤品吗?”
“有,但不是名牌。”高恙指着书桌上的一个收纳盒说,“我去冲个凉水澡。”
“嗯,谢……你为什么在房间脱衣服?”时轻一瞥眼看见高恙一把撸掉了身上的T,视觉受到了冲击,精神受到了刺激。
抛开型号不提,这人确实是他喜欢的型,瘦而不柴,宽肩窄腰,体脂率处在一个很完美的状态,身上的肌肉不是健身房刻意练出来的那种,属于天生丽质型的身材。
手感一定很好。
一想到那天没好好摸一下,顿时觉得有点亏。
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当着外人的面脱衣服。
“我上大街上脱,人警察叔叔也不让啊。”高恙有时候觉得这人单纯得让人怀疑,旅馆里撕他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他手软,“不至于吧您,大家都同性相斥了还得避嫌?”
好吧,确实也没什么,时轻只是还不太习惯跟过于奔放的人相处,倒也不是矫情。
“你说得也对。”他擦着头又扫了一眼高恙的腿,话音一转说,“但是我剃头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意思看了?”
高恙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两秒,完事拿起换洗衣服走了,“……行吧,你赢了。”
这一局时轻完胜。
他心情大好,哼着歌从收纳盒里拿出来一瓶爽肤水一盒面霜抹脸,一边欣赏高恙的房间。
不能再普通的一间卧室,一张书桌一张小床,两个大衣柜,房间东西不少,挤得满满当当,但是并不乱。
就像房间主人给他的感觉,虽然他整天穿得乱七八糟热热闹闹,但整个人的气场却很淡,淡然,淡漠,蛋疼……总之跟他又骚又欠的外表仿佛不是一体的。
他视线又移到墙边的小床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高恙他们家就两居室,客厅沙发不能睡,房间这么挤,没有打地铺的空间,所以……他晚上怎么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第12章 新婚燕尔
时轻的睡眠质量一向是昏迷级别的,晚上几乎不会醒,但在这个刚领完证的新婚之夜,他半夜醒了。
不是尿憋醒,是疼醒的。
昨晚上他跟高恙挤在一张小床上睡的,因为天有点冷,家里没有足够的被褥。
上床前他俩就谁睡在里面争了一会儿。
时轻不想靠墙睡,太挤,他睡觉伸展不开,高恙却说他不习惯睡里面,闷得慌,于是两人剪刀石头布,时轻输。
上床后,他俩又因为睡姿争论了半天。
时轻习惯侧睡,胳膊腿还得抡出去占地二尺那种,而高恙习惯平躺,这就导致一个问题,他俩睡不开。
一番协商后,两人各朝一边侧卧,并以两只枕头为界,在床的正中间划开一条各凭良心别越界的线。
前半夜相安无事,因为不舒服时轻一直没睡死,后来憋屈的睡姿终于没抵过昏迷级别的睡意,他睡死过去了。
于是,悲剧发生了。
他睡性难改,胳膊腿不自觉就想伸展,半夜忽然“砰”的一声,他把腿抡在了墙上,当场疼醒。
“啊——我操!”
大半夜这一声“啊”可了不得,领居家的狗都让他啊醒了,嗷嗷地叫。
隔壁老头蹭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抄家伙,一想又躺回去。
哦,小两口前半夜没好意思,趁着夜深人静打炮儿呢。
“你砸我个半死,你啊什么?”高恙捂着脸揉着腰坐起来,叹了口气。
他这睡得正香呢,里面那家伙忽然诈尸,胳膊砸在他脸上,大腿抡在他腰上,把他弄醒了自己愣是没醒,还心安理得地拿他当抱枕搂着,不让搂就使劲儿勒,差点没把他勒死。
后来他忍无可忍,把这货的胳膊腿抬走,对方一边嘟囔着,一边气呼呼翻了个身,可能是气够呛,劲儿使大了,直接把自己糊在了墙上。
高恙寻思着,他家的墙要是软和点,这人能直接穿墙到隔壁爷爷房间。
时轻蜷抱着腿,那酸疼劲儿刺激得他眼泪直流,“……你少碰瓷,我砸的是墙!”
高恙打开小台灯,把挨了一肘子的半边脸凑到时轻面前,“来,证据还没消,抓紧看看,你先砸了我又砸了墙,行动轨迹是个半圆知道吗?”
时轻:“……”
不可能!
虽然证据就在眼前,但时轻还是不相信自己睡相这么差。
“盖着被子……”他刚要说大家盖着被子杀伤力不可能这么强,一定是高恙自己压的,但一低头发现被子并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在了身下。
高恙哼笑,“是啊,我要不盖着被子,我腰能让你压折了。”
“……”时轻想了想自己平常确实……偶尔会夹着枕头睡,没准儿是把高恙当枕头了,但他理不直气也壮,强词夺理,“你干嘛不用被子盖着脸?”
