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穿成皇宫猫管事(穿越重生)——问尘九日

时间:2021-12-11 11:07:10  作者:问尘九日
  他这话音落了有半晌,方啼霜才听见一道温柔又端庄的女声响起,正是那位位高权重的太后,她的声音不急不慌,如溪间流水:“皇帝很听话,这很好。”
  “只是他到底不是哀家所出,难免心里有些隔阂,”太后的语气像是有些担忧,但又不全是,“虽然从小养在哀家膝下,可却不如菡睿对哀家一半亲,他心里终究是防备着哀家的,到底是哀家命薄,这辈子没能怀个郎君。”
  杨公公忙劝慰道:“殿下莫要自哀,这宫里除却陛下,统共还有三位郎君呢,可太后却始终就您一位……”
  后面的话,方啼霜便有些听不清了,应该是两人走进内殿里去了。
  他虽然年幼,但也能从那杨公公的话里听出来,那“补药”多半有鬼,要不然何来的“起疑”一说?
  方啼霜很快便联想到这宫里的人曾经说过,新帝自小便体弱多病,说不定还与那“补药”有关!
  他虽然知道皇帝不喜欢、也不待见自己,这事他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廊檐下焦虑地摇起了尾巴。
  早逝的阿爷阿娘时常教导他,做人要心存善念,后来的舅舅也常教他说,要做个好人,才会有好报。
  即便他现在变成了一只猫,也得做只好猫才行。
  可他心里想去告诉皇帝,但又有心无力,他现在只是只猫,说不出人话,而且即便能说话,皇帝也未必会信他,说不定还会把他当成妖怪,拖出去速速斩了。
  方啼霜犹犹豫豫地来到了皇帝的寝宫旁,在外头转了一圈又一圈,后来干脆偷偷溜了进去。
 
 
第六章 他为什么能当皇帝?
  皇帝所居住的大明宫远比太后所居的清宁宫要大的多,方啼霜平日里没事也不敢来这附近闲逛,对这里头的屋石砖瓦都很陌生,于是他只好躲着宫人们,小心翼翼地往里头走去。
  直到他瞧见了尚食局的宫婢们端着盖着盖的菜肴,排着队从他不远处经过,方啼霜立刻便抓住机会悄悄跟了上去。
  尾随着宫婢们来到了裴野现下所在的宫殿外,方啼霜没敢再跟进去,只好先窝在廊檐下,听听里头的动静。
  里头听起来有不少宫人,想来应该是在伺候皇帝用膳。
  方啼霜有些丧气,他在这宫里待了月余,有幸只见过裴野两回,一次是被那恶犬追杀,差点撞上了他的轿辇,还有一回,是远远地看见他身后跟随着浩荡的宫人队伍,去到太后的清宁宫请安。
  无一例外的是,那小皇帝永远被宫人们团团包围着,而且他看起来还很讨厌自己,再加上自己现在和正常人也沟通不便,所以方啼霜要是想告诉他点什么,简直难如登天。
  就在他垂头丧气之际,忽然有一个路过的小内侍发现了他,那小内侍面上有几分吃惊:“猫主子,您怎么上这来了?”
  方啼霜立刻扭头逃走了,那内宦下意识追了几步,可方啼霜却早跑没影了。
  屋里头的裴野隐约听见了这外头的动静,微微皱眉:“谁?”
  荣登德忙往外走了几步,然后问道:“何事惊扰?”
  外头的小宦官忙小跑进来,垂首跪地谢罪:“回公公的话,是双儿主子,奴婢一出声,它便自己走了。”
  荣登德点点头,浮尘一扬,那小宦官便连忙弓着腰退下了。
  “陛下,是猫舍的双儿主子,”荣登德回到裴野身侧,而后谄媚笑道,“兴许是这小畜生循着御膳的香味误跟进来的,已让外头伺候的春烨赶了去了。”
  他很知道裴野自幼便不喜欢猫,对这只先帝留下的双儿更是不怎么待见,于是后半句刻意没称它为主子,很有讨好裴野的意思。
  可他没想到,裴野非但没领情,还冷声开口道:“它是先帝的宠猫,‘畜生’二字,是公公能称呼的吗?”
  裴野的脸色未变,只这一句话,便叫荣登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然后垂首道:“是奴婢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裴野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肃然的意味,“公公也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跟了先帝十载有余,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荣登德脸色一变,当即便跪下了,周身跟着伺候的宫婢内宦们也随之齐齐朝裴野跪下。
  “陛下息怒,是奴婢老糊涂了。”
  裴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荣登德的发顶:“荣公公,孤记得先帝在时,你对着那双儿,可是一口一个猫主子喊得勤快——怎么?如今先帝去了,它便成了任人奚落的小畜生了?”
