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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宫猫管事(穿越重生)——问尘九日

时间:2021-12-11 11:07:10  作者:问尘九日
  “瞧给你急的,”云太妃笑笑道,“还烫着呢。”
  方啼霜等不及了,急匆匆便凑上前去咬下了那鲈鱼肚腩上的一块肉,结果果然是被烫到了,那烫人的鱼肉在嘴里和舌头打起了架,方啼霜像是一脚踩进了火坑里,在食案边上略显滑稽地跳了起来。
  “喵呜!”好烫!他忍不住叫唤了几声。
  云太妃顿时哭笑不得。
  方啼霜之前在猫舍吃的食物都是婉儿特意放凉后的冷食,所以今日才发现原来猫舌头这么怕烫,这会儿舌头被烫的疼了,不自觉便将舌头伸到外头去挂着。
  像是在向谁吐舌头似的。
  “你这憨子,”云太妃捂住了肚子笑,而后又招呼了旁边的宫婢一起来看,“丹碧,你瞧他这般,倒像是一只憨犬儿了。”
  丹碧也陪着云太妃一道笑了起来。
  方啼霜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等鱼晾凉了,他还是呼噜呼噜把那一整只鲈鱼都给吃光了。
  不多时,他的猫肚子已经顶了起来,可那食案上还有一碟子糕饼点心,他是已经吃不下了,但面对食物,方啼霜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够了”。
  于是他为了让云太妃明白自己想要打包的意图,先是用后腿直立站了起来,而后又用前爪指了指那盘糕饼点心,最后再摆出一副“背上行囊赶路”的姿态。
  云太妃一开始还有些懵,但看完之后便反应过来了,她笑得不行:“你这小猫,都吃不下了还要兜着走——丹碧,把这盘子糕点装好,一会给咱们的双儿带回去。”
  就这样,方啼霜不但吃饱了肚子,还另又外带了一油纸袋的糕饼回去。
  冬日天黑得早,方啼霜在入夜后,便用嘴叼着那油纸袋,然后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廊下家的一处小院子里。
  一路循着气味嗅过去,找了好些间屋子,这才在一个一丈见方的小屋子里找到了曹四郎。
  方啼霜从半开的窗子中钻了进去。
  他的阿兄此时因挨了板子,故而只能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唯有一张脸是侧着的,他双目紧闭,看来应该是还在睡着。
  可他眉间起了褶,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嘴里还含糊咕哝着两个音节,方啼霜一开始没听清,直到靠近了几步才发现,他嘴里念的……是霜儿。
  方啼霜听清了,但却更想哭了。
  可惜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将阿兄吵醒了,他又气的要从床上跳下来打自己,这也还是其次,方啼霜更怕他为此又要挨顿板子。
  想到这里,方啼霜都不敢轻易靠近他了,于是只好悄悄地看了他好几眼,然后把那一纸袋的糕点搁在了他床边的桌案上。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
  方啼霜耳朵一动,隐约听见有人在说:“杨公公来了。”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像是要往这个屋子来的,方啼霜怕被人瞧见了,又要牵连曹四郎,于是便迅速躲在了一个小柜子后头。
  很快,便听见有人从外头推开了门,那人的动作并不轻,像是刻意想把里头的人吵醒似的。
  下一刻,床上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来,方啼霜听见曹四郎哑着嗓子,像是挣扎着要爬起身来,连开口说句话都费力:“杨公公……”
  “你还伤着,”杨松源上前虚扶了他一把,“不必多礼——今儿好些了吗?”
  曹四郎侧身倚着床头,病容憔悴,唇色苍白:“已好多了,多谢公公庇佑。”
  一个小宦官忙搬了把椅子进来,讨好道:“杨公公您请坐。”
  杨松源也没和他客气,坐下后才道:“你出去罢,记得把门带上。”
  那小宦官很快便退出去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等门一合上,杨松源便笑了笑,“你家尊长与我阿爷有故,我多照看你些也是应该的,你也不必和我多礼,私下里没外人的时候,唤我小杨兄便是。”
  不等曹四郎应答,他便又道:“我原想这几日便将你调去太后宫中,不巧你这儿却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满以为你稳重踏实,却不想你也会这样糊涂。”
  曹四郎莫名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眼前这位诸般关照他的“小杨兄”,他抿了抿唇,几不可闻道:“这事是我不对,可我那小弟,他才八岁……进宫前阿娘百般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他的,可我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松源捧起他的脸,忽然凑得很近,“等你爬到我今日的位置便会知道,其实有好几种法子让那小畜生悄没生息地死。”
  曹四郎眼眶微红,紧紧盯着他:“公……小杨兄,您能帮帮我吗?我只要它偿命,否则我寝食难安。”
  “现在还不行,”杨松源微微叹了口气,“虽说宫里如今也不过只有云太妃宠它,那云太妃自然是不足为惧,只是……”
  “只是如今先帝才去不久,这小畜生若是无缘无故地暴毙了,陛下难免要受人指摘,若是一彻查下去,咱们很难摘干净——你且放宽心,往后总会有机会的。”
  曹四郎略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嗯。”
  躲在箱子后头的方啼霜吓得毛都炸了起来,稍稍探头瞄了一眼,又觉得这位杨公公看他阿兄的眼神很不对劲。
  就说个话而已,怎么还摸上脸了,而且至于还靠得这么近吗?
