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想到毒蝎竟敢光天化日就敢溜进岳阳派抓人,此事定有蹊跷,有人监守自盗也说不定呢。”温客行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好在成岭将他身上的琉璃甲取出之后危机已解,又有老白跟在身边,阿湘啊。”温客行看向顾湘安排道:“我看你也别冒险留在岳阳派了,找个由头离开吧。”
顾湘有些不解于她主人的安排,迟疑地啊了一声:“主人您是要我回来服侍吗?”
“阿絮,阿湘跟着我们,你介意吗?”不知道温客行怎么想的,竟然问周子舒介不介意?
反正周子舒是很无所谓的啦,但看着温客行有些迟疑的样子,故意说道:“当然不介意啦,有小美女陪伴,自然求之不得。”
这句吹捧把顾湘夸得美滋滋的,自然没看到她家主人瞬间垮下来的脸。
温客行故意要跟他唱反调,对着周子舒没好气的说:“我介意,”
真是服了这个幼稚鬼了。
“阿湘啊,我给你放个假,哪儿凉快哪儿玩去吧。”温客行心想着好不容易打发走的成岭,又支开了老白,怎么能让顾湘再回来打扰他和周子舒的二人生活呢。
还真是应了那句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
顾湘却有些不情不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不想玩儿,主人,我就想留在岳阳派保护成岭,你们不是说要在英雄大会之后把成岭接走吗?那以防万一,我就在岳阳派保护他,那小子傻的很。”
“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丫头对成岭这么上心,有老白在用得着你操心啊,你想着在岳阳,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温客行哪里看不出故乡那点小心思,嘲笑了一句。
“谁!出来!”周子舒警觉的很,察觉到有人上楼窥探,冷冷的喊了一声。
那个尾随顾湘的果然是曹蔚宁那只大兔子,被周子舒喊破形踪,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楼,急急忙忙的说道:“是我!周兄是我!清风剑派曹蔚宁!”
顾湘看到是他还惊了一下,温客行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阿湘啊,身后跟了个尾巴都没发觉,怎么办事的?”
顾湘说不上是羞恼还是气愤,指着曹蔚宁气势汹汹的说:“曹蔚宁,你竟然跟踪我!”
“没有没有没有。”急的小曹同志连连摆手,赶紧解释:“我怎么敢跟踪你呀?我是听祝师兄说,有人给你写信,约你在此相见,我想这一定是温公子,我有些紧张就跟过来了。”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顾湘更加羞愤了,嚷嚷着:“我主人找我,你紧张什么呀?”
曹蔚宁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怕你走呀!”
看着他俩吵吵嚷嚷的样子,周子舒悠悠然地说:“原来阿湘不想离开岳阳派的原因……在这儿啊。”
周子舒何等聪明,岂看不出这两人,一人有情,一个也并非无意,再是吵吵嚷嚷也暗生情愫,顾湘被挑破了心思,气咻咻的白了他一眼,却不敢吱声,也不想否认。
小曹同志也是个听话听音的,惊喜地问:“阿湘,你愿意为我留下来!”那眼睛亮的,还没等顾湘反驳,温客行凉飕飕的话就直直刺了过来。
“她说了不算,我家丫头是去是留自有我做主。”温客行越看这小子越不顺眼,越看他越不顺眼,那语气啊别提有多不客气了。
曹蔚宁闻言还有些茫然无措,下意识的看向周子舒,好似要求他说说情似的,没话找话的说道:“周兄,阿湘跟我说你身患重疾,温公子为你遍寻名医。”借着这个话头,他有意无意的接近周子舒,想要混进这场饭局,吞吞吐吐的说着:“我师叔认识不少人,其中肯定有良医,他不日就会来英雄大会赴会,我到时候引荐你们两个人认识一下,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定有良方!”说着说着,他就想凑近周子舒,要在他身边落座。
曹蔚宁那点心思温客行早就看透了,无非是看周子舒好说话,想以此为关窍打好关系罢了,温客行对他很是不客气,抬手就拦住他,不让他落座。
“阿絮的伤自有我料理,不劳您费心。”这话就有赶人的意思了。
周子舒也不知打了什么坏心思,直接拦住温客行,将曹蔚宁按入座中,和声细语的说:“多谢曹兄弟了,只是不瞒曹兄弟啊,在下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曹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
别管过程如何,曹蔚宁最终还是得偿所愿,混入酒局,听闻周子舒这话忧心忡忡地说:“周兄,你居然身患如此重疾!天不假人,天不假人呀?周兄,天无绝人之路我家师父和高盟主是至交,我听说高盟主昔日与神医谷三杰交情甚好,到时候我求求我师父,让他帮帮忙,让你进神医谷,说不定尚有转机!”
