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在他们吃饭时来了电话,韩程咬着筷子把镜头转过去,让林春棠和她打招呼。
果然乖孩子很容易受到夸赞,两碗清汤面也能被夸出花来。
巴掌大的蛋糕插上九根蜡烛变得像刺猬,林春棠举着第十根不知道要插在哪里。
“九根就行了,再戳就要烂了。”韩程把其余的收起来,掏出打火机点上蜡烛。
“那你把这个戴上,我好说歹说蛋糕店的老板才给我一个。”他把生日帽折好扣在韩程脑袋上,“好啦,许愿吧。”
“祝你生日快乐,祝……”
韩程闭眼没到三秒钟,“唰”地一下睁开,把蜡烛吹灭了。
他快要拍在一起的手掌僵住,不满道:“生日歌还没唱完呢,什么愿望许这么快?”
“不能说出来。”韩程隔着小桌子,伸手过来揉揉他的脸:“吃饭。”
饭后林春棠很勤快地要去刷碗。
韩程双手抱臂,斜靠在他身后的墙上。
卫衣被扬手脱掉了,剩下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挂在腰上。
小房子留给厨房的空间自然也小,林春棠将碗筷放到下面的柜子里,一弯腰就碰到韩程的腿。
他甩甩手上的水,转过身反手撑在柜子旁边,对他笑:“等着我洗澡呐?”
韩程不说话,只歪头看他,刘海自然垂下来,遮住他半只眼睛。
头顶的白炽灯因为老化有些发暗,林春棠的目光跟着模糊的光线在韩程身上肆意扫荡,从宽阔的肩膀略过胸膛,在平坦的小腹上搜刮一遍,还想顺着裤腰钻进去。
还缺了点什么。
他将眼镜摘下来,方才明晰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
如果再有一根烟就好了。
他看不清韩程眼中的波动,从一旁的杂物框里翻出烟盒,里面却是空的。
“我都戒烟了。”韩程走过来,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下身向前顶了顶,催促的意味很是明显。
“哥哥。”
林春棠在韩程投下的阴影中,微微抬头,正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锋利的东西已经不在了,看向他的目光里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他的手从韩程的小腹向上摸索,进而捧住他的脸,凑近了些:“如果我生病了,你要陪我去打吊瓶。”
韩程沉闷地应一声,低头衔住他的嘴唇,顺势将微凉的指尖伸进他裤子里。他似乎并不打算像往常一样做冗长的前戏,在他屁股上揉了几下,抱起来就往卫生间走。
在韩程把他扒光了抵在墙上的时候,他撑住韩程剧烈起伏的胸膛:“等一下…我还有…”
韩程停下动作缓了缓,耐着性子问他:“还有什么?”
“还有惊喜。”
“你腿不痒了是吧?”韩程不想理他,再一次亲上去。
“唔…不是…还有别的。”他再一次推开韩程。
“……”韩程闭上眼叹了口气,咬牙道:“你还想干什么?”
“你先出去。”
“都脱到这个份上了,你让我出去?”
韩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乌黑的眉头拧出一个川字,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理智告诉他,毕竟男朋友说有惊喜给他,他应该出去……但身体不听使唤。
“哥哥,给我点儿时间。”林春棠勾了勾他的手指,“就一小会儿。”
韩程低头看看自己迫不及待的东西,在他嘴唇上凶狠地咬了一口,抓起旁边的浴巾,忿忿地走出去。
林春棠跟着溜出来,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盒子,抱在怀里钻进卫生间,利落地锁好门。
韩程站在旁边,发狠地瞪着卫生间的门,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暗暗叹气。
他们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再加上林春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撩他,他硬了又软,软了再硬,难受得紧。
好不容易病好了点,有了些力气,居然被拒之门外!
这是什么道理?
