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洋没说话,就这样盯着余晓看了许久,然后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换了一个方向,按在了车门上,用力吻了上去。
这个吻过于激烈,赵悦洋用舌头抵开余晓的嘴唇,在里面勾住他细软的舌尖,勾到自己的嘴里,又反复舔弄。余晓很快被他吻得全身发软,站都站不稳,生理永远诚实,他攀住赵悦洋的肩膀,发出色情的呜咽声。
两个人松开了一小会儿,在余晓几乎要窒息的片刻,对视了不过一秒,余晓又主动凑上去,再和赵悦洋拥吻到一起。
他的腰被赵悦洋搂得很紧,贴在他身上,隔着裤子感觉到赵悦洋那根东西硬了起来,顶着他的小腹上。
“你和段鸣交往了吗?”余晓气喘吁吁,推开了赵悦洋,眼睛失焦般地问。
“没有。”赵悦洋嘴唇还贴在他脸上,哑声回答道,说完又把余晓搂紧了一些。
“哦。”余晓又用嘴唇蹭了蹭他,轻声问:“要做爱吗?”
赵悦洋没有回答,松开了他,拉开车门把余晓塞进车里,自己也坐到了驾驶室。
一路上,赵悦洋开得很快,余晓的手一直在他的裆部抚摸,赵悦洋被他弄得硬得不行,只能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
喝了点酒的余晓,笑得很灿烂地侧过头看他,嘴里说:“想和你在镜子前面做,上次就这样被你操射了。“
说完之后,他感觉赵悦洋脸色顿了一下,看起来忍得很难受。
车子抵达了余晓家的车库,赵悦洋下车给余晓开车门,两个人在车门附近又接了一个不算长的湿吻,才快步走向电梯。
在电梯一路往上的时间里,余晓脑内闪过很多,有道理的,没有道理的。
最后他决定,尊重欲望。
第09章
赵悦洋收到余晓发来的微信时,正在开越洋电话会议。会议那头的下属正在汇报关于新厂的事,他手机就在桌上响了起来。
连续响了两声,赵悦洋一般开会的时候都会静音,今天忘记了。
那头的下属也听到了提示音,问要不要停一下,赵悦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他的微信不显示具体内容,想了一下,说不用了。
会议在四十五分钟后结束,赵悦洋去洗了个澡,才想起自己刚刚还没读的微信,他裸着上身,头上还塔着毛巾,拿起手机,划开了微信。
打开后,他愣住了。
已经将近十来天没有联系过的余晓,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应该是在他朋友家拍的,余晓穿着一件花灰色的短袖和休闲裤,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枚玉米片,正要放进嘴里。
他是侧着坐的,眼睛没有直视镜头,只是斜着瞟过来,看起来有些毫无准备地呆滞。
余晓很白,和乳白色的沙发放在一起,一点也不会输的那种,赵悦洋看着照片,点回去,又再次点开,他不可控制地想起,自己曾经把余晓的手腕绑起来,留下的红痕隔了三天才消这件事。
伴随着这条突如其来微信的,还有一个爱心的表情。
赵悦洋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发了几个问号过去。
那边没有回复,以往余晓都是秒回他消息的,过了一会儿,赵悦洋又发了两条,问他在哪?
毕竟照片里的余晓看起来面色过分红润,应该是喝多了。
在去接余晓的路上时,赵悦洋没有太仔细想‘为什么’,他仅仅是觉得余晓这么晚一个人要回家,可能达不到uber,哪怕打到了也不一定安全。
余晓那张脸太招人了,他不适合半夜在外面乱窜。
想到余晓的脸,赵悦洋打开了窗户,从车载置物箱里拿出半包香烟,在等红灯时点燃,烟雾缭绕在他的指尖,让他的烦躁稍微消散了一点。
余晓在这边没什么朋友,父母和哥哥都在国内,他本来也不爱玩,读了这么久的书,不少以前的同学都散了,要么回国,要么没在一个城市,唯一一个丁雨也爱玩,不太会管他。
他想起段鸣说过的那些话,说自己在这边其实很孤独什么的,余晓呢?他是不是也一样?
