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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90[重生]——书一

时间:2021-12-15 10:37:21  作者:书一
  “谢谢!”容与接过来咬一口,黄芯,甜丝丝的,特别好吃。
  “噗,”容遥小小笑一声,凑近应荀小声说道:“小与吃到好吃的就喜欢眯眼,跟只小兔子似的,对不对?”
  “嗯!”应荀也笑了。
  白白嫩嫩的,性子和软,却喜欢时不时龇牙武装自己。
  这顿午饭大家很快吃完,容遥看天气不错,还跟着摘了一会儿桑叶才带东西回去。
  容家人这一忙就到太阳快落山才收工,桑叶和红薯都不少,拉了三车才拉完,天已经黑下来了。
  这顿饭是容遥做的,特别让人带的五花肉,切出肥的部分炸出油,用油渣来炒菜,这还是容与第一次吃,饭都扒多了一碗,一下子吃下四碗,跟容爸一样的饭量了,连应荀也吃了三碗。
  吃这么多的后果就是吃撑了,捂着胃在院子里转。
  “遥遥,能跟我说说容容来这里后发生的事吗?”应荀蹲在地面铺板子,目光时不时落到容与身上。
  “噗,你很奇怪啊,在背后就叫容容,在小与面前叫小与,你分裂呢!”容遥取笑应荀两句,然后想了想,才说道:“刚来的时候真是娇气的小少爷,虽没说,但能看出他很嫌这里,饭也吃得不多,半碗一碗的,人都瘦了。”
  “……那天下田,他要跟着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容遥现在也不太理解,或者当初小与也想过融入这个环境吧,不过失败了,“当天晚上就发烧了,第二天才退烧。”
  第三天就落跑了。
  “你说小与去了车站,但没走?”应荀抓住重点。
  “嗯,自己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我叫他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整个人嘛,”容遥偏偏差头,想不到形容词:“怪怪的,就是有种放弃,不对,认命,对,就是认命了,就是那种感觉。”
  “回来后就努力帮忙做事了。”容遥挺心疼容与的,一个天一个地,落差太大了。
  应荀静静听着,还是想不懂,最后是什么让容与放弃了回北京。
  院子是踩实的泥土地,容遥早早洒了水,干后热气消了不少,再铺上一层板子,躺在上面都是凉凉的。
  再挂上两床蚊帐,不怕露水了。
  “爸,在门口种棵树吧,这棵桃树太小的,还不结果。”容遥早就把这不结果的树去弄走了,遮阴也遮不宽,还不长果子。
  “种什么树?”容与翻起身,趴在枕头上问道。
  容遥就睡他对面,两人隔着一条小道,那边是容遥,容妈妈,容爸。这边就是容与跟应荀睡一道了。
  “芒果树?桔子树?”容遥没目标,纯粹看这桃树不顺眼。
  “龙眼也好吃。”容与舔舔唇。他来这里半个月了,什么水果都没吃过,也没有零食,早馋了。
  “石榴也行。”容遥继续道。
  “葡萄呢?”
  “能种糖果树就好了。”
  “巧克力树。”
  “什么是巧克力?”
  这涉及容遥的知识盲点了,爬起来兴致勃勃问道。
  “就,是一种糖果。”容与回道,躺下来,没再说话。
  容遥也没再问,也在看着天空发呆。
  繁星闪闪,小树林的风吹过,带起沙沙声,让人昏昏欲睡。
  “啊,那一闪一闪的是飞机吗?”容遥惊喜叫起来,看着这颗会飞的“星星”,心底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到达极点,转头问容与:“小与,飞机大不大。”
  “嗯,很大。”
  “多大?”
  “有我们家两座房子那么大。”
  “你在飞机上能看到下面的人吗?”
