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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宫猫管事(穿越重生)——问尘九日

时间:2021-12-11 11:07:10  作者:问尘九日
  方啼霜方才情急之下,竟然硬是憋着一口气把那长尾巴收了回去,连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原来这玩意……是可以收回去的吗?
  他趁着这些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于是努力把劲力都憋到了脑袋上,只可惜他都把一张脸憋红了,也没能成功把那对耳朵收回去——他还是能感觉到那双猫耳朵的存在。
  另一旁的中郎将这才有些迟钝地意识到,今日自己不但多得了皇帝几句话,甚至还收获了他一句打趣,这就已经很有亲近的意味了。
  他顿时便觉得热血当头,那大而无当的忠心冲的他几乎有些六神无主。
  “禀圣人,此人已搜查完毕,卑职这便先告退了。”他低头躬身作辞,面上喜悦的不动声色。
  等两名内卫退去,裴野紧接着略一偏头:“椿烨,你也退下吧。”
  戚椿烨从不过问缘由,只躬身作应,然后静默地退去了殿外候着。
  正堂内很快便只剩下了裴野与方啼霜两人。
  方啼霜直觉这气氛比方才更要难捱了,他心慌意乱地跪在堂下,连眼皮子都发着烫。
  “你叫什么名?”他听见座上的裴野淡声问,“这回要是再装聋作哑,那可就没意思了。”
  方啼霜虽然年幼,但也知道今夜是这座上的人搭救了自己,但至于他为何要拉他这一把,他是全然想不通的。
  阿娘教他要知恩图报,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晾着这位“恩人”不应声了。
  于是方啼霜稍稍抬起头,只是依然别着目光,怯生生地应答道:“我叫啼霜……方啼霜。”
  “‘月落乌啼霜满天’,”皇帝轻声道,“家中有长辈是读书人?”
  “阿爷与阿娘都略读过些书,”方啼霜老实应道,“我……奴婢的名儿是阿爷取的。”
  方啼霜不太明白裴野为何要用这样的语气和他唠家常,他还以为裴野至少会劈头盖脸地对他一顿审问呢。
  “起来吧,”裴野的态度就像是对待身边的亲近的宫人似的,“到孤这里来。”
  方啼霜小心翼翼地从那砖石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腿脚跪得有些麻了,因此走起路来有些变扭,只得缓步慢行地走到皇帝的桌案边上。
  他也不敢离裴野太近,所以只是站在桌角边上,怯懦地低着脑袋。
  座上的裴野再度执笔,而后他徐徐然偏头,看向了手边不远处的砚台,里头的墨汁已然快干透了,他不发一言,只是淡淡瞧着。
  方啼霜就站在那砚台边上,自然也看见了,他心念微动,有些摸不透裴野的意思。
  这儿除了他,便再没有旁的宫人可使了,裴野总不会自己动手研磨,所以……这是要使唤他的意思吗?
  方啼霜心思浅,想事情自然也思虑得慢,眼下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总觉得自己再多耽搁一会儿,这座上之人便要不高兴了。
  于是他便伸手拾起了砚台边上的一枚墨块——那看起来已不是他白日里用的那块了,然后他认真地往砚台中添了一些水,可惜动作实在不太娴熟,手腕一抖,水便倒多了。
  方啼霜偷偷觑了裴野一眼,见他没有要发怒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装没事人,继续开始着手磨墨。
  旁侧座上的裴野这才收回了目光。
  方啼霜心里畏惧他,又暗自有些不太高兴地想,他们这些被伺候惯的贵人真真个个都是矫情脾性,要什么想什么全指着旁人自己察言观色,就好像开口多说半句话便会折了他的寿似的。
  而且他白日里当值猫奉笔时要在御前研墨便算了,怎么到半夜了也还是没放过他……
  虽然说来也是他自找的。
  方啼霜好容易研好了墨,学着宫人们的样子略一躬身道:“圣人请用。”
  那道声音有些奶气,是很稚幼的童声,听他用这种天真的语调说这样规矩的话,总让人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裴野提笔在那砚台中蘸了一蘸,而后不紧不慢地在纸上写了一笔,只这一笔,他便又停笔不动了。
  方啼霜不是那心细如发的戚椿烨,哪知道他为何又不写了,于是呆愣片刻,也不知该如何找补,不知裴野又要他做什么。
  裴野大抵是嫌他蠢,顿了会儿才纡尊降贵开口道:“墨淡了。”
