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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春归(古代架空)——尽余杯

时间:2021-12-15 10:14:28  作者:尽余杯
  他以为只要咬紧牙关,定能硬生生抗下这无休无止的羞辱。可那马贼变本加厉,连灌了几口烈酒,将黏着的酒气尽数喷进他的脖颈里。
  “小美人儿,小娘子,等会回了山寨,老子让你爽个够!”
  成小酌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方才只身将马贼引开的勇气一下子用尽了。心口却只觉得冷,冷得牙齿打颤,紧咬的牙关因那颤抖不住地咯咯作响。
  马贼还趁着他受不住扭动躲闪之际,将手往他小袄里面伸去。
  成小酌大惊失色!
  不能让马贼发现他是男儿身!
  正在慌不择路连连躲闪之际,马贼猛然粗暴地揪住了他头上的辫子。
  “躲什么躲?方才上赶着讨好老子,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小心我现在就办了你!”
  说完更加粗鲁地动作起来,邪淫下流得叫瞧了都不忍直视。
  身旁的狗腿子见他这幅色迷心窍的猴急模样,颇有眼力地凑上前来,
  “大当家的,兄弟们不好扰了你的好兴致。你看,我们是不是先赶回寨子里,也好准备准备,风风光光地迎接夫人进门啊?”
  “算你机灵,去吧!让这群兔崽子休要搅了老子的好事儿,回头重重有赏!”
  “是,谢大当家的!兄弟们都跟我走!”
  见一行人骑着快吗浩浩荡荡地跑远了,那油腻大汉当即勒停了马匹,一把将成小酌扛了下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
  “小娘子,你可真勾人儿!有本事在这数九寒天的勾得人心头火气,让人好生心急!
  今儿个儿就让老子我好生疼疼你罢!”
  说罢就将成小酌掳至不远处一处山坳里,将人摔在冰凉刺骨的大青石上,不由分说地欺身上前,动手撕扯他身上的衣裙。
  “啊!啊啊!不要!”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上好,这两章会有一丢丢虐
 
 
第122章 
  成小酌吓得完全慌了神儿。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色欲熏心到如此程度!寒冬腊月,幕天席地,就要行这种苟且之事!
  “啊!别碰我!别碰我!!当心我杀了你!”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撕心裂肺地呼喊,使出浑身解数地拼命挣扎。怎奈马贼身材肥硕,彪悍无比,几下就制住了小酌的手脚。
  “呦,这彪悍劲儿老子稀罕!早先可是你亲口说要给我当压寨夫人的,他娘的,老子这儿可没有后悔药吃!”
  情急之下,成小酌腰上发力,上半身猛得弹起,像一尾垂死挣扎的鱼,迎面朝马贼撞去。
  “无耻!下流!放开我!”
  马贼一个躲闪不及,鼻子顿时飚出血花!
  成小酌趁他疼痛难忍,连忙从地上捞起一块锋利的石头,扬手朝他头上砸去……
  “好你个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生扒了你的皮!”
  马贼啐了一口带着浓血的口水,发狂一般夺下成小酌手中的石头,反手朝他头上猛砸几下。
  很快,鲜血沿着成小酌的额角蜿蜒而下,糊住了他颤抖的睫毛。因惊惧而大睁的眼睛在铺满天与地的血红色中逐渐模糊,无力地缓缓合拢……
  “不!不要……”
  马贼脸上的横肉颤抖着,嘴巴大张着,疯了一般伏在他身上狠命撕扯。吃啦几声,小袄上的盘扣崩开了,腰间的襦裙被撕裂了……
  小袄里贴身收着的两根金红绳结,在剧烈的挣动间,被甩落在一旁肮脏的土地上。
  黑的泥,红的线,自被践踏的自尊上凄然开出血色的花来。
  *
  “住手!”
  危机时分,一位骑马路过的灰衣后生闻声而至。这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长相文气清秀,皮肤色不算十分白皙,却带了一股子书卷气。尤其是那双略带茶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于沉稳中带着轻易洞察一切的睿智。
  见人有难,文弱书生竟毫不犹豫地飞奔过来。趁那马贼瞪着猩红的一双眼对付成小酌,无暇顾及身后,牟足力气一脚踹在欲行不轨的马贼腰眼儿上。
  那马贼猝不及防被踹得一个趔趄,几乎歪倒在地。露出了瘫倒在他身下,衣衫不整,血糊了一脸的成小酌。
  书生心中一紧,不忍细看,也来不及细看,只觉得耳后生风,那马贼睚眦欲裂地瞪着他,已然抽出腰后背着的马刀,骂骂咧咧反扑过来。
  “他娘的,一个两个都来搅和老子的好事儿,今天他娘的真是活见了鬼! 赶踹老子?把命拿来!!”