很快,赵悦洋想起余晓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他红着眼睛说的,像全世界最孤单的人,挖心掏肺地对他默认不喜欢自己的人说。
赵悦洋掐灭了烟,丁雨家快到了,他不再想。
而现在,在余晓家的卧室里,赵悦洋把余晓压在身下,他光滑细腻的肌肤在自己的手掌下颤抖,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趴趴地贴在赵悦洋的身体上,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胸肌。
两个人激烈地拥吻在一起,口水从余晓的嘴角滑落,他发出轻轻的呻吟呻吟 ,听着赵悦洋解开皮带金属扣的声音,衣物摩擦的轻响,赵悦洋一边搂着他的腰,一边伸长了手从抽屉里找润滑剂。
硬得发胀的地方碰到一起,余晓勾住赵悦洋的脖子,接受着他粗暴的亲吻,低声说:“没了。”
“什么意思?”赵悦洋微微让开了一些,下巴擦过余晓的嘴唇。
“我丢了。”余晓没什么办法地承认,“和你断了后。”
身上的人顿了一会儿,很快余晓感觉赵悦洋贴着自己的那根东西更硬了,他搂住自己的手也加大了力度,余晓不知道他要干嘛。
“为什么丢了?”赵悦洋把手伸进余晓的黑色四角内裤里,用带着一些茧的手掌揉着余晓的下体,沉声问道。
余晓被摸得神魂颠倒,他也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做过,又加上酒精的催化,整个人都很敏感。更重要的是,在折磨他的人是赵悦洋。
“为什么丢了?”赵悦洋像着了魔,非得逼问出一个答案来,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套弄得余晓的肉棒溢出粘液,弄得手里黏糊糊的。
“觉得用不着了。”余晓自暴自弃地承认道,他睁开半眯的双眼,情迷意乱地看着赵悦洋。
他仿佛听到赵悦洋很重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被充满了荷尔蒙气息的吻覆盖着,赵悦洋用牙齿咬住余晓的嘴唇,咬得通红,熟练地脱掉他的内裤,掰开他的双腿。
那根粗硬滚烫的东西,就这样直接抵在了余晓的臀部,他往后缩了一下,赵悦洋拿过床头的护手霜,挤了很多在手里,用手指给余晓扩张起来。
护手霜是去年圣诞节买的套装,一盒里面有七个香味,这一支是蛋糕味的,赵悦洋几乎是挤了半管出来,全部弄在余晓的后穴上,弄得床上充满了蛋糕甜腻的香味。
手指在身体里来回进出,发出滋滋水声,余晓羞耻得像躲,又很快被赵悦洋按住,他拉过余晓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
“摸一摸。”赵悦洋低声说道,他这样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人,“是不是好硬?”
余晓碰到那根滚热的东西时,心里微微一颤,所有被它折磨到哭泣的回忆都回到他的脑子里。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上下套弄,赵悦洋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余晓突然很想哭。赵悦洋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侧,身子没有完全压着他,嘴唇却一直在他的脸颊和耳侧轻轻落下亲吻。
温柔得像在和男朋友做爱。
“硬吗?”赵悦洋被余晓摸得舒服,又问了一次,“想不想要?”
他抽出手指,余晓感觉到一阵难耐的空虚,在床单上扭动着身子,每扭动一下,他勃起的下体就会滑过赵悦洋的小腹。
赵悦洋伸出手捏住余晓的下巴,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在情欲里失魂落魄,勾人得像全世界最放荡的性爱玩具。
就连脸颊上那几颗浅褐色的痣,都像是设计师特地点上去的,为了让操他的人更爽。
感到自己下体已经硬得要爆炸了,赵悦洋在余晓可怜巴巴地眼神中,重新压了上去,一个挺身,掰开余晓柔软的臀肉,顶了进去。
“啊……”余晓被进入后,发出一声尖叫,赵悦洋的那里太大了,又硬又烫,他下意识地害怕。
“别夹。”赵悦洋也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他平时很少自慰,上一次还是和余晓在酒店里,在那之后都没有过。
余晓一紧张就会夹得很紧,赵悦洋拍了一下余晓的臀部,要他放松。
可只要赵悦洋稍微动一下,余晓就会难耐地夹他,打他的屁股也没有用,他呜咽着看着赵悦洋,一时之间让人很难分清到底是求欢还是求饶。
“太大了。”余晓知道他难受,可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他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
赵悦洋这样一动不动太难受,他抬起手,拨开余晓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露出他那双晶莹的眼睛,手指在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太阳穴。
余晓失焦的眼底全是自己。
“乖。”赵悦洋亲了一口余晓的眼睛,他用一种近乎完美男友的嗓音,低声哄余晓,“放松,抱住我,乖。”
余晓明白,赵悦洋只是为了自己爽,可他依旧在这样的哄骗中不可自拔地沦陷,因此他真的乖乖听话,抱住了赵悦洋的脖子,把身体贴上去,双腿打开,努力让自己不抖。
赵悦洋又亲吻了他一次,重复了三次以上“乖”这个词。
习惯了之后,余晓渐渐没那么难受了,他们做过那么多次,早就习惯了彼此的身体。
