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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眼(近代现代)——牛角弓

时间:2021-12-09 09:01:37  作者:牛角弓
  私心里讲,他很不满赵默平时的不作为。正是他的自以为是,才让有些人有机可乘,把一个好好的协会给搞散架了。
  他这完全就是被自己养大的白眼狼给反咬了,跟林青山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不管弥月怎么心疼自己师父,他也不可能冲上去跟一个老太太吵架。何况老太太压根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她光顾着跟她认识的那几个人喷火了。
  走一趟医院,简直憋了一肚子的冤枉气。
  还好后来有啸啸治愈他。
  习烁问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怎么觉得,严赋看着就是一副……要报仇雪恨的架势?”
  “这我就不知道了。”
  弥月之前一直在想严赋这人野心勃勃,搅风搅雨,或许就是因为前半生混的不如意,导致了他的性格发生扭曲,格外喜欢各种花式作妖。
  但习烁的问题给了弥月一个新的思路:或许这里面就是有什么私仇呢?否则干嘛一开场就先瞄准了赵老?
  弥月决定回去以后找个机会问一问林青山。
  习烁的电话铃忽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神色稍稍有些诧异。但他也只是犹豫了一霎,很快就接了起来。
  他站起身,正要出去说话,又停了下来,一脸无语的把手机递给了弥月。
  “找我的?谁啊?”弥月有些意外,接过来一看,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存过的电话号码,连个标注也没有。
  习烁示意他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女人的声音,“弥月?”
  “是我。”弥月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你是……南唐?”
  “嗯。”南唐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了,“你这会儿在习烁店里对吗?再过五分钟……随便几分钟,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说请我去你们包厢里坐一坐。”
  弥月,“……”
  这又是什么把戏?!
  南唐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飞快地挂了电话。
  弥月把手机递给习烁,“南家人都已经到了?”
  “刚到。”习烁也觉得南唐打电话的事情透着几分古怪,“我刚才出去,看见他们包厢门口的客牌已经翻过来了。”
  这在他们店里,就是客人已经到齐,可以按照顺序上菜的信号。同时也是提醒店里的工作人员,不要随意进入的意思。
  弥月说了南唐在电话里的要求,想不通既然南家请客的人是她二叔南建章,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小心?
  “不是都说南唐和她二叔关系还不错?”弥月看看荆荣,再看看习烁,“我都知道的事,你们也听说过吧?”
  两个男人一起点头。
  习烁也有些纳闷,“都说南建章在南家是个透明人,多亏了有南唐替他说好话,他才能在南长生面前一步一步走出来。”
  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传言好像……不大可靠。
  几分钟后,弥月依约打了个电话,南唐在那边摆着架子推辞了两句,然后有些勉强的说:“那好吧,等下我过去。”
  弥月为了表示对女士的客气,还特意到包厢门口做出了迎接的姿态。
  他觉得南唐也是一个有性格有头脑的姑娘,而且她还有可能掌握着一些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尊重一下也是应该的。
  几个包厢中间是一个供客人们休息的花厅,弥月的视线穿过了花厅中的几丛绿植,看到不远处的包厢门打开,南唐拎着包一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在她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眼神颇为不喜。
  这个男人弥月还有印象,曾经在南长生的身边看到过,印象中是非常谦和的形象。但换了一个地方,南建章的表情就没有那么温和了。
  他似乎很不愿意南唐离开他们自己的包厢。
  弥月很客气的冲着南建章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南唐,好久不见。”
  南唐板着一张明艳的面孔走了进来,迎上弥月一脸欢迎的笑容时,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里又没人看,不必演了吧。”
  弥月,“……”
  隔了这么久没见,这姑娘的脾气还是这么讨人厌。
  弥月缺乏与女性打交道的经验,林镜那种雍容大气的还好相处一些,南唐这种恶霸型的,他就不知道要如何对付了。
  “坐吧。”弥月有些无奈的请她坐下,又请习烁拿来新餐具放在她面前,“我们正在吃饭,你干坐着也不好。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儿吧。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跟阿习点吧。”
  南唐坐了下来,有些嫌弃的扫一眼他们桌上的杯盘碗碟,“给我一杯酒就好了。”
  说到酒,她眼风一扫,见包厢一角摞着四五箱果酒,顿时炸毛了,“习烁!你不是说来你店里的客人都限量购买吗?这怎么回事儿?”