  方啼霜有些不解,他看那宣纸上的墨迹已经足够浓了,他从前见阿娘给行军路上的阿爷写家信,墨迹也不过就是这般颜色。
  不过他心中虽觉得麻烦,但到底惧于他的身份地位,又碍于他出言搭救的感恩之情,方啼霜还是恭恭谨谨地又重新给他磨了一遍。
 
 
第二回 试墨时,方啼霜瞄见那小皇帝微微皱了皱眉,想来是还不满意。
  他忙做好了再研一回的准备,不料裴野却并未再罢笔,他是懒得再虚耗时间了,这墨汁虽稠了些,但他捏着鼻子也勉强能用。
  不过看在方啼霜眼里,便理解成了自己这回磨的还算不错,只是这小皇帝就是爱嫌弃人,非要皱皱眉为难他一下才算完事。
  而后裴野便再没开口说话,他便也只得侍立在一侧,默默开始冥思苦想,可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裴野无故救了他,却又晾着他什么也不审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们年岁差的并不很大,但方啼霜却觉得他的心思真是比那些大人们还要难以捉摸。
  “孤原先疑心你是猫舍里伺候的内官,”裴野缓声道,“这几日新搬入大明宫的只有他们……可你规矩不精、举止愚笨,实在很不像是宫中的教习公公带出来的内宦。”
  言外之意,是他这样笨手笨脚的,连进猫舍伺候的资格都没有。
  方啼霜虽然心里怪爱胡思乱想,但裴野一开口,他还是怂的不行,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尤其是他还提及了猫舍,又有要道穿他身份之意。
  那小皇帝见他如此,面上却有些玩味:“怎么?又哑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方啼霜:领一份小鱼干,打两份工,既没有猫权,也没有人权的小可怜。
 
 
第二十一章 有人在跟着他!
  方啼霜又成了锯嘴葫芦,他年纪尚幼,又不识规矩,实在很不知道什么话是该说的,而什么话又不该说。
  可偏偏眼前这位又是个翻云覆雨的主,只消费一句话的事儿,便可降他以灭顶之灾。
  “不必紧张,”裴野却出乎他意料地说道,“孤不要你答,若凡事都知根知底,那怎么还有趣呢?”
  方啼霜心里有些郁闷地想:那你怎么还说?吓死他了都快!
  座上的裴野笔端未停,只是话音一顿,片刻后忽的又问道:“那夜你为何不守约?”
  方啼霜:……
  不是才说不要他答吗?怎么还问!
  他本想扯两句谎话糊弄过去,可他总觉得身侧这位才比他大不上几岁的少年,仿佛一眼便能将他洞穿了似的,这让他有些不敢说谎了。
  方啼霜思忖了好半晌,然后才诚然开口答道:“奴婢去过了,那夜是圣人没守约。”
  裴野眯了眯眼,心想:撒谎。
  那夜他人就在芙蓉园中,虽然突生变故——那暗藏宫中的刺客提前出手,但内卫的眼睛他是信得过的,他们说无人来过,便是无人来过。
  即便这小奴那夜当真去过芙蓉园,大抵也只在芙蓉园外缘站了站,否则断然是逃不过那些千牛卫的眼睛的。
  方啼霜见他不应声,心里更慌了,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脱口便又补了一句:“况且……奴婢那时又没答应,又怎么能算得上是违约呢?”
  他这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这虽说是他心里的真实念头,但心里想归想,可真把话儿甩出去了,他又怕被皇帝降罪。
  裴野没应声,只是心想:没规没矩、人怂胆却大,还喜欢装傻充愣,不过胜在有趣,也难得勾起了他几分好奇。
  于是他淡淡道:“你说的对,是孤轻忽了。”
  方啼霜的魂儿都快被他这句话给惊散了——他方才都做好下跪请罪的准备了,裴野为何脾气又这般好了?
  当朝民风开放,酒楼外搭台子唱戏说书的不胜枚举,内容也从来五花缭乱、百无禁忌。
  方啼霜曾经和阿兄阿姊跑去凑过几次热闹,那戏本里的皇帝暴虐无常,一怒就是一句“把他给寡人拖下去斩啦!”
  他就没听说过哪个皇帝会谦卑地同庶人道歉,裴野这一句是可真让要他折寿了。
  可说完那句话,裴野紧接着便又不说话了。
  方啼霜茫然垂目,看着他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那些形入方块的字迹,很快便又开始犯起了困。
  年幼时他才会走路,便被阿娘催着赶着去读书写字了,可他自小便不爱念书,一见到这些方块字就晕乎。
  启蒙比旁人早,学得却比旁人慢,一看就是顽石一块、朽木一桩。
  可架不住他阿娘耐着性子,一横一竖、一笔一捺地教他,他从前总听阿娘说什么:“不识字往后是要吃大亏的。”
  “你学了好赖也不吃亏,认字读书不比你和泥捏泥巴来的强吗?”
