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时煦及时捂住嘴,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哥哥,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做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
“喜欢啊。”执竟的声音满满笑意,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裤腿面料,“那继续吧。”
“什么?”时煦震惊抬头。
这和剧本不一样啊!
再多情的渣男,在遇到高段位的绿茶后,都会因为怜惜他而绝不会再说出为难她的话!
可执竟是什么渣男!
简直是有害不可回收咸湿猪不吃渣男!
看时煦没反应,执竟抬起了手,将他垂在身边的手随意搭在自己腿上,时煦正手足无措,又感觉一只灼热的手掌搭上了他的后腰。
执竟即使半靠在洗手台上,也比他高了一点,执竟的鼻息打在他脸庞。
两人的距离有些过分的近。
实在是太奇怪了。
实在是太——奇怪了。
时煦在心里念叨,他从来没跟一个男人离这么近过,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他咽了口唾沫,又听见门口一阵骚动,是轰陈酉钱滚蛋的人回来了。
要是这些人不小心进来,他和执竟的关系岂不是就要暴露了。
执竟暴露事小。
他可是还要做人民警察的。
“哥、哥哥。”他嗓子发干,脑子拼命转,“我们的关系,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吧?我只是一个素人,我没关系,但是你是影帝,有那么多喜欢你的粉丝,可千万不能影响到你。”
好茶!
他给自己在心里倒了一杯铁观音。
“怎么会。”执竟将他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香水的味道冲进时煦的鼻腔。
“我赶紧——”一个男人边说说话边推开门,时煦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长相,便听他高喊一声,“打扰了!!!”
完蛋。
他在心里哀嚎的时候,执竟终于放开了他。
他看着还在慢悠悠地整理袖口的执竟,劝他道,“你要不要追出去?”
“做什么?”执竟将手插进了裤兜里。
“解释啊。”时煦着急道,“哥哥,我是为了你着想!”
“这怎么解释。”执竟半抬着眼睛,故意逗他,“要不你去,就说,你跟我是清白的,你绝对不是我情人,也没管我叫哥哥,更没有一口一个么么哒?”
时煦:“……”
他傻吗?又自爆?
“别气了宝贝。”执竟笑出了声,“你那么替我着想,我很感动。”
时煦憋得吐血。
渣男,我不是在替你考虑啊啊啊!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执竟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一截皮质的绳索从指间露了出来。
时煦探过头去,觉得有些眼熟。
执竟握着绳索的手还紧紧闭着,另一只手探到领子里,拿出了一直带着的项链。
时煦有些惊讶地指了指他的领口,“是这个?”
虽然那天他只是随口一说,但他的确觉得执竟的项链十分帅气,银色的字母刚劲有力,数字也漂亮分明,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不是想要?”执竟勾着唇。
想……要……
时煦变黄了一瞬,赶紧摇了摇头。
都怪这个渣男动不动就开车,害得他近渣者黄了。
“不想要啊~?”执竟看他摇头,故意逗他,“可惜了,我让人连夜加班做的,手工定制,白金的。”
时煦嘴快了脑子一步,“多少克?”
他说完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搞得他很想要一样。
“我没注意这个。”执竟从未注意过克重,听见时煦问,少见地露出了不确定地表情,又捏了捏手里的坠子,估算道,“十几克吧。”
时煦吞了一下口水。
他很想要。
那么酷炫,又值钱,还是洗钱的骗子买的,不要白不要。
绿茶大法启动!
他眼巴巴地看向执竟握着的手,“哥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受不起的,你还是收起来吧,我很喜欢,你这份心意我收下了,我真的很喜欢。”
他嘿嘿一笑。执竟一定会强行给他,到时候他就再勉勉强强地说个:“那我就收下了。”大功告成。
哪成想,执竟闻言小幅度地点点头,伸手拨弄了一下指尖露出来了的皮绳,打了个结,遗憾道,“这样啊,那我还是拿回去熔了吧。”
“……啊?”
“你不是不喜欢吗。”执竟叹了口气,好像有些受伤,“是我不好,没有选到合你心意的礼物。”
时煦有些慌。
虽然执竟这个人,又臭屁又自恋又渣又坏心眼,但是他还是很有用的。
像是那天误打误撞地帮他解释了为什么懂警服,又像是今天不小心接到了匿名信,然后赶走了陈酉钱。
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把人惹哭了就不好了!
他压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没事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难过啊。”
执竟看他一眼,失落道,“你不用安慰我了。”
“真的,我觉得你那个项链酷毙了!而且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定制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
执竟沉默了一会儿,“那我给你戴上。”他沉着声音,大有你不同意就是不爱我的意思。
时煦连忙点头,扒开自己的领口,“带上带上。”
修长的手穿过他的领间,将挂着吊坠的皮绳挂在了他的胸前,执竟给他扣好搭扣,挑了挑眉,“果然很配你。”
时煦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他低头。
绳子太短,看不见挂着什么。
该不会是ZJ520,或者ZJ1314这种恶心的情话吧?!
他头皮发麻,搓着鸡皮疙瘩冲到了洗手镜前。
酷酷的黑色皮绳上穿着一根圆润可爱的白金小骨头,怕人看不懂似的,上面还贴心地刻了一个狗爪印。
汪~
第16章 尹涵受伤 他说:“你狗链掉出来了。”……
时煦看清吊坠模样便想赶紧取下来,但他一向很少带饰品,反手够了半天也没摸到环扣,挣扎半天不得其法。
执竟已经出去了,洗手间只有他一人,他看了眼虚掩的门,把小骨头塞进领口,心虚地出了门。
KTV里一团混乱,根本没有人注意他。
搂抱着的男男女女四处都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中年男人要剥身边男孩的衣服,嘴上还说,“执竟都跟他家的来过一发了,我们也要快点。”
那男孩闻言立即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有些羡慕。
时煦瞪大眼。
我我我我[哔——],聚众宣淫!