  虽然家里的阿兄阿姊也时常这样摸他的脸,可他就是觉得这杨公公看着变扭极了,像是个不安好心的人牙子。
  他阿兄怎么能和这样的人亲近?!
  方啼霜心里又着急又害怕,怕的一是他阿兄什么都不知道,让这阴险的杨公公给害了,二是他们方才谈论的,要杀了自己的事。
  而且听这杨松源的语气,似乎很不把云太妃放在眼里的样子,方啼霜忽然觉得自己得找个更厉害的靠山才行。
  可杨公公是太后的人,比太后还厉害的靠山,还能有谁?
  去找那厌猫的小皇帝撒娇打滚、求他庇佑吗?这也太天方夜谭了,方啼霜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回猫舍之后,他才刚进屋便撞上了气势汹汹的婉儿。
  婉儿朝外头望了望,确定屋外头没有闲人之后,又将屋门给关上了。
  才关上门,她便劈头盖脸地对方啼霜一通训斥:“又上哪儿野去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雪,要是冻僵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可怎么办?”
  “才刚从太妃那儿回来,我一扭头你又不见了……现在好了,他们都出去寻你去了,我还得出去再寻他们回来。”
  “喵呜喵呜~”我错啦。
  方啼霜讨好似地朝她喵了几声,他的情绪不太高,整只猫看起来都有些怏怏不乐的。
  婉儿原本打了一堆腹稿要教训他,可一见他这样,便又舍不得再骂了:“在外头受了委屈啦?干嘛又苦着张脸?”
  方啼霜喵了一声,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小窝里,背影看起来很是忧郁。
  唉,他要是能变回人和阿兄解释清楚就好了……
  这样想着,方啼霜不知何时,竟然又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等到他被外头打更的人一嗓子喊醒的时候,竟已是子夜之交了。
  方啼霜翻了个身,然后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正睡在冰冰凉凉的砖石地上,整个人冷得都在发抖。
  不对啊,他身上的猫毛呢?怎么只有屁股还在猫窝里?
  啊!皮肤摸起来是滑溜溜的!他下意识用四肢落地,爬着立了起来,随即他便发现这样太累了,于是便直立着站了起来。
  等站起来之后,他的脑子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好像……好像又变回人了!
 
 
第十一章 “站住。”
  方啼霜很快又意识到了一点——
  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不着片缕,只有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鹅黄色的小披肩。
  这个小披肩对于那只猫的身体来说是刚刚好的,但现如今这么挂在他的脖子上,什么也遮不住,未免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紧接着他又感觉自己脑袋顶上有些怪怪的,一摸脑袋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头顶上除了头发,竟然还多出了毛绒绒的两团东西,像是猫耳。
  忽然之间,又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扫过了他的腿肚子,方啼霜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
  可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雪白的猫尾巴!
  如果只是赤身裸|体,大概率只会被人当成不要脸的变态,可多了这一对猫耳朵和一条猫尾巴,那可不是妖怪才会有的吗?
  方啼霜心慌得要命,生怕有人突然推门踏入这间屋子。
  婉儿有时候夜里起来,也会来这屋看看他……要是不巧她今夜又来了,那到时候该如何解释?
