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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界的老攻回来了(玄幻灵异)——梦一花

时间:2021-12-05 21:30:12  作者:梦一花
  “他觉得帝天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他要帝天跟他走,可帝天凭什么跟他走?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人,我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永远也不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踏足凡尘半步!”
  写字的人语气逐渐急促,字迹也越来越凌乱,纸上的内容大多都是重复的,对那个“他”的不满,坚决表示帝天不会走等等。
  看到最后,字迹被水渍晕染,在白纸上开出一朵朵小花,萧有辞一愣,用之间抚了抚那墨水小花。
  写字的人哭了。
  后面就没再写过两人之间的趣事的,最后一行,书写人极用力、墨迹几乎浸透纸背——
  “他还是跟他走了,我跟他说,你一定要回来,等你回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不会丢下我们的。”
  萧有辞拿着那张纸,半晌不知道该干什么,如果不出意外,这纸上的字,应该是帝天的妻子写的。
  她跟帝天在这里隐居,却不知道遇到了一个什么人,帝天被带走了,她满心惶恐不安,担心帝天走了不回来,却只能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装出平静的模样,笑盈盈地送他走。
  可她没想到,他再也没回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有辞眯起了眼睛,将这几张纸放好,又从地上捡了一块光滑圆润的石头,压在纸上,这才起身离开。
  帝天失去魔心,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却记得要去找自己的妻子,萧有辞原本以为他的妻子是离他而去了,可现在看来,是帝天自己离开了他的妻子。
  他应当没想过走了不回去的。
  看完了那几张纸,萧有辞心里更沉重,他没心情再逛了,在竹林找了个角落,开始打坐运功。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慢,毕竟魔心从他降生就埋进了他的身体,那颗魔心为了控制他,在他的经脉中生出了许多犹如菌丝一般的东西,不仅吸收了他吸收进身体的灵气,还堵塞了他的经脉。
  这就是他为什么生来筑基,修为却始终不能再进一步的原因。
  魔心不除,他永远都只能停留在原地。
  如今魔心被挖走,那些“菌丝”一般的脉络也被挖走,经脉中忽然空了,还多了许多细小的伤痕,这些都需要萧有辞慢慢修复。
  先前已经将经脉中较大的漏洞填补上了,现在要做的是更细微的事情,就好像绣花一样,萧有辞只能用自己的灵识控制灵气一点点去填补经脉中的缝隙。
  这事情做起来麻烦又费心,他修补了一会儿,就弄得满头大汗,修补完之后运功,却发现杯水车薪,体内灵气运转起来,并没有顺畅多少。
  他忍不住叹气,他真是有个好爹,从他降生开始,就在孜孜不倦地找他麻烦。
  萧有辞处理完自己,天都已经黑了——这芥子幻境里居然还有天亮天黑,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幕上,明明知道是用灵力催生的假象,萧有辞仍旧觉得它很美。
  只比天璇峰上的月亮差一点点。
  他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被他用石头压住了,纸张边缘收拾得不是很整齐,仿佛被什么人随手放在这里,会很快回来,继续往下写一样。
  可萧有辞知道,不会有什么人回来了。
  刚才他和师兄在小屋内逛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的女主人已经走了,临走前,还收拾了屋子,将里面一切东西都摆放妥当才走的。
  若是萧有辞这样收拾一间房子,心里大概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帝天还没想起过去的记忆,也不知道他看到这纸上的内容后,作何感想。
  萧有辞回了竹屋门口,发现江止宴跟帝天正在烤鸡,清澈的月光下,篝火正燃烧着,鸡被串在竹签上,江止宴在往上面刷什么东西,帝天飘在旁边指挥。
  “这边来一点,对对对,鸡翅膀底下也要来一点。”
  “吸溜。”
  萧有辞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想,他好像听到了帝天的口水声。
  可他现在连个身体都没有,哪儿来的口水?
