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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没有妖就是没有妖(玄幻灵异)——古墨墨

时间:2021-12-10 15:41:36  作者:古墨墨
  冰凉的水滴落入赤/裸的皮肤。
  萧怀瑾被冻得回了神。他抬起头,看见温玉的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头发滴着水。因为他靠自己太近了,所以水滴从他敞开的衣领落入了他的皮肤。
  温玉像是动物一样靠近自己,脑袋往左边歪了歪。
  萧怀瑾捂着怕下一瞬间会流血的鼻子,突然把自家的父亲丢到了云端之外。
  “头发没有擦干净。”萧怀瑾提醒他。
  “怎么都擦不干。”温玉朝他再爬了一步,桃花眼含着头发里热水散着的雾气。“手累了。”
  “我帮你吧。”萧怀瑾拿起他放在手旁的毛巾。
  “好。”他过来的目的也是这个。
  温玉背对着萧怀瑾坐好,萧怀瑾的脚放在他身体的两侧,用毛巾抱住他的头发,温柔地用毛巾拧干水。他还是第一次帮人擦头发,但是他按照常识,先把头部的头发擦得差不多,然后再把发尾的水拧一下。“温玉啊,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他好奇问道。
  温玉坐在他的怀里,微微低头,白皙的脖子稍弯。他听到了萧怀瑾的问题,眼神有些迷离。
  “还是说你不记得了?”萧怀瑾也不知道他的父母究竟离开了多长时间。
  温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当然记得。”
  “嗯?”
  “我的母亲是一条巨大的白蛇,我的父亲是跟凡人长得无异的伏羲。”
  母亲是妖,父亲是神。
  萧怀瑾虽然早有些猜测,但是当温玉用十分淡然的语气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是震惊得手指都僵硬掉了,停在他的头发上,忘记了挪动。“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他们是什么性格的人,跟你怎么相处,你对他们是怎么看待的。”
  温玉动也不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他们……父亲很不懂事,总是被母亲教训。”他继续用那种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讲述,“他们很恩爱。父亲从前是伏羲族的族长,为了与母亲在一起,为了保护我,舍弃了伏羲族族长的位置。后来,伏羲族出了事情,父亲还是扛起了伏羲族的责任,战死了。母亲跟了过去,也死了。我就剩下了一个人。”
  萧怀瑾温柔地梳理他的头发。“你一定很寂寞吧。”
  “寂寞?”温玉回头。
  萧怀瑾看到了面带笑容的温玉。
  温玉有时候像个木偶娃娃,笑起来的时候怪瘆人的。
  “我不寂寞。”他伸出手,按住萧怀瑾的肩膀,把他按到在床板上。他往他的身上爬,冰冷的青丝落在床板上,冰冷的手指点在萧怀瑾的脸上。“那时候我有点忙,忘记了寂寞。”
  “嗯?”
  “那是一场阴谋,伏羲族和女娲族内战,把我的父亲拖了进去。我很忙,因为我要赶过去,将那些活着的坏神都杀了。”温玉眨了一下眼睛,眼睑往上翻动,露出了他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我杀了一路,前行往碧落。碧落派出诸神降服我,几十道封印压在我的身上。我神力散去,流落在蓬莱,被妖精吞噬,幸亏师父赶来,觉得我也是无辜。于是向碧落求情,保住了我。”
  萧怀瑾看着他,有些傻眼。
  “所以你不要怕。”温玉露出算是温柔的表情,摸着他的后脑勺。
  “我不怕你。”萧怀瑾愣愣答道。
  “不是我。”温玉歪脑袋看他,就像是蛇在盯着猎物一样。“我是说萧疏。不论他是会死而复生,还是会变成怨灵恶鬼,我都会保护你。”他有什么好可怕的啊。
  萧怀瑾虚弱地笑了笑。“好。”
  “那么……”温玉重新在他的面前端端正正坐好,“擦头发。”
  某位人间帝皇只好爬起来,继续给他晾头发。
  温玉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服务。
  他们你情我侬,只是外面的人并不能像他们一般拥有暂时的安心。