该说不说,小曹同志也真的是雷区蹦迪第1人,他是真没看到温客行垮下的脸和冷飕飕的眼神啊,顾湘都为他捏了把汗。
周子舒无所谓,这伤能不能治好,很是淡然的说:“曹兄弟啊,真是古道热肠,不愧是侠义中人,真是令在下感动不已,只是在下性格偏执,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寻医问药上,不如趁着身子还健康,能和我这位知己呀。”边说这周子舒边看向温客行的眼睛,话中颇为调侃,但眼情却甚是认真:“浪迹天涯,诗酒江湖,潇洒走一回,方才不枉此生啊!”
温客行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不自在,端起了杯酒,掩去了眸中深意,他不知道周子舒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只是……”周子舒话锋一转,有意无意的看了顾湘和曹蔚宁一眼,才悠悠然说道:“阿湘一个姑娘家,跟着我们两个糙老爷们浪迹天涯,多有不便,今日我和温兄啊,也是想再此商量,要是能给阿湘找到一个信任的伙伴。”这个“伙伴”周子舒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把阿湘安置妥帖就好了。”
他这话呀,是故意说给温客行听得,坐在他对面那人脸瞬间就拉得老长,顾湘坐在他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说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就笑眯眯地给温客行斟了杯酒。
小曹同志哪里还听不出周子舒这话中之意呀,虽然吞吞吐吐,但还是非常积极的自荐道:“周,周兄,温公子,你们看在下如何?”
虽然是只傻兔子,但这只兔子的脸上全然写着8个大字——可可爱爱,想拱白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能写呀,难道这就是有人鼓励之后的奋发图强吗?
第44章 长明山剑仙
顾湘被他俩臊的实在呆不下去,撇撇嘴,告罪一声,转身就走了,曹蔚宁见状,也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告辞一声,也就匆匆追了上去。
看着少男少女离去的背影,周子舒抿唇浅笑,甚是欣慰。
“这真是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呀,孩子大了,拦都拦不住,你又何必阻挠?”周子舒见着温客行那满脸的不情愿,就多说了两句,劝他放宽心。
“我见这位曹兄弟呀,为人还算本分,模样呢也还算配得上。”周子舒难得的为曹蔚宁多说了两句好话,他不说还好,越说温客行越恼火。
“配?我呸!配个屁!”
周子舒真的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叫阿湘去找小女婿的是你,见不得白菜被猪拱的也是你,老温,你说你纠不纠结?”周子舒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打趣他。
温客行要是能被他打趣到那就不是温客行了,矛头一转反问道:“四处想方设法躲我的是你,说要一起浪迹天涯的也是你,你纠不纠结?”
周子舒只是笑而不语,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我问你,刚才你哄曹蔚宁的那番话,几分真,几分假。”温客行对他刚才所说的那番命不久矣的言论很是介意。
周子舒还是有些犹豫的,打了个圆场说道:“有假有真,你猜?”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寓于杯中酒,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
白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冒出来,张成岭看到他白叔还是有点被吓到。
“白叔,你干嘛去了?”张成岭其实挺好奇他白叔神出鬼没到底干啥去了?
“我又不像湘丫头那样名正言顺,有那姓曹的小子带着,自然得找僻静角落隐藏行踪了。”白衣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踪后才问张成岭。
“今天这是怎么了?岳阳派这么热闹,我看好多人都挤挤嗓嗓大张旗鼓的去前门了。”
“啊,这个我知道,听说是长明山剑仙前辈赴山河令之约来了。”
长明山剑仙。
听到这个名号,白衣身子猛然一震,他怎么下山了?
“白叔,白叔.,你干嘛去啊?白叔!”张成岭看着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迷茫又无错。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真是莫名其妙。
白衣隐身在前廊檐下,敛去周身所有气息,就算如此小心谨慎,却也只敢偷眼撇看那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衣仙姿,神色极为复杂难辨。
那人张扬的坐在岳阳派门前的牌楼上,层层叠叠的雪白鲛纱垂坠而下,仿若山间飞雪洒落岳阳,容貌神情也似寒霜般冷然不似凡人,如此仙姿玉貌,开口却极为不客气。
“你是高崇?那你就是沈慎喽。”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叫的不是成名江湖的五湖盟盟主,而是个街边顽童般漫不经心。
沈慎是个粗枝大叶脾气暴的,既是来迎剑仙尊驾,却只见这个毛头小子大言不惭的直呼他们的名讳,便很是不客气的说。
“我大哥的名讳也是你这小子能叫的!”说着他还气不过,想上手将这臭小子拉下来教训一顿,却被高崇拦住。
以高崇的见识眼光岂能看不出眼前这位青年绝非一般人,想来与长明山剑仙渊源颇深,态度自然客气不少。
“少侠,敢问您是奉了长明山剑仙法旨来的吗?”