  腹诽的功夫,江止宴抬起头来,看向萧有辞的方向,这场景实在太过熟悉,曾经在梦境中发生过好多回,两人想到一处去了,江止宴露出一个笑,萧有辞没绷住脸上的冷漠,也跟着勾了勾唇。
  这一勾唇,他身上那种自带的疏离就散了,萧有辞想了想,自暴自弃地坐到了江止宴身边。
  鸡烤好了,江止宴扯了一条鸡腿下来,递给萧有辞。
  不巧,他们两人都修为有损,灵气不够使,得吃饭。
  萧有辞咬了一口,汁水横流,还挺香。
  大概是在玉衡峰上烤仙鹤烤出来的本事。
  帝天飘在旁边,看看江止宴,再看看萧有辞,眼神中写满渴望。
  萧有辞觉得他在某个方面跟江鹤来很像,要不是他们上次见面时,帝天是个疯的,两人之间应该很有话聊。
  一只鸡很快吃完了,江止宴把两根鸡腿都给了萧有辞,塞第二根的时候,他就不肯要了,两个人推搡了两下,决定一人一根,最后把没吃完的鸡架挖个坑埋了,喂花。
  嗯,浪费食物,非常可耻。
  吃完饭,就要睡觉了,帝天不准江止宴和萧有辞碰他妻子住过的卧室,他们只能去另外一间。
  两人一上楼,帝天就跑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也不担心他会走丢。
  就是萧有辞和江止宴站在那一张床旁边有些尴尬,互相用清洁术法清理过后,江止宴试探道:“睡?”
  萧有辞说不出别的话,只能抬手去接身上的衣带。
  他的衣服还是封朗月准备的,里三层外三层,非常繁琐,他有点慌,解着解着,就陷入了死循环,有个地方怎么都拽不开。
  萧有辞有点着急,耳后又泛起一抹薄红,他人很白,一红就格外明显,江止宴在旁边看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他伸手拉住萧有辞的手腕,道:“别着急。”
  然后向前一步,从后面揽住了他,双手绕到身前,抓着他的手腕,教他怎么解自己的衣带。
  不一会儿,白色的外衣落在了地上,露出萧有辞削瘦的肩膀,江止宴握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腕,轻轻摸索了一下,低声道:“你有点瘦。”
  萧有辞不太在意:“之前被魔心影响,修为时有时无,就瘦了。”
  筑基后修炼之士需要用灵气养体,灵气就是他们的“饭”,他修为了没了,自然没法吃饭。
  又懒得去吃真的食物,久而久之,就瘦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夜夜噩梦,五十年没怎么睡过觉,思虑过甚,当然会瘦。
  但这些萧有辞不打算说,没必要。
  他态度太随意,一点也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江止宴皱眉,做了一件想做很久的事情,他伸手,把萧有辞打横抱了起来。
  萧有辞惊呼一声,揽住了他的脖子。
  “师兄,你干什么?”
  江止宴板着脸看着他:“你好轻,像是一片羽毛。”
  萧有辞脸上微红:“人怎么能跟羽毛比。”
  他还没狡辩完,江止宴就抱着他走向了床边,轻轻将人放在床上,萧有辞想坐起来,却被江止宴摁住肩膀,摁进了被褥里。
  他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垫在身下,雪白的肌肤上带着一点羞怯的红,乌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江止宴,人没说话,眼神中却像是有千言万语。
  他师弟总是这样,勾人却不自知。
  江止宴却冷面无情地遮住了萧有辞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去解他的亵衣。
  人看不见时,身体格外敏感,尤其是萧有辞这种性格,他会不安。
  但碰他的人是江止宴,这不安里,又增添了一丝别的意味。
  指尖碰触到萧有辞衣襟的瞬间,他像是一条被捞上岸的鱼,蹦跶了一下,慌乱道:“师兄,你干什么?”
  他伸出手,要去抓江止宴的手腕,江止宴眯了眯眼,念了一道咒法,把他的双手……摁在了头顶两侧。
  这下好了,萧有辞真的变成了一条鱼,挣扎不了,只能时不时蹦跶两下。
 
 
第46章 梨树   整个人看上去寂寞又萧索。……
  雪白亵衣的衣领被蹭开了些,露出衣下雪白的肌肤和锁骨。
  江止宴用小指轻轻扫过萧有辞的颈侧,指尖碰触的地方,都泛起微红。
  像是水面上的涟漪,从衣襟外,一路蔓延到衣襟内。
  他的手点在萧有辞的喉结上,明显感觉到手指下的凸起滚动了一下。
  他垂眸,避开了。
  然后用小指勾开了萧有辞的衣领,衣下风光露了出来。
  如他所料,这具身体并没有被好好保护,衣服一脱,底下大小伤痕就露了出来。
  横七竖八,从胸口、腰腹一直蔓延到后背。
  他师弟的腹肌挺好看的。
  江止宴俯身跪在床上,小指轻点萧有辞腹部的线条一路往下,落在一处剑痕上,他稍微用力戳了戳,道:“这是怎么弄的?”
  萧有辞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细微颤抖起来,他声音也有些发抖:“是、是有一年与石长老比试,不慎被刺中……”
  江止宴用力摁了一下,不疼,萧有辞还是颤了一下,低呼一声。
  他发出的声音又短又低,卡在喉咙里,等发出来,已经变成了一个黏糊糊的气音。
  江止宴挑眉,又沿着这条剑痕往下找。
  “这烧伤是?”
