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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游戏活BUG竟是我自己(近代现代)——荒木泽代

时间:2021-12-03 09:35:53  作者:荒木泽代
  “你等着,到了明天仪式,看你砸锅之后还如何嚣张……!”
  ***
  第二天,仪式终于到来。
  因为这仪式也就是傅言随口定的,所以他非常自我体贴地没定得太早。眼看着早上十点都过了,这才万事俱备,只欠傅言开始行动。
  举行仪式的地方还是宫里,选了个地方高搭法台,各种法宝一应俱全。傅言其实不怎么会用那些道具,连当初道具单都是岑意抄了别的仪式自己拼凑送来的,属于气氛用品。
  来参加仪式的人也不多。咖位比较重要的是皇帝、太后、皇后、太子、长公主,还有几名皇帝的心腹重臣。傅言怀疑这几个大臣就是来当说客的,时刻准备着劝国师改口风,一定要拿到“和为贵”的天意。
  再其他的,就是作为背景板的宫人们了。当然,甭管合不合理,披着“侍卫长”角色皮的梵向一也堂堂正正地来了现场。而且他站得距离傅言还挺近,似乎揽了个“近处协助国师”的差事。
  不过距离傅言最近的,还是他的侍童们,其中就包括那个捣乱的小鬼。
  这小鬼昨晚慌了神,今日看来却平静许多。傅言猜想他一定是憋着等会儿要使坏,遗憾的是,傅言因为不会、所以根本不会按照以往国师的惯例走流程,因此这小崽子的坏也无处可使。
  傅言正琢磨的时候,耳听得有人来报时,仪式定下的时间终于到了。
  他毫不犹豫地上了法台。
  只是在踏上台阶之前,不知怎么,傅言下意识看了一眼梵向一。
  梵向一依旧立在原地,一手搭在剑柄上,披风在风中轻轻摇晃。傅言看他,他也看着傅言,神情冷淡。可就是这种淡漠的、瞧不出任何心思的模样,依旧给了傅言某种心安的感觉。
  傅言心想:或许现在我们这些玩家在游戏就算舞出花来,在这位大佬面前也不过是雕虫小技。
  他这么想着,挪开了目光,一步步登上了法台高处。
  梵向一望着他,看他白衣翩翩向上而去,好似一只鹤、一只鹭正在向云振翅,脑海中难以抑制地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说也奇怪,明明傅言的长相和梵向一记忆中的那个人不一样,但梵向一忽然就是觉得他们几乎一模一样。或许因为傅言变成了长发,还穿着飘逸的广袖长袍,使得那张原本只算是耐看的脸,也变得仙气飘逸起来。
  这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内心深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傅言不知道梵向一怎么看他,反正这会儿所有人都望着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当他在法台上站定,上了一炷香,这就要开始“做法”了。
  拿着笔,沾了朱砂,然后把摆在桌面上的黄纸拿开……把自己从工作手册上撕下的纸摆在桌上。
  红笔朱砂,画笔仙阵。
  先画个房子,再写“是”和“不是”。鉴于齐应飞大概是个不知道拼音的古人,傅言就不写了,搁下笔,拿起了一个竹架子。
  这是他之前和梵向一说要画笔仙阵的时候,向大佬咨询出来的“solo笔仙”的说法。当然,说是咨询,实际上就是傅言在那胡说八道,梵向一都说“可以”。也不知是真可以还是假可以。反正最后傅言决定搞个“封建迷信”大拼盘,用沙盘的占卜的架子吊着笔,笔尖轻触纸张。傅言双手搭在架子上,让震动带动笔画线,这就完了。
  这操作,把站在台下望着、想着捣乱的侍童都看傻了。
  本来国师跳大神那套,是要有点准备、有点配合才能有“表演效果”的。这侍童就是仗着这个流程,已经在暗中动了手脚。结果傅言不会,也根本不搞那套。现在他居然搭了个竹架子在桌上,两个手往上一放就闭眼睛静默,这个迷惑行为着实让侍童看不懂。
  想捣乱,也无从下手。
  傅言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发呆……哦不是,嘴唇轻启无声默念:“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
  梵向一看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一想到他实际在干什么,就不由觉得好笑。要不是梵大佬一直维持着那副高冷的样子,只怕会在这个严肃的场合直接笑出来。
  傅言在那站了片刻,感觉一切都没什么变动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换个方式,忽地冷风就扑到脸上了。
  ——来了?