还污蔑警察!!
他要上去和人理论,一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执竟的声音在他脑后传来,“宝贝,你再这样看别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时煦扭头,执竟的手掌跟着他的动作转动,他只能感受到一片黑暗,应着背后人胸口的震动。
他恶狠狠的,“你放开我!他们污蔑我。”
执竟贴着他的耳朵,“污蔑你什么了?”
“他说你跟我来了一、一……”时煦红着脸颊,难以启齿,“反正就是污蔑我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执竟拉着他倒退几步,时煦被蒙住眼睛,下意识地攀住了执竟的胳膊。
他感觉背后的人退了几步后停下了,身上的肌肉也放松了些,推测是贴到了墙上。
“刚才有人看见我们在洗手间了。”执竟笑着,“我们在里面那么久,我要是说我没来一发,也显得我太不行了。”
执竟自己说的?
时煦震惊于他的脑回路,半天想不出如何回复,只能色厉内荏地说了个,“那你也太——快了。”
执竟笑起来,胸口腔起伏,“宝贝,你听起来很想知道我到底快不快。”
时煦:“……”
他现在最怕的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消了音。
好在执竟只是捉弄了一下他,并没有打算很快实践,他话锋一转,“刚才走得快,没问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时煦:“我真是太喜欢了。”
喜欢得想把它跟你一起熔了,然后浇筑成一只狗。
两人对话的功夫,房间里已然全然变了样子,白日里精英、体面的伪装随着衣服的脱掉跟着散去,包厢里的人两两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忙活起来。
时煦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些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只存在于小黄.片里的声音。
可又不太一样,小黄.片里的女孩声音妩媚动人,不像他现在听到的,有些沙哑,甚至低沉。
就好像……就好像是个男的似的!
世间竟然有如此man的妹子。
他抬手扒了扒执竟的手背,好想看啊……
旁边一对酣战的注意到了他们,正要耕耘的男人笑起来,“你们这是玩什么呢?”
他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众人看过来,KTV的墙边执竟捂着时煦的眼睛,时煦则无助地扒着他的手掌。
两个人都生得很好,乍一看去格外和谐。
执竟勾唇,自然道,“小情趣。”
众人恍然。
蒙眼play。
不愧是渣男界鼻祖,会玩!
时煦没听懂。
他俩干啥了……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眉毛,绒绒的毛发瘙痒了执竟的手心,执竟推了一下他,两人又一次慢腾腾地走起路,没走几步,捂着他的手指松了一些,透进来一些光。
执竟松开手,两人已经出了包厢。
“这就走了?”时煦问。
执竟看了一眼门上的小窗,“你想加入他们?”
时煦想起自己被蒙住眼睛前看到的场面,顿时一阵恶寒,“不了不了。”
两人回到车里,执竟心情愉悦地开车。
时煦在位置上坐得有些不安稳,“我们的关系他们好像知道了。”
“我知道。”执竟两手都搭在方向盘上,闲适地继续往前开,“不然你以为今晚为什么带你?”
时煦怔住。
啥意思,这家伙故意去自爆的?
执竟好像知道他的心思,在下一个路口的红灯停下了车,侧着头他,“宝贝,我觉得有必要宣布一下主权,你是我的。”
时煦的心砰砰跳,忽然察觉执竟会在陈酉钱升职的时候前来,并不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邮件,“你是为了我搞陈总的?”
“我可不搞他。”执竟用鼻音笑了一声,在红灯转绿的瞬间,一脚踩下了油门。
时煦被车子忽然的推背感按在了座椅靠背上,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叫他缓缓地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他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要用高速来惩罚他!
执竟到底想搞谁啊!
好好奇……
时煦回到宿舍,明明已经是深夜,房间里却还灯火通明。
尹涵、周碧云、何童三人坐在一起,脸上愁云惨淡。
时煦走过去,骤然发现,尹涵早上还好好的脚肿成了个通红的馒头。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被人推的。”何童小脸惨白,“今天下午也有人推我了,但是我反应快,没有被推倒,但是尹涵哥……”
时煦看向尹涵,尹涵点了下头,的确是这样。
“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尹涵露出一个安慰的笑,“问题不大,一周就好了。”
“可还有两天就要拍戏了。”时煦皱着眉,“你这怎么拍。”
尹涵抿了下唇,“当旁白。”
新片场阶段,是60进35,有近一半的人会被淘汰。
尹涵本来是要演主角,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叫人改了剧本,删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又加上了一个更加可有可无的旁白角色。
宿舍一阵沉默。
尹涵是他们宿舍目前排名第一的人,谁也没想到他会遇到这种事。时煦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何童,“你刚说也有人推了你?”
“嗯。”何童点了点头,“我没看到是谁,就在我下楼梯的时候,我们人很多。”
“那你有看到都有谁吗?”时煦又问。
何童皱着眉,努力回忆了半天,“人很多,我叫不上名字。”
时煦打开电脑查看监控,惊讶地发现,何童和尹涵被推的瞬间,都刚好卡在了监控死角。
作案者要不然早有预谋,要不然就是长期在这里活动。
他又问了二人几个问题,仍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先怀着疑惑上床睡觉。
白天经历了太多,他少见地做了梦。
梦里他一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了那个说他跟执竟来了一发的恶人。
他当即英明圣武盖世不凡地上前,一把将那人摔到了一边,救出了他怀里的美女。
执竟在他背后呜哩哇啦地叫着,说他是自己的人,不许碰别人。
可他才不管,梦里的时煦腰间挂满了手铐,一走起路来环佩铃铛,他拆了一个下来,把那恶人的双手剪到背后,“咔哒”一声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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