  别看这书生长相文文弱弱,完全不通武功,反应却十分迅速敏捷。他身轻如燕地来回躲闪着,年轻的脸旁上不见丝毫惧色。
  刀锋几次擦着衣袖划过,惊险万分!
  年轻书生好不容易一边周旋一边退至马边,正欲伺机骑上马匹,设法将人引开。忽然身后树枝颤动,哗哗声不绝于耳,由远及近,一个青色身影掠过林间枝头,从天而降,潇洒非常。
  正是施展轻功赶来救人的任易风!
  只见他抽出佩刀,拦下马贼歇斯底里的疯狂攻势,当即与人缠斗起来。刀光剑影中还不忘对灰衣青年大声叮嘱,
  “这位仁兄,这个马贼交给我!那孩子就拜托你了!烦请带他在路边稍加等候,不久便会有两位友人前来接应。”
  “好!”
  灰衣书生气喘吁吁,重新跑回成小酌身边。许是对这位姑娘的惨状心有余悸,未及上前,先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准备飞速将那已经昏迷过去的瘦小身躯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再做打算。
  “姑娘,在下失礼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谁知未等动作,成小酌猛地睁开了一双蒙着血雾的圆圆杏眼,惊慌失措地支撑着脱力的身子向后退去。
  “不要,你是谁?你别过来!”
  陈念安见状停下脚步,努力将语气放得轻柔: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我不需要帮忙,走开,你给我走开!”
  成小酌慌乱地拉扯已经被马贼撕烂衣物,徒劳又顽固地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灰衣青年徒然伸出手去,似乎想要安抚情绪失控的成小酌。碍于对方是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家,一时又不好贸然上前。
  挣动间,本就被撕扯得破烂的襦裙朝两旁散落开来,将他两片平坦的胸膛,空无一物的下身彻底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间!
  深谙非礼勿视的道理,灰衣书生赶忙想要转开身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的一幕太过怪异扭曲,已经超越了他二十载以来的所有认知。目光和身体都被猛的定在了原地,
  “你……”
  成小酌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比身下的积雪更加惨白。他死命抓起破碎的布料遮掩狼狈的身体,抖着声音嘶喊,
  “不要看,你不要看,啊!别过来!不要看……求求你……”
  那声音到最后几乎成了卑微的乞求。
  书生也有些慌乱,连声应道,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你先把这件衣服披上吧。”
  他伸着手臂将自己的衣服甩给惊慌失措的成小酌,随即连忙背过身去。
  裹好衣物的成小酌,勉强恢复了几分神智,眼神露出凶狠,
  “你是不是都看到了?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嗯,我不说,你放心。我若开口提起一个字就随你处置。”
  成小酌的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
  “方才那个马贼呢?你,你又是谁?”
  书生打扮的清润年轻人已经掩饰好了脸上的震惊与错愕,仪态得体地转回身来,对成小酌仔细行了个揖礼。
  “在下名唤陈念安,只是恰巧经过的路人。”
  “陈念安?”
  成小酌口中念念有声,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当着这个陌生有熟悉的人的面,猝不及防地大颗大颗掉落下来。刚穿上不久的衣衫,转眼就晕出了湿哒哒的一大团。
  “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姑……啊,不,那个你放心,我并非歹人,只是附近朱家庄的教书先生……”
  “陈念安!”
