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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我没有否认,含混其词,说了一个很轻的“嗯”。
  Ethan很可爱,或许在外界很多人的想象里,他不近人情、漠视一切,但现在,我发现他很可爱,只是,这种可爱会在某些时候藏匿,某些时候露出。
  因此,旁人大概会陷入一种喜欢他和戒备他的矛盾里。
  “看着我的眼睛,”Ethan说,他先是皱了皱眉,又爽朗地笑起来,说,“让你看我的眼睛啊,Frank,不要到处乱看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看着,那里面映入最漆黑的夜色,以及最明亮的光,他的笑从放肆变成了柔和。
  许久,他忽然将脸转过去,走开小半步,然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更加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原本,我是左女士的说客,但直到离开三亚,我也没能将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口。
  好在Ethan并没有把左女士和伍先生赶出去,不过,他们也关系也没破冰,仍旧维持着从前的状态,我特意跟左女士打了个电话,她说很感谢我来三亚,其他的事都是不能强求的。
  我只能再次表达歉意,因为我真的心虚,从一开始,我就是带着私心来的。
  回北京,Ethan说要和我去车展,他盛情邀请,一天之内打了五个电话,我那天正好在开会,只带了工作手机,助理在下会以后急匆匆地过来,说:“左渤遥先生来的电话,打了五次,说让您早点回他。”
  “没说什么事吗?”
  我在休息室里松了松领带,给Ethan回电话,他说了时间地点,还说:“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他总是这样,骄横跋扈,觉得什么都得听他的。
  “抱歉,我要让助理看一下日程,再答复你。”
  我无法一口答应,因为那天已经有了安排好的工作,因此,需要考虑时间的协调,Ethan说:“你们这种人除了工作,是不是没别的乐趣了?”
  “工作很重要,Ethan。”
  “我妈就老这样,你也老这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拿来和左女士类比,Ethan的语气有些委屈,我把助理叫进来,询问他我那天能不能空出时间。
  终究,我去了车展,见了Ethan。
  他一改平时前卫的打扮,穿了宽宽的衬衫短袖、领带和浓绀色短裤,还有白颜色的高帮袜子,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
  “穿得和平时不一样。”我说。
  他得意地微笑,问我:“那你喜不喜欢?”
  我该怎么回答呢,喜欢或者不喜欢貌似都不得体,我想了想,只得说:“也很适合你。”
  “我自己都觉得别扭,”他深吸一口气,说,“对我来说,衣服很重要,这一身像个笼子,把我关起来了。”
  我把刚拿到手的咖啡递给他,问:“那为什么还穿啊?”
  “想变个样子呗。”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柔和、温驯。
  大概,如他所说,真的是衣服的原因。
  “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我说。
  “那这样子不好吗?”
  我喝了一口冰咖啡,室内的冷风开得很大,好在我穿了正装,所以感觉是刚刚好的,Ethan说:“回答我,那这样子不好吗?”
  去掉了平日里夸张的衣服饰品,这次,我才真正察觉到他的长相是那种亚洲人特有的温润与灵气,他的头发没有任何修饰,比很多男性都长。
  看起来,恍惚中觉得像个短发的女孩子。
  他的膝盖上总是有伤,他用套着白袜子的小腿蹭我的西装裤,说:“回答我。”
  “都很好。”我说。
  “那你喜欢吗?”
  “喜欢。”
  他的执着能打败一切,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要问好几遍,他喝咖啡,连杯盖上的卡口都没打开,用力吸一下才发现,立即抬起眼看着我。
  命令一般的语气:“不许笑!”
  事实上,原本是不打算笑的,但他的命令让我不由得笑出声,我抬起杯子挡了一下脸,说:“好了,不笑。”
  他的样子很像我姑妈养的那只猫,灰色的、不大不胖的猫,长得可爱精灵,被抢食的时候会露着毫无攻击力的奶牙。
  车展上没看什么,主要是和Ethan聊天,他问:“Frank,去过金港吗?”
