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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雪(古代架空)——娜可露露

时间:2021-12-21 16:12:32  作者:娜可露露
  他一路走一路携光照过,地上竟然有死人,不止一个。都是熟面孔,其中有荒火的人,也有飞光殿与三大世家的人,他甚至看见了一个关键人物:赵禄福。
  这位赵氏家主死得草率,嘴角流着血,身上有刀伤,是被人谋害的。
  凶手是荒火还是姬世雄不得而知,但双方都有可能。
  江白昼更加忧心公孙博,飞快地赶到现场,只见前方有两人正在缠斗,其中一人正是公孙博,另一个竟然是宋天庆。
  宋天庆手里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公孙博的肩膀,后者年迈体衰,竟然还支撑得住,用拐杖横于身前,阻止他刺得更深。江白昼见状立刻打退宋天庆,将公孙博解救了出来。
  江白昼没有动用五行之力,只单手便撇开宋天庆。
  但他身上带着奇异的光,又是生面孔,并非一起下来的两伙人之一。宋天庆瞧他一眼,神色惊疑不定,见势不妙便直接开逃。
  江白昼懒得管他,这地方漆黑一片,安危难测,有多大也不知道,能逃到哪儿去?
  他转身面对公孙博,迟疑了一下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
  公孙博捂着肩膀倒退一步,一双浑浊老眼紧紧地盯着他,没做声。
  这是祖孙两个第一回 面对面相见。
  江白昼整个人被一种陌生的局促感攫住了,口齿变得不伶俐,慢吞吞地说:“你的伤口在流血,应尽快处理。”
  “……你是谁?”公孙博仍然盯着他,怀疑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不去。
  江白昼的五官像母亲,但也继承了父亲身上的一部分特质,比如说他皱眉的模样,和沉默不语时给人的感觉都与公孙殊十分相似。
  况且,公孙博是见过江烛的。
  他很难不认出江白昼。
  “你是——”
  公孙博浑身一震,用力按住江白昼的双臂,激动得两手都在发抖,语无伦次道:“我没认错?我没认错?!你是殊儿的孩子!”
  “……”
  江白昼点了点头。
  公孙博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猛地抱住他:“好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爷爷从未见过你,你就长这么大了……”
  江白昼说不出话,他感觉别扭极了。
  公孙博自顾自道:“那封信是你送给我的,对吧?我看见那笔迹,就知道,你绝不是什么‘外人’‘朋友’,你若不是殊儿本人,就一定是我公孙氏的子孙!”
  末了擦一把眼泪,又问:“你爹当真不在了吗?那骨灰——”
  “是他的。”江白昼低声说,“他十几年前便去世了,我送他落叶归根,你……”他顿了顿道,“节哀。”
  与公孙博的激动泪流相比,江白昼的态度几乎称得上冷漠。
  可他内心并非不震动,亲情二字实在过于沉重,砸在他的心脏上重重地弹起颤了颤,激起鲜血无数,令他本能地想逃。
  但他这次没有逃。
  和宋天庆一样,他也无处可逃。
  万幸他们正处于危急时分,没有太多闲暇可供叙旧,公孙博的话还没说完,江白昼便听见有人在远处呼喊。
  “昼哥哥——”
  只一声,带着谨慎与试探。
  是龙荧。
  江白昼回应道:“我在这儿,你来。”
  他将五行戒的光芒放远一些,替龙荧照亮一条来路,后者匆匆赶来,见他与公孙博相对而立,面色都不平常,先是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他们相认了。
  但龙荧无意参与他们的家事,只将江白昼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昼哥哥,你没受伤吧?”
  江白昼道:“我没事,那黑气只将我们吸引下来,不伤人。但这里是地脉的所在,怪处很多,不知怎么出去,得小心行事。”
  龙荧点了点头。
  公孙博仍然在盯着江白昼看,忽然问他:“你的名字是……‘昼’?”
  “白昼。”江白昼说,“我随母亲姓江,江白昼。”
  闻言,公孙博明显不悦:“随母姓成何体统?你回来就别走了,我公孙氏偌大家业,正所托无人,改日我择良辰吉日开设家宴,将你写入族谱。”
  “……”
  龙荧暗暗旁观,心道:怎么出去都不知道呢,还‘改日’?这老头独断专行,想得倒美。
  但江白昼若能因此留下来,对龙荧而言倒是好事。
  可惜,江白昼不会听他的,只敷衍道:“我身世由来复杂,改日再细说吧。”
  言毕拔出公孙博肩上的匕首,交给龙荧,然后为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还没处理完,前方忽然又传来一声叫喊。
  但这次似乎不是打斗声,没人受伤,那声音反而是狂喜的:
  “宝藏?”
