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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骑士(近代现代)——tecscan

时间:2021-12-09 09:10:46  作者:tecscan
  「雅可布,」托比显得有些踌躇。一会儿,他说:「你是对的。」
  「在过去,我自始自终自认是一个旁观者,然而,事实上我也曾参与其中,却同时错过了。在这个故事当中,有许多人,包括我的命运被他改变──变得更好或更坏。故事里,我在场,我参与其中,但是某方面来说,我没有机会从另一个角度认识阿德勒,有时候我认为自己是客观的,更细节,更主观的那一部分不属于我,更私密的部分我也无从得知。」
  「那个部分,」雅可布感觉自己接近了核心:「属于弗朗克.鲍尔?」
  「是。」
  到此,时机成熟。雅可布觉得自己就像被告的辩护律师,循循善诱,试图说服自己的当事人坦承一切。他说:「我必须说,你的述说技巧极为高明,让这个故事充满魅力──原谅我这样说,我是个文字工作者,总是难以克制地对这些作出批评。这是个很棒的故事,托比,我希望你能畅所欲言,在你喜欢的细节上反复打转,斟酌用词,或者你在有所顾忌时停下来,考虑你是否应该继续。」
  托比过于害怕雅可布对这整件事只是一时兴起,他想告诉托比的是:我们的之间不像你想的那样。
  你有选择,事实上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手里,我才是患得患失的那一个。
  「我明白了,谢谢你。」最后,托比说:「谢谢。」
  「让我们重新开始?」
  「好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再次强调,这不只是个故事,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多告诉我一些。我已经不可自拔了。」
  附注:
  历史事件:请搜寻敦刻尔克大撤退(dunkirk evacuation) 与 马恩河会战(First Battle of the Marne)
  还有六到七天的日更配额(大概)。
  背景补述:
  聊聊德国的义务教育
  德国的义务教育实施非常地早,可追溯至普鲁士时期,在1870年代已全面实施
  这在当时是十分惊人的,也因此他们的文盲率非常地低。
  以纳粹执政时期来说,一般的国民在义务教育结束后普遍有两种选择
  继续升中学或者是进入职业学校做学徒
  (此外也有供菁英和有钱人读的六年制或九年制的中学,通常是为了大学做准备)
  NAPOL收11-18岁的学生,六到八年级主要是十六到十八岁的学生,
  相当于高中程度
 
 
第14章 (十四)《明镜周刊》 二零一五年 终战纪念增刊
  <专题报导:第三帝国的个人史及回忆录 节录>
  ……这些回忆录中最特别的要数《流亡1941-1945》和《希特勒的骑士》。
  作为纳粹德国时期的回忆录当中,极少数涉及同性恋的著作,《希特勒的骑士》无疑十分特殊,在出版年代保守的社会氛围之下,本书境遇之曲折又是另一个故事。<骑士>一书出版于一九八五年,甫出版旋即遭受各方强烈批评,保守人士指称其败坏道德,「性变态者高举纳粹受难者的旗帜」、「他们不配与那些受难者、抵抗者与牺牲者相提并论」(《世界报》);曾经就读的学员抨击书中的情节经过伪造,出版社接获大量此类读者谩骂的信件,指出「学校里的学生没有一个人是同性恋,书中情节荒谬,毫无真实性」,《世界报》上一位自称就读NPEA长达四年的读者投书指出:在学校里,教官和学生私下交流的机会极少,书中的两位主角在课余时间大量接触显然不符合事实,更遑论发展恋情。最后登场的是历史学家,柏林大学的教授公开指出其中的谬误与疑点,并称书中时序暧昧不明,不足相信。事情到此似乎有了定论,另一个更显而易见的事实直接被掩埋。
  这个事实在数年后,被一名性别文学史的教授保罗提出。在她的战间回忆录研究专著《彩色倒三角》曾提及此书,保罗教授曾对此书进行考证。其中,她感兴趣的是《骑士》一书和《流亡1941-1945》之间的相互映证,以及同时出现在两书中的真实人物:埃尔温.阿德勒。作为真实存在的人物,阿德勒少校的战后审判仍留有资料,《流亡》一书在当时亦广为人知,相关研究者多认为《骑士》一书在参考了以上数据后的「创作」。由于埃尔温.阿德勒少校确有其人,保罗教授认为,关键在于另一名主角──弗朗克.鲍尔。同时,保罗教授指出另一个有趣的事实:除了抨击之外,亦有自称认识两名主角的读者投书向报社投书,这些投书因故未予刊出,其中一名自称鲁迪.波尔的男子斩钉截铁地声称:自己曾在斯图加特的飞行练习场见过两名主角。几经查证下,保罗发现作者对位于罗特魏尔的NPEA周遭环境了解的程度惊人,书中的许多描述与实际情况一致。然而在出版合约的保护之下,《骑士》一书的作者身分成谜,而罗特魏尔NPEA的学生资料已然佚失,无法证明是否曾经有名叫「弗朗克.鲍尔」的学生就读,
