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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近代现代)——木寻梦

时间:2021-12-03 09:24:12  作者:木寻梦
  陆他山和娄珊珊的席位被安排在靠近投影仪的方向,只要喻朝辞抬头去看投影在墙上的年报分析,就能看到陆他山认真听报告的侧脸。
  年会很重要,但是喻朝辞总是听着听着就走神了,走神时的共同特点就是目光落在陆他山的侧脸上。
  认真听了一小时半,娄珊珊这女强人也难免分心。她瞄了一眼正在笔记本上记录会议内容的陆他山,同时还瞄了一眼斜对面的喻朝辞。然而无意间的瞥,她突然发现喻朝辞的目光正好落在陆他山身上。
  也许这视线的停留已经持续了很久,就在她发现到喻朝辞的这一行为时,喻朝辞就像一只受惊的动物,眼神一秒转变,如同看待侵略者一样看着她。即便这种目光的转变与其中的敌意已经掩藏得很深,很不经意了,但娄珊珊在商场里驰骋了多年,什么人没见识过,这种经过掩藏和修饰的眼神,是瞒不过她的。
  她轻轻垂下眼,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地转过头,继续听报告。
  会议进行到一半,进入了茶歇时间。
  喻朝辞觉得自己心神不宁,只好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离开了茶歇室。
  洗手间里,他掬了一把冷水敷到自己脸上,大口地喘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冷静下来。明明会议的两小时内陆他山都没看过他一眼,可他却反而各种浮想联翩。
  洗了个冷水脸,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准备回茶歇室的时候,他偏偏在洗手间门口撞到一个人。
  随着视线惊讶地上抬,陆他山再次映入了眼帘,让他的自我镇静做了无用功。
  “好久不见。”陆他山率先打招呼道。
  喻朝辞进入了全身“炸毛”的状态,倒不是生气,而是心里有种莫名的惊慌感。“也没有好久,三天前就见到过。”他佯装镇定地笑着回道,“看样子身体恢复得不错。”
  陆他山愣了一下,转而道:“承心的处理很及时。”
  这句话后,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喻朝辞沉默了片刻,决定先行离开。
  但是陆他山拦住了他。陆他山从西装内置袋中取出了一份邀请函递过去,道:“Mivanluu的发布会将在不日后举行,R&E目前是除我个人之外,占股份额位列第三的股东。我已经将邀请函给了老佛爷,你有空也可以来看看。”
  喻朝辞把手藏到身后。
  陆他山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侧,看到了他的手表达拒绝意味的样子。
  但实际上,喻朝辞将手藏到身后是不自觉的行为,他将手指往西装上蹭了蹭,只为蹭掉未干的水分,好让接邀请函时不将之弄湿。
  递送邀请函的手已经在空中僵持了许久,陆他山见对方久久不接受,笑意上不禁添了一抹失望,打算将之收回去。但是在即将收手的时候,喻朝辞把名片接过去了。
  “最近时间安排得很紧,去不去得成还是个问题。”接过邀请函的喻朝辞转身就走。他将邀请函捂在腹部,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上面残存的温度。
  然而在他犹豫要不要去发布会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娄珊珊。于是,刚才还犹犹豫豫的人再次变得理智,将精心包装的邀请函随意地捏成了对折的形状,在经过娄珊珊时只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进了茶歇室。
  娄珊珊回头,对着喻朝辞的背影看了很久。
  她总觉得,当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空气中总会有一些暧昧的气息,但是这种气息在自己“介入”之时,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三月初,在时尚圈内万众瞩目的时装周正式开始,Mivanluu的新品发布会被安排在最后一天的压轴场。
  任邦平身为邀请嘉宾,被陆他山安排在最佳观赏位。老人家平时是不出席这样的时装发布会的,但这次却破例参加了。在参加此次发布会之前,他还对本次时装周内所有的参展作品进行了浏览,然而却觉得并没有什么新意。
  他的香水作品总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雅感,因而他本人也对优雅二字有着极高的认知要求。这次时装周的作品,都与优雅挂钩,却有点过犹不及。
  Mivanluu的F/W新品发布会正式开始,在模特登台前 ,照例是宣告本次新品主题,烘托氛围的歌舞演出。
  陆他山落座于任邦平的左侧,借着幽暗的灯光看了一眼任邦平右侧的位置,嘴角自嘲的笑意略显苦涩。
  “叫了小朝一起来的,他说实验室里忙,走不开。”任邦平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意,“这小子在工作方面的脾性随我,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来,属实可惜了。”
