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一直想的吗?今日我就让你如愿以偿,想将我司徒爵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你不是馋我身子吗?我今日就好好疼疼陛下,让你终身难忘。”
……
“啊……不要,停下,司徒爵……呜呜……”
没有前奏,没有爱抚,没有温柔,那是一场惩罚,一场别样的杀戮。
司徒爵要将这个男人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将他这么久以来忍辱负重的心酸在这个人身上发泄出来。
迷药伴随着司徒爵心里的憋屈到达了顶点,这场疯狂的暴虐真的如他所说,让雍熙终身难忘。
雍熙的呼声引来了门外驻守的人,这动静太大了,可是他们犹豫着上前,却又不敢。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滚,不要进来,滚开……”雍熙怎么能让人看见这一幕呢,这是他的耻辱啊,身为皇帝却叫人压在身下,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他一边承受着司徒爵的暴行,一边还要想着他的尊严,他实在是太气了,恨不得把身上的这个人挫骨扬灰。
过了好久,司徒爵才停下,待他停下时,雍熙已经形同一具破败不堪的玩偶,他披头散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止不住的颤抖,看着司徒爵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爱,只有满腔愤恨。
司徒爵起身穿好衣服,拍了拍他的脸,嘲笑道:“陛下,可还蛮已经,是否如我所说,终身难忘?”
雍熙挣扎着支撑起来,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司徒爵,司徒爵也不恼,只是在一旁看着,忽然他大笑起来,俯下身去,“傻我?哈哈,只要你还下得了这床,你大可以亲自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说什么?”雍熙忽然口吐鲜血,腹痛一阵阵的袭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手里的血,望向司徒爵,“你对朕做了什么?”
“陛下不是说要做个风流鬼吗?我司徒爵让陛下如愿以偿了呀!”
雍熙不可置信,司徒爵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不可能弄得到任何毒药,如果可以,他身上的软筋散早就解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陛下以为我为什么要那天运石?世人只知道天运石可以提升功力,却不知这天运石若是混合了酒,则会催生成剧毒,不然陛下以为,我为何会嘴对嘴的喂给你喝?你当真以为那是情调么?”
司徒爵的音量陡然提高,“雍熙,你杀我挚爱,里通敌国害的边关将士跟子民惨遭屠戮就,毁我司徒一脉百年声誉,你觉得我当真会甘心跟你做那苟且之事。”
司徒爵在他那狼狈的身上扫视了一眼,摇摇头,“一国之君呐,竟然用那下作的手段来得到我,现在滋味如何?”
“司徒爵,你不得好死,你刚才也喝了那酒。”
“是,我是喝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活着,原本你可以多活一日的,可是你贪心呐,你如果不下那药,大可好好收拾一番,死得不那么难堪,可惜啊,现在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司徒爵说着也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可他却笑了,“骊国第一个果死在床上的帝王,雍熙,哈哈……这就是你的报应。”
司徒爵身体也开始发颤,连着吐了好几口血,他踉踉跄跄的朝着屋外走去,雍熙躺在床上垂死挣扎。
“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司徒爵回过身来,“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所以,朕不得不防啊,朕知道你不会心甘情愿的跟朕在一起,所以,你们武侯府的人一个也别想跑。”雍熙用尽全力扳动床头的暗格,忽然蹿出一支带着火花的令箭,瞬间冲出了窗棂,在天空炸响。
“你到底做了什么?”司徒爵死死掐着雍熙的脖颈大声质问。
“武侯府伙同太子叛乱,弑君篡位,杀无赦。”雍熙此时已经是狼狈不堪,那笑容也格外狰狞,朕原本不想的,都是你逼朕的,如果你心甘情愿跟朕在一起,那朕真的会答应留下司徒一脉的,可是你不啊,你背叛朕,凌辱朕,司徒爵,朕下地狱也要拖着你!”
“疯子!”司徒爵松开雍熙的脖颈,狠狠的将人推开,踉跄着往外跑。
身后雍熙笑的像个疯子……
屋外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赶紧去,看见的景象却是不堪入目,他们看向司徒爵的眼神都害怕极了。
大家都知道,这皇城又要变天了。
自知道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雍熙之后,太子跟三皇子的旧部就在司徒爵的号召之下一起连手了。
树倒猢狲散,皇城乱成了一锅粥,不过很快就被司徒爵安排的人控制住了。
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体内的毒素蔓延得很快,他要回到武侯府,那里还有他的割舍不下的亲人。
远远的就看见了武侯府放下火光冲天,哀嚎声响彻天际。
那是雍熙令箭导致的结果,他安排守在武侯府外的人已经将武侯府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干脆一把火烧了。
“不!!”司徒爵眼见着火势蔓延,已经彻底救不回来了,都死了吗?全部都死了吗?
