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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宫猫管事(穿越重生)——问尘九日

时间:2021-12-11 11:07:10  作者:问尘九日
  想到这里,他心里居然还莫名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旋即他一刻也不想再多留,马不停蹄地便逃出了这大明宫。
  但大概是被裴野吓狠了,方啼霜回去之后,当天夜里便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还在大明宫里,这回他不再是猫,而是变回了人,但方啼霜一点也没为自己终于变回人而感到高兴。
  站在雕窗里的人裴野长出了尖利的獠牙,眼眶里只剩下眼白,就那么阴冷冷地盯着他。
  更可怕的是,在梦里他虽然变成了人,但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野一下跳出来,“咔”地就咬断了他的脖颈。
  噩梦连做了好几次,方啼霜醒来之后便蔫巴了好几天,不仅饭吃的少了,就连他平时最爱嗅嗅咬咬的小麦苗也不爱动了。
  猫舍里的宫人们以为他是害了什么病,于是便去请来了太医院里在医治猫狗上很有造诣的太医。
  太医皱着眉,对着方啼霜一通检查过后,便对抱着方啼霜的宫婢婉儿道:“双儿主子并无大碍,想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缓上几日便好了。”
  “那请问主子饮食上可有忌口?”
  “饮食照旧便是,不过吾见猫主子近日愈发丰腴了,”太医道,“内官娘子们往日里最好多逗逗它,催动一番,也有益于猫主子的身子。”
  婉儿忙应下了,然后将那太医送出了猫舍。
  而后才回到屋内,询问看起来怏怏不乐的方啼霜道:“双儿,你让什么吓着了?”
  “不应该啊,”她兀自嘀咕道,“也没听人说你又让太后宫里的犬爷追了的消息……难道是前几日,你误闯入大明宫的事?”
  婉儿压低了声音,然后附耳问他:“你那日让圣人宫里的人给教训了?”
  方啼霜想了想,然后稍稍点了点猫脑袋。
  在这猫舍里,婉儿是同他最亲近的,知道他似乎偶尔能听得懂几句人话,所以对他点头一事,也并不觉得奇怪。
  “你啊,”婉儿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低声告诫他道,“往后可千万别再往圣人宫里去了,谁都知道圣人不喜欢猫,你还傻巴巴地往他跟前凑。”
  方啼霜有点哀伤地喵了几声,听起来像是在叹气。
  “对了,方才秦太医说你近日胖了不少,我每日瞧着你,倒也没发觉,今日被他这么一提,才发现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近来抱着你,总觉得愈发沉了——秦太医让你多动动,快随我去外头院里跑跳一番。”
  方啼霜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懒懒地窝在软和的软垫上,任凭婉儿如何催促,他都一动不肯动。
  “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胖成猪啦,”婉儿恐吓他道,“以后也没旁的小母猫看得上你……”
  她话音刚落,便见窝在那儿懒懒散散的方啼霜忽然站了起来,她心里一喜,以为是方啼霜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不曾想他只是用前爪扒拉了几下那小软垫,把垫子往炭盆那边挪了挪,看来并非是想通了,只不过是想睡得更暖和些。
  婉儿对他简直没话可说了,于是只好作罢。
  自从变成猫后,方啼霜上半夜几乎都不怎么睡,到了白日里却很嗜睡,动不动就要打个盹。
  不过夜里宫中人也少,倒是方便了他出去寻找曹四郎。
  刚变成猫那会,方啼霜满心满脑都是那个又破又挤的家,还曾经试过偷偷溜出宫门,但这里是皇城,无论是哪道宫门,都有重兵把守,他每次都是还没靠近宫门,就被巡逻的卫兵给拦下了。
  回家是暂时回不成了,所以方啼霜只得寄希望在找到曹四郎上。
  这次出来,方啼霜其实并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往前的那么多日子里,他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可当他路过临近宫门的一处廊下家的时候,却见那其中一个小院里晒了一块帕子,今夜月光格外明朗,再加上他现在的夜视能力极强,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那块帕子一角所绣的竹叶乃是阿姊的手工,正是他阿兄曹四郎从前贴身的那块——
  曹四郎一定就在里头!
  方啼霜跳进院子里,只见那院内屋子外皆是门窗紧闭,用纸糊得严严实实,丝毫不透光,他就是夜视能力再好,也没法看清里头睡着的人。
  一入夜,这外头的温度便更低了,尽管身上还披着厚实又蓬松的毛发,可一旦有寒风刮过,方啼霜还是感觉冷得不行。
  他在院里绕来绕去走了好几圈,然后后腿一蹬,跳上了一口水缸顶部,紧接着一爪子抓破了这间屋子的窗户纸。
  然而即便没了那层窗户纸,屋里头也是一片漆黑,方啼霜把一张猫脸贴近了那窗户,然后朝着里头喵喵叫了几声。
  里头大通铺上有个睡眠浅的,直接便被方啼霜那几声猫叫惊醒来了,他揉着眼睛撑起身子,然后往窗户的位置看了一眼。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尿。
  只见方啼霜那一对猫眼在夜里发着荧光,而那张猫脸又压在那方形格扇之上,乍一看甚是吓人。
  “娘啊,有妖怪,”他惊慌失措地拍醒了身边的其他人,“快起来,快起来!”
