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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骑士(近代现代)——tecscan

时间:2021-12-09 09:10:46  作者:tecscan

   《希特勒的骑士》作者:tecscan

  内容简介: 二战,一场战后审判,牵扯出一场不为人知的往事 0919
 
 
第1章 (一)阵亡通知书 1944年10月16日
  尊敬的海因斯夫妇
  在满怀哀伤的情绪中,我必须通报一个对你们来说是十分痛苦的消息,你们勇敢的儿子,中尉哈迪.海因斯,在为大德意志进行的战争中,1944年10月12日腹部遭榴弹碎片击伤,于1944年10月14日于野战医院过世。身为在前线奉献的的一员,我心中的悲痛与哀伤不亚于两位,因为我所认识的他,是一个勇敢正直,不怕流血牺牲的士兵;他也是一个身先士卒,替下属着想的长官。他为自己的信仰鼓舞,忠于元首与大德意志,并为此而战,他的牺牲奉献使大德意志得以存在。如今,他已挣脱肉`体的痛苦,他的灵魂已得永恒的平静。希特勒万岁。
 
 
第2章 (二)一九四六 纽伦堡
  雅可布.杜宏今天依旧选了窗边的位子,纽伦堡饭店的侍者照旧为他端上餐点和咖啡,尝起来和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切如常,他也试着表现得一切如常。他坐在窗边,尝试对端上咖啡的侍者微笑,啜饮咖啡的时候,尽可能地对每一个经过的行人致意,他摊开报纸,窗边的阳光遵循旧日的轨迹,不偏不倚将每一个字映得清晰端正,晴朗的天空重现美好一天的开始。
  会的。他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转的,手上的报纸翻过一页,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军装照上,同时间耳边声音响起:「先生,请问,我可以坐下吗?」那是一个金发青年,带着谨慎的微笑。
  他在雅可布同意后坐下,伸出手,以英文自我介绍:「我是托比,托比亚斯.迈尔。」
  雅可布伸出手,「雅可布,雅可布.杜宏──」然后他清晰的感觉到交握的手缩了一下、
  「杜宏?你……」
  雅可布以德文接了下去:「来自巴黎。」
  「唔,噢,你──」托比结巴起来:「这样,先生,你是、什么时候……」
  「今年初,」雅可布微笑,「超过半年了。」
  托比尴尬地赞美了他的德语流利标准,几句「好胃口」、「好天气」等应酬话敷衍过去后,礼貌性地勾着嘴角。侍者送上饮料后,他就低下头喝咖啡,目不斜视,像是一心一意专注在味蕾上,不放过咖啡因在舌尖上制造的每一个效果;显然,不管是他先前对眼前的陌生人感到兴趣的可能性,或者将会感到兴趣可能性,此刻都烟消云散。此时此刻,他们就是碰巧在同一张桌子落座的陌生人。
  然而,雅可布却开始坚信:这果真是美好一天的开始。他头一次发觉了陈腔滥调之于美好事物的价值,眼前的青年赋予了一些陈腐的比拟新的意义,比如说,基于些微差异,金发灿烂的色泽可以被形容为阳光映照水波闪耀的湖面,香槟混着气泡的缤纷富丽,或是奶油的光滑润泽;眼前的青年拥有的是一头蜂蜜色的金发,托比亚斯.迈尔,光是复诵这个名字就彷佛香甜的气味从舌尖滚过,这让雅可布生出一股冲动,想唤来侍者为自己的早餐添上一小盅蜂蜜。这意味着他已经无法思考别的事了。
  这时雅可布对着报纸,心不在焉想着自己是否有机会向这个心思敏感的年轻人搭话。他发现托比的目光正定在被自己手中的报纸上,显然对此感到兴趣。这给了他一个着力点。
  雅可布清了清喉咙,「这真让人不敢相信,不是吗?」
  托比显然愣了一下,雅可布又极其自然的说:「这个年轻人……他几岁,二十四,二十五?」他看着报纸上的照片,下了评断:「我敢打赌他不超过二十五岁。可怜的人,他们应该对他仁慈一些。」语毕他随意望向托比,彷佛征询对方的意见。
  这招果然奏效,托比立时应道:「我同意你,先生。」
  雅可布将报纸摊在桌上。「他很年轻,太过年轻,他甚至在还不能明辨是非的年纪就参战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听从命令,也只能听从命令──即使他有罪,这些罪责不该全部让他承担。」
