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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近代现代)——木寻梦

时间:2021-12-03 09:24:12  作者:木寻梦
  喻朝辞并没被激怒,反而气定神闲地道:“你不要觉得你一直掌握着喻云飞,觉得他会始终围着你转。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他本想和妈妈一起过好日子。他背叛过你一次,就会背叛你第二次。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那些罪证里,有一半是谁提供的?”
  韩逸舟愣了一下,心神不定起来。但是将将过了十几秒,他就意识到是喻朝辞故意在那儿诛他的心:“他的话你也会信?他想跟徐静静过好日子,简直笑掉大牙。”说着,他开始咯咯咯地笑起来,瘦削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就像磕了药后精神过渡亢奋的人。
  但是喻朝辞是信这件事的,事实上,喻云飞确实提供了韩逸舟一部分的罪证。然而就在他认为这是韩逸舟的垂死挣扎时,韩逸舟却冷不防的反问了一句:
  “你以为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外贸采购旺季,最近三次元工作真的太高压,每天回到家之后就完全没心思构思,只有在睡觉前会好好想一下该怎么写,但是想着想着直接秒睡。每天写个几百字,终于凑出来一章。下一章就是完结章了,我尽量在一礼拜内放出。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37章 “好,我的少年”【正文完】
  母亲的死是喻朝辞心中的一道坎, 所以明知从韩逸舟口中说出的话未必是真,他依旧克制不住地收紧了置于桌上的双拳,眼神中也流露出迫切之意。
  韩逸舟嗤笑一声, 作出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片刻后, 他缓缓道:“你这傻孩子, 如果你不说出我和你爸的关系, 你妈纵使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也不至于郁郁而终。你的口无遮拦,也是害死你母亲的原因之一。”
  无可否认的, 韩逸舟总能精准地捅到喻朝辞的痛点。听了这句话的喻朝辞已经陷入了自责之中。
  “你的妹妹, 也是在那个时候没的。徐静静流产以后,被安置在了康圣月子中心,巧了, 那家月子中心的老板和我有过照面。”韩逸舟捻着干燥起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
  “女人在怀孕期间情绪本就不稳定,流产后更容易遭受打击。”韩逸舟终于捻掉了手指上的那块死皮,抬起头正视着喻朝辞道,“我就让我朋友清空了你妈病房周围所有的产妇, 然后给她听了点再正常不过的声音。”
  喻朝辞捏紧了拳头,红着眼问:“什么?”
  “野猫的叫声,”韩逸舟说, “每到晚上,她隔壁房总会响起野猫发Q时才会有的叫声,你应该知道那声音像什么。”
  野猫发Q的叫声像极了婴儿的啼哭声。
  一个因为丈夫婚内出轨遭遇流产的孕妇, 在精神最为脆弱的时候, 被一阵又一阵婴儿啼哭声折磨得屡屡从梦中惊醒, 长久下去, 精神崩溃程度可想而知。
  “徐静静那时候可没有娘家人, 流产在院的时候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又疯又闹的女人哪里会招男人的喜欢,徐静静在得知真相后崩溃的模样,败坏了她在你爸心中的好感,所以就算你爸在月子中心陪床,也对周边房间发出的猫叫声置若罔闻,由着你妈渐渐变得疯疯癫癫。”
  病因一旦种下,喻朝辞温柔的母亲就再也回不来了。回家后,她常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想象自己还怀着孩子,有时候发起病来就会对着两兄弟一阵毒打,喻朝辞脖子上,常年被choker遮住的刀疤就是徐静静留下的。
  即便徐静静重重地伤过两兄弟,喻朝辞和喻晚吟也从未因此恨过母亲,而是对酿成这场悲剧的韩逸舟与喻云飞深恶痛绝。
  审讯室内,换气扇“呜呜呜”地吹着,空气十分压抑。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中,韩逸舟的笑意愈发诡谲,他就像一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的变态,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喻朝辞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的模样。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喻朝辞抬起眼,问道:“所以你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更加难过,还是为了让我更加憎恶喻云飞?”
  韩逸舟往椅背上一靠:“有什么事会比看你难过更开心?”
  喻朝辞吐出一口气,用轻松的语气道:“最难过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我身边还有很多在乎我的人,所以我也没必要再因为妈妈的死而消沉。”
  韩逸舟愕然。
  而轻松的语气过后,喻朝辞突然将身子凑了过去,低声道:“至于喻云飞的所作所为,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就算是他配合你逼疯我母亲,那又如何?我对他加深仇恨,改变得了我母亲已经离开的事实吗?不能。”
  这样的喻朝辞,显然不是韩逸舟想看到的,他觉得,喻朝辞应该倍受打击才是。
  “你临死前告诉我这些,不会是想让我送喻云飞一程,把他带下去陪你吧?”喻朝辞猜测道。
  韩逸舟没说话,但是愈发凝重的表情已经证实了喻朝辞的猜想。
  以喻云飞目前的状况,主动赔偿了塌桥事件家人的经济和精神损失,判个无期绰绰有余,死刑还得看法院起诉方和辩护方的律师。但如果喻家两兄弟还念着一点父子情分,确实能为喻云飞争取免除死刑。
  喻朝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已经绷紧了肌肉的韩逸舟:“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死刑真是太便宜他了,让他在牢里独活,被狱友欺凌,一个人去地老天荒,不是更好吗?”
