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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陈疾(近代现代)——吸猫成仙

时间:2021-12-11 11:11:36  作者:吸猫成仙
  他想把房子拿回来,四千万是市场价,但如果由他去谈这件事,臧宁蓉肯定不会同意,她一门心思想的是让他们净身出户。他只有来找臧宁宜,因为臧宁宜并不参与那三兄妹干得事情,对他母子没什么恶意。但这并不代表她站在臧白一边,臧宁宜没坑过他们,但也同样没有帮过他们。
  开门的是高俊峰,臧白冲他一笑,喊了声“姐夫”。
  高俊峰齐眉整脸的,看清楚来人,眉头微蹙,但马上放开,露出一张和善的笑脸:“臧白啊,来找宁宜的?”说着拉开门,“先进来吧。”
  臧白有求于人,也知道臧宁宜对他的态度不会很好,有点迟疑,一句“就在这里等”还没说出口,高俊峰伸出手来拉了拉他。
  “她还在洗漱,你先进来坐会儿。”
  臧白只好走了进去。
  “吃早饭了吗?”
  臧白闻到了鸡蛋饼的香味儿,条件反射地咽了口口水,忙说:“我吃了。”
  高俊峰就不再劝他,走到卧室跟臧宁宜说臧白来了,顺便把穿好衣服的女儿抱出来。
  高杉不太认识臧白,上次见面她才三岁,也没有过什么交谈。她好奇地走到臧白面前,问:“你是谁?”
  臧白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愿意当这个舅舅,臧宁宜不一定愿意。
  高俊峰忙道:“是小舅舅。”
  “我还有小舅舅啊,”说着突然依到臧白腿边,举起手里的梳子,“小舅舅,你会编辫子么?”
  高俊峰忙叫她:“过来,爸爸给你编,别去打扰舅舅。”又有些抱歉地对臧白说,“这孩子一点不认生。”说着拉高杉的胳膊。
  “我不要,爸爸只会扎马尾,我要辫子。”
  “没事。”臧白伸手接过梳子,开始给小姑娘编辫子。
  高俊峰就把早餐拿到高杉跟前,催她快吃,上学要来不及了。
  臧宁宜出来时,辫子刚好编完。
  她穿着正装,脸上其他妆都淡,只有嘴唇是大红色,短发茬贴着鬓角,被啫喱固定出干练的样子。
  臧宁宜是Alpha。
  她抬手看了一眼表,对高杉说:“五分钟必须吃完。”
  高杉看了她一眼,没敢说话,但明显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她又对高俊峰说,不过这回带着商量的温柔语气:“今天你送她去学校吧。”
  高俊峰点头,收拾了孩子的书包和水杯,拉着她走了。
  “说吧,什么事?”臧宁宜把孩子吃剩下的餐盘拿去了厨房,回来坐到臧白对面,顺手从茶几底下掏出烟盒点了根烟。
  臧白知道臧宁宜要上班,就直说了:“房子,就是秋榕路我们现在住的那个,三姐说厂里亏损,要拿去抵押贷款……”
  没等他说完,臧宁宜就打断了他:“臧家的生意和房子都跟我没关系,臧宁蓉要去抵押房子,我劝不住她。”
  “我知道,我也不是让你帮我劝她。”臧白身体前倾了一些,双手交握在身前,望着臧宁宜,十分恳切,“四姐, 我想把房子剩下的份额买过来。”
  “上回三姐想拿去贷款,做了评估,评估价是一个亿。我这里有四千万,差不多够买下你们持有的份额,”臧白补上一句,“贷款的评估价都有虚高的成分,姐弟之间亏点赚点的都不要紧,但这钱可以立马让厂子周转过来,三姐也不用这么着急了。”
  臧白一说,臧宁宜立马就明白了臧宁蓉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把房子拿去抵押,说是贷款投到厂里,只要钱到了厂里,这个账还不是随便她怎么做。臧白既然来找她,想必对这事儿也很了然,但臧宁宜并不想插手这些事。
  “房子的事你去找臧宁蓉,她觉得价格合适,自然就同意卖你了。找我做什么,我一点也不想插手这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臧宁宜和她哥姐倒是没什么大的过节,都是一个妈生的,总有些情谊在。但臧宁宜和臧青山的关系可以说水火不容,因为她当年拒绝了臧青山安排的O,非要嫁给高俊峰这个Beta。
  AO结婚,B和B结婚,几乎是一种普遍的共识,是主流的社会价值观。一旦不遵从这个规律,成为主流中的异类,那就是大逆不道。而一些有头有脸的家庭更看重这点,他们被公众看着,名誉既等于金钱。
  臧宁宜执意要和B结婚,臧青山扬言臧家的产业她一分也别想得到。臧宁宜的婚礼臧青山没有出席,臧家的其他长辈也没有出席,这相当于把她逐出了家门。作为报复,臧青山的葬礼臧宁宜也没有出现。遗嘱里自然没有她,哥姐说分她一份,她也不要。
  最开始顶着臧宁宜这个名字,在海城工作也找不到,后来她以高俊峰的名字开了个小物流公司,从最底层开始干,到现在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她刻意断绝了和臧家所有的关系,连做生意一听是臧家的公司她都躲开了,更别说这复杂拉扯的家务事。
  听臧宁宜这么说,臧白撇着眼尾,耷拉着眉毛,一副可怜样。
  “姐,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马上要结婚搬走,我妈妈一个人住在那边,三姐肯定还会因为房子的事情找她,我不想她一把年纪了住在家里还成天担惊受怕有天要被撵走。我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件事求你帮帮我。”
  臧白言辞恳切,那模样似乎再说一个“不”字,他能当场哭出来,这让臧宁宜有些烦躁。
  “你有四千万,你随便跟你妈妈另买个房都够了,还让她住那老房子干什么?那么大,又冷清,也不方便。”
  “我知道,也劝过,可她就不愿意搬。家里所有东西都是爸爸留下的,她又念旧。一说搬家,她就让我把她埋院子里,我也是没办法。”
  这只是一面,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把房子让出去,那房子他和他妈妈拿大头,难道让他把那六千万白送给臧宁蓉,凭什么?