  “能理解,调香是一种创作,也需要灵感,我们总希望灵感涌现后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作品并将之展示出来。”陆他山道。
  表演过后,大开模特登场。
  这次的T台场景,运用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金属罗马柱、巨型鸟笼、悬空画框、明艳花丛等装饰,佐以缭绕的烟雾,看起来复古而神秘。
  按照任邦平的理解,T台装饰得太过华丽,反而会压住模特身上的设计,就像调香一样,辅助香料不能比主要香料还要惊艳,否则这香就会换了基本调。然而等第一个模特扶着金属扶梯缓缓而下时,他被惊艳到了。
  这模特显露在外的皮肤被涂上了很厚重银色哑光质地的粉底,泛着珠光质地的高光让整个妆容充满了金属感。这样的妆容极其夸张,用不好会使作品黯然失色,但在陆他山设计里,这种妆容反而成了衬托高级定制礼服闪耀于群星的必要。
  大摆裙莹亮的纱质面料就如满月之下的云朵,发散着柔和而缥缈的光。随着模特摇曳而下,这套银白色的晚礼服流露着以银色为基调的五色光,充满了社会上层人士的腐败气息与纸醉金迷。
  充满病态的金属感妆容,流光溢彩的大摆礼服,以及模特定点时所轻搭的巨型鸟笼,让人一下子联想到了被锁在拱顶金属鸟笼中的玫瑰花,只不过这玫瑰已经枯败,没了往日的鲜亮红艳,只留下似乎只要用手指一碰,就会碎裂掉的枯败感。
  礼服一如既往地优雅,但这优雅中增添了凋零枯败的美感。
  作品最能表达作者创作时的心境。
  喻朝辞站在幽暗的会场角落里,在看到这样散发着衰败美感的作品时,心里也隐隐地抽痛。
  他借助贵宾席上方幽暗的灯光寻找着陆他山的身影,此时陆他山正微微侧头听娄珊珊讲话。
  耳语过后,娄珊珊便起身离开了贵宾席。
  而陆他山则继续坐在总设的位置上,看似意气风发,实则失魂落魄。
  新品一件一件地展示,越到最后,作品越是致郁,越是华丽,犹如枯败的玫瑰只是被风一吹,就化为碎屑随风消逝在空气中。
  喻朝辞的心抽痛得厉害。他觉得再看下去,自己应该会忍不住走到陆他山身边将人抱住。
  于是他借助昏暗的光线离开了秀场,到了一个光亮,且绝不会看到陆他山的地方。
  他在明亮的走廊上同样失魂落魄,步伐有气无力。而在他想彻底离开这个地方时,走廊前方拐角处的高跟鞋“哒哒”声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过多次娄珊珊富有韵律的高跟鞋踩踏声后,他都能闻声识人了。
  他下意识地想把自己藏好,好避开娄珊珊那张脸。但是娄珊珊办事雷厉风行,连走路速度也是极快的,就在他思考的瞬间,娄珊珊已经走过拐角,出现在他面前。
  “嗯?朝辞,你怎么在这里?”娄珊珊为遇见喻朝辞感到意外。因为她刚才亲自去查了到场贵宾,确实没在签到信息里看到喻朝辞。
  “我就随便看看。”他绕开娄珊珊就要走。
  然而娄珊珊却抬起手把人拦住了:“朝辞,你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很讨厌我?”
 
 
第132章 还不快飞扑!
  喻朝辞皮笑肉不笑, 以展示虚假的友好:“娄女士你想多了。”
  “那这点应付似的神情瞒不了我。”娄珊珊走了两步,彻底拦住了他的去路,“我是个直接的人, 我也喜欢直接的人。如果你说白了, 我们之间的隔阂尚且可以消除, 如果你一直藏着掖着, 难受的只会是你。只要我还没退休,我就会一直出现在R&E的重要会议上,而你身为R&E的接班人, 必定绕不开我。”
  但喻朝辞并不想明说。说了又怎样?他母亲能活过来吗?
  “是不是因为我总是将他山遭遇不测的怒火转移到你头上, 所以你觉得我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母亲,不喜欢我的性格?”娄珊珊尝试着猜测道。
  今天,她必须把喻朝辞对自己儿子的态度问清楚, 否则他山就会因为情感问题成为一具外表光鲜亮丽的行尸走肉,这样的陆他山根本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儿子。
  “你的控制欲是很强,我早就对此表达过不满。”
  “所以说你是因为不喜欢我才疏远他山?”娄珊珊问。
  “谈不上疏远,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本就是这样的。”
  娄珊珊道:“如果只是普通朋友, 在受到邀请函后或大大方方出席,或直接远离这里,你为什么要偷偷来看?难道不是因为心里矛盾?他山是他山, 我是我,如果你因为讨厌我而一并疏远他山,我觉得大可不必。”
  被娄珊珊道出内心矛盾的喻朝辞有些恼羞成怒:“为什么大可不必?你破坏了我的家庭, 间接导致了我母亲的死亡。如果因为喜欢陆他山而忽视了你这个导致我家庭悲剧的罪魁祸首, 我会为自己拥有这样的三观而感到不耻。”
  娄珊珊轻一皱眉, 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当年教陆他山画画的人正是我母亲。而你为了将陆他山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逼迫他离开我们家,对不对?”