  “喻朝辞!他间接杀了你母亲!”韩逸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几乎跳了起来,却被镣铐固定得死死的。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喻云飞能够陪着他,到死都陪着。
  “那又能怎样呢,”喻朝辞眯眼一笑,厌世脸在笑起来时意外地甜,“你一个人死就好了,你那么爱他怎么可以让他陪你去死呢。而且他可是我爸,让他陪你死,我可不允许。”说完,他转身就走。
  韩逸舟就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目眦尽裂地审讯室内咆哮、挣扎。因为挣扎得太过用力,他的手腕被镣铐勒出了血痕:
  “喻朝辞你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喻云飞杀了徐静静,他不能活着!”
  “喻云飞是帮凶!”
  “喻云飞是为了我才杀的徐静静!”
  在门口看守的警员立时冲了进去,按住了发疯似的韩逸舟。
  韩逸舟挣扎得满头大汗,明明已经看不见喻朝辞的身影,嘴里还絮絮叨叨着一定要让喻云飞陪他一起死。
  审讯室内光线昏暗,审讯室外阳光明媚。
  喻朝辞对一直帮忙的严欢朔道了一声谢,约定请客时间后便离开了这个压抑的地方。
  秘银色的豪车内,陆他山正在开视频会议,高清的会议室背景、Mivanluu高层皆投影在后座前的电子屏幕上。他刚刚结束发言,突然通过车窗看到了似乎垂头丧气的喻朝辞。
  “你们继续,我失陪一下,Héliodore把会议内容整理好发给我。”陆他山道。
  组织会议的助理认为老板离开得太突然,这场会议非常重要。但是他对此无可奈何。
  喻朝辞打开车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电子屏幕上不同肤色的Mivanluu高层,但是视频很快就被中断了。“你在开会?”他诧异地问。
  “差不多了。怎么样,韩逸舟在里面如何?”陆他山问。
  喻朝辞垂下眼,一言不发。知道妈妈是被硬生生逼疯的,他心里难免压抑。明明在进去之前,他自我疏导过无数次,没必要因为韩逸舟的话而难过。
  陆他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真的会给自己添堵,明明每次见到韩逸舟心情都会消沉,却偏要用幼稚的方式向喻晚吟证明韩逸舟落魄、痛苦的处境。他微微张开手,用眼神示意喻朝辞来他怀中。
  “你干嘛。”喻朝辞双瞳往侧边一斜,觉得莫名其妙的。
  “难道现在的你不需要安慰吗?”陆他山反问。
  “我有这么弱吗?你什么表情,看不起谁呢。”喻朝辞骂骂咧咧地翻了个白眼,小猫批脸一垮,双手靠胸一抱,靠在了后座上。
  “是你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陆他山淡淡一笑。
  “那也不用这么腻歪的方式,”喻朝辞心说只有女人才会这样。
  “那我换个说法。”陆他山收回双手,“明知道自己看到他准没好事,非得没事找事去里面挑衅人,一脚踢到石板又蹲在角落哭哭啼啼,小鱼同志,你难道真长了颗鱼脑子?”