  「先生──恕我直言,」几经停顿,托比开口道:「『不能明辨是非的年纪』是个模糊的说法,我相信一个人若是从小接受留好的品德教育,就算是一个青少年,他对于是非对错自有黑白分际,就像埃尔温.阿德勒,」
  托比顿了一下,谨慎地说:「况且阿德勒少校为人不仅仅是明辨是非,他是品德高尚的人。」
  「你的意思是──」雅可布看着他的眼睛,「你认为他是无罪的?」
  「是的,先生,那些指控是不实的!」瞬间托比的情绪被拉高到另一个层次,语气混合着克制与激昂,「我不奢求那些……那些审判者仁慈地对待他,但,只要这是一个公正的审判,他就该被释放。事实上,他一开始就不该站在法庭上承受那些指控。」
  「你认为报纸上这些指控是不实的?」
  「没有一句实话!先生,我所认识的埃尔温.阿德勒绝非一个罪犯。」显然的,在短短几分钟里,托比已经对这个陌生人推心置腹了。
  不过一会儿,他语带保留地说:「报纸上有些事是真的,但事实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你认识埃尔温.阿德勒本人?」
  「是的。我何其有幸。」
  「听起来你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雅可布这时真的被提起兴趣了,不只是针对托比本人。「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我很乐意这么做──如果我的时间允许,」托比看了一下手表,「我一会儿和别人有约,这个故事很长,我只能大概……杜宏先生?」
  「叫我雅可布就好……噢!」回过神来,雅可布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掏出了笔记本,旋开笔盖。
  他快速阖上笔记本,接连道歉:「我无意冒犯,托比,我想,这是种职业病。」
  「……职业病?」
  「请相信我,我并非有意。」
  「老天,雅可布──」托比忽然明白了。「你是一个记者?」
  「噢,是的。」雅可布点头。一会儿他惴惴不安。他以为自己的身分不至于搞砸这场会面,托比的表情却开始让他捉摸不透,好一阵子两人相对无言。正当他准备要告诉对方「我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它写成新闻」、「如果你不想说了,我可以理解」、「我完全尊重你的想法」的时候,托比先他一步开口:「一个法国记者?」
  雅可布点头。
  「你来纽伦堡,是为了审判?」
  「是的。」
  「老天,一个法国记者!」托比几乎要跳起来了,连同他的椅子像是下一刻就要跳到天花板上,他低呼道:「雅可布,你得听我说,关于埃尔温.阿德勒,他完全是无辜的,他不是罪犯,我保证要是听了他的故事你肯定这么也这么认为,虽然这一切听起来令人有些不可置信……如果,如果你能写一份报导,那肯定会有些帮助,一个法国人写的报导比德国人写的有用多了……」说到这托比忽然间脸红了,他为自己太过直白的表现感到害臊。
  「我得说,」雅可布适时地接话:「我相信你,我很乐意听你说。」
  「我一定会将这一切清楚的告诉你,这得花上一些时间……真该死,我想想,如果我能取消等会儿那该死的约会……」
  「不,你不必这么做,托比,」雅可布立即道:「我也和别人有约,工作上的事,一小时后我和另一个报社的朋友有约,下午我要和别人碰面。」
  听见报社的名字,托比的眼神更加热切。「或许我们可以改天,我明天上午有工作,后天也是,我不晓得这会不会……我们需要充裕的时间,我想想,或许我能……下午呢?或许明天下午?噢,我们需要的时间远比这更多──」
  「我们有的,审判结束前我会一直在纽伦堡。」雅可布再次看向手表。「不过现在,我恐怕是得先告辞了……你刚才说,明天下午?」
  托比抄下雅可布的旅馆地址和电话,阳光和金发在他眼底融成一片。离去前,托比热切地握住新朋友的手,雅可布惊讶地发现对方的掌心粗糙厚实,带着颗粒与热度,像太阳烘烤下的石子路。
  「我迫切地希望再见到你,我会尽我所能配合你,杜……雅可布。」他说:「我希望明天下午我们能见上一面。」
  「会的,」雅可布再三保证:「我们会的。」
 