  荣登德连忙又给自己来了几巴掌,但这回却是用了实劲,而后他又重重叩首,半点哭腔道:“奴婢是老糊涂了,方才确系是一时口误,万不敢欺瞒陛下。”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奴婢对先帝与陛下,有如葵藿向日,绝无二心!先帝对奴婢有再生之德,陛下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要是那二三其德之辈,便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野微微垂首,默然地看着他。
  他一声不吭,反而更叫荣登德心焦似火、如芒在背,但他还是不住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等裴野先开口。
  过了好半晌,荣登德才听裴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是吗?”
  不等荣登德再表忠心,便听裴野又道:“可为何孤听说,公公的义子彤儿……近日往太后那去的愈发勤了?”
  “奴婢不敢欺瞒陛下,”荣登德再次叩首道,“这事原是太后殿下嘱咐奴婢说,陛下自幼体弱,近来又才刚继承大统,诸事繁杂,难免劳心动气,本想时常过来探望,却又恐怕惹陛下厌烦,便让奴婢日日打发彤儿去回话,告知太后陛下每日的身体状况。”
  裴野若有所思,语气明显已经放软了:“那公公为何不早告诉孤?”
  “回陛下的话,是太后殿下拘着不让奴婢说。”
  “想是母亲怕我知道了,往后即便是身体抱恙,也不会让彤儿将实话报给她,”裴野面上浮起几分感动,“倒是我多虑了,母亲自小待我一直都是极好的。”
  荣登德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但面上仍是大气也不敢出。
  “公公起来吧,方才是孤多心了。”
  荣登德谢了恩,这才弓着身子站了起来。
  裴野回到食案边上,徐徐然落了坐:“今日彤儿去回过话没有?”
  “回陛下的话,还不曾。”
  “那便再打发他去禀明太后,儿一切安好,请勿忧心挂念。”
  荣登德忙垂首应下:“是。”
  外头廊檐下的方啼霜偷听了全程,也被里头的动静吓得大气不敢出,方才那内侍一走,他就立刻又跑回了廊檐下。
  不过他虽然旁听了两人的全部对话,但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方啼霜思忖了半晌,好容易才朦朦胧胧地消化了一些,觉得自己有可能是误会太后了,但却又想不通那清宁宫里,太后为何要说那些话。
  等那膳食撤下去之后,又过了一会,忽然便有一位小宫婢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踏进了屋内,之所以能猜到那是汤药,是因为方啼霜嗅到了一股很难闻的熬制过的药材味,只是闻了闻,便觉得鼻尖一阵发苦。
  很快他便听见里头的荣登德开口道:“圣人歇一会吧,先把这汤药喝了才是要紧。”
  裴野手上朱笔未停:“先搁那吧,晾一会再喝。”
  “太医说了,这汤药最好是趁热饮下。”
  裴野没再应声,目光只落在面前的奏章之上,过了半晌才半带抱怨道:“明日崔阁老要考课,孤稍有差错,他便要将孤骂个狗血淋头,孤哪敢歇息?”
  “崔阁老虽然有些苛刻,但到底也是为了陛下。”
  “孤又何尝不知?”裴野微微叹了口气,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但最终他也只是说,“罢了罢了,谁让他是先帝选出来的人。”
  再过了半晌,眼看着天边落霞渐淡,天就要黑了,方啼霜等的着急,猫在外头廊檐下,一直在焦虑地摇着尾巴。
  直到他再次听见了里头荣登德的声音响起:“彤儿,把陛下这药拿下去温一温。”
  还不等彤儿应答,便听裴野忽然道:“不用了,端来我喝了罢。”
  荣登德于是俯身端起那碗汤药,正要躬身呈上前去,便见一抹纯白色的影子忽然从门口飞窜了进来。
  情急之下,方啼霜还“喵”了一声。
  那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方啼霜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心里一阵又一阵地开始后悔,可来都来了,他强忍下想要逃出这间屋子的欲望,战战兢兢地对着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叫了几声。
  那几声方啼霜几乎喵出了颤音,脊背微微弓起,连尾巴上的毛都嗲了起来。
  方啼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显而易见,无论他现在再怎么努力地嚎叫,也不能改变他和裴野完全无法沟通的事实。
  他就这样怔楞在了原地,荣登德本想训斥它一句,但想起裴野方才那一番敲打,于是又不敢说了。
  “双儿主子,”荣登德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略有些尴尬的场面,“您来这儿做什么,可是又走错路了?”
