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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陈疾(近代现代)——吸猫成仙

时间:2021-12-11 11:11:36  作者:吸猫成仙
  他打量着臧白,想问他和病人是什么关系,但又觉得没必要:“那你先去验血。”说着他招来自己助手,“你直接带他去,就不开单子了,验完量下身高和体重……”
  这时林泊川两步走上来,一把抓过臧白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侧身挡住他一半身体,也挡住周围那些好似虎视眈眈的目光:“我不同意。”
  这不是献血,不是200cc,400cc就行的。臧白身体本来不算好,这段时间为了项目的事情心累身累,林泊川不想让他去冒这种险。
  原本钱扬在听到臧白说他也是ORhD阴性血时,眼里有了一线希望,但此时看着林泊川,希望变成了祈求:“林总,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说着他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赵晓雅进手术室已经三个小时了,期间已经下过两次病危通知。切除子宫或者其他,都不要紧,只要她能活下来,哪怕是植物人,他也只求她能活下来。
  臧白对钱扬摆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别说。他把林泊川拉到远离大家的走廊尽头。
  避开那些人,林泊川焦躁的神色上了脸:“臧白,这件事你不能去,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联系全国其他血站,或者请求社会援助……”
  “来不及。”臧白捏了一把林泊川的手,示意他冷静点,“我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万一有事,这里没有别的人可以给你输血……如果是项目的事,我已经在和政府的谈了,即使钱扬不来帮我们,我也很快能找到其他施工队,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和项目没关系。”臧白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那边所有人都看着他和林泊川,在等他们的回答。而在手术室里赵晓雅的命运,更在等他们宣判,“既然我能帮上忙,就没法眼看着一个朋友就这样没了。”
  林泊川懂,所以他再也讲不出反驳的话。
  臧白凑过去抱了抱他,伏在他肩头说:“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放心,我不会有事,医院也不会让我有事的。”
  就这样,臧白被带去化验后,又被带去了病房。
  剥开他的衣服,白皙的胸膛还留着早上和林泊川亲热的痕迹。接上心电监护仪,抽血的管子连在他右手的手臂内侧。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总共抽了三次,一共抽走了1000cc。短时间内失去这么多血,臧白明显出现了失血过多的症状,脸色白得快要融入医院的病床,连唇色都淡得几乎没有了,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林泊川给他盖了两床被子,一直握着他绵软冰冷的手,心脏难受得快要裂开。
  那些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好像是从他心尖上淌出来的,每一次下针,也都像是扎在他心口上。
  夜里抽血的护士再一次端着托盘过来,说抢救的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还需要输血。她话未说完,就被林泊川震天的愤怒给骂了出去,让她去把主治医生和钱扬一起找过来。
  医生没有来,钱扬也没有,暴怒发泄后,林泊川有些木讷地坐在臧白的床边。他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第一次深深感觉到了恐惧的滋味儿。
  那只柔软冰冷的手轻轻盖在他手背上,说话的声音也细如蚊呐:“她们也只是下边做事的,态度不好也可以理解,别生气了。”
  林泊川深深垂着头,抓着那只手贴在自己嘴唇上:“已经够了,你没有欠谁的。出于同情还是道义或者别的什么,都已经够了。”
  臧白轻轻“嗯”了一声,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指尖滑到手心。他张开手指,蹭了蹭男人的眼角:“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林泊川俯下身,从被子外面抱住臧白,突然说:“我不要孩子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才听说赵晓雅大出血时,林泊川只是有些担心。而当臧白要替她输血时,他才对这种危险有了和钱扬一样惊心动魄的体会。
  现在臧白还只是抽走了1000cc血,他就已经承受不了了。别说生孩子,一想到他是稀有血,他出门随时可能出现一些意外。可能对别人来说并不致命的小事故,但对他来说却不一定时,林泊川突然对整个世界都不那么放心起来。
  “亲亲我吧……”