  傅言睁开眼,只见乌云已经从天边滚滚聚拢而来,刚才还算多云见蓝的天空,不多时就骤然暗了下来。冷风窜过,一下下吹凉了人们身边的温度,也吹乱了傅言的长发。原本显得神圣的仪式,被这突如其来的昏暗和阴冷迅速改变了气氛。
  众人被这种看着就不怎么吉利的景象吓一跳,随即皱起眉来。尤其皇帝和太后,望望天,又望望国师:“这是怎么回事?国师,你……”
  傅言没回答,只是望着天上的乌云聚拢在头顶,翻滚、旋转,仿佛在皇宫上方形成了一个滚滚漩涡。又像是个深渊,随时要张开大口吞噬地上的什么。
  傅言此时再低头,便看到纸上的朱砂痕迹里,开始涌出一丝丝黑烟。
  他下意识看向台下的梵向一。
  梵向一此时很淡定,完全不像柯馨雅那回,冲出来摁住人就质问“你敢借深渊圣殿的力量”。傅言猜想他对此应该早有预料,于是自己也淡定下来。
  傅言的双手还轻轻搭在竹架子上,低声问道:“笔仙笔仙,你来了吗?”
  一道黑色笔迹忽然圈了一下朱砂写就的血红“是”字,傅言刚看到这一幕,黑色笔迹就如烟一般散去了。
  傅言又问:“你是‘战神’吗?”
  是。
  “你是‘齐应飞’吗?”
  是。
  “国师,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法台下面的皇帝愈发觉得事有蹊跷,直接厉声质问傅言:“你是不是招来了什么不祥之物?!”
  他的语气听着严厉,只是他体弱气虚,甚至还需要总管暗暗搀着,所以气势消减很多。旁边太后和皇后两个女人,被这情况吓得目瞪口呆,张口说话都不太敢,遑论跟着皇帝质问国师?
  至于最年轻力壮的太子和长公主,他们先前得了傅言的“预告”,对这景象有心理准备。加上傅言好像还能掌控情况,所以岑怡和岑意根本不急——只是演得很急。
  傅言也没理会他们。
  黑烟从笔仙阵里涌出,顺着笔攀爬上来,缠上傅言的手指。但神奇的是这次没有那种钻入骨髓的冰凉之感,或许是梵大佬的标记再次起了作用。傅言不必分心,就继续趁机问问题。
  他其实想确认一下“战神”的死因,是不是如之前岑意所猜测、所经历的。但问死因一般都会出大问题,所以傅言先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夙愿没完成?”
  是。
  “我可以帮你完成吗?”
  否。
  傅言还是头一次看到齐应飞选“否”。他想了想,琢磨着齐应飞的好感度高低,决定冒险一把:“那岑意可以帮你完成心愿吗?”
  这个问题没得到回答。按照游戏规则,身为“笔仙”而来的厉鬼不能撒谎,但是可以不回答。
  傅言脑子飞转,快速调整问题:“你可以在梦里告诉岑意,你的心愿吗?”
  是。
  傅言眼睛一亮:成了!
 
 
第五十章 ——新龙出云
  傅言从这次的笔仙仪式,意识到岑意之于齐应飞,或许不止30的好感度,只不过纸面上只显示了30罢了。
  又或许,齐应飞那儿的好感度满分,就只有50而已。
  ——喝,男人。
  傅言想通了这点,也不着急再继续问“笔仙”了,索性先把笔仙送走。不过这本来就是个缝合仪式,傅言也抓不准怎么送。而且之前齐应飞的回答,甚至都没用笔,傅言有一瞬间都不确定还要不要送。
  ——算了,有始有终吧。
  傅言的手在竹架子上力量重了点,力图让架子稳定,进而把笔固定住。毕竟他一开始是用笔尖对准的房子,毛笔只要恢复稳定,朱砂笔迹就会回到了房子里,就算是完成了送神仪式。
  这明显在作弊。
  但从头到尾都在瞎折腾及作弊的傅言,这回没成功。
  明明他已经摁着架子了,但毛笔就是各种摇晃,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别的原因。而且中途明明没再沾过朱砂,可那笔尖就是留下了越来越多的痕迹。血红颜色在纸页上晕开,仿佛血腥染红了白纸,更像是有个伤口正在不断流血。
  黑烟也随着这红色的扩展,越冒越多,仿若涌泉。它们扑向傅言,又绕过去,向台下蔓延,好似有生命的触手一般,要去抓众人的脚。几乎所有人都被这情形下了一大跳,纷纷向后退,甚至有逃跑的意图。
  后撤得最明显的就是岑意和岑怡,开玩笑,这看起来就像是厉鬼怨气!
  皇帝虽然惊疑不定,但还没怎么把没什么实体的黑烟看在眼里,强提一口气厉声道:“国师,你到底在干什么!”