  于是他身边的宦官也被惊醒了大半,等看清了窗口的“大妖怪”,便笑话他道:“你这驴粪蛋儿,哪来的妖怪?那不过是只野猫。”
  “不对吧,哪来的野猫?”又有人问。
  就在此时,睡在通铺最左端的曹四郎却忽然披上衣服走出屋去。
  “鸣鹤,你上哪去?”有人问他。
  曹四郎冷声答道:“小解。”
  紧接着他就踏入了院子里,与站在水缸顶上的方啼霜打了个照面,在看到那只通体雪白的猫儿的瞬间,曹四郎就认出它来了。
  这就是当初那只将他们家霜儿害死的那只小畜生!
  方啼霜从水缸顶上跳了下来,它的尾巴高高竖起,尾尖弯曲,摆出了一副亲近的姿态:“喵呜~”
  阿兄,他用平时在家的语调唤他。
  可曹四郎却立即抄起了墙角的扫把,简直是怒火攻心:“这泼皮畜生,你还敢来?”
  “你还我阿弟命来!”他一边说道,一边抡起那扫帚往方啼霜身上打去。
  方啼霜连忙躲开了,他急的不行,拼了命地想辩解,可口中除了发出破碎的猫叫,其余什么也不能。
  但凡他能说出一句话,但凡……
 
 
第八章 “伤着了尾巴?我瞧瞧。”
  急火攻心的曹四郎只当这小狸奴是在挑衅,哪里又能读懂一只猫儿的眼里的委屈?
  他只是愈发愤怒地抄起扫帚往方啼霜身上打去。
  屋里头被吵醒的宦官们,此时也连忙披上衣裳,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拉住了曹四郎。
  “鸣鹤,你不要活了吗?那可是猫舍里的双儿主子,不是哪来的野猫,你要是将它打伤了,别说是你一人,便是连咱们也要受到牵连!”
  另一个和他同期进宫的小宦官忙拉住他的胳膊:“鸣鹤,我知道你是为了你那个小弟,可人死不能复生,你难道还要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不成?”
  曹四郎依然目光不错地瞪着方啼霜,他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忽然流出了眼泪来。
  方啼霜自从随母亲来长安投奔舅舅以来,从没见他这位四阿兄掉过眼泪,他就是摔破了脑袋,方啼霜也没见他吭过声。
  他曾经觉得自己这位四阿兄,乃是家中最坚毅、最稳重的兄长,可他却好像忘记了,他也不过才比自己大了两岁。
  放在寻常的富贵人家里,也才是个刚要开始读书识字的稚子顽童。
  方啼霜怔楞地看着蓄在他下巴上的泪滴,一时失了神。
  不料面前的曹四郎忽然挣脱了同伴的束缚,一扫帚抽上来,方啼霜没来得及躲开,尾巴尖上生生挨了一下。
  他惨叫了一声,眼角竟也冒出了泪花。
  方啼霜拼了命地想喊他阿兄,可落在曹四郎的耳朵里,却都成了难以入耳的猫叫声。
  “往后我见你一回,便打你一回……”被众人拉走的曹四郎还在不停地冲他喊。
  方啼霜最后是被这里的两个小宦官送回猫舍的,睡眼惺忪的婉儿急急穿好衣服,赶出来接过方啼霜:“这是怎么了?”
  两个小宦官同婉儿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婉儿低头问方啼霜:“伤着了尾巴?我瞧瞧。”
  “呀,这都肿了一块,”婉儿检查完,忙打发两个小宦官去请太医院的秦太医,“若是秦太医今日不当值,请其他太医过来也成。”
  说完婉儿便把方啼霜抱回了他自己那间屋子,然后将他放在了那小软垫上,语气里有几分责备:“你说你大晚上不睡,去那地方做什么?”
  方啼霜一声不吭,脑袋低低的,竟还在哭。
  婉儿还是头一回见到这小狸奴落泪,以为他是疼极了,于是便道:“谁让你偏又去招惹那人?之前你一不小心一脚把同他一道进宫的阿弟害死了,他能不恨你吗?”
  说完又心疼地给他吹了吹尾巴,没旁人在的时候,她也不再恭恭敬敬地对方啼霜说话,语气倒像是在教训弟弟似的。
  “我看你就是该,你这一闹,不仅挨了这一棍子,还害人家大晚上被拉去打了十个板子……那么小的孩子,只怕要半月都下不来床了。”
  方啼霜恨死自己了,眼泪掉的愈发凶了。
  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非得好奇探头看那么一眼,又恨自己为何这般胆小、懦弱,他和阿兄本来可以一起在这宫里,像舅母说的那般相互照应,而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被阿兄认作是杀弟仇猫。
  婉儿见状也不舍得再骂他了,伸手抚了抚了他的背脊:“别哭啦,既然知道疼了,往后别再去招惹他便是。”
  因为方啼霜常常表现出异于常猫的聪明,所以婉儿不自觉地就把他当做小孩看待了,可仔细想想,他也不过是只小狸奴,又哪里能明事理,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呢?
