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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陈疾(近代现代)——吸猫成仙

时间:2021-12-11 11:11:36  作者:吸猫成仙
  臧白抬眼看林泊川,脸上还好,脖子上已经开始长红点了。
  而他也逐渐有了火辣辣的感觉,一口灌下半瓶冰水。
  阿姨那边哭丧着,一再保证她没有放辣椒。当务之急不是去追究辣椒到底哪儿来的,而是去查看林泊川的情况。
  臧白放下电话:“你还好吧?”
  然而短短两分钟,林泊川整张脸都红了,红点从脖子蔓延到了脸膛,臧白撩开他的衣服,整个胸膛都是红疹。
  “这次怎么这么厉害……我去给你拿药。”
  林泊川吃了药,在药物生效前,燥热、火辣和瘙痒加在一起,让他格外难受。
  他不管不顾地从冰箱里掏出冰块冷敷,但胸膛上的红疹很快蔓延到了腰腹和后背,不是几个冰块能起作用的。
  “我的天,今天这怎么回事,比以往严重好多,我带你去医院。”
  浑身难耐的痒让林泊川面目有些扭曲,他知道不能挠,但仍不住轻轻蹭那些皮肤,解释道:“天太热了,夏天过敏比较严重。”
  “那怎么办?还是去医院吧。”
  “现在外面太热了,去医院一路上又会加重。”这种红疹一热一晒,再加上出汗,很快就会变成亮晶晶装满液体的疱疹。
  林泊川忍不住把上衣脱了,后背靠在椅背上蹭。他知道这样子很难看,但他实在忍不住。
  “你过来。”臧拉他去了浴室,把人推进浴缸里,开了凉水往林泊川身上浇,“这样会不会好点?”
  “好一些。”林泊川抱着膝盖,让臧白把水浇到后背。后边的痒意有所缓解,胸前实在忍不了,他窝着手偷偷挠。
  “很痒吗?”
  “嗯。”
  臧白把进水龙头打开,很快就装了半缸冷水,他把林泊川按在水里:“你躺下。”
  林泊川躺下,臧白看到了他胸前清晰的红痕:“你真下得去手啊,皮都要抓破了。”
  真是太难看了。让臧白看到他这一面,也太难堪了。
  他很无奈:“是真的很痒。”
  “手放这儿。”臧白把他的手放到浴缸边缘,“哪儿痒我给你挠。”
  林泊川实在拉不下面子,可怜巴巴望着臧白。臧白没好气地望着他。
  两人对视一阵,林泊川败下阵来,实在太痛苦了,痒比痛让人难忍。
  “左边胸膛……再靠左一点……脖子……上去……往右……就是这里……稍微重一点……”
  “后背……腰那块儿,上面肩头……再下去点……对对,就这儿……”
  约过了半个小时,抗过敏药物逐渐起效,红疹虽然还在,但是火辣辣燥热和瘙痒的感觉已经渐渐下去。
  臧白蹲在浴缸旁边,两只手都伸进水里,在林泊川身上各处抓挠。哪怕痒得快要疯了,林泊川还顾得上体会臧白的小心翼翼。
  他这毛病从小就有,但像今天这样严重的时候很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辣椒过敏,身边也没有谁发现。还是他出国后,碰到他导师——更严重的辣椒过敏患者,他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有谁像臧白这样对他。
  臧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林泊川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爱。但不管是什么,都值得他好好珍惜。
  他突然抬起手,拿湿漉漉的手背蹭了蹭臧白的脸。
  “你突然干嘛呢。”臧白看这一身红疹,虽不在自己身上,也够瘆人。他正心焦不已,被林泊川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不用挠了,没那么痒了。”
  “但是你身上……”
  “至少要一天才能消,没事,你歇歇吧。”
  臧白捞起手,擦了擦额头:“大少爷,你才真是身娇肉贵啊。一会儿辣椒过敏,一会儿尘土过敏的。叫你少爷都委屈了,该叫你公主。”
  灰尘过敏也是前不久,热浪腾腾的天气,他去了工地没戴口罩,回来就哮喘起红疹,送去医院折腾了一天。
  臧白突然理解他这个洁癖,说不定是天生的自我保护机制。
  林泊川是真的很难为情,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客厅里他的电话响起来。
  臧白按了按他的胸膛:“你再泡会儿,我去接吧。”
  周闯打过来的,对方气喘吁吁,言辞急切:“林总呢?”