那白衣人似是极不耐烦回应他们的试探与絮叨,冷笑一声,抽出背上的重剑,将一枚古拙的令牌甩向高崇。
高崇一把接过,确认了这就是那块当年托付给剑仙的山河令,
“少侠,敢问您是?”
“叶白衣。”
这名字好生耳熟,高崇却实在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迟疑一瞬,才继续说道:“叶少侠,您这又是何意呀?长明山剑仙曾与初代山河令主曾立下誓言!一旦鬼谷危害江湖,持有此令者,便可邀请剑仙仗剑出山,铲除群鬼,荡平鬼谷。”有约在前,来的却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长明山剑仙前辈,高崇自是有些不满的。
叶白衣却不以为意,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来了吗?”
“少侠,英雄大会召开在即,江湖正道中人聚集于此,共同商讨如何铲除鬼谷,剑仙乃是世外高人,前辈名宿,你代剑仙前来增光添彩,但是……”高崇还是在纠缠于长明山仙剑的行踪。
那叶白衣很是不耐烦的说:“可没人答应你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会,山河令重聚之日,青崖山绝迹之时,等你们废话完了,剑仙会依约助持令者荡平青崖山鬼谷,别的事别烦我!”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展臂轻点,轻功卓绝,如流云飞絮般掠过长空,潇洒离去。
白衣直到看到那人离去,才松下一口气,还有心情暗自嘲讽高崇那一群人有眼无珠,所幸那老家伙没打算留在岳阳派,管他下山是干什么,又去了哪里,白衣都没有半点兴趣,只想离他远远的,别被他发现才好,便如来时那般小心谨慎地溜回了张成岭的房间中。
张成岭觉得他早晚有一天会习惯他白叔的神出鬼没,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衣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进屋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斟了杯茶,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事情。
等他喝完了一杯茶,张成岭才蹭到白衣身边,乖乖巧巧的问:“白叔,你是去看剑仙前辈了吗?他长什么样儿,能跟我说说吗?”
白衣扫了他一眼,兴趣缺缺的说:“离得远没看到。”
张成岭怎能听不出白衣话中的敷衍,可他不放弃,拿出那份烈女怕缠狼的劲儿来,扯着白衣的胳膊晃晃悠悠地说:“白叔,你肯定看到了,跟我说说嘛,我可听说长明山剑仙是个江湖名宿,传说他老人家都已经在窥破天人之境了。”
白衣被他缠得实在没了脾气,只能调转话头跟他说:“再过两天就是英雄大会啦,你呢,就先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大会结束之后,我就带你走去找你师父。”
提到英雄大会,张成岭情绪就有点蔫蔫的了。
“白叔,你知道吗?那天高伯伯找到我,说要把小怜姐许配给我,将来好帮我撑起镜湖剑派,等到英雄大会他就会公布这个消息,再过两年等我长大了在办亲事。”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白衣对他的话提起了点兴趣。
“我明明已经将琉璃甲交出去了呀,高伯伯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不管是从他父亲在世时五湖盟的态度,还是这段时间在岳阳的所见所闻,或者还有师父和温叔对他的影响,他始终觉得高崇对他并非真心,所以小少年才会有此疑惑。
“其实小怜姐姐对我也挺好的,到时候高伯伯若真当众公布了此事,我再跟着师父走了,那岂不是让姐姐很难堪。”张成岭也不是真的毛,头小子,知道婚姻大事对女子的闺誉有多重要,他如果真的悔婚,岂不是陷高小怜于不义?但是他与小怜姐真的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才陷入了纠结烦恼之中。
“好啦,小小年纪不用想这么多,你只要静观其变,武林大会亮个相,证明一下你镜湖派还有传人,剩下的这些事情我们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只管安心吃睡就是了。”白衣伸手轻拂开张成岭蹙起的眉峰,颇为耐心温柔的劝解着。
张成岭也只是想说说心中的烦闷,说出来,有了主心骨就安心许多,难得撒起娇来,黏黏糊糊地蹭地白衣怀里,可把他吓得手足无措又无可奈何,任张成岭抱了会儿就受不住地把他推开,嫌弃地笑骂一声:“赖一会儿就得了,还没完没了了,出息!”
又是一日晌午。
温客行拉着周子舒下楼,要去客栈一楼吃午饭,刚到楼梯拐角就看到有一大群人围堵在一起,像是有什么热闹,温客行被钧起了好奇心,也拉着周子舒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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