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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90[重生]——书一

时间:2021-12-15 10:37:21  作者:书一
  股市的事容妈妈还要想,饭桌上就不提了,接着说起的是关于家里桑树枯死的事。怀疑目标已经有了,但是到底多少人参与这件事不好说,树枯死的原因根据初步判断,应该是被下了毒药,但是是什么毒药,不好说。
  这年头一个小镇,就算有钱,想请人来看看,都找不到。
  “我认识一位老人家,以后是种田的,后来做杂货店买农药,他可能会知道。”容爸爸想到一整个桑山被人用药毁了树,眉头不由皱起来,也不知道倒了什么,一座山的东西都不敢吃不敢动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种东西,这计太毒了。
  今天能在他家山上放毒,明天是不是能把毒放在他家。
  容与看容爸爸向来温和的脸都带上怒气,不由问道:“知道是什么药,能不能抓人了?”
  容与话一出,其他人愣住了。
  “这事不简单,”应荀说道,“一整座山的树,不是那么容易弄死的,而且这次一看就是用药,如果是凌牟生一家弄的,成本也太大。”
  他家并不富裕,如果去买药来害他们,太亏了。
  “那怎么办?”容与有点生气,他现在虽吃得好,可他没忘记刚来的时候,家里的米都是少的,白天吃饭米都不敢下多,还要配着红薯吃。养蚕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如果他们不是开了小厂,这是逼死人。
  应荀看容与气呼呼的样子,笑了,看眼院子外,黑乎乎的一片,没人。
  没外人。
  接着,低下声,这般那般说了一阵。
  容与跟容遥双眼亮了,就应该这样。
  容爸有点迟疑,不过想到家里坏掉的一座山,也点头了。
  应荀这个计划主要是事不能闹得太大,知道的人也不能太多,于是并没大放肆宣传,幸好知道的人暂时不多,都在小声讨论而已。
  而且为了覆盖这个消息,容家没两天就放出话,这次去北京拿了一个大订单,有几万,就在月尾交货,不但雇了不少人,连隔壁村的拖拉机都包月了。
  三个村子的蚕丝更是不断送过来,这次蚕丝算是秋蚕最后一批货了,冬蚕还没开始吐丝,所以容家不得不从外面也拉回不少。
  一车一车地堆在租来的房子里,又加盖了两间,看得不少人眼都红了。
  这些事都是容爸容妈在负责,应荀他们的重心还是在学业上面,自上次容妈妈回来,给学校捐了不少试题资料,学校不但学生忙起来,连不少老师都忙了,只因不少试题非常高深,有些老师都不会做。
  也是这时,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才知道,原来他们学的东西与别人相差这么多,怪不得他们学校自建校以来,一位本科生都没有,就连专科几十年都屈指可数。
  容与一开始挺担心,担心这么多资料回来,大家都要抄,会不会套他麻袋,不过他似乎想太多了。大家对他反而更加热情了,见面都是三分笑,饭堂吃饭时,打菜手都要抖三抖的阿姨只要遇到容与,那手不知道多稳,一勺子下去都是肉。这让大家不得不怀疑,阿姨是不是提早把肉挑到一处地方。
  容与家三小只受到关注,应荀和容与的住处学校也注意到了,问他们要不要搬到别的宿舍去。
  容与跟应荀同时摇头,他们现在就已经够招摇了,没必要。
  “应荀,你说计划真的能行吗?”容与坐在石椅上,身着一身球服,一下一下拍着球,响起“啪啪”声。
  “没问题。”应荀伸手揉揉容与的头发,笑道:“你还是担心自己的月考吧!”
  容与身形一僵,想到上月除英文外的那几门分数,头都痛了,偏偏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与,小荀,别忘了,今晚十点,我教室。”
  两人回头,就看到容遥与她两位同学站在不远处跟他们挥手,容与无奈应一声,看她们走远后才回头对应荀说道:“姐今晚又得骂我笨了。”
  容与对物理和化学真不感冒,正如他初中开始就弄不明白几何,明明一看就是三角形,为什么还要问我它为什么是三角形?明明一眼就看懂的东西,为什么要解?哪怕看不懂,用东西一量不就不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解?
  应荀:“?”
  果然学渣。
  不过没关系,本科总能上的。
  当天晚上,自修下课,高一的学生都散了,高二高三家在镇上的人也离开了,还能留下来的都是住校生。
  容与恹恹的,垂着脑袋跟着应荀走到高二班,里面果然还有不少人,与自修时不同,这时留下来,都是三两成群围在一起做题、讨论的。
  容遥见他们过来,挥挥手,与她一块还有白天见到的两位女同学。
  六张课桌拼起来,上面堆满课本和作业本、笔记。
  这个年代大家都穷,大部分人是买不起习题的,更或者买得不多,大部分都是抄写,所以写字手速也快得吓人。
  容与坐下来,看到那两位女同学奋力疾笔,压力就来了。
  应荀看容与恹恹的,无奈笑道:“你们先学着,我到外面给你们买点东西。”
  “我也去。”容与也没问他要买什么,连忙起身,想跟着去。
  应荀摇头:“我出去马上回来,你跟着走一遭做什么?”