  臧宁宜皱着眉,对这事儿有些厌烦,她还没想好,于是说到了别的:“你要结婚?”
  臧白点点头:“就这两个月,日子定了我再给你发喜帖。”
  “你结婚和谁……和林……”
  “林泊川。”
  臧宁宜盯了臧白一会儿,显然也是从新闻上看到了什么,但没相信,现在有些微微的惊讶。
  “你说你有四千万?”照臧宁宜对他的了解,他一没产业,二没工作,全靠臧宁蓉一年给点饿不死的分红,哪会有这么多钱。
  “嗯,我找林泊川借的。”
  臧宁宜又盯了他一会儿,更惊讶了,林泊川竟然会借这么多钱给他。不过她没再继续追问臧白以后怎么还,那也不干她的事。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今天因为跟臧白谈事情,早过了上班时间了。她把拿夹在手指里已经早就熄灭的烟蒂扔进烟灰缸:“行吧,我去跟臧宁蓉谈谈你这事儿,但我不保证他们能同意。”
  “真的麻烦你了,四姐。”
  “是挺麻烦,但也不是为你,当我还你妈妈那个人情了。”
  当年她结婚臧家没有一个人出席,上座上只有男方的父母尴尬得不知所措,连敬茶都缺个对象。还好白玉珍来参加了婚礼,被临时拉到上座上充当了臧宁宜的长辈,被奉了茶,仪式才算顺利走完了。
  回家的路上臧白心情很愉快,这件事有臧宁宜帮忙算是成功了一半。因为她是小妹,又是A,臧家大哥二哥都更喜欢她,就是臧宁蓉不同意,只要臧宁宜开口,另外两人多半会同意。
  臧白难得心情愉快,回家时路过平安里,他下车拐到小区门口一家开了几十年的牛肉面馆,叫了一碗面,加了很多肉和辣椒,把自己吃得红光满面。
  当年搬去秋榕路前,他们就被他爸安置在这里。这个小区是附近老航天精密机械加工厂的家属院,当年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小区,又安全又安静。臧青山一周来一两次,每次来就把臧白放到肩膀骑大马。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父亲应该每天回家,也不明白私生子是什么意思,他和所有小孩一样快乐且无忧无虑地长到十岁。对于他来说,这里更像他的家。
  他在小区外望了一阵里面那些已经陈旧得发黑的矮楼房,转身去了旁边一家点心店,买了点他妈妈喜欢的点心。
  老别墅院子空旷,住的人少,大多数时间都静悄悄的。但今天刚走到拱形门厅下面,臧白就听到家里有声音,还是个男人的声音。臧白心想不好,也许是他大哥或者二哥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为房子的事……
  “妈……”
  白玉珍脸上原本就带笑,看到臧白笑得更高兴了些,对他招手。
  她前面的高个男人转过身,也是双眼含笑看着臧白,声音格外温柔:“你回来了,给你电话怎么没接?”
 
 
第7章 上门
  林泊川竟然一声不吭地出现在他家里,弄得臧白有些措手不及。
  他压着心里那点不快,走到两人旁边,在他打算挨着他妈妈坐下时,白玉珍朝他的方向挪了个位,正好占住了臧白想坐的地儿,臧白只好坐到林泊川身边。
  “你这一大早上都不见人,电话也不接的,去哪儿了啊?”他妈妈问道。
  “去四姐家了。”
  听到这话,白玉珍没说什么,转头跟林泊川寒暄:“他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是能干的,只有他一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
  林泊川喝着他妈妈泡的茶,也顺着她的话:“凡事有哥哥姐姐的顶着,老幺都是享福的那个。”
  “你有兄弟姐妹没有哇?”
