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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太子(古代架空)——钦若

时间:2021-12-15 10:41:55  作者:钦若
  春香点了点头,继续往里走,然后就听见了三皇子怒气冲冲的话:“他一个世子,随随便便就带走本皇子的人,本皇子还没找他算账,他竟敢又只派一个下人来讨要身份契牌,这是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这句话就严重了,景世子派来的那个下人连忙道:“三皇子言重了。”
  和景世子的人一起过来的宦者令弯腰道:“三皇子,此事刚刚已经禀报过陛下,陛下说,一个下人罢了,景世子若喜欢,赐给他便是。”
  三皇子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纵然骄纵,却还是明白他和他母亲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骄纵的权力都是来自于皇帝。
  皇帝喜欢,他们才能有好日子;皇帝不喜欢,那他们就什么都不是。比如以前的太子,风光时艳羡了多少人,如今呢?跌落尘埃,过得连个奴隶都不如。
  三皇子年幼,既憧憬孺慕自己高大的父皇,又本能地畏惧他。
  对方抬出了皇帝,三皇子不再无理取闹,反而安静了下来,然后心里就有点烦躁了。
  景淮来讨要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宫里的下人,他从哪里去找一个契牌?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身后忽然响起孟五石的声音:“春香姑姑怎么来了,是钩月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三皇子心中一喜,立刻转过身去看。果然看见春香慢慢悠悠,很矜持地走了过来。
  春香双手叠放在身前,躬身对三皇子行了一礼,道:“三皇子殿下,夫人派我给您送了点心来,盼您用功读书。”
  停顿了片刻,春香看了看其他人,才状似疑惑地问道:“这么多人,这是怎么了?还有,景大人呢?”
  宦者令便将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
  春香环视四周,道:“伺候三皇子的人,我都记得。的确少了一人,我知道他是谁,我与宦者令走一趟去取契牌吧。”
  “不必如此麻烦,告知我一声姓名便可。”宦者令道。
  春香笑了一下,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三皇子身后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穿着宦官服饰的人脸色微变。他疑惑地看向春香,不知道为什么春香要说谎说他的名字,正要辩驳,然后就对上了春香警告的眼神。
  宦者令走后,春香把他叫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道:“你记着,以后你就不再是你,被景世子带走的那人才是你。”
  他心中泛起浓重的不安,不解道:“那我以后?”
  “你以后,就是他。”春香道,“在冷宫假扮一个废太子,不过你放心,我会特意命人照顾你的,不至于让你和他一般凄惨,等三皇子即了位,钩月夫人会重重赏你的。”
  他有点慌,结结巴巴道:“春香姑姑,我不行,他……他是……万一……”
  “不会的。”春香蛊惑道,“只要陛下没想起他,就不会有事。这么多年了,陛下也没提他一句,可见是不会再想起他了。”
  “可……可……”
  “可什么?难道你不想要荣华富贵?”
  他沉默不语。
  “你不想要荣华富贵,可得想想你的好弟弟妹妹们。”春香冷笑道,“你进宫,不就是为了他们么?”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春香。
  春香微微一笑,道:“想通了么?”
  晋安公府。
  小厮引竹驾着一辆空马车回来时,大雪已经停了。他一进府,迎面就走来一个熟人,劲衣黑靴,长发高高竖起,正是景淮从带回上京的侍卫。
  “赵不弃!”
  那人停下脚步皱了皱眉,道:“你又认错了。”
  引竹尴尬地笑了两声:“是赵不离啊。”
  赵不离和赵不弃二人是双胞胎,长得一样,穿得也一样,甚至连性子也相差不多,故而引竹从未分清过这两人。每次都胡乱叫,也不知是不是缘分,他十次叫人,就有十次是错的。
  “下次再叫人,我心中想叫谁,口中反过来就是。”引竹嘀咕道。
  “你手中的是什么?”赵不离问他。
  “这个?”引竹扬起手中的东西,这是一个长而扁的铜牌,正面刻有一个人的画像、姓名、年龄以及身份等,背面则刻有离国官府的印。这便是离国一个人证明身份的契牌。贵族和平民的契牌由自己掌管,下人和奴隶的则由主子掌管。
  赵不离看了一眼后问:“这是谁的契牌?”