  “这么多!”
  “——竟然真有北骁王秘宝!”
 
 
第49章 渡灵
  三人闻声赶到的时候,宝库的大门已经完全开启。
  这是一个宫殿般辉煌的宝库,门内燃着千年不灭的长明灯,灯座巨大,有八盏,每一盏都由两名石雕的士兵共同托举。士兵身穿的军服上有刻字,仿战旗样式,写的是“骁”。
  长明灯虽有八盏,但都是细苗小火,光线不足。
  昏暗的照明下,宝库高而广阔,遥遥的四壁上影影绰绰,不知是什么的黑影。
  但开启宝库的胡冲山根本没注意到那些,他被满地的黄金玉石迷了眼,整个人呆愣当场,动弹不得。
  一旁还有焦恨、姬世雄和他们的四个侍卫,以及后赶来的宋天庆,并荒火的另外五人——总共十来个人堵在门口,全都呆住了。
  焦恨第一个走进宝库。见他进入,宋天庆不肯落于人后,连忙也冲进去,唯恐慢了什么都分不到。
  可宝库里的金银财宝实在太多,铺得遍地都是,犹如秋收时的粮食堆,金黄灿烂,宝光四溢,让他们每个人放开手脚拿都拿不完。
  江白昼搀扶着公孙博,和龙荧一起进入的时候,这群人正扑在宝物堆上细数,金子,玛瑙,蓝田玉,夜明珠……一个人能带走的数量有限,选择竟成了难题!
  胡冲山站在宋天庆的身边,挠了挠头:“二哥,随便拿点算了,我们这样不告而取,跟入室行窃有什么区别?不太好……”
  宋天庆不悦:“入谁的室?行什么窃?北骁王与仙尊都在上面亲眼看着,他们若不同意,我们就动不了这些东西。既然他们没有出手阻拦,说明是同意的。”
  “……”
  好一番自欺欺人的歪理,龙荧听得直发笑。笑声惊醒了前方与宝物亲热的众人,一群人纷纷回头看他,其中大部分认识他,但不认识江白昼。
  姬世雄看见龙荧吃了一惊,难得他还记得自己的女儿,竟然问:“你怎么在这?小婵呢?!”
  龙荧心里已经主动与飞光殿断绝了关系,懒得虚与委蛇,不冷不热道:“你应该问自己吧,姬殿主。”
  “你……!”姬世雄有点恼怒,但他心思活络,很快便意识到,此时大家身处地下不知何处,几乎与世隔绝。在活命面前,身份地位成了最没用的东西,龙荧应该是他们这些人里最能打的,不应与他为敌。
  否则龙荧若是动起手来,他就会和外面那些尸体一样,死得草率且不明不白。
  姬世雄暗暗地算了算当前局势,视线从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看见和公孙博站在一起的江白昼,略微疑惑了一下:“这位是?”
  龙荧冷冰冰道:“关你什么事?”
  “……”
  姬世雄忍下怒火,将询问的目光投给公孙博。
  不料,公孙博的侍卫虽然死了,但有江白昼和龙荧撑腰,也不惧他:“姬殿主还是管好自己吧。方才我被荒火的贼人追杀,你与焦家主弃我而去,现在又何必多此一问?”
  姬世雄面色一僵,和焦恨对视一眼,讪讪地不说话了。
  荒火的几人却闻言看了过来。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但有满地的宝物横在中间,冲突气氛不足,乍一看倒像是一群人要为夺宝而大动干戈似的。
  龙荧视财宝为无物,盯着宋天庆问:“宋二当家,是你害了唐老?”
  不管是不是,宋天庆都不会承认:“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什么?休要空口栽赃!”
  胡冲山连声附和:“证据呢!”
  宋天庆道:“我都没追究你将地图送予飞光殿之事,你这双面叛徒,竟反咬一口,污蔑起我来了!”
  他义正辞严,话里透露出不止一个信息,姬世雄等人神色复杂,同时将眼神投向龙荧,打量起他来。
  龙荧面色不变,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冷漠中透出几分狠厉:“若让我得知你有一句假话,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
  宋天庆也是个识时务的,敢怒而不敢言。
  这时,江白昼忽然道:“你们小心。”
  众人一愣,不知何意。
  江白昼指了指墙壁,语调凉凉的:“被那么多死人盯着,你们都不怕吗?”
