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从里到外,甜的直冒泡。
我抱着他的脖子,与他紧紧相贴,呼吸和亲吻交缠在一处,逐渐令我筋酥骨软,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一吻终结,我还在倚着明亦心的胸前轻轻的喘着气,他又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颗玲珑晶莹的珠子,托在手心,送到了我的嘴边。
“这是玉魂,把它服下吧。”
玉魂?
我捻起这珠子,见它周身流光溢彩,璀璨的宛如钻石一般,不由的啧啧称奇。
“真是巧夺天工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这是怎么炼出来的?”
明亦心将我散落在脸侧的一丝头发挽在了耳后,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极为自然平常的事情。
“玉魂它喜寒怕热,遇火则化,稍有不慎就会变成一团灰迹,我在城外寻了个地下冰窖,炼了五天,才算是把他炼成了。”
我愣了一下。
五天?
所以他消失的这五天,我以为他是负气出走要离开我,为此还好一顿难受和郁闷,结果他只是为了给我炼制玉魂去了。
什么叫庸人自扰,我这就是。
换到狗血电视剧里,这误会得你拉我扯,拖上个十几集才解的开,我以前还挺鄙视这种烂俗桥段,没想到事到临头,我也跟那些智商骤降的主角们没什么两样。
可太丢人了。
我闭着眼睛,将脸一头埋进了他领边的衣襟里,声音嗡嗡的。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我要听实话,你刚才说过不会再骗我的,说话要算话。”
等了一会儿,明亦心才开口回答。
“有一点,就一点点。”
他的下巴贴在了我的耳廊,轻声道:“但是很快,我就开始担心,你这次是真的生了我的气,觉得我是害你骗你,会马上远走高飞,再也不想见到我,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就算我失去一切都不会可惜,可唯独不能失去你。”
明亦心这样撕下所有伪装,坦白心迹的样子,让我的内心顿时如湖水般泛起阵阵涟漪,悸动的不行。
就问谁能挡的住他这样的温言软语,情话攻击。
我反正是早已丢盔弃甲,完全被征服了。
“你不会失去我的。”
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我把手里的玉佩拿起来晃动了下,看着他的眼睛微笑。
“我现在已经收了你的定礼,跑不掉了。”
明亦心就那么看着我,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他歪了歪头,在我的手腕内侧亲了下。
“等我回来,我就向全江湖宣告,与你合籍。”
合籍?
虽然我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光从字面上,我也能差不多猜到它的意思。
“你要跟我结婚?还要通知全江湖?!”
我惊讶的连嘴都快要合不上了,心情激荡之下又有些迟疑,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
“你这样做,不怕天下人笑话你吗?”
他挑了下眉,忽而勾唇慢悠悠的说道:“怕啊,怕的不得了。”
“啊?那你还······”我的话还未说完,却又听到明亦心又往下接了一句。
“本座怕天下羡慕我的人太多,都跑过来想把你抢走,那我可有得头疼了。”
好家伙,他说情话的功力真是无师自通,突飞猛进,都可以开班教学了。
我捂着脸,试图遮住那火辣辣的一片红,他却又低下头,嘴唇像小鱼一样,轻轻啄着我的手指。
很快,脸上的火红就跟着也在手指上晕开,热腾腾的快要烧起来。
明亦心就那么顺着指节亲到了指尖,又顺理成章的捉住了我的唇,再次和我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意乱情迷之下,我的脑子里却好像“叮”的一声,抓住了他刚才话里的一个关键词。
等他回来?
“你又要去哪儿?”
我问道:“不带我去吗?”
“去西域。”
明亦心摸着我的后背,似在安抚一样拍了拍。
“都是些打打杀杀的事儿,你又不喜欢,何必跟着去,反而会令我分心。”
我知道他的性子,决定好的事就不会更改,所以这次他是真的不打算带我去。
“那会有危险吗?”