韩程越想越觉得憋屈,拉开抽屉乱翻一通,什么洁癖都顾不得了,抓起一把脏兮兮的小钥匙拧开门。
门一打开,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韩程立刻警觉起来。
“你怎么进来了!咱不是说好了嘛!”林春棠慌乱地站好,两手瞬间背到身后。
“手里是什么?”韩程把浴巾往旁边一丢,朝他摊开手掌,“拿过来。”
林春棠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尚不平缓,紧张地后退两步:“我,还没弄好呢……”
韩程不跟他废话,伸手去抢。
“好哥哥,先出去嘛。”
“哎…别抢嘛,耍流氓啦,我要喊了哦。”
“你顶到我了,我真的要叫了。”
林春棠步步后退靠在墙上,言语和平时一样不正经,脸却越来越红。
韩程摸到了他手里的东西,硬的,光滑的,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凝重一瞬,转而去挠他痒痒。
“哐当”一声,那东西不负众望的掉在地上。
韩程揪出他的另一只手,手指上全是乳白色的液体,掌心死死捏着润滑剂的瓶子。
韩程指着地上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林春棠将湿濡的手指再一次藏起来,整个人红透了:“你又…不喜欢啊?”
“我满足不了你了是吧?”
韩程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阴郁得吓人。
他将瓶子抢过来,打开花洒试了试温度,把他推进温水里淋了一遍,把他翻过去按在墙上,手指不打招呼地就伸进来。
通常这种时候他们是会接吻的。
林春棠觉得韩程生气了,他的手有些抖,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相比以往的待遇,简直算得上是粗暴。
他的身体还没适应这突然闯入的一根手指,韩程就伸进了第二根。
“嗯…哥哥,慢点!”
面前是墙,他无处可躲,黏腻的手指在瓷砖上卷曲,另一只手去摸韩程的大腿,试图止住身后的肆虐。
韩程像个封建主义暴君,在他的情事里容不得半点新鲜的东西。
他的人,身体里只有他才好。
“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林春棠竭力仰着头,双腿发抖,在第三根手指伸进来的时候,眼泪终于掉下来。
韩程听见他哭着喊疼,才终于恢复了点理智,抽出一根手指,却依旧不肯饶过他,在他的敏感点反复揉。
“你以为我喜欢这些?”韩程压在他身上,贴近他耳边,在他耳朵上不疼不痒地咬了一口,沉声说:“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招人疼,就是欠操。”
“…呜呜…嗯啊…”
林春棠大脑一片空白,喉间哽得难受,想哭又想叫,连一句讨饶的话也讲不出来。
搅动的手指越发过分,他后面又热又胀,身前硬得发痛,却碰不到。
某个瞬间,他弓起腰,整个脊背都绷紧了。
他要射了,叫声也越发不受控。
韩程捂住他的嘴,手指从湿热的洞穴里抽出来,握住他的根部。
“呜呜…呜…!”
即将来临的高潮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的眼泪顺着韩程手背流下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爽了?”
罪魁祸首这样问他。
湿热甜腻的空气中久久没有回应。
韩程将林春棠翻过来。
他腿在打颤,站也站不稳,被半抱着坐在马桶上。
林春棠红着脸,眼睛也哭得通红,委屈地抽噎着。
韩程蹲下来问他:“弄疼了?”
他不说话,韩程就有点慌神。
“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
韩程想抱他,他就往后缩,眼中又泛起雾气。
韩程猛地站起来,不顾林春棠微弱的挣扎,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嘴里念叨:“我看看受伤了没?”
林春棠趴着一动不动,随便韩程摆弄。
“还好,没受伤。”韩程松了口气,扯过被子给他盖好,蹲在床边,怜惜地摸摸他的脸。
刚刚擦掉眼泪,又有一滴顺着眼角淌下来。
沉默了好一阵,久到林春棠的抽噎都停止了,韩程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在林春棠鼻梁上轻刮了两下:“我不动你了,别生我气,我以后不会了。”
一只微微发红的小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搭在韩程手腕上,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不行。”
韩程贴近一点:“嗯?什么不行?”
林春棠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嘟着嘴:“我还硬着呢。”
“……”韩程偷瞄了一眼自己半软的事物,又抬头看看刚才被自己欺负过的人,心里犯难。
今天他妈的,到底是谁生日啊!