  上次她想多买几箱送朋友,结果习烁非说要先预约,而且每人限量半箱。
  习烁见弥月一脸懵圈的表情,不知道南唐在说什么,忍不住一笑,“哦,那个啊,弥月不是顾客,他是我的朋友。”
  南唐挑眉,“就这?”
  这解释是不是太敷衍了?!
  “就这。”习烁笑了笑说:“我自己的朋友都顾不过来的话,我这生意做起来还有什么劲儿?”
  南唐,“……”
  她竟然无法反驳。
  弥月在她面前摆好餐具,很客气的问她,“你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你家里人限制你的行动?”
  刚才他看到南建章的表情,可不像什么跟南唐感情深厚的样子。
  “没到那个程度。”南唐接过弥月递给她的酒杯,淡淡一笑,“他们只是不希望我单独见外人。”
  弥月和荆荣交换了一个诧异的视线。
  这还不叫限制行动?!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南唐的妆容总是有些偏浓重,眉眼艳丽,透着几分厉害的感觉,但她垂着眼微微一笑的样子,却难得的有些温和了,“他们只是希望我能顺利地嫁进林家,不要再节外生枝。”
  “林家?谁?”弥月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习烁说过,南建章邀请的是两位拍卖行的老板,一个是乔让,一是林博因。
  南唐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还猜不到?”
  弥月就有些结巴了,“不,不会是林博因吧?!”
  他在选拔赛上是见过林博因的,虽然也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但他的年龄比南建章还要大,足可以当南唐的爹了。
  “有什么不会的?”南唐意兴阑珊的抿了一口果酒,“又不是相亲谈恋爱……”
  荆荣从她进来就一直冷着脸打量她,见她说起自己的亲事也是一副说别人的架势,忍不住问她,“那你之前追着秦照跑,是真喜欢他?还是只想拿他解围?”
  南唐淡淡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你这样一个人,还挺八卦的。”
  “弥月是我的男朋友,他的师侄也算是我的晚辈吧。”荆荣波澜不惊的杠了回去,“我关心一下晚辈的感情生活,也正常吧?”
  南唐被这话惊住,眼睛瞪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杯酒还没喝完呢,他们竟然就变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不过从她认识弥月开始,荆荣就始终跟在他身边,他们俩搞到一起,南唐还真的没有觉得太意外。
  习烁忍不住,也学着南唐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弥月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荆荣就开始给自己讨要名份了。
  这脸皮厚得哟……
  南唐觉得他们从关心秦照的角度来打听,倒也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便点了点头说:“我不喜欢他,干嘛追着他跑?我又不是找不到人来陪我做戏。”
  弥月回忆了一下他几次撞见南唐和秦照在一起的画面,觉得她追人的方式实在大有问题。就她那个杀气腾腾的劲儿,说她是追老虎还差不多吧?!
  南唐明显不想提南家和林博因联姻的事,她放下酒杯,一张俏脸沉了下来,“我拐弯抹角地跑过来,不是来找你们做情感咨询的。最近那个收藏家协会的事情闹得挺大,昨天晚上,严赋又去南家找我爷爷了。”
  弥月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可意外的,严赋还去找过林青山呢。
  但他去找南长生,这里面又有一点儿不同,南长生作为会长,只可能做他的盟友,而不会答应做他的下属。
  “不会是商量怎么瓜分古玩协会留下的人脉吧?”这是弥月的猜测。
  荆荣想的是,这人该不会想去拉个同伙儿,然后一起痛打落水狗吧。南长生有野心,他是知道的。
  习烁想的,严赋胃口好大呀,难道想把收藏协会也一锅端了吗?!