我犹自不死心。
“不如我还是跟着你去吧,万一有什么陷阱,我可以帮你啊。”
他笑了笑,双臂将我搂紧。
“这天下,就没有陷阱能困的住我,你不在,我才能心无旁骛的对付敌人,速战速决。”
听这口气,是没有商量回转的余地了。
我有些泄气的靠在他的颈侧,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多则半年,快则三个月。”
“这么久!”
才五天没见他,我都觉得漫长的过了一个世纪,现在告诉我,接下来半年我都可能看不见他,那岂不是让我抓心挠肝的受不了?
“不会很久的。”
他垂眸含笑看着我。
“你回去渊合宗,一样可以帮我做事情,到时候只怕还嫌时间太短,不够你大展身手的。”
我顿时来了精神。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明亦心与我四目相对,唇角微勾。
“我要你替我,代掌渊合宗主之位。”
第58章
代掌渊合宗宗主之位?
说真的,我都想去找本黄历来看看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怎么各种意外,感动,惊喜,震撼,一个接一个的来,让我这本来就不怎么好使的脑子越发的晕晕乎乎反应不过来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惊呆了,好半天才张嘴接话。
“渊合宗的那群拉帮结派的老油条,对你都是面服心不服,何况是我?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靠爬床上位的卑贱男宠呢,怕是我连宗主的宝座都没坐热,就要被人联名讨伐赶下台了。”
明亦心微微抬着下巴,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狂傲。
“怕什么?谁不服,你就打到谁服。”
他说着把手心里的玉魂又往我眼前递的更近了些。
“只要把玉魂服下,再加上你原本的武功底子,便是全渊合宗所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你一个。”
我知道他这话肯定没夸张。
玉魂要是没这么厉害,他也不会下这么大力气弄来,更不会放心让我一个人去独面渊合宗那群各怀鬼胎的老狐狸。
可我真的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杀人。
为了自保为了救人还行,若要为了权力争斗去弄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明亦心见我没接玉魂也没答话,并没有接着催促,而是挑了下眉,话锋一转。
“你还记得在矿山遇见的那个与你交手过的神秘人吗?”
那个藏头露尾阴险歹毒还试图挑拨离间的兜帽男?
“当然记得。”
我说道:“他的手上可被我用若水剑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呢。”
明亦心笑了笑,扔出了句重磅炸弹。
“他也是渊合宗的人,而且地位非轻,在与魔门勾结谋取私利的正道人士里,他获利最大。”
什么?
我的大脑受的刺激太多,听到这个都有些开始迟钝了,眨巴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会儿,才猛的一拍大腿。
“对啊,你当时易过容都被他给认出来了,肯定是对你特别熟悉的人!那他到底是渊合宗的谁?我见过吗?”
“你确实见过,他伪装的虽好,却也并不高明,就看你能不能透过假象看穿人心了,这个,算是我留给你的一道谜题。”
明亦心卖了个关子,握住了我的手微微一笑。
“你可愿意揭开谜底,让这个罪魁祸首落网伏诛,给那些无辜受害的人讨一个公道?”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深深的戳中了我,让我心中某处蕴含热血的地方顿时不可抑制的沸腾了起来。
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名门正派,一个真正的大侠应该向往追求的理想。
老是躲在别人的身后苟且偷安,不敢出头,又有什么脸来指点江山,感叹这世间没了好人呢?
好人难当,但更难的是,你愿不愿意打破安逸,勇敢去迈出第一步。
“我真的能行吗?”
明亦心看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
他真的很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不过短短的一句话,就令我原本还有些犹疑不自信的情绪尽数消散,整个人连腰板都直了起来。
“好,我都听你的。”
明亦心勾起唇,亲了亲我的额头,眉梢眼角俱是温柔的暖意。
“那你万事小心保重,等我回来。”
“嗯。”
我又重新投向他的怀里,像是要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一样,双手把他的肩背抱得紧紧的。
“你也是一样,万事小心,在外头打架,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好男儿能屈能伸,没什么可丢人的,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你可要记得,我还在等你回来呢。”
我这唠唠叨叨犹如老家长叮嘱自己爱惹祸儿子的口气貌似逗的明亦心很开心,“噗”的一声,笑的连肩膀都抖了起来。
“哈哈哈,你可真是有当贤妻的潜质啊,打不赢就跑?哈哈哈······”我被他笑的脸都涨红了起来,后知后觉的羞耻感爆棚。
什么贤妻,你才贤妻!