  容与听闻,脸都拉下来了。
  容遥也看出容与有点厌学,说道:“你不喜欢学是因为初中基础就没学好,看什么都不懂,听什么都一知半解,肯定烦,我已经决定从初中给你讲起来了。”
  话落,弯腰,抱起一大摞书,上面明晃晃写着,初中。
  容与这下不恹了,脸红了。
  应荀出去给大家买的饮料加小点心,连带两袋饼干,其中一袋饼干给还在教室的其他同学一起分了,算是给容遥做个面子。跟他们在一起的两位女同学自然跟着他们吃的一样。
  两位女同学也不客气,自从容遥两位弟弟过来补习后,时不时就能吃到,于是容与的“小老师”,从一开始就不仅容遥一个。原应荀也是被教的其中之一,不过他学习能力太惊人了,仿佛这些知识早就印在他脑子里,只要一点就通。
  这把容与衬得更惨不忍睹。
  几人学习到十一点半才开始回宿舍,从教学楼回到宿舍多远,容与就瞪应荀多久。
  应荀把人拉到身侧,为他挡住吹过来的风,非常诚恳道:“我脑子错了。”
  容与轻哼一声,别过脸。
  说好一起做学渣的,没想到你成了学神。
  快到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凉了,学校住宿生洗澡的热水都是学校厨房烧的,规定每人只能提一壶,时间为下午下课的那两个小时。
  有的人趁着下午下课到自修那两个小时吃饭洗澡,容与和应荀则是习惯睡前洗澡,所以都是打了热水放在壶里后,晚上回来再洗。
  不过一壶的水,加了凉水也不过半桶,一个大男人,这点水也只够打湿身子而已。之前还有,可是今天是霜降,节气之一,这代表着冬天就要来了。
  “哗啦!”
  正看着这半桶水发愁的容与就看到一壶热水倒进来,转头,透过升起的烟雾,看到那个认真的人。
  容与当即道:“你给我了,你洗什么?”
  应荀收起壶,把木塞塞回去,笑道:“我洗惯冷水了。”
  “可是今天更冷了。”容与知道前一阵他确实都用冷水,可是今天气温明显下降了。
  应荀回道:“没事,更冷我都洗冷水澡。”
  容与想了想,好像自他来后,应荀确实没洗过热水澡。
  身体,还挺健康的嘛!
  容与感叹着。
  孰不知道了,他隔壁间的应荀正冷得龇牙咧嘴,滔婆镇处于南北交界的地方,正好是霜降,降温,八度左右,哪怕裹着衣服都冷,更何况洗冷水呢!
  同时心里也在嘀咕着,是时候让爸妈搬到镇上了。
  原以为这事还要一阵才能实行,没想到契机很快来了,容家租的那家小作坊被烧了,三十多万的蚕丝全被烧光,幸好是夜里起火,没伤着人,而放火的人也抓到了,果然是凌牟生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事一出,不但镇上惊动,就连市里都震动了,第二天就派人过来查。
  容妈妈给应荀打电话,让他带着容遥和容与暂时住在镇上,家里得空出来,接其他蚕丝,毕竟收蚕丝还是不能停的,他们月尾还得交货呢!
  “这个周六我们去看房子吧!”应荀觉得这事来得挺及时的,挂下电话,拉着容与出去,往高二走去,今天是周五下午了,得跟容遥说一声。
  容与问道:“要买吗?”
  应荀:“买吧!”
  如果可以,应荀想买块地来盖,现在镇上还有不少空地,不过他们急着住,地可以买着以后建厂,房子就得现成的了。
  容与点点头,想到家里的事,“我们不回去真好吗?”
  他有点担心,没想到他们真会放火。当初定下这个计划,他还想着那些人没这么狠吧,没想到是他太轻视人心了。
  应荀:“有妈妈在呢!”
  他并不担心这点,进货单有,人证有,至于物证大部分烧掉,可只要剩下小部分是属于他们进货的实物,就能证明烧掉的也是进货的蚕丝,哪怕只是算成本价都足以让他们在里面呆几十年了。
  九十年代的几十万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几十万,这时的人工一年才一千块左右,他们烧掉的,是一个天文数字。
  家里的货被烧掉这事容遥是晚上才知道的,三人为了说话方便,到外面吃饭,点了几道菜,一边吃一边说起家里的事。
  重点的当然没提到,主要是聊后续要怎么做,要不要请律师。
  律师在这时还是一个非常时尚、高大上的词,倒是应荀侃侃而谈。
  容与看眼应荀,他总觉得,应荀是不是太超前了?