  喻朝辞立时面露窘迫,生气道:“你会不会安慰人啊!不会安慰可以不安慰。”
  陆他山再次伸出双手。满脸别扭的喻朝辞让他的嘴角颇有几分取笑之意,但眼中尽是温柔和耐心。
  喻朝辞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司机位,几番犹豫后一头扎进陆他山怀中,用酸涩的鼻尖厮磨男朋友温暖的脖颈。
  陆他山用恰到的力道将人圈在怀中,抬起手揉了揉他柔软的乌发:“我在。”
  喻朝辞没说话,心中那种难受,不是用语言能形容的。
  “以后都见不到了,不管他再说什么,都是你赢了。”陆他山用拍婴儿似的力道轻拍着他的背脊。
  喻朝辞眼眶微热,从对方怀中钻了出来,主动吻了上去。
  陆他山只觉得现在的喻朝辞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因而回应亲吻之时只敢用最温柔的力道,用最原始的肌肤接触来安抚小男朋友的心。
  漫长的深吻结束,喻朝辞再次钻入陆他山怀中,坦诚地享受着被人包围的温暖。
  “去游乐城吗?”陆他山在他耳边问。
  “你不是还有会议吗?回公司吧,我没什么事。”他道。
  “相比于那些有能力的工作狂,我觉得现在的你更需要我。下不为例。”会议可以以后再开,但如果连喻朝辞需要被安慰的时候他都没能陪在身边,其他时机他更加不用被需要。
  南方的春天一晃而过,随着喻朝辞生日的到来,夏意也愈发浓烈。喻朝辞23岁生日宴当天,正好是法院宣判韩逸舟的时刻。
  韩逸舟因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故意杀人罪等多项罪名,数罪并罚,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在生日宴会上得知审判结果的喻朝辞很平静。在面对无数社会名流的生日祝福时,他扫了一眼会场,依旧没有看到最想见的人。
  从小到大,喻朝辞每年都过两次生日,一次是农历,一次是阳历。长辈们都兴农历生日,次次大肆操办,久而久之,喻朝辞也觉得很重要。而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喻晚吟却依旧没来。
  忙碌而空荡的日子又持续了半个月。如果不是陆他山来实验室找他,他都忘了今天这个日子。
  “想好今晚去哪儿吃了吗?”进入实验室的陆他山问道。今天的陆他山依旧打扮得精致,得体。
  虽然是职业使然,喻朝辞心理却在暗忖“每天打扮得这么正式到底给谁看”。随后,他扇着试香纸若无其事地道:“跟平时一样,昨天院里又聘了个厨师,做出的菜口味非常独特,今晚就吃他准备的。”乳香的浓度还是偏高了,过于浓烈的乳香不会唤起病人对母亲的思念,反而会让人觉得刻意。
  “这么简单?”陆他山反问,“不来点特别的吗?我为你包了场。”
  “嗯?”
  “今天你生日,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喻朝辞愣了一下,随后尴尬地笑了笑:“农历已经过了,阳历的今年就不过了吧。”哥哥也不在,没必要再操办第二次。
  “你不愿意,那我不勉强。”陆他山随即打通了电话,让原本准备好的特摄皮套组演员今晚不用再来了。
  然而喻朝辞一听到特摄皮套四个字,马上凑上去问:“有皮套老师要来?”
  陆他山笑了笑,他就知道这人听到和奥特曼相关的就走不动路了:“是,特地从国外请来的。但你不是不想过吗?”
  “别,我想看。”喻朝辞立马脱下白大褂,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样。
  “等等。”陆他山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黄金徽章,比硬币大上两圈,上面雕刻着雷欧的弟弟——阿斯特拉。给他别上后,陆他山解释道,“这是入场券,不戴不让进。”
  他眼里又欣喜又有些尴尬:“这种东西我都小心翼翼地喜欢的,你让我戴出去社死吗?是入场券你怎么不戴?”
  “你都因为这个社死好几回了,也不差这一回。今天的我是工作人员,所以不用戴。”随后,陆他山强拉着满脸不情愿地喻朝辞离开了实验室。
  好在天黑,一路有专车接送,主题餐厅的员工有职业素养,喻朝辞并未因戴了一个奥特曼的黄金徽章而感到不适。到了包场的剧院餐厅,他才得知宇文瞻也在场。
  “哟,可算把这个工作狂拎出来了。胸口的徽章可真晃眼,雕刻手艺不错。”宇文瞻夸赞道。
  喻朝辞咳了一声。
  “快来,赶紧给我们的小鱼哥过生日。我肚子饿好久了,正主没来我都不好意思吃。”宇文瞻熟门熟路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个主题餐厅被布置成了一个剧院,餐桌之前正好是一个庞大的舞台,舞台上帷幕还未拉开。
  喻朝辞小声问:“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们还这么兴师动众地给我布置这种。餐厅里的员工会不会保密?”虽然嘴上饶是介意,但是他的眼睛却闪着星光,期待帷幕之后出现的银色巨人。
  陆他山把他按在椅子上,说:“这餐厅虽然是知景拿来玩的,但客户的保密工作是服务基础,不用担心。”
  听到这个,他彻底放下警惕。
  随着帷幕拉开,音乐声响起,舞台剧缓缓上演。对比业余团队,专业的团队不论是道具、特效还是音乐,都是无可挑剔的。喻朝辞甚至仅凭皮套下的身体曲线,就认出了皮套演员的本尊。
  这边喻朝辞看得津津有味,餐厅的员工也开始上菜。上菜的员工都穿上了皮套,而且全是昭和、平成这些年代的老奥。舞台上的全是令和之后的新奥,可能是老奥的皮套演员都已年迈,无法再进行剧烈的动作戏的缘故。
  身后有人越过肩膀上菜,正集中精神的喻朝辞吃了一惊,但是看到熟悉的“雷欧”后,他的目光顿时愣住了。“还有这种服务的?”
  “这不就是人民币的力量?”宇文瞻调侃道,“有好看的东西,这下子连哥哥都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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