  “没。”我说。
  “过几天带你去,”每说起赛车的事,他就多了些笃定,能看出是真的热爱,他说,“你也算是内行吧,居然不下赛道,可惜了。”
  “好吧,如果我有空的话。”
  我们去金港国际赛车场的那天,是一个周四,太阳很大,一早上,Ethan来停车场等我,他拎着头盔,一套红白色调的赛车服,敲了敲我的车窗,然后,朝车内的我打了个响指。
  他弯着腰说话,把腮边的头发理去耳后。
  “Frank,又占用你的时间了。”
  我取下墨镜,看着他,说:“来都来了,不说这些了吧。”
  “下车。”
  Ethan靠在我的车上,整个人洋溢这一种招摇的自信,他说:“你先来体验一下,坐我的副驾。”
  看得出来,他很热爱赛车,他带着我体验了两圈,车停稳后歪着头把头盔取下来,汗从他的鬓角滑到下巴,落下一滴。
  “晕吗?”他问
  我摇摇头,说:“还可以。”
  “所以……喜欢上了吗?”
  “一定要喜欢上吗?”我反问。
  Ethan抿着嘴翻了个白眼,他最近留着黑色直发,大概因为太滑,所以,总要用手向脑后揽,发丝挡住他的半边脸,他看着我,整理情绪。
  他压低声音,注视着我,一字一句说道:“当然,一定要喜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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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至周五更新,周六、日休息~
 
 
第9章 
  (FR. 左渤遥)
  我请了德国厨师,正宗的德国厨师,会说德语但中文只会打招呼的那种。
  洗完澡出来,我擦着头发陷进沙发里,而此时,Frank正和那位厨师用母语亲切地交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是我姨妈家的房子,离金港很近,由于她们全家常年在国外,所以,住着住着,房子快变成我的了。
  “Frank,”我抬高了声音喊他,然后,转身越过沙发靠背看他过来,说,“你还准备下厨吗?”
  “如果你想品尝,那我可以试试。”
  我摇了摇头,一个上午的速度与激情让我很疲惫,轻声地告诉他:“不用,坐吧,休息一下。”
  “很累吗?”
  “嗯嗯。”我拼命点头。
  Frank提议:“那还是睡一下。”
  疲倦让我的反射弧变长,好几秒钟之后,我才站起来回了卧室,Frank没有跟进来,当然,他一定不会跟进来的。
  只是在浴室里取吹风机的时候动作大了一些,放在镜子附近的香氛瓶子忽然滚落,在我脚边碎成了几片。
  “啊!”我算不上夸张地惊呼了一声,举着吹风机不知所措,接着,我便听到Frank在喊我。
  他说:“Ethan,Ethan你还好吗?”
  他进来了,浴室里亮着暖黄色的灯,香氛的气味一阵阵漫上来,我靠着洗手台,举着吹风机,像在投降一样。
  我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Frank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宽版T恤,他从那扇门里进来,站在我的面前。
  我盯着他的脸看。
  在美国生活好几年,白人我是见了不少的,我知道,人们至今难以剔除对他们长相隐性的崇尚,因此,都希望有深凹的眼睛,凸起的眉骨,茂密的睫毛、山坡一样的鼻子。
  但我没有这种崇尚。
  只是,Frank长得比我见过的所有欧美人都好看。
  他那么年轻,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沉稳,是我曾经十分讨厌的沉稳。
  “我来打扫吧,”他平静地说道,“你先吹头发。”
  我掩了掩快要散开的睡袍,尴尬地弯起嘴角,回答:“看来你来我这里,逃不过干活的命运了。”
  他不应声,拿了扫把和簸箕来,还提醒我:“小心别扎到脚。”
  我吹完了头发,Frank也将浴室打扫干净了,我问:“依你看,那德国佬到底会不会做菜?不会是唬我的吧?”
  我知道他或许会生气,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冷淡和无语,他迟疑地看着我,深呼了一口气,说:“我又不是专业的厨师。”
  “真生气啦?”