  说罢五行戒光芒大盛,彻底照亮了宝库。
  只见四面墙壁上死尸无数,均拥挤壁立,双目圆睁,视线出奇地统一,齐齐盯着地面的宝物堆,欲直扑过来而不能,因此眼中饱含怨恨,煞气冲天,令人胆寒。
  只消一眼,在场十几人里胆小的就已经腿软了,几欲昏厥过去,不敢直视。胆大的也冷汗直流,心如擂鼓,被这么多睁眼的死人吓得呐呐不敢言,生怕惊醒他们。
  忽然,不知是谁的侍卫被地上散落的宝石绊了一下,误以为有人推自己,摔倒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有鬼啊啊啊——!”
  边喊边爬,奋力往远处扑腾,可神智错乱远近不分,直将宝物堆刨出一个深坑,露出了被金银财宝掩在底下的事物——竟然是一口棺材。
  聚在宝物堆一旁的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退开。
  那侍卫却吓成了半疯,脑袋猛地撞向棺材,“咚”的一声闷响,如阴森的丧钟敲响在众人心头。同时,壁立千年死而不腐的尸体们竟似得到某种号令,集体诈尸,猛地朝地面扑杀过来!
  “闪开!”江白昼拉住龙荧和公孙博,迅速退出门外。
  姬世雄反应也不慢,根本不管被僵尸拽住的焦恨,独自往外冲。多亏侍卫忠心拉了一把,焦恨才不至于葬身尸口。
  宋天庆被吓呆了,胡冲山拉不起他,只好扛起他往外跑,身后有来不及跑的兄弟,却也顾不上了。
  那些尸体密密麻麻,镶满了四面宽阔的墙,数量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几百具僵尸暴起杀人,大潮般汹涌地向门外涌来。
  大门闭合不上,挡不住滚滚尸潮,众人顾不上辨认方向,哪里有路便往哪里奔逃,姬世雄焦恨和胡冲山宋天庆两伙人分别逃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出几步却发现僵尸没有再追,都被龙荧他们挡住了。
  出手的是江白昼。
  宝库的大门半掩着,江白昼如上古神祇一般立于门前,周身散发着一种极致沉静而不可侵犯的玄秘气场。
  只见他闭目抬手,轻轻捏了个诀,无声的水雾从四面八方涌来,化作一张透明的帘幕,封死了关不上的大门,将僵尸全部拦在门内。
  公孙博呆呆地看着他,逃跑的那些人也走了回来,却不敢走太近,只远远地看着他。
  龙荧忍不住问:“死人为何会诈尸?昼哥哥,看它们的穿着,生前似乎是工匠。”
  江白昼摇了摇头:“人死便如土石,绝不可能再活动起来。”
  “那为何会如此?”
  “渡灵石。我感应到了这些尸体上有渡灵石的气息,应该是渡灵石从别处吸收力量,影响了它们。”
  “别处?”龙荧准确地抓住关键。
  江白昼沉默了下:“地脉。”
  地脉虽已枯竭,但残存的力量仍然是凡人不可想象的。
  它在逐渐地死去,犹如一个重伤濒死的人。由于失去了自保能力,谁都能从它的身上吸血,直至将它吸干。
  那么,究竟是谁伤了它?
  渡灵石能吸它的血,那无尽海……
  江白昼不敢再往深处想了,一个恐怖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成型。
  但他又不能不想。
  他为天机而来,天机近在眼前,岂有退缩之理?
  江白昼面色泛白,罕见地有点心慌。
  但他的姿态稳如泰山,不露一分惊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忽然撤下挡门的水雾,放任数百僵尸汹涌而出,又在它们接近的刹那,将水雾散尽,换了一个口诀。
  只见空中潮气还未干透,忽然凭空着火,火焰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风鼓动,从一簇烧成一片,点燃为首的僵尸。
  然后一片连一片,将它们全部烧成了灰烬。
  灰烬干处,散落一地渡灵石。
  只片刻的工夫,众人经此一役,看江白昼的眼神彻底变了。
  但江白昼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他,衣袖一挥,将渡灵石全部粉碎,然后踏着满地的碎末,穿过滚滚烟尘,回宝库里去找刚才那口棺材。
  “昼哥哥!”龙荧紧紧跟着他,“小心点。”
  “嗯。”
  江白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在棺前站定,拂开堆压在上的宝石,掀开棺盖一看,里面的尸体早已腐朽成枯骨,华丽衣袍却千年不烂,衣袍下遮着本书。
  龙荧走近一看:“这是谁的遗体?北骁王吗?”
  “不,好像不是。”江白昼翻开书页,念道,“‘吴某助纣为虐,酿此大祸。遗臭万年,绝笔于此’……这是吴葭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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