 
第3章 (三)
  汉堡晚报一九四六年十一月四日报导
  ……战争后续审判持续进行,德国空军少校埃尔温.阿德勒今日出庭。阿德勒少校为前线空战王牌,总击坠数一百七十八,曾于波兰、法兰西、不列颠与俄国等地区的前线作战。阿德勒少校曾担任罗特魏尔国家政治教育机构之飞行教育官,就任期间,曾指挥学生围捕二十多名自列车脱逃的法籍俘虏,其后下令枪杀俘虏,军事法庭以谋杀罪起诉。部分校尉级军官亦于今日出庭,出庭名单包含……
 
 
第4章 (四)《流亡:1941-1945》:火车
  故事始于那一节驶向未知尽头的列车。
  每当我回想起开始的地方,我总认为是那趟未知的旅途,未知的终点,未知的一切使故事得以继续,假使我事先预知了这趟旅途的本质抑或是有些微警觉,未来都将改写,如果我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苦难,我将停止前进的步伐,放弃为生存斗争,倾倒四散的车厢里,尸体堆积的丛草中,血迹斑驳的荒路边,我会将自己的灵魂弃置任何一个角落,盖满腐朽的气味不见天日萎顿直到发酵成一滩烂泥,沼泽般的恶臭是我最后的残余物,这无疑是最适合当时的我的归宿。我痛恨乘坐火车,它的起点与终点总是连接我钟爱眷恋的所在与不安彷徨的将来,对此我感到愤恨沮丧,挫败的无力感伴随我度过剩余的旅程,当花朵被连根拔起就注定无以阻挡枯萎凋零的结局,我明白自己终究落得形销骨立。
  我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离开柏林,至今我仍旧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晚的每个细节。
  那一天冷得惊人,结冻的空气下沉触碰地面,聚集成冰冷的核心,日光因寒冷而苍白,反射的光线空洞冰凉。我和几个朋友约在熟悉的酒馆,共度柏林与我的最后一夜。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我在九点整到达。出乎我意料的,所有人彷佛有默契地提前赴约,我甚至不是第一个到的。我看见德克、马莲与莉莉雅坐在一个极显眼的位置,莉莉雅远远地向我招呼,站起身给了我一个拥抱,德克正在和马莲调`情,她摀着嘴咯咯娇笑,伸出纤纤玉指几乎要弹在他的额头上,他转过身闪过这一下,彷佛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到来,顺势拥抱我。
  「我的朋友,你来了,我刚刚让酒保给我们啤酒,这会儿连个酒杯的影子都没瞧见,我这就去看看,女士们交给你啦,盼望我回来的时候几个漂亮的小脑袋瓜已经理顺了毛。好啦,我真的去啦,宝贝。」他说着偏过头,在一个漂亮的小脑袋瓜上偷了个吻,马莲毫不留情地伸手拧他的耳朵。我在两位女士身边坐下,莉莉雅红润的双唇开开阖阖,述说着她们是多么期待和我碰面,这才决定提早前往酒馆打发时间。「德克提的主意,马莲也同意晚饭后出门走走是个不错的主意,结果我几乎是给催促着赶出了门,只涂了口红,裙子上的皱折还……」酒馆人声鼎沸,大部分的时候我耳边嗡嗡作响只是配合她舌尖动作的频率点头,挑眉,和大笑。没多久,德克送上啤酒,奥托和汤马斯在九点半左右加入我们,所有人就此集合完毕。
  奥托显然也对我们全体提前赴约感到讶异,莉莉雅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人甚至已经醉了,奥托就座后,她和马莲迫不及待跳下舞池,德克站在她们中间,蹦着踏着大笑着舞成一个凌乱的圈子,频频向我们招手;比起跳舞,汤马斯说他自己更乐意替我们添加啤酒,说着他站起身,我感觉奥托没有加入他们的意思,这让我俩有机会独处。