那么就死在一处好了,反正我也是要死的,司徒爵冲入火中,在浓烟里,咳嗽声,哀嚎声,一声声喊碎了心肠。
他在角落里发现了已经气息奄奄的妹妹司徒颜,她才见了一回的妹妹啊。
自打她们来京都代替自己当人质,他离开京都去边塞,回来就直接去了皇城,离开时那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儿,此刻才不到十岁啊。
司徒爵抱着她的身体,眼看着她死在自己怀里,他发出痛苦的嚎叫,那哭喊声听得人撕心裂肺。
最终大伙吞噬了一切,武侯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全部葬身火海。
皇城再一次经历了血雨腥风的洗礼,年幼的新帝雍启安继位,前太子太傅从旁辅佐。
武侯府里的人已经分辨不出谁是谁了,近百口人全部藏在了一处,立了武侯祠。
他们走的时候被扣了大奸大恶的帽子,直到后来新帝给他们平反,可是世上再无武侯府,再无司徒一脉,那响亮的名声终是叙空军罢了。
“想换个方式活下去吗?想为那五万将士跟百姓,还有武侯府枉死的怨灵超度吗?想让那些灵魂得到安息吗?想再见到你的顾兮吗?……那便把你的灵魂卖给我吧!做我归墟与人界的桥梁,做归墟最忠实的侍者,我许你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作者有话说:
这个部分完结了,明天爵哥就要醒来了,晨阳呢?顾兮呢?
137再续前缘1
司徒爵好像做了很长的一场梦,梦里有他跟顾兮从幼时到青年,有阳春白雪,也有泥泞沼泽,有白首同心的誓言,也有生离死别的痛彻心扉。
迷迷糊糊间,他来到了归墟,看到了等待在奈何桥边的顾兮,他冲着司徒爵甜甜一笑,张开双臂迎接着司徒爵的到来,他们好像都还活着一般。
两个人动情的相拥、亲吻。
他们一个签下了永世契约,一个带着这一世的记忆去往归墟最深处轮回,他们相约不论多久都会等着对方。
第二世,顾兮是刚正不阿的谏臣,因得罪朝中权贵而被构陷导致被贬,他走时,身边只有大双跟小双两兄弟跟着。
漫漫古道是最适合杀人越货的,本以为会死在路上,却不料被司徒爵所救,这一世的相逢不过十载,顾兮最终病逝再次分别。
他第二次拒绝了孟婆汤,一个人带着两世的记忆再活一次,这一世顾兮变成了名满京城的旦角。
小树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厨,小浅是从十里洋场到京都的有名裁缝,阿木是留洋归来的西医。
当司徒爵带着白叔、海叔还有大双小双两兄弟一同出现在顾兮面前时,已经又过了近三百年光景。
这一世欢乐太过短暂,战火纷飞中五号庭院是大家的避难所,他们在这里生活,合影留念,渡过了最安宁的几十年。
第三次来到奈何桥边,三世情缘已尽,顾兮也不得轮回,只能哀求以自己的影子化作一个跟自己有着同样长相的孩子,让这孩子去到司徒爵身边,如果他们有缘,就替自己好好陪着他。
可惜造化弄人,那影子没有顾兮的记忆,空有顾兮的皮相,司徒爵也将他当做顾兮的替身。
算到了开头,算不到结尾,兜兜转转,影子回到了过去,得到了顾兮的记忆,可是影子就是影子,待司徒爵从沉睡中醒来时,晨阳的肉身却再也回不来了。
“少爷,您总算醒了。”
“爵哥,你感觉怎么样?”
……
司徒爵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他觉得浑身都绵软无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样。
他慢慢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看着在身边为了一圈的家人们,他找了一会儿,发觉少了他最想看见的那个人,可是他明明感觉这个人来过,“晨阳呢?”
白叔他们支支吾吾,八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思着怎么跟司徒爵交代这个事情。
司徒爵察觉到事情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他出事了?”
