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不在家,表哥也能找我玩儿啊。”荣君泽小声嘀咕了一句,兴奋地驱马跑了几步,若是长了尾巴,怕是都要支棱起来,晃得人眼晕,“表哥随我来,我今儿猎了只鹿,才送回家去了,正好,让阿娘带我们烤鹿肉吃!”
镜郎进了舞阳长公主的别业婪春园,舞阳长公主自然是一样热络高兴,“可惜大姐姐同阜阳侯夫人去庙里进香了,得明儿才回来,吃不得这样好的鹿肉”,命人在花厅摆了一席,设了炭火,让荣君泽跑前跑后,割肉烤肉,取了自酿的桂花酒,配才从江湖中捞出的新鲜鱼虾,再有一道山珍汤,鲜得人简直想将舌头也吞下去。
舞阳长公主又大发慈悲,免了荣君泽下午的算术课,令他陪客,荣君泽大喜过望,便和镜郎满园子的闹腾。
没到半下午功夫,皇帝的口信就传了过来。
“娇娇怎么不回宫?不许在外头过夜。”
镜郎拖拖拉拉,惦记着舞阳长公主亲自烹调的莼菜羹,想蹭了晚饭再动身回去,汤还没喝完,来接人的宫人已到了门口。
来的是江南和谢一恒的大徒弟谢方寸,两人领着浩浩荡荡一个车队,直接将他接去汤泉所在的泉光宫。
“这时节泡温泉?陛下也真想得出来。”
舞阳长公主颇为嗔怪,装了满满三个食盒的点心,让镜郎打包带走。
镜郎取了枚玫瑰饼吃了,便叫青竹:“你先回云间月去。”
“公子……”
青竹还待要说,镜郎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舅舅那儿还会缺人服侍我?再说了,也不知他又带了什么美人啊,妃子啊,你去了不方便。云间月多久没住人了,不去收拾收拾?”
话已至此,再多说,他就要恼了。青竹多识得眉眼高低的人,闻言便拎着食盒,不做声退到一边,自然有舞阳长公主安排送他进宫去,镜郎一跃上了马车,笑盈盈问江南:“多日不见了,江南姑姑,听说泉光宫又修了新池?”
“正是呢,今日新开,还请公子去试一试。”
“舅舅又带了哪个美人,还是那个古美人?”
“陛下未带后宫同去,只是久不见公子了,十分惦念。”江南回话回的滴水不漏,不着痕迹地提点道,“您呀,错过了太后娘娘寿辰,可小心着,陛下要兴师问罪呢。”
镜郎扇了扇睫毛,回她一个笑,靠回软枕堆里,兀自思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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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舅舅上线了
第52章 五十二
泉光宫本名华清宫,是前朝旧宫。
据说前朝末年,有一位极得宠的于氏贵妃,身娇体软,肤若凝脂,濯之如羊脂美玉,是北海渔女,出身卑微,谙熟水性,能在水中起舞,恍若鲛人,废帝为与她享尽人间艳福,特于西山西北麓起宫殿,金为墙,银作廊,玉为砖,池中雕凿金莲无数,珍珠做蕊,引汤泉、山泉入内,仿效鸳鸯戏水。他从此不上早朝,不问政事,杀皇后、废太子,将大权悉数交给贵妃的父兄与倚重的太监,不管朝政颓靡,天灾人祸,山河凋敝,本朝太祖遂以兵谏起事,杀进行宫,闯入汤池,宫人侍从早已逃脱,废帝与贵妃已双双溺毙。
太祖正命兵马焚毁宫室,忽见池中有宝光莹然,派人在池中捞取却无所获,放光池水,也不见特别,重新放入温泉,又见雾气萦绕中,霞光阵阵。
太祖以为祥瑞,华清宫得以留存,并为之增建宫殿群十二层,改名“泉光”。
本朝数代以来,为铭记前朝倾颓教训,除非皇后之尊,素来不许嫔妃在此侍寝,与帝王共浴,更是犯了大忌讳,以先武帝贵妃之宠,前来侍奉,尚且要妆成小宫女,不过数代以来,这规矩逐渐废弛,一次两次的,也不惹眼。如太后、建昌长公主之类的宗亲,在皇帝不来时候,也颇能享受一番。
镜郎当然对这儿毫不陌生。
他自小体弱,秋冬里最怕风寒,为免洗澡着凉受冻,引发病症,从还是幼儿时,一入十月,便搬到泉光宫的“西山雨”,直到来年三四月里,天气转暖,才动身回京,年年如此,他十二岁后身体逐渐康健,偶尔也要小住上几个月。
若仔细论起来,比皇帝这个主人家住的时间还长。
过了“清风引”,江南直接领他进了主殿“天光云影”。
主殿后的千珠池,与传闻中的华清池,如出一辙的繁华富丽。半边屋宇做成了敞轩,泄漏天光,白玉池,金莲纹,重重叠叠的轻纱呈月影之色,传说中的“鲛绡”,遇水不湿,其间点缀了无数个银质香囊,盛着香料。华灯初上,汤泉的热泉氤氲,星星点点的烛火隐没在花木之中,宛若仙境。
镜郎隐约觉得这香气十分熟悉,却说不出是在哪儿闻到过。
麒麟髓,百合香,龙脑香,苍术香,龙涎香,醒梦,清魄……都不对。
他上午跑马,下午随着荣君泽上投壶、樗蒲、钓鱼,早不知出了几身的汗,本就好洁,让热水一熏蒸,更觉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四下环顾无人,江南等知道他的做派,并不留下伺候,也就毫不羞涩地脱光了衣裳,利索地跃入池中,浸没在温热水中,舒服的喟叹出声。
私密温暖的环境中,镜郎寻了块特意放置池中的石椅坐下,正望着天边逐渐泛起的星光出神,浴池深处忽然传来哗啦啦一阵水声。
镜郎本能警觉,大叫出声:“谁?——”
话一出口,镜郎就觉好笑,在这里,还能有谁?
