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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骑士(近代现代)——tecscan

时间:2021-12-09 09:10:46  作者:tecscan
  暗号──有人来了。
  另外两个人噤声,窸窣躲进淋浴间。
  脚步声在浴室前停下,当半`裸的阿德勒走近浴室时,弗朗克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如何向上级打招呼,放下装满水钢杯,喊了一声:「中尉。」
  「不是已经熄灯了,」阿德勒注意到浴室有人,脸色很不好看。「这个时候才刷牙?」
  「我……今天……晚餐的味道很重,」弗朗克搜肠刮肚地寻找理由:「我总感觉……刷不干净……」
  阿德勒不置可否,显然没有打算真的听弗朗克说些什么。这个时间或许他也没力气找弗朗克麻烦了,他看起来很累,神态萎顿,浑身的肌肉像泄了气的橡皮艇。弗朗克沉默地刷着牙,暗自讶异于他的疲惫衰弱,这具身体在一年前可能比自己还要强壮。中尉径自背对对方,在脸上抹一些刮胡露,开始对着镜子处理嘴边的毛发。
  这种意外之外的相遇或多或少都造成了双方的不自在,无论阿德勒一开始打算花多少时间盥洗,最终他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而在那之前弗朗克早已快速洗脸漱口,没有道义地扔下托比和布兰特一个人溜回寝室。
  五分钟后,托比回到寝室。
  「还好吗?」
  「他还是要离开。」托比翻身上床。「无论如何,谢了。」
  「我是说中尉,」弗朗克,「他有没有发现你们?」
  「没有,他走了我们才离开。」
  他们各自上床。临睡前,弗朗克小声问起一件事:「托比,中尉为什么不能驾驶飞机了?」
  「听说是受伤了。」
  「他的背上有一些痕迹,」弗朗克回想刚才看见的:「看起来已经好了。」
  「可能别的地方还有伤吧。」
  「那里?」
  「我不清楚,只是乱猜。」
 
 
第18章 (十八)即时新闻 二零零三年二月十九日报导
  畅销小说的《流亡:1941-1945》二度改编为电影搬上屏幕。
  畅销小说的《流亡:1941-1945》将二度改编为电影搬上屏幕,这则近日流传的消息已由官方与作者证实。《流亡:1941-1945》于一九七零年首度搬上屏幕,该片横扫当年多项国际大奖,轰动一时。
  因应明年终战六十纪念活动,该片重启计划引起多方关注,目前选角正陆续公布,目前已知菲立克斯.沃夫将饰演……
 
 
第19章 (十九)《流亡:1941-1945》:翻覆
  ……
  「到站了、到站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哪?」
  「问问是什么站?」
  「……」
  「没听过,听过吗?」
  「没听过!」
  就是这个时候,奥利佛停止了叨絮不休,侧耳倾听。他的神情异乎寻常,专心凝重地就像天使组成的唱诗班将由布幕之后升起,天籁下一刻就要降临。我确信他听见了什么,因为他不停地说,等着。他喊我的名字,等着,等会儿,跟着我行动。等什么呢?他听见了什么?被闷热车厢折磨的痛苦喘息,垂死者混乱的呓语,徘徊在无数干涸喉咙间反复的呻吟,他指的是什么?
  终于,这一切使得我们全都错乱了。我想着。三天的旅途中我们没有食物,没有水,当火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啜泣声在车厢的角落响起。
  等着,等着。奥利佛仍旧不断重复这一句,眼神燃烧着疯狂的专注,一切事物在他的注视下像是下一秒就要灰飞烟灭,以致我始终不确定后来发生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奥利佛的执念促成。
  当奥利佛再一次说等着、跟着我时,事情发生了。
  从一声凄厉的尖叫开始,我感觉到车厢剧烈的晃动,霎那间天旋地转,我被甩了出去,头上脚下,我跟随车厢翻滚,撞上墙,又再次被甩在车厢顶,身旁响起清脆的碎裂声,伴随一道重击,某个无名的旅伴就这样一声不响一命呜呼。
  我再次听见:跟着我。我猝然惊醒,奥利佛推着我,我们在失序的平衡中连滚带爬地翻过人体堆,已经死了的,还活着的,早就死了的,柔软的,僵硬的,还在呻吟的,发着臭的,都已经不再重要,我们践踏碾压那些身体像践踏一团瓦砾烂泥,将它们通通至于脚下不屑一顾。
  车门被撞开了一道裂口,透出微光,我们奋力爬向它,把自己挤进裂口。爬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车门成了车厢的顶端,附近几节列车以马匹暴毙的姿态颓然倒地。。我们跳下车厢的时候制造出一些声响,却没有听见警告,没有鸣枪,没有一丝骚动,料想看守车厢的守卫也成了其中一具尸体。