  “嗯?”臧白声音太小,林泊川没怎么听清。臧白从不和他撒娇,所以他也不确定。
  “你亲亲我……”他重复一遍,并抬了抬下巴,闭上了眼睛。
  林泊川喉头动了动,再次俯身,拿嘴唇贴了贴那两片已经没什么血色的唇,又沿着他的嘴角到脸颊,从眼睛到鼻子,整个亲了一遍。
  等他细细亲完,回过神来时,臧白已经陷入了睡眠中,只有监护仪仍然规律地发出嘀嘀声。
 
 
第95章 野火
  臧白不愿意在医院多呆,林泊川也不放心让他呆在这个医院。找好家庭医生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带人出院了。
  臧白浑身无力,甚至没办法走路,林泊川一路把他抱进车里。
  他出院时钱扬也来了。男人还是十分憔悴,在医院熬了两夜一天没合眼,眼睛下的眼袋,下巴的胡茬和着脸上的皮屑组成一张疲惫的脸。
  钱扬有些不敢看林泊川,只看着臧白神情十分复杂。想说感激的话,但任何语言在这样的牺牲面前都显得无力。他嗫嚅半天,也只是说:“今天早上医生说晓雅的危险期过了……谢谢……”
  “危险期过了就好,你也回家休息休息,她跟孩子都靠你支撑着,你别再倒下。”臧白嘱咐道,也没说别的。
  钱扬点点头,目送林泊川把臧白放车里,再目送车子远去。直到车子转弯消失在街角,他才抬起手掌按了按眼角。
  半个月后,新生儿和赵晓雅都先后出了院。赵晓雅在电话里感谢了臧白一番,说等她身体再好些,就带着女儿来看望臧白。
  妻女出院的第二天,钱扬一言不发,自己带着施工队,还拉上了一批自己垫资的建材,回到了锦川楼盘。一直开不了工的二期盘,就这样突然开了工。
  二期楼盘的开工对整个项目意义重大,公司还专门搞了个开工仪式,请了各级领导,还请了当地媒体来宣传,声势十分浩大。借着这红红火火的气势,广川承诺那批被坑害的业主,等二期建成,会按照他们合同上的面积赔偿。
  到这儿,聚集在售楼部两三个月之久的业主们才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抚,和地产商重新签订合同后,终于安心不再维权了。
  广川虽说是把这个闷亏生生给吃了,也得到了不少好处。首先是社会各界的好评,从官方到民间无一不称赞其为良心企业。在媒体一番大肆报道之后,二期楼盘的预售也进行得十分顺利。这个窟窿填了快三年,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回头钱。
  另外他们古镇的旅游项目也进展得很顺利。
  古镇选址是在茶城东边的一个制茶镇上,和城区只有一小时的车程,林泊川和白家的表哥已经去考察了很多次。林泊川和白家合资的文化公司已经成立,也得到当地旅游局和文化局的支持,目前正在和镇政府谈合作。
  镇政府那边得到市领导的示意,事情推进得很快,预计年后就可以施工改造,一年后就可以接待游客,三年内就能全部改造完成。
  眼前的难关还没有完全渡过,但对于林泊川来说,未来事业的宏图已经在他眼前展开。特别是和白家,这个在茶城本地深耕几辈人的的家族联手后,他在茶城也越来越如鱼得水。
  能合作的关键也并非是臧白一人的功劳,亲戚关系只是一个引线,而林泊川本身——他的能力,他的视野,他从小侵染的商业环境所铸就的独到眼光,对于白家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资源。他们一拍即合,又因为臧白的关系,使得他们的合作能够完全信任对方,彼此心无芥蒂。
  眼看事业蒸蒸日上,但这段时间林泊川都不太开心。两个项目同时进行,明明公司忙得脚不沾地,他还常常说不见就不见了。哪怕在公司,也要么一脸深沉,要么心神不宁。
  其实是自从那次输血后,臧白一直不好。
  失去的血液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补得回来,已经想尽办法给他补身体了,但收效甚微。出院后一直卧床,休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地。
  刚刚好了一些,又因为突然降温感冒了一次。只是普通感冒,但他自身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实在太差,弄得很严重,差点转成肺炎,吓得林泊川两天没敢合眼。
  臧白这一路病病殃殃拖到年关才好起来。
  前两年春节还都只是自家人过,今年他们突然迎来很多客人。年节期间,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有古镇项目相关的供应商,有想要拿到好地段商铺的商家,也有市长区长们派来秘书日常慰问……种种迹象都表明,林泊川已经算是在茶城站稳了脚跟。
  他本人却十分困扰,一是他本来就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再则臧白还需要静养休息,而且别人上门拜访,他按理还要回访,这都是事儿。林泊川原本打算,趁着好不容易休息的几天好好陪陪臧白。
  所以他能推掉的社交都推掉了,赠送回礼这种事,他大都交给了华小豪去办,只除了一些需要他亲自打点的紧要关系。
  大年初七,今晚是吴局长的饭局。
  虽说最开始吴局长没有告诉林泊川锦川盘的真实情况,让他无知无觉踩进这个坑,但事前事后这位领导都给他帮了不少忙,又特别是在古镇项目上出了大力。今晚饭局来的都是茶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林泊川怎么也不能在这种场合拿乔。
  他挑了一条深蓝的斜纹领带拿到书房给臧白。
  臧白斜了他一眼:“你的手不是好了吗?”
