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小太监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重要事情……
不过他是太子殿下宫中的!所以暴露了也没事!
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嘛。
“先下去吧,不用给他准备了,去问问看父皇情况如何。”
“是,太子殿下。”
人走后,谢九渊就更加无所顾忌。
直接弯腰,把江羡给抱了起来。
“陛下做什么??”
忽然的腾空感还让江羡有些怔住,下意识的就握着谢九渊的手臂。
“负荆请罪,弥补过错。”
“弥补过错抱着我做什么?”
谢九渊很自然坐下,大掌搂住江羡的腰间,声音很是低沉,“喂羡羡吃饭。”
江羡:“……”
太腻了太腻了。
怎么都没想到得偿所愿之后的陛下会这么腻人。
“张嘴。”谢九渊还真的夹了个江羡爱吃的菜喂给他。
江羡挣扎着想要下来,但不曾想谢九渊抱得很紧,下定了决心要喂他吃早膳。
“昨日不该骗羡羡的……的确喝了不少酒,不过酒量比父皇好一些。”
“不生气了,好不好?”谢九渊声音低沉,就这么贴在江羡耳畔说。
江羡就这么同谢九渊对视,“陛下当真不放我下来?”
谢九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哄羡羡。”
江羡轻嗯一声,故意拉长了语调,“还要。”
话落,明显感受到谢九渊身形微微僵硬了下。
江羡唇角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谢九渊自己开口提的,此刻即便有些煎熬,也只能继续做下去。
但谢九渊怎么都没想到,江羡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把他撩到心猿意马。
“还要陛下喂。”
“还要吃这个。”
“陛下不给我吗?”
一声比一声要撩。
谢九渊到最后,已经无奈的把手中筷子给放下了。
江羡还仰头亲了下谢九渊,装作不解的模样,“陛下怎么不继续了?”
也吃的差不多,谢九渊干脆直接带着江羡去了床榻那边。
随手一扯,让床边的帷幔落了下来,遮挡住所有的光景。
谢九渊在江羡脖颈处亲了几下,留下一些浅浅的痕迹。
就在谢九渊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江羡却是灵活的从他怀中移开,故意背着他说,“困了,休息了。”
谢九渊看着羡羡的背影,宠溺笑笑,“好,那羡羡好好休息。”
“我去处理一些北冥的事务,晚些时候过来陪羡羡。”
然而等到谢九渊处理完之后过来,却被小太监给拦在了殿外不让进。
谢九渊:“?”
第146章 何等深爱,才会愿意不顾一切,放弃一切
美名其曰说为了陛下能够好好休息,所以特意精心安排人收拾整理了偏殿。
谢九渊,在得偿所愿的第一日,就被江羡给拒之门外。
知晓他是因为昨晚故意装醉一事还有些不愉快,谢九渊也便没有执意闯进去。
毕竟昨晚是真的心满意足。
江羡以为他醉酒,也说了不少好听的话。
甚至到用早膳的时候,嗓音还有点哑。
“太子醒了之后派人来通知。”
“是,奴才知晓了。”
随后,谢九渊便去了偏殿。
尝过甜点的人,如今暂时没有甜点了,总觉得有些寡淡无味。
……
江羡足足睡了三个时辰,一直到下午才醒来。
醒来的那一刻便觉得喉咙处不舒服,讲话声音也变得沙哑,比早上更严重了。
外头守着的小太监听到动静,“殿下可是起了?”
江羡轻嗯一声。
外头守着的小太监这才进来,“陛下刚刚派人来通知,说等殿下醒来后去寝殿一趟,说有要事要商议。”
江羡还停顿了下,“哪个陛下?”
小太监一时间还有点懵,说话都变坎坷了,“殿下的父皇……不就只……只有一个吗?”
江羡自个儿反倒笑了下,喊陛下喊的太久了,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谢九渊还是父皇。
简单洗漱下就去了寝殿寻江珉。
看样子,江珉也是刚刚清醒不久。
“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
“父皇昨日是喝了多少,怎么看着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江珉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想不起喝了多少,“朕也记不得了,喝了挺多的,渊儿呢,也还没醒?”