  方啼霜后半夜几乎没睡着,在窝里辗转反侧到了天亮。
  天亮没多久,就见婉儿捧来了两身新衣,尺寸很小,看起来像是给婴孩穿的。
  她在方啼霜的身旁蹲下了,然后拿起其中一套衣裳抖了抖:“方才司衣房送来了这一件鹅黄小披肩,还有一套正红袄子,配一顶老虎帽,这套看着喜庆极了,便留待到元日再给你穿。”
  “你先试试这小披肩。”婉儿说。
  方啼霜被那漂亮的小披肩吸引去了目光,虽然在他看来,那更像是一个小围兜。
  上头绣的刺绣精细非常,乃是两只栩栩如生的小白猫在百花丛中扑蝴蝶,但仔细一看,那其中一只小白猫脑袋顶上似乎还有一小丛金色。
  婉儿见他一直盯着那刺绣图样看,于是便道:“这上头的刺绣图样,乃是先帝的墨宝,这两身新衣裳也是他在世时给您订下的。”
  “这其中还有一只小猫,便是你的同胞兄弟,和你长得真是像极了,但后来它不知怎么便夭折了,先圣人伤心不已,便给您赐了名,唤作双儿。”
  婉儿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围上了那件小披肩,这小披肩下头点着短短一圈金丝穗,衬得这小猫儿更贵气了。
  “咱们双儿可真好命,这宫里有谁能穿上有先帝亲绘图样的衣裳啊,”婉儿语气里有些羡慕,“下辈子我不如也做只狸奴好了,当猫儿可比人活着要舒坦。”
  方啼霜穿着那小披肩,在院子里闲逛了几圈,他已经很久没穿衣裳了,如今忽然套上一个小披肩,竟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就在此时,猫舍外头忽然传来了陌生的人声。
  婉儿迎了出去,然后朝着那衣着贵气的宫婢行了一礼,“丹碧姑姑,您怎么来了?快往里边请。”
  方啼霜下意识竖起了耳朵,丹碧姑姑他是认识的,乃是云太妃宫里的一等宫女,上次他去云太妃那蹭吃蹭喝的时候,就是这位姐姐给他端来了鱼糕。
  丹碧走进猫舍,在院里的石桌边坐下了:“我是奉了太妃的旨意过来的。”
  婉儿给丹碧倒了一杯才沏好的茶水:“不急说,姑姑先吃口茶。”
  丹碧喝了口茶润喉,这才又道:“太妃昨日提起说,近日总不见双儿过来,甚是想念,于是今日便命人做了好些双儿爱吃的糕点饼干,又差我过来接双儿过去。”
  不远处的方啼霜才听见“糕点饼干”这四个字,便朝她们这儿跑了来,也不等婉儿招呼,他便腆着脸跳进了丹碧怀里。
  “咦,双儿这尾巴是怎么了?”丹碧疑声问。
  “是昨夜让人打了,”婉儿回答道,“叫太医来瞧过了,说是不严重,今早一起来便又能活蹦乱跳了。”
  丹碧又问:“让谁打了?”
  婉儿于是简要地和她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
  说完她又对丹碧说:“姑姑快些带双儿过去吧,别让云太妃等急了才是。”
  “那我这便带双儿回去了。”
  方啼霜临出门时,婉儿又嘱咐了丹碧一句:“姑姑,仔细双儿的尾巴,别让它玩闹太过了。”
  丹碧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方啼霜其实挺乐意往云太妃宫里去的,她那儿好吃的多,云太妃也很温柔,时不时会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
  但是云太妃住的那地方实在有些远,方啼霜有时候即便是贪吃,也总懒得过去,而且总去太妃那蹭饭,方啼霜觉得也不太好。
  不过今日不一样,今日有人抱着他走,并且还是云太妃亲口要他过去的。
  到了太妃宫里,倚坐在软塌上的太妃一见他,便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打趣他道:“哟,这是谁家的小猫呀,怎么这么漂亮?还穿上新衣裳了?”
  方啼霜从丹碧怀里跳下来,缓步走过去,在太妃垂下来的手心里蹭了蹭。
  云太妃见方啼霜尾端缠了白纱,便询问道:“本宫才刚听人说,双儿昨夜让一个小哥儿给打了?”
  丹碧忙应道:“奴婢听那照顾双儿的婉儿姑娘说,打双儿主子的小宦官原姓曹,进宫后让杨公公改了个名,现如今叫鸣鹤,当初被双儿一脚踩没的那小童便是他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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