不由嗔怪道,“——舅舅!”
皇帝忍了片刻,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又咳了一声止住,故作威严道:“……怎么?”
“你是要吓死我啊!”
“胡说八道,这词也能乱用?”
“我还没来过这里……这纱纱幔幔的,怪遮挡视线的。”镜郎笑嘻嘻地放松下来,连肩膀也浸进温水里,只留个脑袋露在外面,声调也软乎乎的。
皇帝平静道:“弄些帐幔也好,就算有人胆大包天,往里窥视,也看不见什么。”
镜郎仗着人不在眼前,揶揄道:“怎么,舅舅也想寻个美人儿来,做水中舞么?”
“娇娇,愈发牙尖嘴利了,不学好,该打。过来,到朕这儿来,给朕擦背。”
“随便叫个人来服侍舅舅不就好了……到处都是宫女太监,怎么还非要我动手。”
“你不是不愿人来么?”皇帝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害羞?”
镜郎轻声嘀咕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算了……这儿水温有些烫。”
“嗯,我这儿呢,倒是刚好,是冷泉的入水口。娇娇过来。”
镜郎便浮在水中,慢吞吞地泅水过去。
雪白的身子在热水中浸成潮热的红色,本就细白的肤质更是触手温润,似乎稍微碰一碰就能留下个印子。若说这身量像少年,却没有漂亮的肌肉线条,若说像少女,却也缺了几分圆满柔润。
介于二者之间,雌雄莫辨。
隔了几步距离,镜郎看清了皇帝的模样,长发结在发顶,簪了根光润的墨玉簪,水汽氤氲,皇帝闭着眼睛,水面没到了胸口,温水冲刷着赤裸的麦色胸膛,一手搭在池边,手臂、胸口的肌肉十分精壮。虽然没有穿着龙袍朝服,仍有御宇多年的气势,甚至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威严。
“呀,舅舅把胡子刮了——年轻了好几岁。”
“小滑头,嫌舅舅老了?”
皇帝睁开眼,佯怒地瞪他,视线在他淡粉胸乳上停留一瞬,镜郎却未在意,全不害怕,嬉皮笑脸地奉承:“没有的事儿,舅舅龙精虎猛,龙马精神,金枪不倒……哎哟!”
温泉水滑,他一时没看清脚下,踩着珍珠攒成的花蕊,便是一滑,镜郎险之又险地转了个身,勉强站住了脚,才要说话,又被莲瓣绊了一下,惊呼着向后倒去。
结结实实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
他还没动弹,皇帝便十分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腰往上一提,随即便留在腰间,抱得严丝合缝。
镜郎被迫分开了腿,滚烫泉水冲刷着紧闭的女穴,竟激出一丝难言的情欲,粉嫩性器慢慢硬了起来。
他缩了缩穴口,深吸一口气,撒娇道:“——舅舅,要我给你擦背,怎么擦,够不着啊,你松开我。”
“这样就行了。”皇帝圈着他的腰,颇为轻松地往上一提,就令他反转身体,成了胸口贴着胸口的拥抱姿势。
硬热之物轻轻蹭过女穴,烫的镜郎哆嗦地颤了颤。
他往水中一望,呼吸不由一顿,暗自吞了吞唾沫。黑红颜色的男根已经半勃,在荡漾水波中,粗壮一根犹如巨蟒,正抵在镜郎雪白软嫩的大腿处,比池水还要烫上三分。在他的视线里,正逐渐充血膨胀,勃起成骇人的凶器。
“怎么,不愿意帮舅舅这个忙?”贺琮在他耳边低低笑起来,磁性声音震得镜郎微微酥麻,顾不上在意落下来的似有似无的亲吻,“礼尚往来,我也帮帮娇娇。”
接着不由分说,向前挺了挺腰,巨硕阳物抵在了粉嫩茎头上,磨得镜郎身酥腿软,发出一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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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只是帮忙解决一下而已,我又不会做什么
其实有想办法区别娇娇面对不同老攻的态度,如果大家没看出来,一定是我写的不好_(:з」∠)_
第53章 五十三
既然两人裸裎相对,且都已硬着,箭在弦上,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镜郎也不矫揉造作,回抱着贺琮的脖颈,在他面上轻轻亲了一口。
虽然这几个月来通了人事,在情爱之上,他还是有几分少年人的生涩,贺琮捏了捏他淡粉的乳尖,他轻轻地呵出一口暧昧的气,有些躲闪,贺琮却一把捏稳了他的腰,低头用唇拨弄硬起来的乳头,张口含着,嚼着充血的小肉粒,笑着与他说话。
“有什么好羞的?舅舅不是教过你吗,食色性也,床笫之间,舒不舒服,不老实说出来,谁能猜得到呢?——娇娇舒服么?”