都喊上渊儿了!
昨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江羡不知道的事?
“坐这儿吧,父皇跟你聊聊。”
“好。”
江珉心里是五味杂陈,还没说呢,就深深叹了一口气。
“父皇先前不愿答应,是因为北冥南梁两国为敌,实在是不合适联姻。”
“昨晚上,听渊儿说了些他的身世以及自幼所经历的事情,他手段为何这般狠厉,朕忽然也能理解了。”
宫中无人在意,被生母下毒,差点丧命。
谢九渊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想想便觉着艰难。
江羡轻声开口,“所以父皇是因为心疼,所以就答应了联姻?”
江珉笑了下,然后摆了摆手说,“不是。”
“谈不上是心疼,只是理解他的做法而已。”
“父皇不愿答应的另一原因,是不舍得羡羡过去北冥,怕去了北冥无依靠,无人可以撑腰,怕谢九渊会对羡羡不好,怕羡羡受委屈。”
“至于怎么又改变了想法,也是因为……”
即便到了现在,江珉想到昨晚的一幕幕,也还是有些为之震撼。
——
酒喝了不少,江珉迟迟不答应的原因也是不信任谢九渊。
谢九渊帮着倒酒,声音很低,“倘若陛下不放心,可以让羡羡留在南梁,我过来。”
江珉被这话给吓到了,“抛下北冥的所有?”
谢九渊点头,缓缓解释,“我并不能要求羡羡跟我一起过去北冥,倘若陛下不舍,留在南梁也并非不可以。”
没有谁能真的要求谁去做些什么。更何况,还要离开身边亲人。
选择放弃,也只是因为深爱二字。
江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就是说,北冥陛下愿意为了羡羡放弃皇位,放弃江山,对吗?”
谢九渊轻应了声,“是。”
江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意上头。
其实更多的还是想,谢九渊肯定不会做到这个地步,话也就脱口而出了。
“无须放弃江山皇位,只要你肯跪朕,朕便相信你今日所说。”
让一国之君下跪,就等于逼他放弃了帝王的「威严」
毕竟登基后,即便是太后,皇帝甚至都无须行下跪礼。
所以江珉也是笃定了,谢九渊肯定不会跪。
试问哪个皇帝能够做到这一步?
但是让江珉没想到的是,谢九渊为了江羡,心甘情愿的跪了。
——
“父皇是醉了不假,可那一幕,父皇却记得很深刻。”
“半点犹豫和厌烦都不曾有,说跪就跪,还随着你喊了朕一声父皇。”
这件事才是江珉态度转变的原因。
“一国之主,甘愿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做到这个地步,倘若羡羡心中也有他,父皇总不能硬生生拆散了你二人,父皇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吗?”
“所以这时候喊羡羡来,也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
愿意吗?
愿意的……
不单单是江珉惊讶,江羡也一样。
昨日分明没有醉酒,却迟迟不提为何父皇会忽然改变了态度。
今日早膳时候也早已清醒,也是避开了话题,没有谈。
是不想让羡羡知晓此事,不想让羡羡多想,所以才会选择瞒着。
……
江羡回到寝宫后,没见到谢九渊。
问了伺候的太监才知晓,今日一早便去处理北冥陆陆续续送来的「赠礼」了。
阵仗很大,明面上说是议和赠礼,但实则还是为了江羡。
一直到午膳前才过去偏殿歇息。
江羡放轻了动作,推开殿门,光明正大了走了进去。
谢九渊是被亲醒的。
意识不清的时候便觉着怀里有个人。
醒来时,江羡便躺在身边,一下一下的亲着他。
谢九渊自然是满足的把人给抱在怀里亲了一会儿。
江羡很是热情。
谢九渊自然是察觉到了,这回不是故意撩他,撩完就跑那种。
谢九渊克制着分开,低头看他,“怎么还跑来偏殿了?想我?”