  我满心惶惶,宛如行尸走肉,我听见奥利佛说「来这边帮我」,他正使尽力气要拉开某个车厢的门。我们费了九牛二虎吃力撑开扭曲的车门,守卫在我眼前倒下,滚出车厢。奥利佛费尽力气打开车厢,却只朝里面看了一眼,又把车门关上,然后他蹲在地上,剥下守卫身上的夹克和水壶,取走枪枝武器。
  我们饥渴地一下子把水喝光,然后我感觉手上一沉,他将手枪和夹克丢给我,自己戴着帽子和步枪。他指着手枪,指着步枪,说:会用吗,这个,会用吗?我胡乱点头,又摇头,意思是手枪会,步枪不会。他说:走,走。我一拐一拐地跟着他,走进夜色笼罩的森林。
 
 
第20章 (二十)《希特勒的骑士》
  按照惯例,NAPOLA的学生例行性的会在某些日子进行行军训练。训练的内容,差不多就是冗长乏味这个形容词的具体展现。他们会在学校附近的空地整队、报数、踏步走,间或练习一些军歌或者民谣,在行进的时候大声唱出来。有时候他们会将拳套背在身上,教练一时兴起会要他们就地进行搏击。几次下来,弗朗克大部分的时候都和京特一组,同年级没人打得过京特,只有弗朗克挨得起揍。
  这一天比较特别,他们操练的地方换成了附近的农田,身上背的是铁锹。训练的内容也不一样,他们被要求练习一种「铁锹操」,将铁锹当成步枪挥舞,喊出口号,务求动作整齐划一,喊声震耳欲聋。平常领头喊口号的都是克劳斯,但是这一天克劳斯患了点小感冒,喉咙沙哑,领头的人变成弗朗克,因为他嗓门大。
  「我们是──」
  「希特勒青年队!」
  「我们即将成为──」
  「士兵!」
  这是弗朗克第一次带头喊口号,他学着克劳斯的样子,以高亢的声调发号施令,他很快的发现,其他人的响应比平时更激昂,呼声响彻云霄,惹得附近田里的女孩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转头看向他们。然而,正是这些女孩让学员们精神百倍,无一不力求表现,让自己看上去雄壮威武。现在尚且如此,就不提后来他们得知自己将协助附近农家进行秋收的时候有多亢奋了。
  入学校不到两个月,大量体能训练让弗朗克感觉自己变了一些,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镜子里,他黝黑地像匹马。当然,并没有那么黑,他的日耳曼血统让他不像西班牙人或者意大利人被阳光涂抹上一层橄榄油,而是在颧骨聚集了许多斑点,从两侧蔓延至鼻梁,让他看起来鼻翼脸颊通红,就连他的头发也晒成稻草一般粗糙干燥的金黄色,此外,本来合身的制服变得有些绷,扣子开始自动脱落,这让他被阿德勒找了几次麻烦,隔了一阵子他才重新量身裁衣。照镜子的时候,大体来说他对自己的改变是满意的。
  这一天操练结束的时候,他们依旧精神百倍,高声唱着「前进前进,我们无所畏惧,我们为希特勒向前行」,以行军的步伐回到校区。弗朗克觉得比平常还累,因为他除了要集中注意力之外,还得喊得比平常更大声,好在这差事只是暂时的。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临时递补上阵的经验引起了旁人意想不到的注意。
  在操练结束的隔天,他们有一堂华格纳的歌剧欣赏课,在「女武神的骑行」强力放送下,弗朗克在课堂上一睡不醒,下课后,教师施曼先生叫住他。这时他得知自己被选为合唱团团员。
  弗朗克很高兴,音乐性社团向来和他无缘,他发现这里的学生或多或少会一两样乐器,自己却一样都不会。他说:「我很荣幸,先生。不过我怕我对音乐懂得不多,以前的学校就是教我们……唱唱歌。」
  「不要紧,」施曼一派轻松,「你喜欢音乐吗?弗朗克。」
  「很喜欢,先生。」
  「那就够了。」
  「谢谢你,先生。」
  施曼如获至宝,不断点头。「相当好的音色,很好、很好!」他说:「你在课堂上很少发言,幸亏阿德勒中尉告诉我你的声音是
  天籁,否则我们就要错过了。」
  「……阿德勒?」弗朗克怀疑自己听错了。
  「中尉听见你带队唱歌,说你唱得很好,应该让你有机会唱些……别的歌。」
  弗朗克回忆自己昨天带队回校区时,貌似看见阿德勒在附近。他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室友们,但是除了托比之外其他人都不感兴趣,京特只应了一声:「中尉吗?真意外。」
  比起乐队,其他人更在乎完成那几迭作业。今天他们有好几项团体作业要完成,其中一项是「数学在种族科学上的应用」。他们五个人一组,分别测量记录组内成员的头围、脸长、眼距……等脸部数据,再代入一个繁杂不知所云的公式里,最后得出的数据落点可以检测你是否为一个「纯正的雅利安人」。
  弗朗克在这项作业里遭遇了极大的困难,他无法理解这个公式的意义,「不知所云」这个形容词只针对他一个人,当其他室友都很快地进入下一项作业时,只有他还在原地打转,于是他抱着作业本凑向最快完成的哈迪。一开始哈迪按部就班地指导他整理参数,代入公式,指导到后来却不知怎么生起了气,最后丧失耐性,把弗朗克和作业本打包扔给其他人。继续挣扎的弗朗克试图将托比也拉进泥淖中,托比只说:「就把数字扔进去就好了。别执着公式的意义。」
  「可是我不理解……」