赵悦洋技术好,做的时候也不会只想着自己,但是他实在太爱换姿势,余晓跪在地毯上,被他做得人往下滑,又被赵悦洋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最后余晓已经开口求饶了,赵悦洋把他抱到了卧室的衣帽间,那里有一扇全身镜,他就这样把余晓按在镜子前,从后面进入了他,用一种蛮不讲理地力度狠狠地抽插。
“余晓。”赵悦洋把手伸到前面,迫使余晓抬起头,“你看,你被我操得好淫荡。”
镜子里的余晓的确看起来有些糟糕,全身都是性爱后的红痕不说,眼神和脸色都散发着色情的气息。
他全身赤裸,雪白的股间全是湿漉漉的体液,赵悦洋粗大的性器在里面反复进出,几乎要把他捅坏。
身体里那一点被赵悦洋找到,他总是能很快找到这里,然后不管余晓如何叫和哭都不会停下来。
“不,不要了……”余晓抿着嘴,不肯看镜子里的自己,他双腿发抖,被赵悦洋紧紧抱在怀里,刺激着体内的敏感点。
“要的。”赵悦洋说,他已经射了一次,这一次格外的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多月没发泄,今晚他格外的兴奋。
他想起余晓看自己有些陌生的眼神,不肯上自己的车,和严速去散步,然后再看现在的余晓,瞟着他那双狐狸精一样的眼睛,发着红看自己,只看自己。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余晓射了出来,他直接射到了镜子上,赵悦洋扶住他的腰,狠力干了数十下,也射在了他的体内。
余晓瘫坐在地毯上,全身一塌糊涂,胸前被赵悦洋啃得发红,双腿几乎合不拢,腿也在抖。
他抬起头,吸了一口气,看向赵悦洋。
赵悦洋垂着头也在看他,他满头是汗,发梢粘在一起,汗水从他练得很好的胸肌上滑过,上面有余晓月牙形的指甲印。
一只手伸过来,赵悦洋把余晓搂到了怀里没,然后一声不吭地扶着余晓站起来,带他往浴室走去。
清洗了之后,余晓又被赵悦洋弄回了床上。
欲望是尊重了,可其他的呢?
余晓躺在床上,看着阳台上抽烟的赵悦洋,他穿着余晓的衣服,在夜色下看起来身姿挺拔,余晓翻了一个身,就看到赵悦洋转过身,看向了他。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余晓最后败下阵来,他从床上站起来,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内裤,走到了阳台上。
他把头微微往下低,凑到了赵悦洋的手附近,赵悦洋愣了一下,然后把烟放到了余晓的嘴唇间。余晓吸了一口,抬起头,很缓慢地吐了出来。
依旧没有人说话,或许是因为没有人想好该说什么才叫体面,毕竟他们刚刚做了一件极其不体面的事。
余晓其实很想问一下,赵悦洋为什么要来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兴奋地同自己做爱?
可问了又如何,赵悦洋说不出他想听的答案,那真实答案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和段鸣怎么样了?”余晓从赵悦洋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用他的打火机点燃,若无其事地打开了一个话题。
赵悦洋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余晓,在夜色下,还能看到余晓因为做爱变得有些浮肿的双眼和泛着红的脸颊。
“没怎么样。”他不想再看,侧过头,回答道。
“哦。”余晓弹了弹烟灰,笑着说:“那你要加油啊,别让人又跑了。”
赵悦洋依旧不想多说,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他觉得余晓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和神情,都让他感到不适。
“严速想追我。”余晓又开口说,这一次赵悦洋看向了他,微微皱着眉。
“他说我是他的理想型,一切都在他的点上。”余晓吸了一口烟,说:“一见钟情,我原本不信,但后来我想起了你。”
他一只手举着烟,在若有似无的烟雾里,余晓那张过分娇俏的脸看起来很不好接近。
“我对你也是啊。”余晓无奈地说,“没有什么道理的那种。”
赵悦洋没想过,在和余晓这样之后,还能和他做一次堪称完美的爱,在结束后两个人平静地在阳台抽烟,并且听到他的告白。
很难否认的就是,赵悦洋在这数十秒间,感到了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最强烈的一股舒服和放松。
余晓的烟灭了,他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对着赵悦洋笑了一下,说:“以后我也有白月光了。”
“我的白月光就是你。”
余晓笑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赵悦洋几乎来不及思索,就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把他抱在怀里。
在那句极其自私的“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还没说出口之前,余晓就推开了他。
“赵悦洋,快追回段鸣,然后和他上床吧。”余晓退了一步,笑得像一个朋友那样,“应该会比和我更快乐,这样你就不会……”
不会什么?余晓没说。
他想的是:就不会来接我,不会还因为某些生理需要牵挂我,拥抱我,亲吻我。
毕竟我这么没有骨气,很容易向你投降。
余晓是真的想戒掉对赵悦洋的痴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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