  成小酌的哭喊声越来越大,陈念安一时间心乱如麻,
  “难道你认识我?怎么会呢,我们应该是头一次见啊……”
  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多想堂堂正正站到你的面前啊,
  可是偏偏被你看到了最狼狈,最不堪的一面……
  成小酌胡乱摇了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心已经冷到了极点,在苍茫的暮色里抱头痛哭起来。
 
 
第123章 
  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
  --司空曙《云阳馆与韩绅宿别》
  成小酌忘乎所以的痛哭,声音沙哑,撕心裂肺,与姑娘家温婉又柔弱的嗓音有着天壤之别。
  直到这时陈念安这才真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个骨骼纤细,头上梳着垂挂髻的漂亮孩子当真并非女子。
  “别怕,现在没事儿了。”
  尽管对少年人的心事一无所知,见他恸哭,陈念安只觉得心中某处酸胀得厉害。在此之前,他拥有的不多,固守着先生言传身教的岑寂淡漠,鲜少有过类似的体验。
  仔细想来,自从先生走后,他的性子比以往又稳重沉静了几分,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种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莫名的不适应,带来些许茫然无措。
  他一心以为少年是被方才马贼的邪淫暴虐吓坏了,又被自己看到了最禁忌的痛处,才会如此失控。于是一直小心地陪在近旁,任由少年人尽情发泄。直到那悲愤的痛哭似是因为力竭一点一点衰弱下去,才尽量放轻了语气,开口劝道:
  “放心,马贼已经被赶走了,现在没人能伤得到你。若是觉得难受,就尽管哭个痛快。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成小酌恍若未闻,肩膀剧烈抖动,哽咽声仍在继续……
  “对了,方才那位救人的侠士说,一会儿会有两个人过来接应你,想必他们应该是与你熟识的朋友吧?等你哭够了,觉得好些了,我可以带你去路边等一等,免得不小心错过了。”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成小酌哭声渐渐止住了。
  陈念安心头稍安,这才连忙稍稍上前一步查看他的情况。
  少年的肩膀不再抽动,身体却仍然维持着抱头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只,单薄脆弱。让人疑心他会同身下那一层薄薄的积雪一般,悄无声息地消融在这看不到尽头的凛冬之中。
  陈念安犹豫了片刻,在心里打算着随他去好了。陪他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好好缓一缓情绪也罢。
  他拍了拍布衣上沾染的灰尘,正预盘腿在一旁坐下时,视线恰巧缓缓滑向成小酌低垂的头顶……
  陈念安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成小酌额头死死抵着的那块灰色布料上,正有殷红的血色一圈圈地扩散开来……
  他头上的伤口定然伤得不轻,血竟一直没能止住。不能再耽搁了,须得尽快处理一下。
  不能再放任他待在这里了,陈念安铁了心快步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走,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先带你回去处理伤口!”
  成小酌本就刚刚苏醒,头痛欲裂。方才又大哭了一场,身上半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此时连意识都有些涣散了。迟钝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随着身旁高瘦青年的动作摇不住晃动,像漂浮在虚空,摇摇欲坠,等待着粉身碎骨。却又被人坚实地护着,不被允许堕落。
  是陈念安,是他的小哥。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看着,于是连最后一丁点儿反抗的心力也舍弃了。
  陈念安半扶半抱带着他走了两步,索性将人背到了自己背上。
  不成想这少年个子高挑,体重颇轻,整个人背在身上竟也不觉十分吃力。陈念安眉头微蹙,快步往路边赶去。
  行走间,成小酌的手无力地垂在他的眼前,随着他的步伐荡来荡去。那手称得上修长纤细,只是皮肤粗糙得厉害。年纪轻轻的,掌心里结着厚实的老茧。
  这样一个固守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少年,不知道究竟经历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凄苦,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
  陈念安不自觉又将脊背弯下几分,只为让少年能够在他短暂的庇护下,趴得更舒服一些。
  *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陈念安留心分辨了一下,听声音来的只有一匹马。可马蹄声又格外沉重,应是两人同乘一骥。萋萋荒林,一旦入了冬,素来人迹罕至,想必应该是之前那位侠客所说之人到了。
  陈念安调整了一下方向,背着成小酌朝着来人的方向迎面走去。
  果不其然,那匹快马将将飞奔至近前,立即被人勒停了下来。
  “吁!成小酌?成小酌!!”
  陈念安冷不防一听这声音,浑身一颤!
  那声音像蜜糖,填补过他孤寂漫长的童年,也像尖锥,在先生决然离开时在他心口豁开一个洞。让他无论把日子安排得如何忙碌,仍然觉得空空荡荡,只能寄情于遥遥无期的期盼与守望。
  惊异非常地抬头去看,陈念安脚下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差点将背后的成小酌甩脱出去。
  “先生!?”
  忙着上前接应成小酌的两个人闻言皆是一愣,这才将视线投到灰衣书生身上。
  “念安?陈念安!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
  来不及感受久别重逢的欣喜,裴敏知抢先冯春一步,将成小酌从陈念安后背上搀扶下来,背至一旁的马车上安置妥当。
  随后立即折返回来,一把将仍愣在雪地中,吃惊仰望着他的陈念安用力拉起。眼中带笑地将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好几个来回,忍不住伸出手掌揽过他的后脑,难掩欣喜地跟他碰了碰脑门,双手落在他愈发结实的双肩上用力按了按。那样子像极了一位激动之余,又羞于对子女表达感情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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