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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数和导数的爱情(近代现代)——茶榷

时间:2021-12-21 16:21:03  作者:茶榷
  函数嘴唇微张,满腹疑问即将问出,导数抢先一步直接把函数要问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想问我为何如此笃定,万一你是被医术高超的医生给抢救过来了呢?”
  “我有一个朋友……”导数神情中带着苦涩,声音也放的很轻,轻飘飘的像是风一吹就散在空气里不见了,只可惜在函数躺着地角度并不能看到,函数只能集中注意力去听导数的声音——
  “他曾经被钢筋刺穿心脏,一天之后才送去医院抢救,但是他没有死。”
  听到“我有一个朋友”的说辞的时候函数还在心里默默调侃,该不会是无中生“友”吧?但是听到导数后面的话,函数却觉得自己对于生命不够敬畏,要不是因为自己说话不便,可能这句调侃就说了出来。
  过于沉重的话题显然不适合医院这个弥漫着令人有着窒息体验的消毒水气味的环境。因为双眼不能看到导数,函数将耳朵的功能发挥到极致,然后他居然在导数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恐惧。
  不是悲悯,而是恐惧。
  为什么会是恐惧?
  函数只当自己过度用耳的错觉,趁着导数不再多言,及时转移话题:“那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外卖员抓到了吗?”
  “没有。”导数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什么,他甚至转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为了避开了函数的眼睛,但其实他忘了函数平躺在床上,理应看不到,“我去的时候,他已经逃跑了,我立刻拨打了120,同时报了警。”
  
  
  
 
第35章 
 
  之后的一个月里,导数每天下了班都会来看望函数。
  “工作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能帮你完成的部分都会帮你完成,你只管安心养伤。”导数说,“高考命题人那边他最近要做课题研究,就没法来我们高中数学课本界了,但是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他也不会轻视的。”
  函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吃着导数喂给他的皮蛋瘦肉粥。
  “你的皮蛋瘦肉粥针不戳。”函数又开始拍起了导数的马屁,“咸而不腻有嚼劲。”
  “我之后想天天吃这个,你能教我怎么做吗?”函数毅然向美食势力低头,“不耻下问”,向导数虚心求教。
  “这个简单”,导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碗里挖了一口粥送到函数嘴边,“拿出手机——”
  函数一口包住勺子里的粥,咽了下去,点头表示自己有。函数以为导数要把自己做粥的视频传给函数,结果却听导数说——
  “点开某团外卖,搜索好吃粥铺,然后下单。”
  “哈?这不是你做的?”
  “嗯。”
  下一秒函数意识到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不是,你,你还会点外卖啊?”
  导数挑了挑眉,用肢体动作表示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会点外卖。
  导数每天像是上班打卡一样准时赶到医院,函数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和导数也就渐渐熟稔起来,“那我就直说了,我当初加你QQ好友的时候,被你那句‘GG还是MM’给惊吓到了。”
  “那不是QQ网友们惯用的打招呼方式吗?”
  函数憋着笑解释,“那是十几年前网友们惯用的打招呼方式。”
  “哦。”导数面无表情,“自那次加你好友,我前一次登陆QQ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导数可能是猜到函数接下来要说什么,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加的那个QQ号是我几天前重新申请的,所以头像和网名都比较随意。因为我原来的QQ号密码被我给忘了,而我设的密保问题又形同虚设。”
  函数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原来的网名叫什么?”
  “我读不出来,我过我可以打出来给你看。”导数说。
  函数闻言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导数拿着手机的手伸到函数眼前,函数只见屏幕上几个大字——
  ☆堙妳↗譕愛卍。
  “怎么了?”
  函数抖着肩膀,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嘴角,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很符合当时的潮流。”
 