  这个故事在最后有个十分戏剧性的结局,远在英格兰的贝明顿女子中学的一堂二战史的读书报告解开了谜团。其后,和弗朗克.鲍尔同属大德意志师(Grossdeutschland)的战友马克思.柴斯的身分得到了确认。这桩悬案于是落幕。
 
 
第15章 (十五)《希特勒的骑士》
  历史课堂上,弗朗克煞有介事地看着军事部属图,凝眉思索,掩饰他对此一无所知的事实──这与他的历史、地理甚至是德语程度无关,实在是他心里准备不足以一开学就面临这样的沙盘推演。
  当他移动手上旗帜,缓慢地朝东方推进时,耳边响起一阵爆炸声:「愚蠢的第一集 团军!愚蠢的克卢克!天杀的一群蠢才!」弗朗克差点跳起来,要不是有心理准备,他准会将沙盘翻倒在地。那道声音继续说:「年轻人,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侧翼,」弗朗克做出一派镇静的样子,指着旗帜,「集团军的侧翼暴露了。」
  「显而易见的事实!年轻人,看见了吗,当时竟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见解。」说话的是赫尔曼先生。他手上的教鞭朝着地图啪啪点了两下,接着一挥手把旗帜翻倒,朝着俨然代表第一集 团军的弗朗克骂了句:「蠢才!」 
  剩下的人极有默契地低下头看沙盘,装作心无旁骛,只有托比的目光和他短暂地对上,弗朗克低下头试图缩减自己的身躯。
  弗朗克刚入学的那几天,克劳斯基于「让宿舍新成员尽快融入环境以维持本寝室一惯的平均之上的成绩水平」的理由,向弗朗克提出了许多建言,包含学校的课程,和他的洁癖习惯(他强调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知道的生活守则」)。正式开学前一天,托比提议要替新同学预习隔天的课程,当弗朗克拿出历史课本的时候,托比说:「不需要那个,赫尔曼的第一堂课永远在讲同一件事。」
  马恩河会战──据赫尔曼先生的说法──一场早该赢得的战争。
  课堂接下来的时间,弗朗克成功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了偶尔有不定时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
  最后,赫尔曼先生要他们把军团重新部属,回到最开始的位置,重新开启马恩河会战──不,照赫尔曼的说法,这场会战从开始就不该发生,只见他把旗帜转向,第一集 团军直接进入巴黎。 
  「战争结束!我们已经赢得胜利!」赫尔曼振臂挥拳。「如今,法兰西已然落入我们的掌控之中。年轻人,这就是我们学习历史的意义!从过去的失败中汲取精华,成就未来的胜利,为雅利安人的生存空间奋斗不懈!胜利万岁!希特勒万岁!」
  克劳斯后来告诉他,历史教师赫尔曼先生是一个退役的上尉,在上一场战争受伤,后来就不曾被征召,他是这所学校年纪最大的教师。除了历史课之外,克劳斯和跟他说了许多教师的背景、上课的习惯、测验的重点。
  「我想知道,除了上尉,中尉,这所学校还有其他上士少校或者别的什么吗?」弗朗克说:「我得依此决定该听谁的。」
  弗朗克当然是在开玩笑,却得到一个意外的答案:学校里有三个军官,两个中尉,一个少尉。克劳斯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埃尔温.阿德勒是现役中尉,真正参与了好几次作战。
  「他上过前线?」弗朗克很惊讶,「他看起来比我们大一些,我以为他是预备战力、呃,候补军官。」
  「二十或二十一岁,他去过很多地方,还是从我们这里毕业的,详细的你得问哈迪,他知道得比较多。」
  弗朗克当下对此不感兴趣,没打算真的去问。紧接着他经历了第一次体能训练课。那是第一次,弗朗克看见争执发生在他的室友间。
  ※
  弗朗克面临的第一堂课就是测验,他们称之为「勇气测试」。
  体育教练霍夫曼以此为开场白:「年轻人,欢迎,欢迎加入我们的行列!」他大声宣布:「在训练开始之前我们将会知道你们是否具备足够的勇气!我们将会知道你们是否具备足够的资格成为元首的精英!」
  「海因里希、马可、埃理希、弗雷德、汤马斯、京特、沃夫冈留下,其余的同学──」
  他停顿,紧接着爆炸似的一声大吼:「勇气测验,各就各位!」
  这时大伙动作起来,维持着队伍以小跑步开始移动,状况外的弗朗克边跑边问:「勇气测验?」
  「那边。」托比下巴朝教练晃了晃,留下来的人围成圈,用力撑开一张弹簧布。
  弗朗克盯着他们,「我们……」
  托比说:「你猜对了。」
  他们一路小跑步至体育馆旁,沿着室外楼梯爬上体育馆的顶楼,在栏杆旁列队。弗朗克朝下面望去,一张弹簧布被大力撑开,教练站在一旁大喊:「测验开始!」
  他们列成纵队,为首的克劳斯大声报数,向前踏出一步,深呼吸,纵身跳下、
  ──碰!