韩程咬了咬牙,掀开被子躺进去,试探性地亲亲他。
“我帮你。”
说完就往他下面埋头。
在他即将碰到林春棠的时候,却被一把推倒了。
“?”韩程表情还是懵的。
“不逗你了,这么特殊的日子怎么能让你帮我呢?”林春棠藏着笑,小猫一样趴在他两腿间,手指摆弄着韩小程,“它好可怜。”
“我他妈…”韩程起身想过来揍他。
林春棠正色道:“不过你刚刚真的弄疼我了。”
韩程又卸力躺了回去。
林春棠笑了笑,含住他的时候,韩程深吸了口气,看起来很紧张。
也难怪,他从来没给韩程口过,因为他没给过他机会。
林春棠也摸不准韩程是不是喜欢他这样,眼睛一直偷瞄着他的反应。
这个人从前可以随便和别人在卫生间里打一炮,现在却这样古板,不许他穿情趣装,不喜欢小玩具。
韩程对于和他做爱这件事,永远有一套自己的模式。他今天把模式打破了,就受到了惩罚。
不过这样也好,他喜欢被韩程这样掌控着。
他在韩程心里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是有爱情存在的。
口中的事物没过多久就硬挺起来。
林春棠努力地吞咽,抬头看向韩程。他似乎比平时更加动情,能从不时闭上的眼睛看到隐忍的快感。
他得到了鼓励,加快速度,舌尖学着韩程的样子在上面转了几圈。
韩程喘息几口:“…好了。”
他听话地抬起头,舔掉唇边沾着的涎水,跨坐在韩程腰上,搂住他的脖子。
“还难受吗?”韩程揉揉他的后背。
他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双腿配合地盘住他的腰。
“我轻一点。”韩程说。
他翻过身把林春棠放在床上,扶住自己慢慢挺进去,里面依旧很湿热,咬得他很紧。
“我不疼的。”林春棠摸了摸他的小腹,暧昧地向下瞟一眼,“我喜欢这个,不喜欢手指。”
“……你就是欠的。”
韩程开始用力顶弄,身下的人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哼哼,身子被操软了,也就没力气再胡言乱语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交待得比他快会很没有面子。
韩程今晚磨磨蹭蹭搞了很久,有几次感觉着马上就要到了,结果人家退出来缓缓,还能继续,非要让他先射出来。
事后黏黏腻腻的温存是模式中不可或缺的一环,韩程每次都要把他圈在怀里蹭一阵子,才去清洗。
林春棠很喜欢在这个时候跟韩程说说话,因为他这时候总是很黏人。
他和韩程十指相扣,按在自己胸口,慢声细语:“其实床头柜里还有一条配套的内裤来着,不过我没敢再穿,我害怕又过敏了…不过你不喜欢,我明天早上起来就把它们全都扔了。”
“不是喜欢不喜欢,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搞情趣那一套,我们之间不缺。”韩程问他:“还是说你喜欢穿,喜欢我那样对你?”
“我没有,那只是…”
“我知道只是惊喜,但我会怕你在网上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懂吗?”
他们做爱的时候很少开着灯,但今天是个例外。
韩程脸上还有没退下去的粉红色,鬓角汗涔涔的,一副酣畅淋漓的样子,却板着脸正色道:“你在网上看的那些我早就看过了,甚至更过分的我也看过,但不能学他们,知道吗?”
林春棠知道自己不占理,咬着嘴唇乖乖听训,今天的温存时刻应该是全要用来挨骂了。
“你光看见他们当时爽了,后来呢?有多少生了病的你知道吗?”
韩程从床头柜里扯出那条带着白色绒毛边的内裤,用两根手指捻着,拎起来给他看,嫌弃道:“这东西干净吗?洗都不洗就要穿?还有卫生间那个肛塞,你用过吗,知道怎么用吗,扩张好了吗就想往里面塞?”
“哪次结束之后我没带你去洗?射里面的我都想办法给它弄出来,跟你说了八百多遍,要注意卫生,都他妈听狗耳朵里去了?”
韩程说着说着火气又上来了,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用力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我每次都怕你受伤,怕你疼,你倒好,自己还挺会享受。我他妈早上刚说了一遍,你晚上又这样。不给你长长记性,你是不是分不清楚咱俩谁操谁啊?”
“哥哥别说了,我错了,我分得清呢。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就发抖,咱不生气。”林春棠苦着脸缩在韩程怀里,帮他顺气,小声替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去看片的,真的是不小心才点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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