  引竹道:“一个小宦官的。”
  “小宦官?”赵不离顿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是公子今天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个?”
  “对,就是他。你见过他了?”
  赵不离点头:“见过。”
  引竹重新收好契牌,撒开腿就要往前跑去:“我也去见见他!”
  “你急什么?”赵不离拽住了他的手,将他往后拖了一步。
  引竹道:“见见那小宦官啊,我之前都没看到人。”
  “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人。”
  “为什么?”
  “花神医还在替他诊治。花神医的规矩你知道的,治病时不许人旁观,这么多年,也就公子是个例外,你去了可看不到人。”
  引竹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花神医?!是那个久居神医谷,号称能起死回生的花闻灯花神医?”
  赵不离道:“是他。”
  “那就更得见见了,我去门外候着,万一公子有吩咐,别人笨手笨脚的,我可不放心。”引竹挣开赵不离的手,飞奔离开。
  进了内院之地,引竹不敢造次,连忙慢下脚步,曲曲折折拐了几个弯才到了一间光线充足又悠闲安静的小院,院中几个仆人正在扫雪,两个侍女候在门外廊下的阴影里,目不斜视。
  “公子。”引竹对着门内喊了一声,然后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景淮从里面走出来,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引竹手中的东西。
  “拿来吧。”
  引竹忙把手上的东西双手呈上,递给他主子。
  景淮接过他手上的契牌,转身往回走,并对引竹说:“你去烧一桶热水,一会搬到里屋。”
  “是,公子。”引竹在景淮后背探身往屋里瞧了瞧,什么也没瞧见,在景淮回身关门时,腿脚利落地跑去烧水了。
  景淮拿着那个契牌进了屋,看也没看,就将它扔进了旁边取暖用的火炉里。
  火舌乱蹿,很快就烧上了那铜牌,铜牌被烧得通红,与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朱雀神像图上的火焰颜色一般无二,分不出区别。
  某个神医笑了两声,道:“你不看看这小孩的名字和来历么?”
  景淮走到屋中间的创前,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少年,缓缓开口道:“那些都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万一他是谁安排的细作,特意引你上当呢?”
  “我身边有什么好打探的,我此番回到上京,本就没有掺和朝堂之事的打算。而且,就算他是细作,弄成这副样子来设计我,我也认了。”
  花闻灯正替这个少年清理伤口,闻言也沉默了。
  这个少年正是钩月夫人口中的废太子容时。容时的身上有很多伤,鞭痕、刀伤还有不知道是磕到了石头还是那里儿撞出来的青紫瘀痕,有的已经痊愈了,只留下一点粉色的疤,有的伤口却还是新的。
  少年的身上新伤叠旧伤,当真是惨不忍睹。
  饶是花闻灯这样见惯了各种伤的神医,初见这个少年身上的惨状时,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气氛有些凝重,花闻灯便用松快的语气道:“放心吧,有我在,保证把他的身体养得健健康康,身上一点儿疤痕都不留。”
  “多谢师兄。”景淮道。
  花闻灯摇了摇头,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这就不用言谢了。再说,你我师兄弟二人,也不必讲究这些虚的,回头多给点诊金就是。”
  “……”
  花闻灯问:“其实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既然不想和离国朝廷有牵扯,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又是入仕,又是在会贤堂大出风头,这一桩桩的事跟孔雀开屏似的,不像你的作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放鱼饵。”景淮将花闻灯药箱中的一柄小刀递给他,缓缓道。
  花闻灯道:“别鱼没钓上来,反惹一身腥。我看这皇帝野心不小,想吞并其他三国。”
  景淮不客气道:“能力撑不起野心,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他这不就盯上你了么?”花闻灯摇头道,“像我,行走江湖,就从来不把我是魏先生弟子这个事暴露出去,省了不知道多少麻烦。”
  景淮笑了一声,道:“盯上我?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花闻灯处理完床上少年的伤后,景淮便动作轻柔地替他盖好被子。
  花闻灯目光一直停在景淮身上,等景淮替人盖好被子后,忽然道:“师弟,我们师兄弟几个,就数你完全继承了师父的衣钵,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做一番大事么?”