  “看不到,不过可以看到很多灯光、房子。”
  “真好。”
  容遥喃喃说一声,没再开声。
  次日,容家人再次早起,目标仍是红薯和采桑叶,接着就是收花生。这些花生要用来炸油,一家人一年的油就靠它了。
  容家人就这样连轴转四天才把红薯和花生收了,最后一天三点左右就收工了。容爸容妈先回,三个小的则是绕道去摘了不少玉米,这才捧着往回走,时不时聊两句。
  “对了,小荀,你的蚕丝生意什么时候开始?”容遥问道,她们家的农活告一段落,再忙起来就是一个月后的事,插秧、种红薯种花生,中间这一个月要育苗,找人犁地,但这工作量不大,容爸容妈就能搞定。
  “先摆摊吧!”应荀应道,他决定到市时弄点小东西回来卖。
  “你不是说不卖小东西,要卖蚕丝吗?”容遥插腰,怒。
  “我也没说现在就开始卖蚕丝啊,现在蚕还没吐丝呢。在这之前,咱们还得有启动资金啊!”应荀哭笑不得,他原先想着到镇上摆摊卖小吃的,可是想想,容遥的主意比他好。
  他们镇有火车站,卖吃食可不少,卖饰品的却没多少人,大多还是镇里面小作坊弄出来的,款式跟市里面可没得比。
  “什么启动资金?”容遥疑惑道。
  “路费。”应荀回道,前期肯定要先到北京去一趟,把生意谈好,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收蚕丝,还有物流资金。
  蚕丝可以说服村民先交货,后给钱。物流资金则是计划让容爸出,他有信心能说服他。容家的存款他也很清楚,毕竟半个月前他还是容家的长子,爸爸妈妈也没瞒他家里有多少钱,他算过,勉强可以出第一批蚕丝,只要第一批出出去,他就能拿到钱。
  但是因为钱太紧,开学还有学费要交,前期存款就不能乱用了,所以先做点小生意,赚点去北京的路费也非常重要。
  “你们要做生意?”容与惊讶问道。
  “不是你们,是我们。”应荀认真道。
  “对啊,对啊,小与,你这张脸不用太可惜了,到时记得往摊子前一站,嘻嘻嘻。”容遥想到钱哗啦往她口袋飞就高兴。
  “嗯,到北京谈生意也要小与帮忙呢!”应荀笑道,就容与这娇贵的气质,往那一站,就是活招牌。
  “我不去。”容与拒绝道,加快脚步往家走。
  两人被容与的坚决弄得一愣,相视一眼,连忙追上去,本以为容与会直接回家,却在邻家拐角处看到他愣愣站着,一动不动。
  两人疑惑,走过去正准备问他怎么了,当即一愣。
  前面空地上停了一辆奔驰。
  容遥看不出汽车牌子,可在他们镇上,有一辆二三百块的凤凰牌自行车都是被羡慕的对象,一辆汽车,那就是超级大富豪了。
  应荀倒是能看出是什么车,容与也能。
  这车就停在他们家不远处,可想而知来的会是谁。
  容与抱着玉米的手不自觉收紧,脑袋嗡嗡,本能转身就想走,被应荀一把拉住,玉米当即掉了一地。
  “小与,你去哪?”应荀紧紧攥住容与的手,不让他走。
  “我不想回去。”容与拉开应荀的手,神色冷淡许多:“来找你的。”
  话落,玉米也不管,拔腿跑了。
  “容容。”应荀喊一声,连忙追上去。
  容遥有点没反应过来,看到两人消失的方向,又看看那辆车,轻叹一声把玉米捡起来。看两人的反应,她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她还没走两步就看到容爸出来找人。
  “小与、小荀呢?”容爸对着那对夫妇实在有压力,幸好容妈是见过世面的人,还能应付一下。
  “跑了,”容遥轻叹一声:“爸爸,他们来做什么?”
  “劝小荀回去吧,说是应老爷子身体不好,记挂着他。”容爸轻叹一声,“你先回去,我去找人。”
  容遥看容爸跑掉也有点想跑,但想到妈妈一个人在家里,不得不慢慢走回去。
  走进院子,就看到两人。
  穿着漂亮旗袍的女人,气质雍容华贵,想来是应荀妈妈。她身后站着一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点凶,跟应荀有点像,应该是应荀他爸。
  “小与、小荀呢!”容妈妈看到她一个人回来,连忙起身问道。
  “啊,他们,他们还在摘玉米,我先回来了。”容遥想想,实不适合把两人跑掉的事说出来,便继续圆谎,“爸爸去找他们了。”
  “你们好。”容遥对两人笑笑,抱着玉米去厨房。这玉米本来准备晚上煮来当宵夜的,她决定现在就要煮了。
  容爸去了快十分钟才回来,后面跟着应荀和容与。
  堂屋里的来客看到人回来,连忙站起来,目光放到两个孩子的身上,眼眶瞬间红了。
  两人穿的衣服自不用说了,都洗得发白,刚从田里回来,裤脚都是泥,穿的也是方便下田的拖鞋,破破烂烂的,脚丫子全是灰。应荀回应家里时就黑,看不出明显变化。倒是容与,脸晒得通红,戴着一顶草帽,拖鞋不合脚,脚丫子都冲出来了。
  看到他们也不再欢快地叫着“爸爸妈妈”,而是低头往后躲,他家的小与怎么成这样了?