  白玉龙回到了家,首先给蓬莱寄信。
  人类和神生子,正如妖与神生子一般,预示着这个世间将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许是灾难,也许是是什么暗示。总之,他需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师父。
  当年,颜如玉在萧琚清的面前展露了真面目,还以为自己跟他应该是过不下去了。白玉龙带着她回了蓬莱。
  谁知道萧琚清在那之后,独自一人攀爬上蓬莱,对着颜如玉发誓,她是人是神都爱她,硬是把颜如玉给感动哭了,于是他们欢欢乐乐地私奔了。
  师父也不管。
  早知道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他当初一定代师父出手,把萧琚清给杀了,埋尸荒野,好过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另外一边的人也不安生。
  把萧疏的魂魄偷走的人正是苏仙。
  他在铜钱把骨灰都挑出来以后,把骨灰塑造成了尸体的样子。他偷了萧疏的魂魄,灌入到尸体当中。
  只是过了好一段日子了,尸体依旧是尸体,没有一丝复生的迹象。
  “公子,要睡了。”铜钱在暖床,看着温度差不多了,开始呼唤苏仙。
  苏仙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身就往床上走。他躺进床里,看着小孩的脸叹气。“他这具身体要是不能用的话,那就麻烦了。”
  铜钱现在已经懒得去猜他到底是神是妖了。“要是这位大叔的身体不行的话,你就要用我的身体吗?”给那一个魂魄用。
  “尽量避免吧。”苏仙摸了摸小孩的头。“你长得稍显可爱了一些,跟他贪心的脸不太适合。”
  尽量避免,不是不会。
  铜钱听懂了他的意思,乖乖闭上了眼睛。“我是不是下床睡比较好。”
  “没有比较好。”苏仙说,“凡人的身体很暖和,我喜欢。”
  真是一个奇怪的妖。
 
 
第86章 当桃花酿成酒
  第 86 章
  想象中的灾难并没有到来, 起码,现在是连预兆都没有出现。
  萧怀瑾日渐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更加切实的国家问题当中,比如说粮食的生存, 教育的普及, 以及在民间兴起的除妖拜神。
  他忙碌着, 不知不觉就度过了冬天。
  直到桃花开了一朵,从他的头顶落下, 他才发现春风已经吹拂这片大地了。街道上人来人往, 人们并不知道这个国家将要遭受的事情,他们只能看见眼前能看见的,努力生活着。
  桃花的花瓣纷纷落下, 在触及到地板的一瞬间被风吹起,粘在了站在门口的漂亮姑娘身上。她拿着手帕,掩嘴而笑, 路过的男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死鬼, 看什么!”跟他在一起的女人生气了。
  男人立马眼观鼻鼻观心。
  姑娘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大人。”
  萧怀瑾把视线收回来,脑袋回到屋子里面。“爱卿, 我们谈事情就谈事情,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谈?”
  “烟花之地?”杜修帮他补全这个地方的名称。
  萧怀瑾没有脾气。
  “刚好路过, 有点怀念。”现在的杜修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了。“我只从跟了你,和家里人闹翻了以后,莫名的, 连青楼都不太欢迎我的感觉, 渐渐就没有来了。今天刚好走过, 想念了。”
  萧怀瑾咳嗽一声,看着跟了自己十年的臣子,顿时也唏嘘。“谁能想到眼前这一个疲惫的青年是当初的榜眼呢。”
  “你还好意思提?”杜修要被气死。
  萧怀瑾倒了一杯茶给他。“你要是有喜欢的人, 寡人帮你做主。”
  杜修谢主隆恩。
  萧怀瑾貌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张之仪也是孤身一人到现在,你们那一批学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修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了,“皇上,你不也是?”