高恙:“我再戴个头盔好不好?”
“对嘛,这样才有安全意识,明天记得买一个。”时轻把被子扯出来卷在身上,翻身朝墙。
高恙气得都不会气了。
娘的,如果再来这么一回,他肯定找根绳子把这货捆在被子里!
后半夜时轻再也没能睡好,但高恙的呼吸却很快就平稳了,意识朦朦胧胧的时候他想,这人睡相倒是好,一点声儿也没有。
凌晨不知道几点,天还乌黑,时轻刚开始做梦,又被一阵尖锐的哨声吵醒了。
“孩子们,起来晨练了!”高大庸在房间外吹哨子叫起,“保持体力生龙活虎嘞!”
时轻:“!!!”
他这是梦回学校参加军训了吗?
什么鬼天还没亮就晨练!
高恙也是一脸无奈地起了床,大概是习惯了,没什么挣扎。
“喂,你最好马上起来,老头下一步可能就进来掀被子了。”
时轻:“……”
“哦,忘了提醒你,房间的锁八百年前就坏了,我们家没有隐私。”高恙一边穿衣服说。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时轻简直服了,还能不能有个消停日子过了!
高恙:“习惯了就好了。”
十分钟后,时轻拖着沉重的灵魂,迎着初冬的寒风,跟高恙肩并肩,追着高大庸跑在了凌晨的小路上。
“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啊大孙子们?”高大庸体力好,一边跑一边聊天,心情听起来比刚过完新婚之夜的小两口还飞扬。
后面两个大孙子双双翻白眼。
“虽说结婚头一天,但身体不可废,体能越好晚上越有劲儿,三五十年后你们会感激我的。”高大庸自说自话,“小时啊,多起几天就习惯了,小时候高恙都是让我拿鞋底抽起来的。”
还要天天起?
时轻想离婚。
“不过爷爷也不能督促你们太久,回头把新房子装修好了,你俩就搬出去,咱家太小了,隔音还不好,你俩玩不开怪憋屈的,是吧小时?”
时轻的魂儿还在床上,没听太明白,迷迷糊糊顺着话说:“是啊,憋屈死了都……”不是,这话怎么不对劲?
高恙差点儿笑岔气。
时轻:“……不是爷爷,就住家里挺好的。”
也不对,怎么这么别扭!
他俩根本没干什么!玩个屁!
“嗐,甭跟爷爷客气,都是过来人,新婚燕尔,恨不能天天不睡觉。”
时轻:“……”
“老头,您什么时候买房子了?”高恙及时岔开话题,因为他觉得旁边那位快要窒息了。
“去年才买的。”高大庸说,“上两个月才交房呢,还没装修,本来我以为慢慢装来得及,哪知道你这么快就结婚了,也正好,明天就去把小时的名字加上,完了你俩商量着装,钱我出。”
“不用了爷爷!”时轻可不想这么麻烦,“那什么,就写高恙一个人就行了,我不在乎这个。”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我说加上就加上了。”高大庸不再给商量的余地,加快步子招呼一声,“快点啊你俩,跑得这么慢像什么话!”
“……”
早八点,时轻挂着两坨黑眼圈,拖着两条废腿去了公司。
他今天学乖了,特意把帽檐压低挡着半张脸,怕经纪人再喷口水。
然而还是没防住。
“你两天死哪去了!”白昊一看见时轻那火气就上来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要是不想混了早放……你头发怎么回事?”
他看见时轻帽子底下光秃秃的,当时血压就上来了,“我操,你怎么又换了发型!我说没说过你刮根眉毛都要跟我报备的啊,你一个小透明有形象自主权吗,你给我摘了帽子!”
说着就上前一把扯掉了时轻的帽子。
空气凝滞。
时轻现在分外想念他的司机跟保镖,可惜这两个家伙一起被家里关了禁闭,没跑出来。
他的新发型可能太有冲击力了,他家经纪人半天没上来气。
“昊哥!”梁小天这时候跑出来救场,“昨天新歌播放量出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白昊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时轻说:“你等着,等会儿再过问你!”
如果播放量不及格,这家伙就完了。
时轻给梁小天使眼色,问他怎么样,对方朝他挤眼,意思是还行。
居然还行吗?
时轻根本没报什么希望,就那破形象,那破歌,他也就是现在没有发言权,不然打死都不会唱。
竟然真的还不错,白昊也没料到,昨天同时有几个新歌手发歌,同一家网站的播放量,时轻居然榜上第二,甚至超过了当天发歌的几个老歌手。
评论区也特别热,这证明时轻有话题度,白昊想看看大家对歌曲的评价,于是翻了几页,然后脸色逐渐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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