“别笑了。”
我在他腰身上拧了一把,磨着牙开始放狠话。
“再笑我就让你体会一下,我到底有多贤。”
这软绵绵的威胁惹的明亦心笑的更开怀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含笑半步颠之类的东西,再笑下去会笑断了气。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我有些羞恼,甩了手佯装要走,却被他笑着一把拉住,用力的抱进了怀里。
“好,我答应你。”
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像是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为了你,我会保重自己,也一定会记得,你在等我回来。”
夏夜,风清月白,万籁寂静。
我躺在床上,悄悄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服下了玉魂的缘故,我丹田里的真气一直在汹涌翻腾,像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的吸收着外来的能量,再如江河入海一样,源源不断的往我奇经八脉输送而去。
《淮南子》里说,天道玄默,无容无则,大不可及,深不可测。
以前看到这句话我都是似懂非懂,一知半解,直到今日,才算是有了一个切身的体会。
武学是没有止境的,人的潜能却是有限的,但是如果能打破束缚,不断向上追求到了更高的境界,这感觉真是令人痛快淋漓,神清气爽极了。
我现在整个人都身轻如燕,心潮澎湃,如果不是明亦心伸手搂着我的腰,估计我都可以飞出窗外,去到月亮上逛一圈抓兔子摘桂花玩了。
借着从外头照进来的微弱星光,我百无聊赖之下,开始欣赏起明亦心优越的五官容貌。
不知他是不是太疲倦了,今天睡的很快,也很沉,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垂下来,如蝴蝶的翅膀,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块小小的暗影,让人忍不住很想去轻轻触碰亲吻,看是不是真的能化蝶而飞。
敢想就要敢做。
恰巧的是,我今天格外的有勇气。
然而就在我尽量放轻了动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明亦心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正好把我嘟着嘴去亲他睫毛的痴汉样子给看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之下,我尴尬的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美色误人啊。
明亦心醒着的时候,通常都是气势锋利,孤高冷漠,仿佛世间一切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现在被我吵醒的他,却是眼尾含春,勾唇浅笑,好似枝头一朵雨后新开的桃花。
“怎么,想趁月黑风高,来偷偷吃了我吗?”
我的耳垂倏地通红,嘴上却仍是努力在给自己找场子。
“哪里月黑风高了,明明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正适合我来采你这朵花儿。”
这话一说出来,我就感觉自己真的是在越描越黑。
本来只是打算亲亲睫毛就收手的,现在弄的我像个想霸王硬上弓的好色之徒似的。
明亦心嘴角溢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脸上却露出一种分外惋惜的表情。
“本来是想如你所愿的,但现在还不到时机。”
都一张床上睡这么久了,还不到时机?
难道非要等结婚宴客,宣告天下,才算是时机成熟?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守规矩懂礼法的讲究人儿。
我被他激的逆反心顿起,手顺着他的寝衣下摆就往里摸。
“时机未到?我看未必吧······”明亦心眼神眯了眯,突然抱着我的后背,翻身一转,将我压在了底下。
瞬间攻守异势,我被他压制的根本动弹不得,心脏砰砰跳的如同擂鼓一样,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既激动紧张又有那么一点害怕。
关于两个男人如何将亲密关系发展到更近一步,我基本上算是个门外汉,只在关吟给我的那些话本子里看了些,模糊知道个大概。
听说如果是第一次,承受的那一方会很疼。
看明亦心这强势的样子,肯定不会让我当进攻的那一方。
那我岂不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已经想的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甚至连明天还能不能下床走路都考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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