  萧怀瑾得意地摇摇头,他跟你们不一样。
  杜修撑着脑袋,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张大人大概在歌舞升平之前都不会考虑自己的亲事了。”
  “所以你也考虑不了自己的亲事吗?”萧怀瑾自然地问话。
  杜修这一下真的喷了。“我们还是来说正经的事情吧。”他端正坐好,“南方出现了大量的怪事,又出现了,跟十多年前一样,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瘟疫,死了很多的人。”
  萧怀瑾立马就收敛了笑容。
  春天可以带来生机,春天也可以带来祸事。
  张之仪今天难得休息,想来集市买些东西。他在路过青楼的时候,恰好看见了他的同僚,杜修进去了。
  他站在原地,似是不敢置信地盯着青楼。
  在他的记忆中,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杜修来这种地方了。自从那个男人决定跟萧怀瑾站在一个阵线以后,完全改头换面。十年了,他还以为他改性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张之仪觉得生气,原因大概是恨铁不成钢。
  虽然现在杜修大人不仅是铁,还是金子了,每一年都有大臣上门推销女儿的那种闪亮亮的金子。
  他想得太多,一时忘记了自己还提着东西,手一松,东西散了一地。张之仪这才回神,赶紧蹲下来捡东西。
  他买的是包装好的桂花糕,这么一摔大概已经碎掉了。
  桂花糕虽然可以在春天有得吃,但是桂花却是在秋天开。春天开的最多的,是桃花。
  一只白皙的手捡起了地上的桂花糕,递到张之仪的面前。
  “谢谢。”张之仪接过桂花糕,跟面前的人道谢。
  “不用。”那人回他。
  张之仪还是没有抬头。
  那人静默了一下,并没有挪动脚步,他顿了一下,决定提醒面前的书生。“张兄,好久不见。”
  张之仪终于抬头了,这一眼,他就看傻了。
  他今年已经而立了,他人生最浓厚的时光几乎都是在前十年,跟了萧怀瑾,对抗奸臣,与杜修并肩作战。那些日子太浓墨重彩了,所以最开始的起点,考试几乎变得反而不那么重要。
  虽然不重要,但是他还记得。
  比如说,还记得那一个奇怪的状元,那一个突然消失了的同窗。
  温玉。
  “张兄。”温玉再叫他。
  他现在在他的面前,看起来与初见的时候并无二样。
  张之仪吓得睁大了眼
  睛。“你是什么妖怪吗?”
  温玉的嘴角一勾,露出他那瘆人的僵硬笑容。“张兄,子不语怪力乱神。”
  张之仪从他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想要仰天大笑,但是又笑不出,要不是鬼神,世界上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说……”张之仪自然在温玉消失之后,去查过他的去向的。但是他不管怎么调查,最后只有萧怀瑾知道温玉的去处。“他说你去帮他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事后,你回家了。”
  “确实是去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温玉站起来。“萧怀瑾应该感谢我。”
  “温兄。”张之仪也站起来,他一脸无奈,“皇上的名字不可直呼。”
  温玉点头表示知道。
  张之仪盯着他,心情复杂。他有太多想问的,最后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
  “喝茶?”温玉问他。
  张之仪拼命点头。
  一杯茶喝到了黄昏。
  跟温玉道别以后,张之仪回家。他家的门口,有一个人在等着他。杜修提着酒,挑眉看他。“大人,喝酒吗?”
  张之仪面无表情地打开门,等他进来后才关上门。
  杜修只是照例来找他喝酒而已,张之仪顺口跟他说他遇见了温玉。杜修还记得温玉,感慨万千。一壶酒喝完,杜修的脸蛋红扑扑,他靠在桌子上,迷迷糊糊说道:“我醉了,我该回家了。”
  张之仪喝得没有他多,神志依稀清明。“你都醉了,要怎么回家?”
  杜修撑着脑袋,不说话。
  张之仪看他真的醉了,连忙推了推他,看他醉到了什么程度。
  杜修看有人动自己,连忙把他的手拉住。
  张之仪哭笑不得。
  “你今天去青楼了?”张之仪想起这件事。
  杜修点了点头。
  “你……既然要去找女人,何不如早点成家立业……反正,你也喜欢女人的吧?”杜修男女通吃,在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近些年太忙,活生生变成了苦行僧。
  杜修摇了摇头。
  张之仪看他是醉得不会回答人话了。“你不成亲的原因是什么呢?”张之仪问他。
  杜修微微睁眼看他,说话的语气并不好。“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糟心的玩意儿。”
  “我怎么了?”张之仪气笑。
  “当年在途州……当年在途州……”杜修的脑袋埋在臂弯里,他话说得磕磕绊绊,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醉了,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的。
  “嗯?”张之仪跟他相交多年,知道在这种时候该怎么哄他。张之仪伸出手,温柔地拍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杜修的耳朵都红了。
  “当年在途州,谢谢你愿意帮我们。”张之仪还以为他又要讨谢。
  杜修放开抓住张之仪的手,他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敢再说话。
  当年在途州,他对某人动心了,所以才无心再恋风尘。
  但是张大人,只撩人不会负责的。
  一醉忆经年。
  杜修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并不陌生的床上,这是张之仪的家。“该死。”他又喝多了。
  就在杜修懊恼的时候,旁边有人说话,“既然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怎么样,为什么每次还要喝?”
  杜修吓了一大跳,他往声音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张之仪居然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他的床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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