  「没有理解的必要,弗朗克。」
  他还想再说什么,托比迎面扔来他的作业本。
  「拿去抄吧。」
  克劳斯转头瞪着他们。「抄作业是不被允许的。托比,你不应该把作业借给他。」他背后却又探出一颗头,「你可以抄我的,我不介意。」
  「京特!」
  「你没看见小弗朗克已经走投无路了吗?来吧,弗朗克,拿去。」
  「够了京特!还有,弗朗克我得警告你,抄京特的作业不如闭着眼睛涂鸦。」
  「这你大可放心,我也是抄托比的。」
  一段时间后,当弗朗克的数学作业才进行不到一半时,他的室友们已经如火如荼的讨论下一个阶段的作业。题目是:「防范犹太血统在欧陆的扩张与对雅利安血统的污染」,在这项作业中,他们被要求以此为目标写下几个具体可行的措施。
  「犹太人并未完全离开欧洲,他们仍生活在某些地方,甚至德国境内,我想,禁止通婚是个好主意。」哈迪提出了婚姻政策。
  「我认为应该同时处罚污染血统的雅利安人。」克劳斯皱着眉。
  「把他们和所有人隔开算了,用铁丝网和大炮什么的。」京特打起了哈欠。
  「我看,干脆要他们──」
  叩叩叩叩叩──
  墙壁传来急促声响,猝不及防,几个人猛然间站起身,翻倒了几张椅子,碰落了好几本书,他们还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大门「砰」一声被甩开,阿德勒宛如恶鬼一般闯入面目狰狞地嘶吼:「闭上你们的嘴,通通熄灯!」
  「砰」一声,门又关上了。
  讨论被终止了,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各自上床。
  躺在床上的时候,阿德勒闯进来的那一幕又回到脑海里。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狰狞,却惊人地疲倦,就像那一天在浴室里。一个泄了气了橡皮艇。弗朗克想。
  他轻声翻过身,自言自语:「你说,他恨我们吗?」
  「谁?」托比说。
  「阿德勒。」
  「为什么这样问?」哈迪翻过身。
  「他总是找我麻烦,他恨我吗?」
  「我不知道。」托比说。
  「这是他的职责,别想太多。」哈迪答。
  「不会吧?哈迪你在替中尉说话吗?」京特咕哝:「那可是埃尔温.阿德勒。」
  「我不是替他说话,而是事实如此,就算是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也得完成,这就是责任感。」
  「好吧,圣哈迪.海因斯。」
  「去死吧京特。」
  「晚安,圣哈迪。」
  隔天的早晨,一个惊人的消息宛如空投飞弹般,自四面八方炸开,没多久消息就像火势燎原般传播开来。就在午后点心时间,六年级的埃里希,跌跌撞撞地冲进交谊厅,大声宣布:「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等其他人反应,用几乎是奔跑地速度冲向收音机,扭开按钮。
  ……我军英勇无双,以三十五台战机的代价,击毁红军战机共一千四百八十九架……
  「听见了吗?」埃里希奋力挥动双拳,「我们向布尔什维克党宣战了!」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战争的号角再次打响,这次日耳曼的坦克和大炮由西往东,指向苏联。关于这个大消息,弗朗克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当时他被中尉罚做交互蹲跳三十下,错过了收听广播参与这个历史性的一刻。
  巴巴洛萨行动开始后,过了一两周,先前流传的另一个消息得到证实,军方果真来他们的学校进行宣传。他们一整个八年级都要接受体检,一旦体检过关,他们就可能成为陆军,空军,海军和党卫军,所有人都将在完成这学期的学业后出征。东线那里传来的消息指出,部队不断地推进,军方需要更多人力投入占领区。巴巴洛萨之后,军队已经向东推进了数百公里,国防军需要更多兵力投入广大的战场。
  体检当天,八年级的学生个个难掩兴奋之色,因为元首说过,古老的东方帝国已摇摇欲坠,那片广大的土地将是属于雅利安人的
  生存空间,这些活蹦乱跳的青少年如今更加接近他们的英雄梦了。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弗朗克下意识朝中尉的方向看过去,他看起来比昨天更憔悴,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眼下青黑眼角布满血丝。
  当天中午,学校的布告贴出一则消息:校内即将开设一门额外的飞行课程,有意参加者必须通过考试及面试,负责面试的当然是阿德勒。这是一个类似飞行社团的课外活动。弗朗克听说这则消息后,兴致勃勃准备报名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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