  关键是他也不能一直这样光着身子,等一会儿天亮了,总会有人要进来的。
  那时候猫舍里的宫人们一定会团团围着赤身裸体的他……救命!光是想想方啼霜都觉得想找个地洞先钻进去。
  方啼霜努力调动思绪想了想,好容易才想到一个勉强可行的法子。
  接着他拿起小猫窝里的小毯子,先把自己要命的部位裹住了。
  随后他走到屋门前,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把门推开了一条小缝,他露出一只眼睛,偷偷摸摸地观察了一下外头的情况。
  屋外此时夜色正浓,冷风中飘着小雪,墨色苍穹中的月色微明,院中连一个人影也不见,这倒让方啼霜略微松了口气。
  就这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冷风,都吹的浑身只裹了一层薄绒小毯子蔽体的方啼霜冷的直打哆嗦。
  方啼霜在屋里鼓足了勇气,这才打开门,而后轻手轻脚地冲了出去。
  冬夜里,外头的纷纷落雪才刚转小,方啼霜此时被发跣足,整个人一边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一边轻车熟路地钻进了猫舍中内宦们住的院子里去。
  好在他在这猫舍中住久了,连这里头的每个犄角旮旯都清清楚楚,于是很轻松地便猫进了内宦们的屋子中去。
  屋里有几个内宦呼噜声打得山响,还时不时伴有磨牙声和几声含糊不清的梦话,方啼霜猫着身子,偷摸着抱走了他们搁在边上的其中一套宫装。
  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换好之后,方啼霜又偷了一顶巧士帽,这帽子勉强能将他脑袋顶上那两只耳朵遮住,紧接着他又从地上那一排靴子中找了双勉强合脚的穿上。
  可还不等他完全穿上,通铺上忽然又个浅眠的宦官微微掀了掀眼皮,低声咕哝了一句,似乎是在询问他是不是要去上茅房。
  方啼霜吓得一动不敢动,就着那一刻穿鞋的动作定住了,一直到又听到屋里再响起了一道鼾声,这才继续把靴子穿上。
  最后他偷了屋里的一盏小铜镜,悄悄然走出屋,在外头借着月光照了照自己的脸,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至少能看得出镜子里的还是他自己原先的那张脸,并没有长出猫眼睛、三瓣嘴之类的。
  方啼霜松了口气。
  直到此时略微放松下来,方啼霜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几乎都冻僵了,踩在地上都是麻乎乎的,好半晌才缓过来。
  方啼霜有些迷茫地走出了院子,他原本日思夜想着要变回人,可如今真变回人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想了又想,还是打算先去找曹四郎,趁此机会赶快和他解释清楚,让阿兄知道自己并没死。
  方啼霜脚下一刻不停,略低着脑袋,急匆匆地往曹四郎的住处赶去。
  因为怕撞见这皇城里头的宫人和贵人,未免惹出麻烦,方啼霜是挑了近路走的。
  不料他才刚踏进芙蓉园里没几步,便在一颗含苞欲放的腊梅树后瞥见了一个人影,方啼霜着实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大半夜不睡觉,还杵在芙蓉园里看风景,当即便吓了一跳,转身便想跑。
  他才刚刚侧过半边身子,便听前头那人冷声开口道:“站住。”
  听清他声音的瞬间,方啼霜的脑海里忽然一空,连意识都跟着空白了片刻。
  这人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像是裴野?
  “你是哪个宫的?”这会儿裴野的声音已经很近了,像是就在他身侧。
  方啼霜硬着头皮转过身,他垂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只能瞄见面前那人绣了水脚波浪的金色下摆……就是那小皇帝无疑了。
  “为何不应声?”裴野扫了他一眼,只见眼前这小宦官估摸着才长到他胸口,身上那件宫袍对他来说显然太过宽大了,下摆都被地上的积雪沾湿了。
  活像是穿错了谁的衣裳。
  方啼霜忙学着宫人们的样子,给面前的裴野行了一礼,可他却不敢做声。
  第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裴野的问题,第二则是因为……自他变成人开始,还没有机会说过一句话,他身上连猫耳朵和尾巴都在,谁知道一开口会不会是猫叫?
  在皇帝问话的时候,对着他喵喵叫,那可不是大不敬之罪吗?
  “哑巴了吗?”
  方啼霜低垂着脑袋,慌乱地点了点头。
  裴野眼微眯,显然半点也不信:“真是哑巴?据孤所知,这宫里可不会让一个哑巴进宫来当差。”
  他都这么说了,方啼霜却依然低着头,一声也不肯吭,裴野忽然还有些佩服起他的胆识来了。
  “抬起头让孤看看。”他又道。
  方啼霜很听话地抬起了头,裴野仔细端详了片刻,这张脸看着很眼生。
  柳眉杏眼,唇鼻小巧,肤色瓷白如雪,发色却深如乌木,人很瘦弱,但面颊上却长了两块微鼓的小奶膘。
  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只要瞧见过,必定就不会忘,裴野记性很好,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从不曾见过这张脸。
  不过这宫里的宫人们多了去了,他也不可能个个都见过。
  这小孩儿看起来岁数不大,应该是上一批才进宫的新人,之前裴野见过比他还大些的,忽然撞见自己,一时不知所措、不敢开口的也比比皆是,何况这看起来还稚气未脱的小儿呢?
  “罢了,你陪孤走走吧。”
  他这句话再次出乎了方啼霜的意料,可他不敢违逆,只能颔首,然后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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