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拿起手机给林风起发消息:[看直播就看,怎么还砸礼物上瘾了?]
对象:[就砸一点。]
对象:[……支持男朋友的事业。]
信你个鬼。亿点才对吧。
闻夏发消息没能阻止他,就打了电话。依然挡不住付款密码在他自己手里的林大总裁。
阻拦林总一掷千金无果,闻夏躺平了,就看他能怎么刷。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消息栏几乎这位“夏夏太可爱了怎么办”刷屏。直到这串名字在礼物榜上节节高升,压过一个又一个名字,终于在爬到第二名时停了下来。再往上的第一名是熟悉的5140005。
而这位荣登榜二的“夏夏太可爱了怎么办”,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疯狂砸礼物,把自己砸到了数字大老板之后——准确来说应该和第一名的5140005并列榜一。因为两人后面的礼物贡献值是一样的。只是因为时间先后的缘故分出一二。
[我看傻了兄弟们……]
[哇这老板,这么猛?]
[和数字大佬并列了卧槽,不会还要砸吧?]
[两年了,终于出现一个中介数字大佬统治的人了吗?]
[赌两朵浪花,这位老板还会王往上砸,取代数字大佬的榜一地位]
“浪花”是观众在线观看直播的过程中每过十分钟可以领取到的免费道具,可以换取积分参加一些活动,也可以送给主播。
[兄弟们,有没有可能,这是夏老板的对象?]
呵。当然是。
闻夏开麦:“满意了吗,老板?”
他这话是对着林风起说的,针对性非常强,那不同寻常的语气也引起观众们的注意。
[兄弟们,有猫腻!]
[好家伙,我怎么感觉有狗粮的气息?]
[前面那个说是夏哥对象的兄弟不会真的是预言家吧?现在刀还来得及不?]
……
回应闻夏,也回应弹幕观众的,是夏夏太可爱了怎么办送出的——小海星一个。
就这一个小海星,决定性的一个小海星,将这一串昵称送上了榜一,将霸榜许久的5140005瞬间压至第二。
[我!靠!]
[嚣张啊,太嚣张了!]
[完了,数字大佬最后的阵地也被偷了呜呜呜呜]
[这他妈不是夏哥对象我倒立洗头!]
[笑死了]
……
闻夏也被林风起这幼稚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他索性麦也不关了,给林风起拨了个电话,打开免提。
那边很快接起。
“玩儿得还开心吗,”他问,“榜一大老板?”
接电话的时候网络信号是断开的,林风起不知道他那边开着麦,沉默两秒问:“你开心么?”
闻夏看着疯狂往上刷的弹幕消息,说:“虽然理智上你烧钱的行为我难以苟同,但感性上……嗯,挺开心。”
林风起声音低轻:“那我也开心。”
[现在虐狗都不讲究基本法了是吧?]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我像只狗,走在路上被踹了一脚,还被塞了满口狗粮,呜呜呜]
有人发出感慨:[兄弟们,此情此景,我只想到一句话——什么叫烽火戏诸侯啊,我们就是那诸侯吧]
[醒醒,我们顶多是猪]
[草,臭情侣]
*
作者有话要说:
林总:榜一是我。
夏夏:嗯……(寻找榜二ing
林总:榜二也是我,不满意?
夏夏:?
那可不是不满意那么简单了(。
第70章 祸从口出
榜一是主播对象,这下整个直播间的人都知道了。
看着飞速增长的观看人数,闻夏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这一刻从游戏主播转型成狗粮主播了。
曾经的5140005如今掉到第二,并且一夜过去都没出现在直播间,曾经磕CP的粉丝也只能暗中神伤,为自己BE的CP叹息扼腕。
林风起非常乖,把自己砸到榜一便顺势收手,闻夏好不容易才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游戏上,还没播完林风起就回来了。
当晚下播后,闻夏就男朋友铺张浪费一事拉着他好好教育了一顿。
林风起低眉顺眼地听着,听到一半就忍不住蹭过来抱住他。
“……”本来想说的话卡壳,闻夏沉默两秒,开口,“我在骂你。”
林风起抱紧他:“我在听。”
“……你这样听,很犯规。”
林风起蹭蹭他:“嗯。”
闻夏:“。”
闻夏开始思考有没有必要给林风起定个规定,比如一天内不能这样抱着他超过多少次、每次只允许抱多少分钟……
但想了想这样好像也在折磨自己,算了。
请邹博彦吃饭是两周后的事情了。
进入十二月后气温又下降不少,周日这天闻夏和林去疗养院看过叶诗雪,走时遇到了周亦先。
“正好,省得我再发消息了,”周亦先道,“你们今天听叶阿姨说了么,年底的演出。”
林风起点头,闻夏问:“演出怎么了吗?”
