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但是,我恨您六年前的自以为是,对萧承造成的伤害。”江迟宴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心疼他。”
“可是昨晚,萧承说他不怪你了,所以我也不怪你了。”
江迟宴说完。
挂断了电话。
他打开和几个发小的聊天群。
江迟宴:“@陆言止 @席寒初 @傅蔓……”
江迟宴:“后天我结婚。”
陆言止:“我和寒初是你伴郎,我还没老年痴呆呢,也没失忆。”
江迟宴:“后天,你们俩去做萧承的伴郎,傅蔓去给萧承做伴娘。”
江迟宴:“懂?”
傅蔓冒了个泡,“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江迟宴笑了下,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给我家小朋友撑场子。”
席家、傅家、陆家和江家的权势相当。
席寒初、傅蔓和陆言止,又刚好是这三家的嫡系子弟。
只有这样……
这段婚姻,这场婚礼,才不会有人拿萧承的草根出身说闲话,嘲讽他。
江迟宴不希望有人说萧承高攀他。
明明,是他死皮赖脸,厚着脸皮才把萧承给骗到手。
萧承那么好的人……
就算高攀,那也是他在高攀萧承。
聊天群里。
席寒初@江迟宴:“能带家属吗?”
席寒初的家属,名叫墨谨,性别男,是和江迟宴同一家律所的律师。
江迟宴回了句当然可以。
陆言止在群里问:“那要是以后你和萧承吵架了,我们帮谁啊?”
江迟宴:“帮萧承。”
江迟宴:“如果我和萧承吵架,那就是我的错。”
江迟宴:“如果我和萧承冷战,那也一定是我的错。”
陆言止:“那要是你出轨了呢?”
江迟宴:“真有那一天,我净身出户。”
陆言止:“你想多了,那时候你肯定出不去家门,得被你小媳妇儿锁在小黑屋里哭唧唧。”
江迟宴:“……”
江迟宴用群主权限,直接把陆言止移出群聊。
然后,他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等他再回到别墅的时候,抱了个孩子回来。
萧承已经醒了,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萧承看到江迟宴怀里抱着个孩子进来,愣了下,漫不经心地问:“你儿子?”
江迟宴毫不犹豫地说:“我这辈子不会有孩子,除非……”
萧承眯了眯眼,“除非什么?”
江迟宴把孩子放进大白推过来的婴儿车里,转身,捏住萧承的下巴,“除非,你能生孩子。”
“不过,也幸亏你不能生孩子。”
“为什么?”萧承疑惑地问:“你不喜欢孩子?”
“那倒不是。”江迟宴摇摇头,上下打量着萧承,“生孩子伤身体,我会心疼你。”
萧承脸一红,一把推开他,继续吃早饭。
早饭吃的是吐司、沙拉和牛奶。
江迟宴扫了一眼。
餐桌上……
吐司和沙拉萧承已经吃完了,牛奶,他一口都没喝。
江迟宴没忍住笑了,说:“看来,还是我热的牛奶,比机器人热的好喝。”
萧承一口吐司卡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江迟宴连忙给他顺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多大个人了,吃个吐司还能噎到,嗯?”
萧承咳得脸通红。
没忍住,狠狠地瞪了江迟宴一眼。
江迟宴又说:“也是,昨晚喝个睡前牛奶都能呛到。”
第104章 江尧:小宠物,要有宠物的自觉
萧承抬脚,用力地踩在江迟宴的脚背上。
萧承坐着,江迟宴站着。
江迟宴就这么一手撑着桌面,俯身吻去萧承嘴角的沙拉酱。
仿佛,被踩得发麻的不是他的脚一样。
不远处……
保姆大白推着婴儿车,轻唱着一首好听的儿歌,在哄孩子。
才几个月的小宝宝,吐了个奶泡泡,乖巧地依偎在婴儿车里。
漆黑干净的眼睛,很漂亮。
萧承看了一会儿,好奇地问江迟宴:“这孩子是哪来的?”
江迟宴:“是我大姐家的二胎,江瑾兮的弟弟,叫江瑾瑜。”
萧承:“那你怎么抱到这来了?”
江迟宴:“爸的意思是,让我把他培养成江家下一代的继承人。这样……江家的传承就不会断。”
萧承想了想,忍不住问:“宴宴……”
“嗯?”
“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江迟宴圈住他的腰,笑了,“我遗憾什么?”
萧承说:“跟我在一起,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江迟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傻瓜,我又没有皇位需要继承。”
“再说了,要真有个孩子在你面前跟我争宠,我非得一天揍他八回!”
说完……
江迟宴握住萧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说——
“承承,我这一生有你一人,足矣。”
萧承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
江迟宴勾住他的肩膀,往楼上走,轻哄道:“别胡思乱想了,跟我去看看后天婚礼的宾客名单,嗯?”
萧承嗯了声。
但是,看到江迟宴递给他的那一长串名单,他还是惊了下。
名单上,就没有一个是来头小的。
房地产大亨,商圈大佬……
萧承吞了口唾沫,“是不是……太多了?”
江迟宴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怯场?”