  老太太煞有介事地抿着茶,端坐着,像一尊小佛像,压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那份喜悦,用颇严肃的神情审视着林泊川。臧白爸爸已经不在了,她得自个把好这个关。
  “堂兄堂妹很多,亲的没有,我爸妈只有我一个。”
  “那你也是爸妈放手心里的那个啊。”
  林泊川短促地轻哼了一声,像是一种条件反射的嘲讽,在臧白和白玉珍的目光都投向他时,他顺势咳嗽了两声,然后正色起来,垂低眼皮:“其实我父亲也过世了。”
  白玉珍对林家一无所知,臧白也没跟她细谈过林泊川,听到这话她睁圆了眼睛,又缓慢地眨了眨眼,刚刚把关的严肃没有了,连语气都柔和下来:“那你妈妈呢?”
  “妈妈身体不好,一直住在疗养院。”
  白玉珍看他的眼神已经称得上疼惜,她站起来,一手拥着自己的羊毛开衫,另一只缠着紫檀佛珠的手越过沙发扶手,轻轻拍了拍林泊川的手背。
  那手很小,又瘦,看起来像个小孩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翠玉戒指,老款式,玉坠圆润饱满,黄金的底托。她手心干燥温暖,拍着林泊川的手背,给他带去一点点熨帖的安慰。
  白玉珍换了个话题:“你跟睿睿怎么认识的啊?”
  “在画展上,我俩同时停在一幅画前面……”
  林泊川转头去看臧白,饱含感情的模样。臧白也正回头看他,心想这人演技不拿影帝可惜了,谎话简直张口就来。
  他没有告诉他妈妈和林泊川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然而看林泊川的表现,显然在和他母亲接触的第一时间就洞悉到了这点。
  “那真好,两个人要一起生活啊,别的都没那么重要,但是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有聊得来的话题是第一要紧的……”
  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林泊川完全隐藏起他在臧白面前呈现的那种傲慢,在他母亲面前谦逊而诚恳,每一句话,都让白玉珍对他的好感增加一分。
  臧白不耐听两人说话,又不能起身走开,只是拿着眼睛四处游走,看到了壁炉前面堆满的礼物包装盒,还有在外面走来走去打电话的华叔。
  “阿姨,这次我来是和您商量跟臧白的婚事的,还要确定我家长辈来拜访的日子。”
  白玉珍看臧白,但臧白却还在看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她就自己做主说了她的想法:“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啊,你们交往得还不久,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些的。”
  “不快。”
  为了让这仓促的婚姻显得更自然,林泊川说着就顺手揽过臧白的肩膀,人也靠过去和他依偎在一起,就像所有人热恋时的亲密样子。但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臧白止不住抖了一下,好在他瞬间就意识到了,攥紧拳头止住自己想跑的冲动。
  林泊川接着说:“我们能找到彼此很难得,都想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况且,我俩年纪都不小了,也不会因为冲动做出不能负责的事,”他看向臧白,“你说呢?”
  臧白进屋就脱了外面的风衣,现在只穿了件宽松的打底羊毛衫。隔着这层细软的织物,林泊川的手掌心分明感觉到臧白紧张得绷成弓弦的肩背,他瞄一眼他的侧脸,从耳朵到脖子都红透了,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那银色的项圈衬着,显出一点迤逦的味道。
  林泊川不知道为什么臧白对于触碰的反应这么大,只是不动声色地把手挪了过来,轻轻放在臧白手上,身体也撤开了一些。
  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了,臧白咽了口唾沫:“妈,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玉珍无声看了臧白一眼,见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也跟着点了头。
  孙姐挎着一篮子新鲜的菜来了,今天有嘱咐,孙姐菜买得更多些。白玉珍留林泊川吃便饭,臧白以为他会拒绝,没想他却留下了。
  臧白站在廊下,看着眼前这片因为雨水充足、天气渐热而愈加丰茂的植物。草坪里的草长出了一尺高,漫到石板嵌的人行道上。廊下的黄桷兰新发的嫩枝穿透圆形的树冠,愣愣地冲天长,马上就要碰到二楼的房檐。该叫人来修了,就是最近一直还没腾出来时间。
  一看到林泊川,臧白就有种恍恍惚惚活在梦里的感觉,觉得这一切好像不是真实发生的,像是无形中被某种力量推着往前走。
  “四千万,你就这么敷衍?”林泊川陪白玉珍聊完,也出来站在廊下,离臧白半米的距离,对他刚刚的表现很不满意。
  在他妈妈面前还能凑合过去,但马上就要面对自己家人,以后多的是面对媒体的机会,一时的分神、别扭、躲避、难堪都会在镜头下暴露无遗,然后被人大做文章。林泊川作为林家的“代言人”推到媒体和公众前,他必须完美。而接纳一个曾经犯过错的有黑料的Omega,不仅不会损坏他的完美,只会让他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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