第36章 
 
  函数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反正都笑出来了,函数干脆破罐子破摔,放声大笑,笑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邪魅狷狂,以至于导数被函数的笑声感染,也勾起了嘴角。
  “杀马特?葬爱家族?”函数边笑边问,因为笑的厉害,字的发音都变了调,“让我猜猜,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个性签名叫做‘我最喜欢的花是彼岸花,我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哈哈哈哈——”
  杀马特葬爱家族这两个词还是当时那个年代的,导数终于跟上了5G冲浪选手函数的思维一次,他点点头笑道,“我以前的偶像是葬爱家族。”
  函数像是被打开了问题匣子,又追问道:“那你怎么十几年都不玩QQ?”
  导数闻言收敛了笑容,眼神有些空,似乎在回忆往事,他的嘴唇张合了好几次,显然是在组织语言,组织了半分钟才回答函数:“因为在网上遇到了一个疯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遇到疯子之前,我喝酒抽烟烫头什么都干过。”
  这里就要解释一下了,数学定义不但永生,也不会衰老,他们从婴儿的模样长到成人的模样,然后他们的容貌身高的生长会永远停在二十五岁那一年,不再改变。
  函数表示很难把这些和面前这个喜欢泡茶乐忠养生极度自律的导数联系在一起。
  “后来我心智成熟了很多,就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这些陋习都改掉。”导数欣赏面前函数不可置信地表情,“当时我还斥巨资把背上手臂上的纹身给洗了,除了——”
  一句话没说完,戛然而止,显然是声音的主人想到了什么。
  函数没有留意导数这个奇怪的断句,而是惊奇道:“你以前还有纹身?”
  导数点头表示肯定,然后面色认真地对着函数说教,“你以后要是想纹身,买个纹身贴纸贴一贴就好了,别真纹身,洗的时候疼成傻逼。”
  函数笑得喘不过气来:“你当我小孩子呢?还纹身贴纸?我还手腕上黑笔画手表呢!”
  话题忽然转到了角旮旯里,两人谈起了某些童年回忆,包括弹弹珠打纸片以及少儿频道永远放不完的黑猫警长和葫芦娃。
  之前那个漏洞百出的“除了——”已经无人追究了。
  所以……除了什么?
  除了隔着一层黑色衬衫的布料后,没有人能看到的导数左胸口的刺青。
  他当时洗掉了所有的刺青,却特意找刺青师给他在胸口重新设计了一个刺青图案。他急于毁灭掉令人作呕的过去留下的痕迹,只好出此下策。
  除了刺青师,从此没有人知道,图案背后是一片不平整的肌肤——
  那是被利器贯穿胸口之后留下的可怖的伤疤。
 
第37章 
 
  “啊——”某一个晚上,函数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某团外卖上的红枣银耳粥躺在病床上感叹道,“这有人喂吃喂喝的猪一般的生活,正是令人感到如此的惬意,如此的上瘾。我只想任由自己沉沦于此。”
  导数手都不抖一下地继续给函数喂粥。
  “啊——”函数回味着嘴里的红枣的香甜,再次感叹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函数罢了,一夜之间突然拥有了长生不死的能力,生活,总是充满了奇遇!”
  “你一直都有。”导数无情地指出函数话里与事实不符的地方。
  “哎呀,别扣字眼好吗。你天天晚上来看我,还自己掏钱给我送饭——”函数置若罔闻,对着导数眨眨眼,右手拖着下巴,双眼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导数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一下函数又低下头去,特意挖了一勺带着红枣的粥,送到函数嘴角:“快吃,粥要凉了。”
  函数很听话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乖乖把粥吃完了。
  医院的夜晚静谧到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打点滴和风从窗户缝隙挤进来的声音,函数看着导数收拾东西认真的侧脸,嘴里还残留着红枣和银耳的香甜,函数突然就想说些什么。
  当然他也就那么做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函数抬头看向导数,露出了精致的下颌线,上扬的音调带着些许的痒意,“不如以身相许。”
  导数才把纸巾饭盒什么的收拾好,就听到背后传来函数的这句话,他停下了忙碌的动作,慢慢转过身。
  暧昧的气息游走于四周,空气里的温柔几乎要将导数溺杀于其中,导数唇瓣微动,然后突然间有什么在脑海中回溯,导数像是美梦惊醒般眼神黯了下来,他转过头避开函数的视线,像是落荒而逃,“我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下,我很快回来。”
  导数大步走到医院走廊外,靠在栏杆上打开了窗户,戒了好几年的烟瘾突然犯了,导数对着窗口迎着冷风呛了几口冷风,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能把函数也拖下坑。
  病房里只剩下函数一个人,函数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砸下来,可能是因为输液速度过快,函数觉得自己手背与针头的连接处有些疼,冰凉的药水灌进静脉,血液循环,连着胸口的位置也是一片凉意。
  这算什么?
  我是被拒绝了吗?
  