萧承摇摇头,“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江迟宴唔了声,挺苦恼地说:“确实影响不好。”
“啊这……”
江迟宴一笑,“毕竟,狗粮给他们喂到撑,可能对单身狗确实不太友好,影响单身狗的心情。”
萧承:“……”
婚前的时间转瞬即逝。
很快,就到了婚礼当天。
婚礼地点在南半球,之前萧承囚禁江迟宴的那座小岛上。
十点婚礼开始。
两个男人的婚礼,讲究简约大气。
江迟宴难得地穿了一套白西装,站在鲜花环绕的台阶上。
在婚礼进行曲里,他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萧承,缓缓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穿的是同款的白西装。
一个邪肆雅痞,一个斯文翩翩。
婚礼没有安排神父说那些冗长的誓词,更不需要说我愿意。
连证都领了,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在漫天洒落的花瓣里。
江迟宴和萧承夫夫给长辈见礼,交换戒指,拥抱在一起。
宴宴承欢,永结同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台阶下的宾客里。
江迟宴的二哥江尧,看向身旁西装革履的陆言止,笑着说:“小言,晚上到我房间。”
陆言止瞬间炸毛,脸都黑了,“凭什么??”
江尧扯了扯领带,漆黑的眸子里染上笑意,“宝贝,你的工资卡还在我手里,不想要了?”
陆言止:“……”
江尧在人群中逼近陆言止,视线扫过他的全身,“还有,之前是谁眼睛都红了,颤抖着手趴在被子里写保证书的?”
“那个小朋友,还跟我保证……以后随叫随到,乖乖听话不反抗。”
陆言止快疯了,弱弱地开口:“能、能不能……别说了……”
江尧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张工资卡,用卡轻轻地挑起陆言止的下巴,笑着说:“小宠物,要有宠物的自觉,嗯?”
婚礼现场人多,且气氛燃炸。
所以,还真没有人注意到,江尧半是胁迫半是哄的,把陆言止给带了出去。
刚出去……
只剩陆言止和江尧两个人的时候。
陆言止抬手就去抢江尧手里的工资卡,“还给我!!”
江尧利落地一躲,轻松箍住陆言止的细腰。
陆言止动弹不得。
他内心很崩溃。
凭什么?!
都是男人,差距这么大?
江尧慢条斯理的,把手伸到陆言止的西裤口袋里,把他的钱包和身份证也一起抽走了,“没收了,不乖的小孩,得罚。”
陆言止拼命挣扎。
江尧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顺手往陆言止纤长的脖子上一扣。
陆言止目瞪口呆地盯着脖子上的电子项圈,人都傻了。
项圈不大不小。
刚刚好……
扣在他脖子上,紧紧地箍着。
项圈很细,半透明的材质,被陆言止的衬衫衣领一遮,几乎看不出来。
陆言止伸手去扯,崩溃地咆哮:“江、尧、你、个、变、态!”
他不动还好。
一动,项圈锢得更紧,差点没把陆言止的脖子勒断。
江尧把陆言止的身份证和钱包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莞尔一笑,斯斯文文地说:“别挣扎了。”
“这是高科技产品,你拆不开的。”
“只要你离我超过五米的距离,项圈就会发出刺耳的警报。”
陆言止呵了一声,一把推开江尧,转身就走。
他才不信江尧那个傻逼的话。
陆言止刚走出几步远,脖子上的项圈突然发出一阵机械冰冷的声音。
“警告!请尽快回到您的主人身边!”
陆言止要哭了,惊恐地走到江尧身边,双手抱臂,警惕又害怕地盯着江尧,“你、你就放过我吧。”
这傻叉项圈的声音太傻逼了。
他丢不起这个脸啊啊啊!
江尧笑着问:“你刚才,说我是变、态?”
陆言止拼命摇头。
心里在狂呕。
随随便便给人戴项圈……
你不是变、态……
谁是??
江尧:“叫我什么?”
陆言止忍气吞声:“二哥。”
江尧:“我不缺弟弟,缺个老婆。”
陆言止惨白着一张脸,倔强地拼命摇头:“我喜欢女人,腰细腿长的女人。”
江尧笑了,“言言,你对自己的取向,一无所知。”
(下面是江尧和陆言止的番外)
第105章 江尧给陆言止戴上女款婚戒
(江尧陆言止番外一)
江尧指尖轻抚过陆言止的喉结,再划过项圈。
陆言止心跳漏了半拍。
脸红,呼吸微乱。
江尧满意地笑了,“喜欢腰细腿长的女人,我碰你一下就脸红?”
“还有,小言,你喘什么?”江尧逼问道。
陆言止在心里疯狂飙脏话。
谁他妈的喘了??
江尧你做个人吧。
陆言止想骂他。
但是,感觉到脖子上项圈的勒感,又不敢发作,忍着憋屈开口:“我、我没有脸红……我也不会喘……”
江尧指尖摩挲着陆言止的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那是我还不够努力。”
陆言止:“……”
江尧:“不会喘,晚上到我房间,我教你。”
陆言止:“……”
江尧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我会的还很多。”
“比如,让你哭。”
陆言止惊恐地缩在角落里,双手交叉挡脸,“我知道你身手很厉害,可你也不能在月黑风高的时候,辣手摧花动手打人吧?”
江尧愣了下。
陆言止在心底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装傻,果然能避免尴尬。
但下一秒——
江尧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暧昧的视线从陆言止身上扫过,笑着问:“月黑风高?辣手摧花?”
陆言止人都傻了。
他叨叨逼了那么多,这狗男人就抓住了两个重点?
“以前没看仔细,小言这张脸,这身段,真像朵温香软玉的小娇花。”
江尧捏了捏陆言止的脸,“既然你希望我辣手摧花,我一定满足你。”
陆言止一脸生无可恋。
心里想的是……
【就他这理解能力,高考语文零分吧!】
江尧听见陆言止的心声,很斯文败类地勾了勾唇:“我高考成绩不高,也就是个省状元罢了。”
“语文142分。”
“总分74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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