  紧接着传来一阵大喊:「很好!」
  弗朗克伸长了脖子张望,看见克劳斯落在弹簧布上,翻身爬起,京特捶了他的背一下。
  「下一个!」
  这就是「勇气测验」。弗朗克心想,很好,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看起来不难,克劳斯仍旧生龙活虎,一闭眼就结束了,而且──他感到有些兴奋──这看起来满刺激的。当眼前的队伍逐渐缩短,越来越短,眼看就要轮到自己,弗朗克心跳加速,忐忑不安又跃跃欲试,当前面排队的人只剩两个时,忽然间有人从身后拍了他的肩。
  是哈迪。「弗朗克,」他说:「介意换个位子吗?」
  「噢,」弗朗克说:「可以。」
  他让哈迪站在他的位子,自己跑到托比身后,却听见托比说:「哈迪,你搞什么?」
  「没什么,老样子,」哈迪回过头,「拜托你了。」
  「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了,哈迪──」
  「下一个!」
  托比的话被打断。哈迪深呼吸,吐气,往前站了一步。弗朗克发现他不对劲,哈迪的背影像是一张被风吹过不停晃动的画布,起伏不定,他的双脚正以几乎看不见的幅度打颤。
  「好了,推我下去。」
  「见鬼了哈迪,你忘了上次的事?你差点落在地上!要不是下面的人反应快,现在你──」
  「这次不会了。我会先跳起来,我在半空中的时候你再推。」
  「我已经说过了,我发誓我绝不会再干一次,」托比咬牙切齿:「我差点害死你──」
  「慢吞吞的──」下面传来教练的大吼,「上面在干什么!」
  「托比,快!」哈迪催促。
  「这行不通的!」
  「老天!帮帮忙行吗?」这时的哈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嘴唇发白,呼吸急促,不只双腿,弗朗克注意到他的肌肉已经要失去控制,背脊发颤,肩膀不规则的晃动。
  更糟的还在后头。
  「──霍夫曼教练。」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这里发生什么事?」
  糟了。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弗朗克匆匆向下一瞥,阿德勒中尉正好抬起头,两人目光一对上,弗朗克缩回栏杆里。
  「该死的缺乏勇气的懦夫!」霍夫曼气急败坏地跳脚:「跳啊没用的东西!」在栏杆的掩护下,弗朗克悄悄往下看,霍夫曼吹胡子瞪眼,抑扬顿挫,表情丰富,配上阿德勒嘴角边的不屑和冷眼旁观,一冷一热,戏剧效果十足。
  他远远地就看见阿德勒那副惹人厌的探究表情。一会儿,他们听见他说:「我上去看看。」
  到此,弗朗克朝室友看过去,哈迪像是被当头揍了一拳,饱含羞辱,托比动也不动。弗朗克说:「这样,我先跳吧。」
  「不,我先跳,」哈迪一个箭步上前,站在栏杆边,「弗朗克,你推我下去。」
  不是吧?!弗朗克还没来得及反应,哈迪求恳似的再一次说:「弗朗克,拜托。」
  弗朗克犹豫不决,一转眼隐约看见阿德勒的衣襬在楼梯的转角闪过又消失。
  「我跳起来的时候,用力推。」
  弗朗克望向托比,托比别过脸。
  「就只是推我下去,拜托!」
  「我……」
  「弗朗克!我只能指望你了。」
  弗朗克吞了吞口水。阿德勒的脚步声已经听得见了。
  后来发生的事,无论他再怎么回想,都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如何动手的,只记得哈迪在空中停留,翻滚,坠落──
  从十多米高的地方落到地面需要多少时间?短短的,不到一秒钟的瞬间,对弗朗克来说像是过了一世纪。
  「很好!」直到传来教练的声音,他拼命探头向下望,看见哈迪挣扎着从弹簧布跳起,他松了一口气,一转眼看见阿德勒站在三楼的楼梯间往下望。猝不及防地,阿德勒抬起头,弗朗克对上一双混和着愤怒与失望的眼神,尤其是后者,强烈地几乎使弗朗克想立即道歉,为了自己也不明白的过错恳求对方的原谅──当然只是几乎,就算他真的想这么做,阿德勒也不会给他机会。
  他们对望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阿德勒愤怒地转头,重重地踏步走下楼梯。
  测验结束后,尽管他们很小心,却无可避免地撞上阿德勒。
  他问:「上面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但是他们面面相觑。哈迪硬着头皮走上前,答:「弗朗克是新生,有很多事不明白,我们向他说明……测验进行的方式,和技巧。」
  中尉望向弗朗克,「是这样?」
  「……是的。」弗朗克答。托比不着痕迹地瞪了哈迪一眼。
  「由我为他说明,」哈迪吞了口唾沫,补充:「然后示范。」中尉没有理睬他,反而转向弗朗克,那道混合着愤怒与失望的眼神再次与他相撞,这一次前者压过了后者。
  出乎意料的是,中尉没再说什么,放他们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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