  景淮顿了一顿,然后道:“就离国皇室那几个皇子,没一个成器的,算了吧。”
 
 
第5章 
  离国的皇帝虽然野心勃勃,自即位起几乎年年都要发动与邻国的战争。但他从去年开始就一直身体不适,太医说是风寒,直到有一天早朝议政时皇帝忽然晕厥,事情骤然变得混乱起来,前朝后宫的暗流都涌到了明面上。
  几个皇子一直都在明争暗夺,皇帝病倒后,他们的争锋相对愈演愈烈,朝廷的大小官员也陆续开始站队。
  目前声势最大、呼声最高的是三皇子。三皇子的母亲是宠冠后宫的钩月夫人,舅舅是位列三公的丞相。因此,以丞相为首的一众官员自然站在三皇子一边。
  但三皇子为人骄纵,品性不良。
  其次就是大皇子。大皇子母族虽不如三皇子,但他占了一个“长”字。他的拥趸者们主要是那些信奉祖制“无嫡立长”的老公卿们。
  不过大皇子性格怯懦,资质平庸,难堪大任。
  剩下的皇子年纪还小,但已经能看出,都是些资质平平之辈。
  见景淮这般毫不客气地评价那些皇子,花闻灯不禁失笑,道:“皇子们还小,未来如何,也不可太早下定论。我可听说,你小时候也是混世魔王一个。”
  想起小时候,景淮走了一下神。他想起已经不在人世的太后,心情不觉沉重了许多。
  “我听说,离国之前不是还有个太子么?”花闻灯忽然问道,“因为姜家造反的缘故而被废掉的那个太子,你以前见过么?”
  “你说容时?”景淮顿了一下,脑中回忆了一番后道,“姜皇后将他看得很紧,不轻易让他见外人。我没怎么见过他,也只是在宫宴上远远见过两次。”
  “你觉得他怎么样?也是个不成器的?”
  “他?”景淮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是挺可爱的一个孩子。”
  “可惜了。”花闻灯长叹了一声。
  一时无言。
  花闻灯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东西。
  收拾完东西后,花闻灯在铜盆里就着预先准备好的清水洗了把手。
  景淮打开门唤仆人进来收拾。
  引竹和几个男仆把烧好的一大桶水抬进来时,花神医已然出府远去。没见着传说中的人物,他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遗憾。
  不过,他好歹是终于见着了公子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个小宦官。
  他一边指使其他人做事,一边总拿眼角余光去看床上躺着的少年。少年脸色煞白,病气深重,但眉目如画,鼻梁高挺,有一副很好的底子。
  长得还挺标志。引竹心道。
  “引竹。”景淮喊他。
  “公子,有何吩咐?”引竹闻声立刻收回目光,恭恭敬敬不敢有别的动作。
  景淮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这是花神医留下的内服药方和药浴药方,以后熬药备汤这些事就都交给你了。”
  “是,公子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小宦官照顾得妥妥帖帖。”引竹答应道。
  看公子这个态度,以后这个小宦官八成就留在府里伺候了,而且,还是留在公子的身边伺候,那不就成了他的“同僚”?
  引竹立刻就把这病歪歪的小少年当作了自己人,有心要把他照顾妥帖,让他身体不说健硕,好歹健康一些,免得以后不能尽力伺候自家公子。
  到了晚上,天又下起了雪,这一下就足足下了两天。容时也就足足昏睡了两天。
  容时醒来时是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屋内熏着安神香,烧着火炉,隔绝了窗外大雪纷飞。
  还没死?容时怔怔片刻,然后缓缓垂下眼睑,漆黑的眸中某种未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每次睡醒睁开眼时,容时的第一想法总是这个。不过今天,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昏睡之前发生的事,脑中闪过一个男人俊美的脸。
  他手撑着床想要起身,但很快,一阵剧烈的疼痛在瞬间蔓延至全身。
  这种疼痛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手臂一颤就躺了回去。
  原先撑着一口气不觉得,眼下睡了这许久,又是暖炉又是良药,这疼痛的存在感也变得明显起来。
  容时不再乱动,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随着时间流逝,容时身上的疼痛渐渐变得不再那么剧烈。他眼皮耷拉着,安神香和暖融融的空气让他昏昏欲睡。
  “吱呀”一声响,有人推开了门。
  容时立刻清醒,目光戒备地扫向门边。只见一个年约十五六的小厮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这小厮相貌清秀,眼睛里透着股机灵劲。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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