  所以方啼霜好歹是在娘亲去世之前学完了一本千字文,也算是启蒙认字了。
  不过裴野写的那些字他也有好些都看不懂,而且这种非大白话的文言文,他哪怕是字字都能认得,也不定能读懂几分意思。
  方啼霜熬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意识不清了,他朦朦胧地又想起了曹四郎,也不知他的阿兄近日怎么样了……
  说起来,他但逢变回人身,就总被那裴野撞见搅和了,虽然裴野今夜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方啼霜还是心里闷闷的,有些沮丧和失望。
  “时辰不早了,”裴野忽然撂笔出声,“你回去罢,只是明日这个点你还要来。”
  他也不知道今日自己为何困得这样早,两个时辰前他才吃了一盏浓茶吊着,如今竟又有了倦意。
  像是真受到了猫舍里那只懒猫的影响。
  方啼霜半梦半醒似的,还有些发怔,脱口便问:“去哪儿?”
  “家去,”裴野道,“孤又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
  他显然是真的有些困乏了,语气中很罕见地隐隐透出了几分不耐烦来。
  方啼霜此时若要再多话,那便是不识好歹了。
  于是他很高兴地学着那些宦官的模样,躬身垂首退将出去了,但那动作落在裴野的眼里,实在是有些拙笨。
  方啼霜出了正堂,心里松下一口气,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顿时又活了过来。
  这外头可比那烧着地龙的正堂里冷多了,方啼霜忍不住搓了搓手,心里却在想:那皇帝虽然远远望去,像尊面冷心冷的神像雕塑,可凑近了看他,其实也还是有人味的。
  方才他在那殿里想不明白的事儿,现下出来叫冷风一吹,便就想通了。
  裴野到底为什么要帮他呢?那一定是因为裴野是个好人!
  虽然他常听旁人说裴野厌猫,但他对双儿显然比他那小妹十二公主对猫儿要尊重许多,还把双儿养在身边,可见他就是嘴硬心软,是个好人无疑了。
  方啼霜想到这里,居然还傻乐了起来,觉得自己方才在御前的蠢笨作态有些好笑。
  忽然之间,他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了很细微的声响,那动静极轻,但他灵敏的猫耳朵还没收起来呢,他能肯定那绝对是人的脚步声……
  有人在跟着他!
  方啼霜脚下一顿,而后猛地回头朝身后张望了一眼,可那后头除了一地的月光霜白,以及影影绰绰的树影之外,什么也没有。
  也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便连那轻微的脚步声也消失不见了。
  他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方啼霜顿了片刻,然后又回头疾步继续往前走去,可不过多久,那尾随在他身后的脚步声却忽地又响了起来。
  这回绝不会是他听错了,方啼霜手臂背上顿时汗毛直竖,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他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而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重……紧接着他又发现,他身后的尾巴似乎又顶了出来,挤在他的衣袍下,害他都有些迈不太开腿了。
  方啼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他也不管身后跟着的究竟是什么人了,步子一下放开,旋即便飞快地朝着暗处被矮树包围的一处墙根跑去。
  后头跟着他的人见到此状,不加犹豫,也猛地追了上来,但因他方才起疑回头,他们不敢跟得太紧,所以要追上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料等他们追上之时,却见地上只余一身内宦衣袍,那中郎将蹲下身翻了翻那堆衣物,发现这里头竟连里衣底裤都在,而那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
  “搜!”他沉声吩咐身侧两名内卫。
  而此时的方啼霜正站在檐瓦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三名内卫在这附近搜来找去,他面上看起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可没人注意到,他身下四只蹄子都在微微发着抖。
  忽的那三名内卫中有一人抬头,与檐上的方啼霜对视了一眼,方啼霜很无辜地叫了一声:“喵呜~”
  意思是你别看我,你们追的是人,和我一只小猫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他对视的那人正是把他押到皇帝面前的中郎将,他看起来似乎很喜欢猫,还遥遥对檐上的方啼霜笑了一笑。
  方啼霜很嫌弃地转身,然后跳下房檐,到了墙的另一头,软着脚溜溜达达地回猫舍去了。
  大明宫正殿,皇帝寝宫内。
  裴野才刚洗漱歇下,候在门外的戚椿烨忽然轻手轻脚地走到纱帘边上,他手脚是轻,但却故意让衣裳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好让皇帝事先觉察,不至于被自己的声音吓到。
  他走到纱帘边上,然后低声道:“圣人,苏将军有事要禀……”
  “让他进来说话。”裴野淡声道。
  戚椿烨一声传话,外头候着的中郎将便轻步快走进来了,他先是对着那明黄色的床纱行了礼,而后才道:“禀圣人,那小宦官相当敏锐,卑职二人跟得虽远,可不知怎么的,竟还是被他觉察到了,随后他便匆忙逃跑,可等卑职等人追上时,他人却忽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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