江羡并未应声,谢九渊也很快就想到了他是因为何事情绪不对,“是不是听父皇说了昨晚的事?”
谢九渊声音很低,半哄着说,“羡羡的父皇,不管是为了何事,这些礼数都是应该的。”
初见时,谢九渊冷漠无情,甚至还想要了江羡的命。
然而这时,却「爱屋及乌」,甘愿为了羡羡去跪他的父皇。
一国之主做到这个地步,是何等的深爱。
江羡双臂搂着谢九渊的脖颈,声音很低,“以后不用跪了。”
话落,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但可以跪我。”
谢九渊看他,并未理解到江羡口中的意思,“什么?”
江羡眸中笑意明显,“陛下可以跪我,现在跪。”
——现在——
在、床、上、
跪?
第147章 启程回北冥,攻略即将结束
谢九渊在南梁待了许多日。
一方面是同南梁陛下商议联姻一事,另一方面,江珉不舍得让江羡离开。
谢九渊收到南梁的信刚好是确定了回北冥的日子的第二天。
江羡也瞧见了信中内容,怎是一个惨字可以描述。
“宫中也并非只有睿王爷一人,陛下怎就偏偏寻了睿王爷去盯着朝中之事?”
“他救了你。”谢九渊淡淡道。
听到这个理由,江羡倒是有些意外,“这样啊,所以让睿王爷盯着,算是陛下给他的……奖赏?”
谢九渊轻应了一声,“算是。”
远在北冥的谢睿:我!不!要!这个!奖赏!
遥远的北冥还有一个惨兮兮在学着怎么处理朝政之事的谢睿。
这奖赏谁爱要谁要,他快要被这些琐碎的朝政之事给折磨疯了!
硬生生把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给逼成了日日奏折在手的努力王爷。
“秦将军,皇兄何时归啊啊啊?”
“回王爷,这个,陛下也并未说确切的日子,不过应该快了。”
“本王给皇兄寄的书信送到了没啊啊啊?”
“这个,算着时间,约莫这两天就到了。”
谢睿此时此刻的表情就是生无可恋。
倘若他风流有罪,上天会惩罚他。
而不是让他坐在一个压根不属于他同时他也不喜欢的皇位上。
煎熬、折磨、心如死灰。
——oo——
回北冥的日子定在仲夏,五月。
也许是经过了上一个位面的原因,所以江羡对五月份情有独钟,对五月份的二十一日念念不忘。
每每想起,都还是会被触动到。
所以在这一位面,同样定了五月二十一日这个特殊日期。
算准了时间,抵达北冥的时候,恰好是五月二十一。
谢九渊还问过江羡,为何偏偏选择了这一日?
江羡笑了下,声音很轻,“算命的说这一天宜嫁娶。”
谢九渊只当是随口一说,不过还是宠溺的答应了下来。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江珉几乎把所有事都给推了,满心思的都是在想,还要给羡羡准备些什么。
生怕亏待了羡羡,又或者,让北冥的人看轻了羡羡。
离开那日,礼单足足写了几十张。
满满的几十张。
谢九渊赠予的那些物件,除了城池之外,其他的都被江珉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
并且还赠送了很多南梁价值连城的物件。
黄金九百斤、白银九万两、绸缎九千匹;
马匹九百匹、驮甲九百副、玉器九百件;
还有数不清的名贵字画、金银饰件……
十里红妆都不足以来概括江珉筹备的这些,离开南梁时候,大队人马也压根不止十里。
江珉昨日一夜未眠,今日早早起来,从未有那么一刻希望时间慢些,再慢些。
“陛下,太子殿下在外等候多时了。”
江珉站在殿内,良久,才开口问,“朕的衣襟乱了没?”
安公公回,“不乱,甚好。”
此刻的江珉也并非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不舍自己儿子离开的一个父亲。
再不舍,也不能误了时辰。
“儿臣拜见父皇。”
“见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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