  “他在……”臧白说不出来这位大公主过敏了在浴缸里泡着呢,“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
  “林总怎么了?他不方便吗?”
  “……”
  “让你说就说。”臧白加重了语气。
  “不是,臧总,是工地外面围了很多人,他们喊着要退房,还拉了横幅……”
  臧白蹙眉:“退房?有多少人?”
  “不知道,那边门卫打电话说有一百多……”
 
 
第70章 离不开你了
  下午五点,日头明显偏西了,但被暴晒一天的空气仍卷起一阵阵热浪。热浪像一双有力的手,抓着人拧,拧出汗,片刻功夫,就湿透了衣衫。
  周闯把臧白让进工地保安亭:“臧总,这儿有空调,快过来凉快凉快。”
  实际并没有多凉快,只比外头强一点。空调的挂机就在门外,轰轰地附和着外面吵嚷着要退钱的人,闹得人心里更烦。
  周闯把公司的男员工都叫出来维持秩序了。其实大家也很慌,都等着林总过来,没想到最后没能等到林总,等到了副总。
  都知道林泊川和臧白的关系,但臧白是个Omega,在震慑这方面,还是要差些。不过总算有个拿主意的人了。
  周闯给臧白递来一瓶冰水。
  臧白喝了两口,问:“怎么回事?”
  “就是闹着要退钱。”
  “这么些人,对方应该组织挺久了,就没有一点动静?”
  周闯一脸苦色:“之前有业主来工地打探情况,门卫跟我说了,我以为他们只是来看看自己的房子是不是真的在建,就没和林总说。”
  “我们项目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你也是知道的,凡事都要更小心些。”
  “这事儿是我出的纰漏,我应该先调查清楚。”
  周闯垂着头,十分愧疚,他知道这件事是个大麻烦。群众没能安抚好,激起舆情,马上市政部门就回找上门来。
  “现在说这些没用。他们什么诉求?”
  “就是要求退房款,都拿着当年的购房合同。”
  臧白略沉吟:“这样闹哄哄的也没法谈,你让业主找两三个代表来公司,我先回公司等他们。”
  周闯迟疑问道:“臧总,要是没谈好……我们是不是真要退钱?”
  “退啊,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可……”可眼前大楼才盖了个底,资金都很紧张,今天一波人退了,明天再来一波人怎么办?那会不会楼没盖完,钱又没了。
  “别废话了。还有,去买几箱冰水给外面的人发一发,这大热天的,也是不怕中暑。”
  一小会儿功夫,车把手已经被晒得烫手,在还是车里的冷气没有关过的情况下。
  华小豪开着车绕过江滨路时,还听到营销部经理粗着嗓子中气十足地喊:“我们臧总说了,让你们派几个代表,去公司谈。这样闹哄哄解决不了问题,我们是很有诚意来为你们解决问题的。”
  有人吼:“有诚意那就别废话,赶紧退钱。”
  周闯在一旁补充:“大家放心,就算退钱也要走程序,你们这样不讲道理,最后耽搁的是你们的时间……”
  臧白回到公司就接到林泊川电话,问他怎么样。臧白告诉他现场的情况。
  “我现在来公司?”
  “怎么啊,不相信你副总的能力?”
  对面笑了两声。
  “你还是在家呆着吧,万一受热又严重了,公司的事情主要还是靠你呢,大公主。”
  “……我没这么娇气。”
  “业主代表来了,挂了。”
  业主代表来了四个,两男两女,看面相都是四五十的中年人,在外头站了一下午,皮肤被晒出一层油色,显得有些狼狈。
  这个世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能闹的人不受欺负,普通人更是秉承这一条,遇到不平的时候,起码要先把嗓门给亮出来。
  臧白和林泊川说得轻松,但实际上面对这四位颇有些胡搅蛮缠的大叔大妈,再想到他们背后是一百多号人,也颇有些吃力。
  对方就嚷嚷着两个问题,一是要退钱,二是具体什么时候退,他们已经被坑了十多年了,别想再继续坑他们。
  臧白有些不解:“过去十年茶城的房价至少翻了三番,你们真的要房款不要房子?”