 
 
第11章 容与的“爸妈”
  “小与。”
  应妈妈连忙上前,急切想伸手拉他,容与却是猛然侧开身,躲到容爸身后,目光始终不放在他们身上。应妈妈心里一痛,神色全是痛苦。
  应爸扶住应妈妈,眉头紧攥起来,似乎也想不到容与是这样的反应。
  气氛一时尴尬。
  容爸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刚才去找小与时,正看到小荀在跟他说话,小与把头埋在膝盖里,不开声,不回应。刚开始容爸以为小与只是不知怎么面对应家人,可现在看来,怎么有点不对?
  不过儿子躲到自己身后,这个信任的动作还是让容爸有点高兴的。
  “小与,叫人。”容爸把身后的人拉出来,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不要怕。
  容与紧抿着唇不动,容爸又催一次,容与这才抬起头,目光却还是没放在他们身上,低声道:“应叔叔,应阿姨好。”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应妈妈眼泪瞬间出来,着急上前就想抓容与,容与本能往后躲,恰好踩在一块圆石,人瞬间摔倒在地,痛得他大叫一声。
  “小与。”容妈一直站在堂屋里面,看到容与摔倒下去,尖叫着跑过去。
  一群人围着容与七嘴八舌问他怎样。
  “痛,痛……”容与紧紧扣住容爸的手,眼眶红了,唇色都是白的,嘴里喃喃叫着痛。
  “快去医院,快去医院。”应妈妈伸手想抱容与,容与又是一躲,缩在容爸怀里,如同寻找保佑的小兽,却因为突然一动,痛得又是倒吸一口气。
  “你别碰他了,别碰他了。”容妈跑过来一把推开应妈妈,伸手擦着容与额头溢出的冷汗,哽咽着问:“哪里痛?告诉妈妈?”
  “后面痛,”容与抿着唇瓣,面脸痛苦,声音又低又轻:“后面痛。”
  “不怕啊,小与,妈妈在,没事的。”容妈抓着他的手,死死忍住哭意,这孩子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容与脑袋有点糊涂,似乎是尾椎痛的,似乎又不是,只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容妈妈哽咽的声音让他有点恍惚,他好像又回到上辈子那个台风夜。
  他好像死了,又好像还活着,他身处一个只有自己的空间,偶尔会醒过来,看到的就是白茫茫的世界,他很害怕,很害怕,直至有一天,他听到容妈妈在叫他,“……小与,小与,我的小与啊,你去哪了……”
  “小与别怕,妈妈在啊!”
  这个声音一直伴随着他,直到某天醒来他附在了应荀身上,那个声音再也没出现。
  “不痛啊,不痛啊,爸爸马上带你去找医生。”容爸一把抱起容与,快步往外走,容妈跟在一旁直抹眼泪,边说着:“是不是伤到尾椎骨?老天要保佑,不会有事的!”
  应荀完全插不入手,连容与受伤本能找的都是容爸爸。虽知道现在小与与他没感情,可还是很难过。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与情况。”应荀看双亲一直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还是安慰一声:“他会没事的。”
  话落,跟着跑出去,村里只有一个诊所,他知道在哪!
  院子一时空下来,连容遥都跑掉了。
  “他躲我,他连碰都不给我碰,”应妈妈红着眼,眼泪直往下掉:“小与从小就记仇,他是不是记恨我们把他送走?”
  “没事的,别多想。”应爸爸也觉得容与的反应有点奇怪,半个月前送小与走时,他还是不肯的,直至被两个保镖强行押走,是不是因为这样被记恨上了?应爸爸也不知道。
  “都怪你,都怪你。”应妈妈想到容与躲自己躲到摔倒,嚎啕哭起来,她觉得小与再也不想要她们了。
  村里的诊所虽简陋,但是医术还是不错,是一位老中医,给容与检查完后,点点头,幸好没真伤着,否则下半辈子就难了。
  老中医走出来,容家人连忙走上前,着急问:“怎么样?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没事,挫了一下,没伤骨头,敷几天药就好了。”老中医坐到破旧的桌子前开单子,一阵龙飞凤舞,犹如笔扫千军,单子开好了,然而全场没一个人看懂写的什么。
  老中医也不用他们看懂,指使着应荀爬上爬下帮他拿药,容家人则是跑进去看容与,见他虽阖着眼,脸色已不见痛苦之色,才放下心来。
  容妈小心翼翼把容与的汗擦干净,把容爸拉到一旁,小声道:“你说小与怎么那么抗拒他们,是不是,是不是一个月前他们来这里后回去对小与怎么了?”
  容妈没忘容与躲他们的几个动作,明明就是心有隔阂。
  “别多心,这事后面也不要问小与,他想说会说的,不想说咱们也不用给他压力。”容爸也觉得这事不对劲,小与来这里快一个月了,虽不懂农活、怕虫子,可也很努力在帮忙,性情是好的,不像是忘恩负义的人,而且应家的家境比他们好上千万倍,更不会有什么嫌贫爱富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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