  感觉,他更像活在后来时代的人。
  不可能。
  容与用力摇摇头,把念头赶跑。
  可是……
  “小与,”容遥看他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惊恐,又猛然摇头,跟中邪似的,不由叫一声,“你怎么了?”
  “啊,没事,”容与忙应道,问:“明天姐姐跟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吗?”
  容遥叹道:“我要下午才没课呢!”
  她也想去看房子,镇上的房子啊!想都没想过有一天能有这个机会。
  容与说道:“房子肯定不能马上找到的,周日再一起去看啊!”
  容遥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这个可以。
  周六早上,容与起床就穿起棉裤裹起棉衣,实在是今天气温比昨天还要冷,下着阴阴小雨,冷得人恨不得跟床过一辈子。
  滔婆镇不算大,比较繁华的地方也就火车站周围一带,再远些就属于农村了。经过二十一世纪洗礼的两人逛一圈后,还是觉得,应该买地盖房。
  周六晚上,容爸爸开着摩托车过来了,把家里的事交代一下,又给三人送了不少厚衣服,听他们说起找房子的事,说道:“你妈妈也这么觉得。”
  三人:妈妈真厉害。
  九十年代的小镇哪怕再怎么繁华,房子都是不怎么样的,最高的三层,还有很多是一层瓦房,内里狭小、逼仄,很多是以前留下的老房,新建房非常少也不会马上卖。
  第一个星期看房以无效而告终,把这事跟容妈容爸说后,容妈让他们别插手了,专心学习,他们会解决。
  凌牟生的事是在半月后出结果的,烧房子的事只有他家两兄弟参与,但是在桑山给桑树下药,却是全家参与。而雇他们的则是一位蚕丝商,只因自容家生意起来后,价格也出的比他们高,不但这三条村子的蚕丝收不到,周围村子的也一样。
  最气人的是容家收的蚕丝,还是挑好的收,导致他们要不是收不到,就是差品。他们倒想加价,可是在他们纠结着要加多少时,容家收蚕的价格又高了,达到了八块。
  这年头滔婆镇的日薪才五六块,一公斤蚕丝就比他们以前收价高三块,虽说提到八块多也有得赚,可想想以前五块多就收到东西,这口气就咽不下去,于是铤而走险。
  他们原是想弄死桑山的树给容家一个警告,哪怕他们找警察,这些盘旋在滔婆镇几十年的商家也能解决,可谁想他们根本不在乎树被烧,又接下几万的单。
  几万块在这时也不少了,于是烧货的念头再起,他们就想看看容家有多少东西能供他们折腾。可是让人没想到,对外说是几万的货,实际是几十万。
  这一烧,直接越过镇上的人,引来市里的人来查,这下谁也跑不掉了。
  参与人员被全部抓住算是大快人心,不过不少人担心容家会不会跨,还收不收货。没想到容家却是没受什么影响,有人去打听,说是那边的收货商看容家可怜,帮了他们一把。
  有钱赚也没谁去深究这事,这时交通网络也不发达,他们哪怕八卦,也扒不到北京去。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无论是村里还是镇上的人都热闹了一阵,直到镇郊区有人买了块地,开始盖起楼让把话题转到那里去。
  可惜东家是谁没人打听出来,只知道说是要建厂,等建好后,说会招人,这又有一个地方打工了。
  九十年代经济转型,不少人去沿海南边打工了,这是能走掉的人,还有人是没办法抛家离开的,如果镇上也有厂,那多好。
  容家在镇上的房是在十一月尾租下来的,这时距离应荀洗冷水澡已经过去半个月,随着气温越来越低,学校虽说可以打多一壶热水,还是不够用的。
  容与感受最深,他每天无论如何都要洗澡,应荀也被他赶着必须洗,否则不许近他。可是热水完全不够,洗完跟没洗似的,容与得每次洗完澡出来,忍得眼睛都红红的。
  他觉得洗完后,身上更脏了。再加上家里现在用来做小作坊,周六周日没办法回家洗澡了,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层厚厚的泥,人越加烦躁,脸天天都皱成一块。
  可怜又可爱。
  镇上的房子应荀和容与看不上,可是容妈妈跟容爸爸没他们这么挑,上来两天就找到一幢二层小楼,虽是又破又旧,不过滔婆镇不富裕,在别人眼中,已经算是好地方了,又是暂时租住,忍忍也就好了。
  容家是周五找人帮忙搬的,村里的房子除留有一间给容妈容爸他们自己住,所有东西都搬上来了。雇了人,忙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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