  得知喻朝辞一家与陆他山的关系,娄珊珊神情更加诧异:“原来教他山画画的那个人是你妈妈?”
  “对。我们家好心收留离家出走身无分文的他,我妈还教他画画,而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控制欲,用我们一家子来威胁陆他山离开。我妈是被同性恋骗婚的,但喻云飞曾想浪子回头过,和韩逸舟断绝关系。但你撤走了本该投资于喻云飞公司的资金,导致喻云飞走投无路重新回到了韩逸舟身边。”喻朝辞强忍着心中的恨意,好让自己可以镇定地说完这一切,“我妈最终知道了喻云飞和韩逸舟的关系,不仅流产,还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服药死在了自己房中,去世两天都没有人发现。导致我家悲剧的罪魁祸首,你是其中之一,那么我凭什么感情用事,选择无视你的存在。”
  听了这番来龙去脉,娄珊珊彻底记起了当年的事情。
  “朝辞,我想这是误会。”她回道。
  喻朝辞愣了一下,转而反驳道:“但当初麒麟的确撤资了,时间也刚好吻合。”
  “你母亲的遭遇,确实令人心疼。”娄珊珊叹了口气,“但这件事的确与我无关。”
  喻朝辞双唇轻微张合,想再说几句进行反驳,但在娄珊珊没说完之前,他显得有些词穷。
  “首先得感谢你母亲对他山的启蒙。在得知他山与你们的关系后,我调查了你们家的底细,才得知你们接受了麒麟的资助。想通过捷径获取麒麟资助的公司太多,我难以保证你们是真心对待他山,还是借助他山这个陆家少爷的身份来获取利益。他山虽然对很多人与物都表现得冷冰冰的,可一旦投入感情,就会难以割舍。如果你的父母真的只是将他山当成工具,被他山知晓他该多伤心?”
  喻朝辞道:“可喻云飞获得麒麟投资跟陆他山没关系,陆他山接触我家之时,甚至用了假名,而且我妈妈是一心一意地在教他,为了自己无法完成的梦想。”
  “当初的确是我多虑了,但我也是为了保护他山而这样做。”娄珊珊神色略有愧疚,“不是我将你家当做威胁,而是我调查你家的事被他山发现了,也许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彻底成了一个蛮横无理的母亲,他担心我调查你家就是找你家的不是,所以主动向我提出以后绝对不再来往。”
  喻朝辞欲言又止。
  娄珊珊继续道:“但对于画画,他绝对无法放弃。他给我展示了他的几款设计,虽然设计稿略显蹩脚,但他很认真地告诉说他想学设计。可我也不想让他放弃将来的麒麟,所以告诉他想学设计可以,但必须也要学商务金融。他同意了,最终我带他去了法国。他山是自愿离开的,我为什么还要刁难你家?”
  喻朝辞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可细思陆他山的性格,的确会这样做。“可当初麒麟为什么会撤资?”这是最本质的问题,也是解开误会的关键。
  “朝辞,那时候麒麟不是我一个人在管理。我的管理权限也是在我丈夫身体不再康健后才扩大到现在这地步。当初,下放小型企业资金权限的人不是我,而是行苍和行渊两姐弟。”陆行苍和陆行渊两姐弟,是陆建文大房的孩子,也是韩逸舟的亲外甥。
  喻朝辞恍然大悟。
  “如果你不信,我还可以给你看当时的合同,合同上的签名应该是他们两姐弟之一。”看到喻朝辞的情绪逐渐被安抚平静,娄珊珊进一步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和他们两姐弟向来不合,所以如果是我提出撤资,他们必然百般刁难。”
  所以,当时的麒麟撤资,也是韩逸舟从中作梗,只是为了将喻云飞逼回去?
  这一暗箱操作,连喻云飞这另一个当事人都不知晓。
  所以这一切真的是误会吗。
  “你等一下。”娄珊珊拿起电话,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拨通了值班员工的电话。没多久,她又拿着手机过来了,并展示了手机中的照片。
  照片上显示的合同复印件正是有关麒麟撤资并要求喻云飞如期归还资金、以及麒麟单方面支付违约金的内容,乙方署名上是喻云飞的签名与红手印,而甲方签名是陆行渊。“你父亲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出,至于陆行渊签名的真实性,你有的是途径去找,你跟严副局的关系不错,找个陆行渊的认罪签名不难……”
  “我知道了。”得知恋情可以继续的雀跃、误会陆他山的羞赧、真相大白的震惊、以及韩逸舟从中作梗的愤怒全部交织在一起,让喻朝辞内心五味杂陈。“我想冷静一下,先回去了。”
  知晓喻朝辞心中的疑惑与误会已经被解开,娄珊珊便没有拦下。喻朝辞对陆他山是什么心意,她也已经在他刚才气急败坏时得知了。目送喻朝辞离开后,她重新回到了秀场。
  此时,走秀已进行到一半。回到座位上的娄珊珊一言不发,认真欣赏着儿子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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