  “是翻了三番,你把钱退我们,你们自己拿去卖。”戴眼镜的男人说,“我是受够了。”
  其中一位大叔,控诉道:“我们不是不知道房价涨了,这日子都过不下去,涨价有什么用。当年砸锅卖铁买了你们的房,欠一屁股债,还要每月还贷。我妈刚查出肺癌,住进了医院,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逼死人了。”
  另外一阿姨翻了个白眼:“两年就能拿到房?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这些开发商吗?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们退钱。”
  臧白一脸寡淡,无论对方是傲慢、可怜、怨愤……他一点也没受到影响,他学着林泊川的样子,不急不缓地开口,以便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我们同意退房。
  “但这涉及到多个部门的流程和协调,公司要拟出一个具体流程来,所以不可能今天就给你们退,我们会在一个月内给出退款流程。
  “你们也和其他业主沟通下这个事情,把你们所代表的业主名单提交上来。我一会儿指定一个人对接你们这边。”
  翻白眼的阿姨急急开口:“一个月?不行,太久了,最多一个星期。”
  臧白笑道:“女士,如果您能给我们提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流程来,我们可以按照您的流程走。”
  阿姨脸色为难起来,胳膊一抱:“我不懂你们这套,不要问我。”
  “如果你们没有异议,那就按我说的一个月。”
  那位控诉的大叔接茬道:“我不知道你是公司哪块的,我记得公司的负责人是叫林泊川吧。你的话能算数吧?”
  “当然。要不然一个公司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来和你们协商这件事。”
  和这帮人协商完,太阳已经下山,茶江延伸到天边,一片橘色的晚霞挂在暗色的天幕,天马上就要黑了。
  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业主代表也全部离开,臧白才陷在椅子里,露出一丝疲态。
  林泊川这个位置不好做,林泊川这种范儿也不好装,好累。
  会议室门打开,进来的却是林泊川:“今天辛苦你了,回家吧。”
  臧白撑起来,诧异道:“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生怕没机会进医院?”
  林泊川看着臧白,突然解开胸膛的扣子给他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红疹的确都下去了,还剩下淡淡的印。
  “……”
  “没太阳了我才过来的,没事。”
  “这是在公司,林总,衣服穿好行么。”臧白一言难尽,“走吧。”
  林泊川慢悠悠扣上,双手插兜,衣冠楚楚地跟在臧白身后,到了车上才幽幽说了句:“我的公司,我想脱就脱。”
  “……行。”“明天谁穿衣服来上班,谁就不是人。”
  回到家,臧白看到桌上有做好的饭菜,一时有些纳闷儿。
  “我不是叫这阿姨晚上不用来了,她又来了?”
  后来臧白在厨房垃圾里找到了那袋蒸肉粉,正面大字写的是五香,但后面的配料列表里分明写了辣椒。这只是一个小失误,但在他家不是。当初臧白反复叮嘱过,只是没法感同身受就很难上心吧。
  “没有,我做的。”
  臧白一惊,但很快笑起来:“大公主会做饭,稀罕。”
  “第一次……”林泊川别扭道,有些难为情。
  管他第一次还是第几次,一下午脑力和体力消耗,臧白早前胸贴后背了。他飞快去洗了个手,直接上桌抱上碗。
  桌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看起来还有模有样,让人挺有食欲。
  臧白夹起青菜,刚塞嘴里就吐出来:“好咸,你倒了多少盐?”
  “咸吗?”林泊川郑重地伸了筷子,咸得发苦。
  臧白又尝了土豆丝(条),没放盐,也是生的。肉片汤,生的。最后的虾,臧白夹起来,对着头顶的灯光,分明就看到了那条黑乎乎的虾线,而且是生的。
  林泊川的表情随之凝重起来:“就没有一个能吃吗?”
  臧白放了筷子,叹了口气:“公主哪里是伺候人的命。”
  “那我们先走出去吃点?”
  “别了吧,你这米饭煮硬了,正适合做炒饭。”
  一刻钟后,林泊川嚼着一口喷香的炒饭,又满足,又心情沮丧。
  美味的食物满足胃的需要,被人照顾和关心满足心的需要。但他很少遇到这样自己没办法搞定的情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照顾不好臧白,而内心沮丧。
  两人吃过晚饭,臧白收走一摞碗碟,林泊川有些局促地坐在原位,看臧白收拾厨房和洗碗。产生了一种感觉——他可能离不开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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