  “只是摘了钉子,抬起来还是痛……”说着林泊川示范把手抬起来,抬到齐胸的位置就装模作样地皱眉咋舌。
  臧白没好气接过领带,没等他站起来,林泊川提了提裤腿蹲跪在臧白面前。
  他双手竖起衣领,手指带着领带穿过后颈,不忘嘱咐:“手没好全,晚上少喝酒。”
  “知道了。”
  “别光是嘴巴知道。”说着他拿过领带夹,把系好的领带别到衬衫上,拍拍林泊川的胸膛,示意他系好了。
  “我叫了小豪和立辉,他们会帮我挡酒。”
  林泊川非但没有起身,而是掀开宽松的衣摆,把脸拱进衣服里边,贴着那层薄薄的肚皮上。臧白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外推。但那颗不断往上的头顶得臧白不断往后仰:“别疯了……痒……嘶……”臧白闷哼两声,推拒的力气骤然小了不少。
  他过去就顶不住林泊川的蛮力,现在更不行,只能好言劝道:“你晚上还有饭局,别让人专等你……”
  林泊川也不回答,只贴着胸膛往下亲,亲到小腹不动了,把脸埋臧白腿间,急促地喘气。
  湿热的气息透过一层薄薄的棉布扑到肌肤上,臧白不由得夹紧腿,全身此起彼伏地窜着鸡皮疙瘩,又紧张又羞耻,白皙的皮肤被一阵阵春潮催得嫣红。
  “林泊川,你……”
  林泊川突然放开了他。抬起脸来,头发乱了,脸上也有些潮红,他压着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和无限膨胀的情欲,喃喃好似埋怨:“睿睿,你最近瘦了好多。”
  臧白赶紧抓着衣摆往下遮了遮:“行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林泊川站起来,弓腰把人抱住,伏在他耳边说:“太瘦了,赶紧养胖点,把身体养好些,忍了一个月,我到极限了,宝贝儿。”
  说完又捧着臧白的脸,贴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才把人放开。
  臧白擦了擦被润湿的唇,红着脸提醒他:“头发,弄乱了。”
  腻歪了半天,时间显然已经不太充足。臧白听着对方匆匆离开的脚步声,轻呼一口气,突然放松了一些。
  这些日子由于身体不好,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卧床休息,在这大片大片空白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
  想起他当年腺体受伤严重,为了不被别人知道,哪怕伤口未愈合也不得不戴着止咬圈,这导致伤口反复感染,最后不得不摘除。
  说起摘除的感受,除了开始有些惶恐和不安,在接受这一现实后,他反而觉得生活轻松了不少——起码不用再遭受易感期的折磨,也不用再担心Alpha的信息素给他造成什么影响,某种程度上,他得到了更多自由。
  他以一个Omega的身份过着Beta的生活,唯一需要隐藏的就是他失去腺体这一事实,但只要止咬圈一戴,这件事实在没什么难度。
  他更无意欺骗林泊川,在和他结婚时,臧白既没有打算,也没有想到他会和林泊川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以为不久他们就会离婚,而通过这段婚姻他能得到独立,然后继续隐藏这个事实,自由地过一辈子。
  现在这种假设已经不成立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泊川。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对他日益浓烈的爱意,以及伴随而来的愈加强烈的标记需要。
  有时干脆想要破罐破摔,直接告诉他算了。把选择和纠结的痛苦交给对方,起码自己不用这样挣扎。然而每当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
  他有私心,他害怕林泊川无法接受他没有腺体的事实,他看似冷静的表面下,他爱这个男人。要说有多爱,在他选择原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失了智。
  爱情就像一场野火,你不知道它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发生了,只知道一旦烧起来,它就摧枯拉朽吞没掉沿途的一切,并旷日持久地燃烧下去……
 
 
第96章 默默结束
  夜里,臧白接到余幼星的电话。
  “小白哥,你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臧白拧开床头的灯,从床上坐起来。
  只听那边气喘呼呼:“没什么,就是这哥仨今晚都喝醉了,你能来接下林哥吗?”不等臧白回答,就听余幼星在那边破口大骂,“华小豪,你妈的再跑……站住啊……”
  臧白按了按眉心:“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好……我也不想打扰你休息的,但是……”
  “没事,你先看着他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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