  傅言终于回应了他,偏头看过去:“请神。”
  “请神?敢问是哪路神明?”皇帝看着爬到脚边的黑烟,一脚踩了下去,本来就还不多的黑烟就消散了,“国师难道在如此重要的仪式上,请来了邪神?!”
  “人心中有什么,眼中便是什么。”傅言淡淡道,“心中有鬼,见到的就是邪神;心中有光,看见的就是天神。”
  这话直指皇帝心中有邪念,皇帝被他怼得眼前发黑,想呵斥他却噎得一口气上不来。
  “国师大人,这明明是仪式出了问题!”
  被傅言一套神奇操作打乱了阵脚的侍童,这会儿忽然跳出来道:“您今日的做法,和以前都不一样,用的法宝也和以前不一样。您请的真的是正神吗?哪位正神现身之时会出现这么诡异的天象?还有这种不祥的黑烟?!”
  “仪式出问题?”傅言瞥他,明明语气很淡,却听得出一种隐隐的冷厉,“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动的那些手脚,不就是想要见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侍童被他带进沟里,张嘴就道:“您承认您招来了邪神!”
  傅言:“你承认动了手脚,就是为了招来邪神?”
  侍童一怔,瞬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扎到了他身上,如芒在背。
  “我没动手脚!”侍童挣扎道,“所有单子都给您看过,您都同意了!我也没……”
  “拿下他!”皇帝直接下令,“把国师也扣下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就摁住了那名侍童,其他在台下的道观侍童也被很快控制。但这些人想要冲上法台拉傅言的时候,刚朝那个方向接近,法台上飘下来的黑烟却缠住了他们的脚。
  他们本来浑然不在意地冲进黑烟里去了,可当黑烟漫过他们的脚踝,那黑烟仿佛能直接穿透靴子,冻僵他们的双脚。侍卫们好似被速冻在了原地,任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挪动脚步。
  “我们……动不了……!”
  当然,梵向一是不会被冻住的。甚至于黑烟到了他脚边,就悄然绕开,丝毫不敢沾染他。不过梵向一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因为他不想听皇帝的命令。
  皇帝看不出梵向一和其他侍卫的区别,也搞不懂这群侍卫说的是真是假,但没人听他的命令倒是头一回,搞得他差点气急攻心。
  傅言看事已至此,索性给齐应飞多点排面,出声冷讥道:“你们还真觉得请来的是邪神?可笑至极!来的可是你们亲口承认的‘战神’!”
  “战神……齐应飞?!”皇帝闻言一惊,“齐应飞早已死了数十年,你敢在皇宫里请鬼?!”
  “死人得奉,便有信仰。‘战神’可是你们举国上下自己供奉出来的,陛下也天天将‘战神’的名号挂在口边,现在居然只是叶公好龙?”傅言道,“既然‘战神’已到,既然陛下想要请神明解惑,那我现在便问吧。”
  反正现在看来也送不走齐应飞,傅言索性就真继续问皇帝要问的事。问之前他看看天,又看了看梵向一,瞧着梵向一那无甚波澜的眼神,心里就定了下来。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蹭岑意的任务,但判定通过的应该是齐应飞,所以还得在他面前露露脸才对。
  傅言看着狂风没吹走的工作手册的纸:“这一次,该出兵迎战北疆吗?”
  齐应飞果然还没走,在几乎要混在“血泊”中的“是”字上再次黑烟画圈。
  “会回答是,该出兵。”傅言根本不给那些朝臣来劝说的机会,当场“开奖”,还继续问,“那么,我们会胜利吗?”
  否。
  傅言的毒舌上线:“战必败。”
  “战争劳民伤财,还战必败,怎么还能去迎战?!”下面大臣终于想起自己来的职责了,跳出来反对道,“和亲缓和,避其锋芒,这也是给我朝更多准备的时间,和先处理其他事的机会。”
  傅言都懒得和他辩驳,只说了一句:“你想和‘战神’辩论吗?”
  大臣不敢说话了。
  傅言又看向皇帝:“陛下,您想向上天祈福,是要为国祈福,还是想问真龙气数?”
  皇帝意识到他想要问什么,颤巍着手道:“你敢……!”
  傅言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他选择站在齐应飞这边,难道现在还要讨好皇帝吗?墙头草,死得早。
  于是他直接问“笔仙”:“真龙气数,是否和这场战争一般?”
  齐应飞的那个圈几乎是应声而落,是。
  傅言看了,居然挑眉一笑。
  这场硬仗躲不过去,战必败;这场病的坎也迈不过去,皇帝必死。
  皇帝被他气得发晕,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真龙气数如何?”
  傅言:“你猜?”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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