“舒、舒服,舅舅,还能咬的更用力…哈…”
两根阳物顶在一处,彼此交错厮磨,一根细长粉嫩,一根却粗大狰狞,透着黑红颜色,满是情欲气味,镜郎少用到此处,耐性不佳,已经舒服的要翻白眼了,贺琮一边品咂着他的乳尖,一边手臂圈在他腰间,握着那粉嫩柱身,轻轻揉搓溢出清液的顶端,又牵着他的手,令他双手并用,圈着两根肉棒,自己撸动把玩。
镜郎第一次自亵,还是在龙床上,贺琮手把手教的。
镜郎长得慢,寻常小男孩儿十二三岁就略通人事,有了梦遗,到了十四岁,长辈就往屋里放人,预备着以后娶亲了,他却愣是等了几年都没动静,再加上脸嫩,身量小,大家也都只当他是个小孩儿。
那天正巧是他十五岁的生辰,宫里开了大宴,镜郎中午喝了几杯,到了晚间,又缠着皇帝要喝酒,皇帝见他兴奋的没有睡意,便取了新酿的秋露白,陪着他喝了一壶。这酒又轻又甜,极好入口,镜郎贪杯,没吃几杯就醉了,皇帝也没令人送他回去,就让在承明殿的东暖阁歇了。这也是几年来的应有之意。
奈何那天镜郎睡得不大熟,做了许多荒诞的梦,口干舌燥,又觉腹下有股热火在烧,半梦半醒,只在床上翻来覆去。
有人进来了,窗户被合上了,夜风经过缝隙的呜呜的响,有人在低声说话,衣物摩挲的响动,水声,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喘息,长叹,椅子不堪重负的“啪”的一声轻响,有些节奏的碾压……
镜郎迷迷糊糊听了几句,听出不是女人腔调,感觉应当不是宫妃来侍寝,欲要再睡去,又无法入睡,又觉得极不舒服,两腿夹着被褥,本能地贴着顶了几下,裤裆间有什么凉凉的滑腻的东西溢了出来,一角被褥磨到了腿间湿软处,一股从未经过的酥麻攀上背脊,他啊地叫了出来,有些无措,又十分委屈,抽了抽鼻子,酒醉乏力,就哑着嗓子喊:“——舅舅。”
一墙之隔,男人闷闷的喘息戛然而止,窸窸窣窣的动静也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皇帝扬声问:“怎么了,娇娇?”
皇帝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只是嗓音说不出来的沙哑,磁性,带了点喘息,镜郎不知怎么的,感觉耳朵烧的滚烫。
“……舅舅,我不舒服……”
皇帝温和地对什么人说:“你下去吧。”
偏门吱呀一响,又过了片刻,皇帝推开门,进来了。
他松垮垮地披着袍子,露出的胸膛被汗水浸湿,泛着潮红,语气却依然温柔,他用手背贴了贴镜郎汗湿的额头,确定不是发烧后轻轻松了口气。
“哪里不舒服?舅舅看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试图藏住被褥上那一块湿痕,皇帝却因为他的动作注意到了那小块地方,神色有些惊讶,站起身来想走,却被镜郎一把抓住了袍脚,衣襟松散,腿间粗硕的勃起被布料蹭过,饶是皇帝多么冷静,也不由低低抽了口气。
“——我好奇怪啊,舅舅,别让大夫来看我。”
他低声啜泣着朝皇帝张开腿,亵裤湿透了,半硬茎身上还挂着几缕白浊,还有深藏其下,那朵湿漉漉,痒酥酥,搅得他坐立难安的肉花。
也就是在这天的一个月之后,他搬出了皇宫,回到了长公主府。
“娇娇想什么呢?”
“想,从前,在承明殿……啊啊啊,啊,舅舅……”
“嘘,嘘,这个时候怎么能走神?”
贺琮极有耐心,先是握着整个阴阜揉了几下,接着两指分开,仔细玩弄着夹在肉嘟嘟阴唇。
“——娇娇长大了。”
他说的别有深意,挨了镜郎一个白眼,也不以为意,轻松分开阴唇,就着淌出的湿滑淫水插了进去。
镜郎几乎是在进入的一瞬间就快活的颤抖起来。
不止是骨节分明的灵活手指,还有往里涌入的温泉,手指在戳弄,在揉按,比体温更高的,烫,好烫,可是,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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