  “想太多。”他淡淡吐出三个字,伸手抓了一下我刚吹干的头发,然后,就出去了。
  我原本打算睡一会儿的,但现在的确睡不住了,厨师在厨房里做着Frank的家乡味,我去餐台里捣了两杯柠檬水,Frank过来靠在那里,接了我递过去的杯子,说:“谢谢。”
  他没有防备,我们隔着一个窄窄的餐台,我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当他的视线从杯子上移到我脸上,我猛然地凑上去,吻了他。
  我现在的样子实在像是刻意调情,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袍,装模作样地忙碌,沾染了满身的香氛气味。
  吻过之后,我看着他,压抑住紧张,然后,我轻笑着,把视线转去了别处。
  “这次没喝醉吧?”他看着我,换了个姿势站着,面无表情。
  我答:“上次也没醉,哪次都没醉。”
  “一共就……”这个话题让他略微难为情,他挠了挠鼻尖,说,“就两次。”
  “你嫌太少了吗?Frank。”我喝了一口很冰很冰的柠檬水,然后,端着玻璃杯绕到他身边,重新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说:“不懂你什么意思,让我难堪吗?但这里也没有别人。”
  我的脸上挂起虚伪的笑,说:“对,看不出来吗?讨厌你啊。”
  “那还邀请我来这里?”
  我咬着自己嘴唇里侧的皮肤,想了挺久,我开始猜测他事实上很会拿捏人,只是装作一副真诚被动的样子。
  但无法求证,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后来,这天的餐桌上,我吃了一顿精致的德餐,喝啤酒,穿着休闲的Frank坐在我对面,我穿着睡袍。
  桌上摆了一瓶鲜花,花粉的味道有些呛,我提前请厨师回去了,大概看我俩这幅样子,厨师也不想多待。
  我连着去了几天金港,鸽掉了两次排练。
  整天泡在赛道上,将不好的情绪发泄出去,心跳、呼喊、流汗,我原本打算看淡那天让我无奈憋屈的全部对话,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
  和玩车的朋友去酒吧,在卡座里和陌生的女孩子肩膀碰肩膀,我不小心喝多了,然后就开始哭,我知道自己在哭,但抑制不住。
  “怎么了?伤心了?什么原因啊?”朋友问我。
  我咬着牙,瞪圆了眼睛,说:“不是伤心,是气哭的。”
  “出来玩儿了,先不想了呗。”
  我说:“狗男人……”
  “你,你说我吗?”
  我摇了摇头,大力出奇迹,一下子掰弯了手里的叉子,我把叉子扔进一堆酒瓶里,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了。
  记忆只到这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回忆起短暂零碎的画面。
  再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朋友家的客房里了。
  晚上,酒后的晕眩还没消除,我就去了仓库排练,看到菲子了,我的第一句话是:“怪不得你不喜欢男的,明智。”
  “啊?犯什么病呢……”
  “男人都是狗。”
  “那你也是咯。”
  “汪汪。”我脑子里确实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理得清楚,我对Frank的感觉和态度并不匹配。
  我就是太自恋、太傲慢、太嘴硬。
  我在撩他,我承认。
  我想见到Frank,但又有些讨厌他的正经和木然,一段时间之后再次见了面,也是我约的他,一起去珠海看车赛。
  我很快答应了我,因为他正在休假,他还告诉我:“我十二月要回德国,出差,顺便回家。”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一月或者二月吧。”
  我们住的酒店能看海,但我没心情看海,Frank的房间在我隔壁,他还和我一起去见了他的朋友,一位腰细腿长的德国女士。
  我告诉他:“Mia好美。”
  “你喜欢她?”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对啊,不能喜欢吗?”
  “可以,她也单身,你们应该留个联系方式的,她父亲在澳洲做酒店生意,和你们家也算是半个同行。”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原本,我坐在Frank房间里的沙发上,挨着他坐,但说话的时候,我忽然站了起来,然后,抱着靠枕跪在沙发上,盯着他,一动不动地瞧。
  “为什么生气?”Frank问。
  “不想说,”我咬了咬牙,皱起眉,说道,“要你猜。”
  他居然还认真地想了想,说道:“那怎么猜啊……”
  夕阳是红色,一点点光晕进来,我来过珠海那么多次,只有这一次,我一点都不期待明天的比赛。
  正在进行的,是我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博弈。
 
 
第10章 
  (FR. 左渤遥)
  透过窗户,看见下着雨,但伍锐没打伞,他更瘦了,于是更显得老态,看上去并不是四十多岁的样子,我妈的红色指甲放在他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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