“哦,没怎么,就是想着叶阿姨没跟你们说的话我就说一声。毕竟那天应该还挺多家属都会过来,总不好让叶阿姨一个人,想着你俩要是那天没空的话我就陪陪她。”
疗养院正在准备阳历跨年的晚会,来这里的多为中老年人,也有年轻人,但占比很少。这种情况下举办的活动基本都以中老年人的需求为首位,合家欢总不会踩雷。
“我俩会来的。”闻夏说。
叶诗雪今天向他们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跟了一句:你们要是忙,不来也没事儿。
临近年关,工作难免忙碌,但跨年接着元旦假期,还是有片刻假期的。
从疗养院离开,两人前往和邹博彦约好的饭店。
邹博彦携着风雪推门进来,嘴上直抱怨:“这天儿冷死了。”
闻夏手刚抬起来,林风起已经倒了杯热茶推过去。
“谢了。”拍干净身上的雪,邹博彦坐下吹了口冒热气的茶,浅浅抿了口,浑身舒畅地往椅背上一瘫。
“你这怎么了,”闻夏问他,“看着被妖精吸干精气了一样。”
“别说了,今天来的几个顾客,差点儿没把我店砸了。”
“怎么了?”
邹博彦勉强坐起来一些:“昨天来了几个高中生,有一个在追逐的时候把我家员工伤到了,这我跟你说了吧?”
闻夏点头:“你不是说这事儿处理好了么?”
“好个屁,”邹博彦说,“今天人家长拎着他孩子找过来了,非要跟我理论,说如果不是我们家密室搞这种恐怖的东西,他家孩子怎么可能被吓到,不吓到就不会伤到我家员工,还说什么那叫正当防卫……”
闻夏:“你怎么回的?”
邹博彦冷笑一声:“回个屁,直接报警。”
这时服务员上菜,将烤全羊架好,一时间诱人的香味儿在室内飘散开来。割下一块,粘连着一点脂肪,肥瘦相间,外焦里嫩。
来者是客,林风起先给邹博彦处理了几块,然后给闻夏割了几块羊腿肉。
这明晃晃的双标看得邹博彦牙疼:“我到底是来吃烤全羊的还是来吃狗粮的。”
闻夏:“小孩子才做选择。”
邹博彦:“不了,我只想要烤全羊。”
说完,邹博彦咽下口中香嫩的羊肉,喝了口茶,寡淡地咂咂嘴,问:“你俩不喝酒?”
闻夏朝林风起抬抬下巴:“他开车。”
“那不还有你么,”邹博彦来劲儿了,“整点儿整点儿,吃肉不喝酒,如同啃馒头。”
说到喝酒,林风起心有余悸,他上回为了壮胆,硬生生把自己灌到断片,虽说这回因为开车不能喝,但闻夏喝的话……
想起上回闻夏微醉的模样,心头有些发痒。
闻夏喝醉后,真的好可爱。
想多看两次。
这种想法似乎并不应该,于是林风起变成一边罪恶地自我谴责一边不受控制地期待。
可惜结果令他失望了。
闻夏平时喝酒还是喝得很理智的,不会把自己置于醉态,唯二两次,一次是高考完情场失意找邹博彦大醉酩酊,一次就是看完林风起日记那天,高兴之下喝多了。
但他理智,不代表邹博彦也理智,想着反正喝醉也有人送,他喝起来就有些不顾三七二十一,爽了再说。
一杯杯灌下去,不多时便上了头。
他一上头就话多,多到舌头打结都要说,一把揽过闻夏的肩:“老夏,兄弟我是真的为你开心,当初你说你喜欢上一个男生的我是真他妈为你感到难受,要不是看你真的那么喜欢,我都好想跟你说别靠近直男,会变的不幸……”
林风起在旁边的盎然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他望着闻夏,手抬了抬,发现并不方便抱抱,便伸过去握住闻夏的手。
闻夏转头,对上他微垂的眉眼,湿漉漉的目光隐含些许愧疚的怅意,他掌心翻转,反扣回去。
“不过还好,守得云开见月明,”邹博彦舌头飘了一下,抓过酒又喝了一口,豪迈地往桌上一放,“得亏你发现了林风起的日记,要不是看了日记,我真的一看你那没出息样儿我就来气……”
他滔滔不绝,全然没发现自己一句“日记”砸下来,揽着的好兄弟身体瞬间僵直了。
同样僵直的还有和闻夏在桌下偷偷牵在一起的手。
“……反正,现在看你俩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邹博彦说得口渴,又喝了口酒,看向林风起,“林风起我跟你说,我和闻夏那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我帮你,是因为闻夏喜欢你,你最好对他好一点,不然我连夜扛着我兄弟就跑——”
闻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现在起你不是我好兄弟了。”
“啊?”邹博彦迷茫。
“绝交了,咱俩。”
“啊?啊?为啥啊?”