  南唐扫了一眼他们各自的表情,微微挑眉,又露出了一副“这几个人太蠢,简直让人看不上”的神气。
  “他说古玩协会已经完蛋了,想趁着这个机会,打扫打扫古玩协会留下的地盘,然后把收藏协会和收藏家协会合二为一,成立一个统一的、规模更大、更正规的组织。他想推举我爷爷做会长,他做副会长。”
 
 
第126章 墙头草 “我想要的,是自由。”
  弥月觉得自从进了城, 大概是经的事儿多了,他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悍了。如今被南唐抛出的信息炸了一下, 竟然也没觉得坐不住。
  “有点儿意外。”弥月坦白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但也没太意外……是严赋会做出来的事。”
  他和林青山从交流会上出来的时候,林青山就说了,被严赋报复到了的那个人,就是赵默。所以他也猜测,严赋搞什么协会, 说不定就是针对赵默来的。
  赵默没有儿女,家里只有一个喜欢给年轻人牵红线的老妻,又没什么不良嗜好,所以从生活的角度, 大概不大能打击到他。所以严赋才把目光放在了古玩协会上, 毕竟赵默在协会会长的位置上坐了十多年。
  赵默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会长, 但他几乎把全部心血都投注到了协会的工作中, 这也是事实。
  古玩协会对他来说,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
  “这件事看上去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荆荣看着弥月,两道英挺的长眉微微皱起。他有些担心林青山和弥月的处境, “但我最担心的地方也是这里。现在, 也许有不少人都会这样想, 觉得严赋是在找赵默报私仇。既然是私仇,外人不知情,也不好胡乱站队。”
  “所以大家现在都在旁观。”习烁一下就明白了荆荣的意思,“你担心严赋故意搞出报私仇的架势,然后……会在大家的袖手旁观中, 逐一击破?”
  “有这种可能性。”荆荣转头望着弥月, “他在交流会上的表现, 对你和林教授可没有抱着什么好意。”
  “这倒是。”弥月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的看法,我们应该帮帮赵会长?”
  荆荣点头。
  一旁的习烁也觉得可行。否则等到赵默和古玩协会倒下,轮到下一个人被报复的时候,或许连个有用的帮手都找不出来了。
  南唐看着神情都挺激动的三个男人,丧丧的在一边给他们泼冷水,“没用的。我看我爷爷的意思,很想接下这个大饼呢。”
  三个男人一起看着她,南唐摊手,“人老了就有野心,哪怕是没什么实际用处的野心,他也想要去实现。”
  荆荣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觉得南唐的想法还是有些天真了,古玩协会的会长位置,可不是什么没有实际好处的野心。
  看看刘春和就知道了。
  南唐继续给他们泼冷水,“你们不要想的太简单了,古玩协会近两年走了不少人。真正有能耐的人不多。但严赋这一边,有南家这个圈子里的那些富翁,现在再加上两个拍卖行,人数上已经占据优势了哦。”
  弥月不服气,小小的哼了一声,“又不是打群架,人多了也不一定就有用。”
  “是么?”南唐也没有想跟他吵架的意思,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我就是提醒你们一下。再多的,我也管不了。”
  “南唐,”荆荣喊住她,“你其实也想脱离南家吧?你想要婚姻自由,对吗?”
  “不对。”南唐认真的反驳他,“我想要的,是自由。”
  或许是自由两个字所蕴含的分量太重,让弥月有一种受到触动的感觉。这一瞬间,他竟然对这个姑娘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怜惜的感觉。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佩服——她的装疯卖傻或许只是走投无路之下的迫不得已。但一个人这样努力地活着,不管怎么说,都是值得佩服的。
  习烁也有些讪讪的,“你对我们还挺信任的哈。”
  南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们有什么好信任的?!”
  东一下,西一下,也没见他们拿出个像样的章程来。能发现她丢掉的小印章,纯属走了狗屎运。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给弥月传递消息。或许只是潜意识里的一种……直觉,总觉得自己撒下了那么多的种子,总有一两颗能顺利发芽,开花结果吧?!
  弥月受这种情绪的驱动,见她转身要走,想也没想就喊住了她,“南唐,如果……我是说,你其实可以跟秦照好好谈谈。”
  两个见面就吵架的人,或许……并不曾真正的相互了解过。
  南唐的脚步停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外走,嘴里却依然说着不在意的话,“没必要。追求人这种事,胜败看天。你看我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窝囊废吗?!”
  弥月觉得他俩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儿,心里犹豫了一下,无意识的望向了荆荣。
  荆荣立刻精神一振。
  他把弥月的这一眼当成了一个求援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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