郝仁忙回答:“爵哥,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其实,晨阳就是顾兮少爷。”
“什么?”司徒爵掀开被子,挣扎着起来一把拉着郝仁的手腕,激动不已,“你刚才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行行,我说,你别激动,你先坐下,你现在身子还虚着呢。”
郝仁把事情的原委跟司徒爵大致说了一遍,司徒爵醍醐灌顶,脸上的表情有惊讶、兴奋、欣慰、又有悲伤,因为晨阳没有跟着回来,那个顾兮给他留下的影子最后还是为了他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他明明那么努力的承担一切了,他为了让晨阳开心,已经解除契约放他走了,已经扭转了一切,可是到头来,晨阳却为了他又回来了,兜兜转转了一圈,他司徒爵还是什么都没有能够抓住。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司徒爵坐在床边抱着头,沮丧到了极点。
白叔忽然双手捧着那枚狼牙吊坠递到他眼前,“少爷,这个是从往生池里捞起来的,晨阳,哦不,顾兮少爷留给你的。”
司徒爵颤抖着接过那枚吊坠,紧紧的握着,一干人等不忍打扰,只得离开。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司徒爵攥着吊坠放在唇边小心翼翼的亲吻,霎时间泪如雨下,他许久没有哭得这么悲伤了。
如果醒来要让自己的爱人付出这样的代价,司徒爵宁可魂飞魄散的是自己。
他此刻真的是心如刀绞啊,瘫坐在地上,哭累了就发呆,想着想着难受了就又哭,直到哭不出眼泪来为止。
窗外的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桌上的饭菜冷了又换,换了又冷。
司徒爵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木偶,眼神呆滞,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那眼睛偶尔还眨一下,看上去真的就像死了一样。
熬不住了就这样昏睡过去,醒来了又继续形同枯木一样的坐着。
大家能劝的都劝了,可是他像聋了瞎了一样,完全置之不理。
深邃的眼睛已经被他熬得凹了进去,那张好看的脸仿佛失去了光彩,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颧骨也凸得厉害。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有契约在,他这样折腾早就死了。
“兮儿,晨阳,我的宝贝儿,对不起……”因为长时间的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司徒爵的声音变得极其暗哑,“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顾兮就是晨阳,晨阳就是顾兮,你一直都陪着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我还伤害了你,我怎么那么混蛋呢。”
“我一个人这么长长久久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真的累了,这么多年我真的熬得好辛苦,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时间的流逝并不会带着思念,反而让这思念愈发浓烈,深深的刻进骨血,想要将这人从脑子里剔除,就像活生生剜掉了身上的肉一样。
“兮儿,为什么要来救我,我不用你救啊,即便是你的影子,只要你可以好好的活着,我就是这样一觉睡死过去都好,于我而言那才是真正的解脱啊!”
天又黑了,司徒爵踉踉跄跄的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走到那三幅画像前,那呆滞的眼神才稍微有了一点点神采。
他的手里始终握住那枚狼牙吊坠,“兮儿”他轻轻抚摸着画像,好像他们就是活生生的顾兮一样。
不知何时,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三郎,夫君,相公,司徒爵……”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周围没有人啊,可是这声音却又听的真真切切。
“兮儿?你是兮儿还是晨阳?你在哪里?”司徒爵撞翻了椅子,激动得满屋子的找。
“我是你的兮儿,也是你晨阳啊,我一直在你身边的。”
“兮儿,晨阳,你在哪里,你出来见见我,你出来啊!”司徒爵找得都快疯了。
“我就在这儿。”
司徒爵巡视一圈才瞧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那枚吊坠在闪闪发光,而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司徒爵连忙扑上前去,捧起吊坠,因为太激动,说话都有些不受控了,“兮儿,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有我的一缕精魂啊,所以,我其实一直都在的,是那个影子唤醒了我。”
原来是晨阳的到来唤醒了顾兮的一缕精魂,影子回到了原主身上便消失了。
“那你出来好不好?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出来啊,出来见见我好不好,兮儿,兮儿……”
“别哭,我也想见你,可是我只是一缕精魂,没有肉身,连那影子都不如,我没办法见你。”
司徒爵已经癫狂了,攥着吊坠捂着心口,嚎啕大哭,他的爱人明明近在咫尺啊,却听得见看不见。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了,白叔他们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推开房门就看见披头散发是司徒爵匍匐在地上哭。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白叔哪里扶得动他,还是阿木跟郝仁两个人合力才把他给扶了起来。
74/77 首页 上一页 72 73 74 75 76 7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