这餐饭在极其诡异的氛围下吃完,闻夏不敢去看林风起的表情,心里把邹博彦从里到外骂了一遍,他当初就不该告诉邹博彦日记的事情!
林风起更是沉默,只有邹博彦叫他和他说话的时候才会回复,其他时间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割肉机器,给他们分羊肉,自己都没吃多少。
虽然后来闻夏夺了邹博彦的酒瓶不让他再喝,但他还是醉得不轻。
邹博彦开车来的,这种情况放他一个人回家闻夏也不放心,正好自己现在没想好怎面对林风起,从邹博彦口袋里摸到车钥匙,丢下一句“我送他回家”,便赶紧架着人溜之大吉,留下林风起结账。
闻夏叫了代驾,护送邹博彦一路回家。
到了之后他才又给林风起发消息:[邹博彦喝得太醉,我在他这儿住一晚上照顾一下他,今天就先不回去了。]
林风起过了许久才回复:[好。]
醉鬼都是折腾人的,但闻夏懒得折腾,勉强帮好兄弟脱了外套,之后把人往被子里一塞,床边放个盆免得他吐地上,就不管了。
谁让他喝了酒嘴上没把门,什么都往外抖,话那么多。大少爷肯伺候他上床睡觉已经很不错了。
邹博彦家的胖柯基跟在闻夏腿边转悠,它想上床,但腿短跳不去,便一个劲儿地扒拉闻夏。闻大少爷纡尊降贵地喂完它,也将它塞进被子陪它那倒霉老子。
这一夜,邹博彦沉睡如猪,闻夏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闻夏先起床,嫌弃地闻了闻自己沾上酒气的衣服,从邹博彦衣柜里翻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冲了个澡强打精神。
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柳飞思几人都吓了一跳。
“老大,你这是?”柳飞思担忧地捧着保暖杯,“脸色怪差的。”
遥遥也放下正在吃的早餐:“是身体不舒服吗?”
“要是不舒服别硬撑,”阿邓道,“你的活儿柳飞思一个人干也可以的。”
“靠!我不可以!”
闻夏头疼扶额:“我没事儿。”
闻夏没睡好,一上午都有些不在状态,邹博彦睡到十点多才醒,醒来后给闻夏打了两个点和,都被闻夏无情掐断,于是改为发消息。
走你:[??兄弟,在忙吗,怎么挂我电话]
走你:[你昨晚在我这儿睡的?我没干什么蠢事吧?对了你衣服我给你洗了啊,过两天干了你来拿还是先放这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走你:[哦对,你还穿了我一套衣服走。]
走你:[你昨晚上自我这儿睡,林风起没说什么吧?]
闻夏冷漠地两眼扫完,给邹博彦改了个备注。
滚:[Hello,老夏?你看到消息回我一下。]
越看这倒霉玩意儿越不解气,闻夏索性把他拎去小黑屋关禁闭。
不一会邹博彦拿小号来质问他了:[???咋了这是,好好的怎么把我拉黑了,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你别吓我!]
闻夏只回他两个字:[呵呵。]
邹博彦:[!!!好兄弟,你别这样,我害怕]
闻一夏:[我们已经绝交了。]
邹博彦:[???]
闻夏知道自己只是在无能狂怒罢了。
邹博彦把日记这事儿抖出去,理亏的还是他闻夏。谁让自己偷看别人日记的。
他这一上午,都没敢给林风起发消息。
除了早上林风起给他发了个“早,到工作室了么”,他也回了个“早,到了”,他们就没再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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