  方啼霜没回答,当然——即便他想回答,也有心无力。
  然而下一刻,方啼霜却忽然福至心灵,心中想到一计,于是他立刻转身跑了出去,在门外缓了片刻,又折了回来,然后再跑出去,再折回来……
  如此往复了几次,荣登德都有些好奇了:“这是怎么了?”
  裴野:“你出去瞧瞧。”
  那荣登德才刚一出来,方啼霜便将他引向了别处,一开始它跑的挺慢,偶尔还要停下来向后看看荣登德有没有跟上。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便一下钻入了暗处,消失不见了。
  消失的方啼霜很快便从另一边绕回了皇帝所在的殿内,然后硬着头皮跳上了皇帝的桌案,用前爪指了指那碗汤药,而后又拼命摇晃了一下自己的猫脑袋。
  裴野对上了他蓝晶般的明亮猫眼,嫌恶的目光中似乎还带着疑惑:“你想喝?”
  要不是怕惹来杀头之祸,方啼霜实在很想白他一眼。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人?他为什么能当皇帝?方啼霜心里无不愤怒地想。
  很快,那被他支出去的荣登德也回来了,见着了胆敢跳上皇帝桌案的方啼霜,连忙上前将他抱了下来。
  “你这小猫,怪是淘气,这儿可不是你耍闹的地方……”
  被荣登德扣在怀里的方啼霜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傻皇帝饮下了那碗汤药。
 
 
第七章 但凡他能说出一句话,但凡……
  “你们都退下吧,”裴野掩嘴轻咳了一声,“孤想一个人待着看会策论。”
  宫人们齐齐一躬身,应了句“是”,而后便井然有序地退下了。
  而抱着猫的荣登德是最后一个出去的,顺带还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可就在他关门之际,方啼霜却忽然从他的怀里挣脱跳下,落地便又是一溜烟跑没影了,荣登德见他是往外头去的,所以也并未声张。
  他今日在御前差点丢了小命,好容易看着皇帝将那碗汤药喝了,现下浑身疲软乏力,故而也懒得再去追那猫儿了。
  反正在他的印象中,那小狸奴一直都挺机灵,到点了就知道要回猫舍休息去了。
  但其实方啼霜并没有立即回去,他就藏在皇帝寝殿侧后门的花坛之中,他心里有些难以抑制的慌乱,总有种裴野待会就要毒发身亡的错觉。
  要是真出了这样的事,方啼霜觉得自己肯定会因为没能成功救下他,而愧疚一辈子,唔……谁让他是只好猫呢?
  呸呸错了,应该是好人才对。
  他在外头蹲守了好一会,直到等的肚子都在“咕咕”抗议了,正当他心里浮上了想要放弃的念头,打算回猫舍去的时候,寝殿里头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
  方啼霜的耳朵动了动,他很快便发现,是有人打开了他脑袋顶上的雕窗,随即他又见那雕窗里伸出了一只纤长又苍白的手腕。
  他定了定神,认出那人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方才见裴野喝下去的装盛着汤药的玉碗。
  很快,那手腕稍稍一动,玉碗便渐渐倾斜,而后那里头黑褐色的汤药便尽数没入了他旁侧脚边的那块土壤。
  方啼霜一动也没敢动,只盼着那人千万别看见自己。
  但可惜的是,他最近霉运缠身,怕什么于是便来什么——雕窗里那人似有所感般,忽然便探出了一张脸,然后低眸对上了方啼霜的猫眼睛。
  和他猜的一样,这雕窗里站着的人的确就是裴野。
  裴野淡淡然看着他,而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来,虽然嘴角上扬,但方啼霜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眼睛并没有动。
  那一瞬间,方啼霜几乎控制不住地头皮发麻,甚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结果却一脚落空,便不幸跌下了花坛。
  眨眼之间,跌倒后的方啼霜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不是只猫,而是一个人,那么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裴野没说话,方啼霜也没再敢喵出声,而后他便看见那长身玉立的少年人冲着他,在唇前竖起了食指。
  “保密。”微风卷来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但方啼霜心里就是一阵又一阵地发毛,他在原地怔楞了好一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那雕窗早就被人关上了,面前那比恶犬还可怕的裴野也已经消失不见。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碗药不是好药,那他又是怎么在荣登德眼皮子底下,把那汤药掉包了的?
  唔……兴许是在他把荣登德引开的时候,那以前没他来搅局的时候呢?
  方啼霜顿时感觉自己年幼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就今天,他已经深深了解到了这宫中的险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