  座位上只剩下我和奥托,但是我没准备好,我感觉他有同样的想法,好一段时间,我们都避免看向彼此,从我认识他开始,这种尴尬的沉默在我们两人之间没消停过。好不容易我告诉自己,好吧,小子,你终究得面对这个,振作点;事实上,这样想的时候我的双脚抖得比赤`裸站在冰天雪地里更厉害,我的牙关肯定直打颤,以至于连托马斯都看不下去,一放下啤酒就把我推进舞池,坚持让我在冻坏之前活动活动四肢。
  我们离去的时候肯定过了十二点,我的记忆自此开始模糊。我们去了另一家酒馆,在阴暗隐密的巷弄内,毫不起眼,我甚至还弄不清自己的方位就被拖了进去。德克显然熟门熟路,他向一个两个三个熟人打了招呼,一会儿搂着马莲向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们一行人就此被啤酒浪淹没不得脱身。
  那一段时间我的记忆也化作啤酒泡沫,一直到口鼻几乎结冻我才回过神来。我意识到自己站在屋外,靠着墙,在冰冷的空气侵袭下直打喷嚏。过了一阵我听见门被撞开,屋里的人随之踉跄跌在地上,竟然是莉莉雅。
  「莉莉雅?」我出声喊她。不等我将她扶起,她扑进我怀里。「是你!是你!」她喊我的名字,亲吻我,「我最亲爱的,我的英俊王子。」她的脸颊惊人地冰冷,退后的时候我看见她发间鬓边都沾了雪,眼底泛着水光。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离开。」她再一次拥抱我,我感受她身体的全部重量,「我多希望和你一起走,为什么不,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呢?」
  到此我的记忆再一次靠不住了。我不记得我对她说了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说,只有残余的温度和香味留下。不久,再次的,德克搭上我的肩,我重新被圈进啤酒杯围成的圈内。他为我介绍几个朋友,这次我记住了,红卷发的是德博拉,穿黑色马甲的是黛丝,头盖深棕色假发、腰挺啤酒桶的油腻男子身旁搂着体态婀娜的尤物,「威廉,」他冲着尤物眨眼,「还有我们的主人,甜蜜的小可爱法兰。」
  法兰脚蹬长靴,一把将烟蒂按在身旁圆滚滚的肚子上,威廉发出阉伶似的尖叫。德克补充:「在这里,你得喊他『汉妮小姐』。」
  到此,我能维持站立的姿势已经是奇迹,接着天花板和地板调换了位置,男男女女绕着吊灯旋转,一会儿,我成了旋转的中心,数不清熟悉的、陌生的脸孔围绕着我,德克、马兰、莉莉雅,莉莉雅、汤马斯、奥托,德克、奥托──我在奥托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攫住他,彷佛溺水泳者紧攀着他不放,他摆脱不了我,双颊胀得通红,我不放开他,明白到最终我们都要溺毙。
  他没有挣脱我,却奇迹没有被我拖下水。他将我弄回住处,过程中我以为自己一直是清醒的,至今我却未能明白他是如何办到的。我猜想,这个可怜的男人亟欲摆脱一团腐臭的烂泥,这滩秽物没放过他,卷着他一同在地上滚了三圈,最后他压上我,他给了我一拳、两拳、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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