  “那年芥子幻境里跑出来一只毕方鸟,我去制伏时不慎受伤。”
  江止宴弹了一下那烧伤,烧伤不大,印在雪白的皮肤上,还是很刺眼。
  萧有辞的身体猛然绷紧,又快速放松,他难耐地蹭了两下,语气里带上了黏糊糊的撒娇:“师兄,放开我好不好。”
  江止宴无情道:“不好。”
  他又撩开一点衣服,往腰侧找,萧有辞腰侧的肉很敏/感,碰一下就痒,他又颤抖起来,身体弓起,想要避开江止宴的手指。
  口中喃喃道:“没有了,别找了……”
  “胡说。”江止宴的手又落在一处不知道什么留下的痕迹上,语气冷了两分:“这又是什么?”
  “唔……”萧有辞哼哼唧唧不肯回答,半晌,墨迹出一句:“忘了。”
  江止宴问:“为什么不将这些伤痕抹平?”
  他有修为,可以做到。
  这个问题萧有辞更不敢回答,他指尖蜷起又松开,撒娇没用,这回不撒娇了,他屈起自己的腿,在江止宴腰间蹭了蹭。
  低声道:“师兄,我手疼。”
  那腿越来越往上,越来越放肆,江止宴眸色都深了几分。
  他松开了萧有辞的双手,被蒙着眼睛的人就摸索着朝他伸出了手,摸到他的手臂,肩膀,然后一把抱住他,从床上贴到了他身上。
  那一双原本冷清的眸子里写满了黏糊糊的情绪,萧有辞蹭着他,将声音含在喉咙里,嚅嗫不清道:“师兄,抱抱我。”
  江止宴:“……”
  ……
  帝天是不用睡觉的。
  大半夜他去翻了幻境的山洞,在里面找到一堆修炼用的功法,他有心帮帮临仙门的两小子,找到这些功法后,就抱着功法往小竹楼去,想给他们介绍一下自己曾经的收藏。
  他出生在修仙道还没败落的年代,收藏的功法典籍都是一等一的,放在现在,随便一页纸拿出去都能引得修仙道震动。
  给这俩小子,真是便宜他们了。
  帝天一边想,一边往小楼走,走到小楼门口,刚想开门,却忽然顿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惊恐,然后慌张地看了一眼三楼,转身就跑。
  功法掉在地上,捡也也没捡。
  ……
  第二天早上,是江止宴先出的小楼,他去打水,一出门看到地上散落的功法,再抬头,看都帝天蹲在田埂的花丛里,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脸怨念地盯着他。
  江止宴:“?”
  他若无其事地问了水井在什么地方,帝天给他指了方向,瞧着他的背影,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禽兽!”
  “阿嚏!”江止宴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向四周看看,没人。
  是不是幻境外有什么人在骂他?
  江止宴在外面打了水,烧开了才拎上楼,他推开房间门,看到萧有辞露在外面的一撮头发。
  他师弟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了,这被子不够长,顾头不顾尾的,头藏进去,脚就露出来,纤细的脚踝上还带着淡淡的红,一夜了也没消退。
  “咳咳。”江止宴看得心虚,轻咳两声,上前拉了拉被角。
  睡梦中的人被惊醒,将脸埋得更深,口中呢喃不清道:“别闹,朗月……出去……”
  江止宴顿住了,他把水壶放在旁边桌上,俯身凑到师弟身边,咬着他的耳根低声道:“他们经常进你房间吗?”
  特意压低的嗓音跟昨夜情动时一模一样,萧有辞一下就被惊醒了,他翻身,唇擦过江止宴的唇,吓得整个人连连后退。
  后背抵在床里的墙上,才堪堪停下来,萧有辞望着眼前人沉默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拉紧了自己的被子,遮住了身上的痕迹。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江止宴,江止宴知道师弟这是在生气呢,笑了笑,用之间点了点他的鼻尖:“自作孽,不可活。”
  萧有辞蓦然瞪圆了眼睛,觉得他师兄非常不可理喻。
  江止宴却道:“不是说想喝水吗?”
  转身倒了水,将水温调到不冷不热,端着坐到了萧有辞身边。
  萧有辞迟疑地看了一眼茶杯中的水,清澈透亮,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终于妥协,慢慢爬了起来。
  起身时似乎触动到什么,惹得他眉头微蹙。
  江止宴却凑近了,眼睛里带着揶揄笑意问道:“疼么?”
  被萧有辞瞪了一眼。
  他笑笑,将茶杯递过去,萧有辞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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