  
 
第38章 
 
  那天晚上导数在走廊外吹了十五分钟的风,回到病房里,函数已经睡了,导数替他掖好被角,本来准备抬脚就要走了,导数硬生生收回步伐,替函数理了理额头的碎发,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之后的夜晚两人心有灵犀相当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时间一瞬即逝,一个月过去了,到了函数该出院的日子,本来说好了今晚导数来接函数,但是函数突然就想提前出院了。
  他想给导数一个惊喜,瞥开自己某些的想法不谈,好歹人家辛辛苦苦每天晚上像上班打卡一样照顾自己一个月,怎么说也要准备一些礼物表示谢意。
  函数是中午办理出院手续的,他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逛遍了周围的商场,才挑到一条满意的领带。
  大概等到晚上六点半下班的时候,函数打车来到了办公楼。门口的老大爷还关心地问了几句函数现在地身体情况,函数受宠若惊地说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路上碰到好多同事嘘寒问暖,函数急着去见导数,就简单礼貌地回复了大家,向着导数工作的办公楼大步走去,疾步如飞。
  才到楼底,函数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今晚来不了了,真的很抱歉,我你要是不介意我明晚来接你出院。”导数声音有些急迫的味道,“总之,你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通常是一通电话的结束语,函数觉察到这一点,赶在导数挂断前急忙问,“什么事啊?”
  对方顿了一秒,才说:“我需要处理一点文件,今晚需要加班。”
  函数站在导数办公室楼下,大部分数学定义都回家了,只有几扇办公室的窗户是亮着的,其实函数很清楚的知道导数的办公室在六楼第五个窗户,但函数从一楼数到六楼,再从第一个窗户数到第五个窗户,数了三遍,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导数办公室的灯是关着的。
  万一是导数要去交接工作,所以暂时不在办公室呢?
  明明可以坐电梯,函数慢慢地爬上了楼梯,等到了导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
  概率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函数现在自己办公室的隔壁——导数的办公室,“听说你这一个月在医院养伤?发生了什么啊?你的伤已经好了?”
  函数无心和概率多聊,只含糊地说自己心脏受伤做了手术,现在已经能出院了,函数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问概率:“你见到导数了吗?”
  “他下班了,他今天还特意提早下班的。”概率摇头感叹,“大佬不愧是大佬,居然敢早退,还早退了二十分钟,要我我可不敢。”
  “你找导数有事?”概率好奇地追问。
  “不是大事。”函数收回停在导数办公室的门的视线,手里领着的装着领带的袋子犹如千钧重,函数转过身,头也没回地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第39章 
 
  概率见到函数要走,赶忙上前献殷勤:“你的伤才好,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函数拒绝了。
  回到家之后,家里一切已经被收拾干净。地上的凌乱的血迹没有了,原本在躺在地上七倒八歪的椅子凳子此时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子底下。
  应该是导数帮他收拾的,因为家门钥匙函数只给了导数一个人。
  但是函数今天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并不是责怪导数今晚没有接他出院。而是因为导数对他撒了谎。都是成年人了,有的时候迫不得已说个谎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隐私,但是函数觉得经过这次事件,导数难道不应该和自己关系更亲近了吗?
  为什么反而像是在刻意疏远?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虽然导数每晚都会到医院来看望自己,可是函数却生出了以上有些荒谬的想法。
  其实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譬如那个自己开玩笑说“以身相许”的晚上,其实还是带着几分真情实意的,但是对方一句回应都没有,为了避免尴尬,函数后来直接装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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