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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踢了一脚民政局的大门，差点把人家门踢倒了，被工作人员训斥了一顿，赶出去了。
“你们昨天到底说了什么？你谢他什么？”到了停车场，钟妤拉住往前走的人。
齐维夏转身对着她甜甜的笑了笑，墨镜上倒映着钟妤紧张的脸，“你想知道？”。
这人现在怎么还学会变脸的不成，刚刚对她还一副恨铁不成钢，要气炸的样子，这会怎么还甜甜的笑了？
齐维夏四处望了望，“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难得我请假，然后中午，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们庆祝下好不好？”说着还晃起了钟妤的手，声音软软，带着些宠溺。
第68章
听得原本紧张不安的钟妤，心里酥酥麻麻的，但瞬间又回过神，抽回手。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今天哪也不会跟你去的。”钟妤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齐维夏有些为难。
她该怎么开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钟妤说，难道要把张铭做的肮脏事再拿出来放钟妤眼前吗，那太过残忍，她舍不得，难道要说张铭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她不太好意思开口。
齐维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钟妤以为这人又生气了，叹了口气，刚想说算了吧，就听面前人说到：“可以告诉你，你跟我去看电影，我告诉你。”
两人去了附近的影院，齐维夏挑了一个冷门的，钟妤跟她反复确定了几次。
今天本来就是工作日，又不是大热的电影，没什么人看，零星连她两加起来十个人不到。
进了影厅黑漆漆，齐维夏还戴着着墨镜，钟妤拉过她，直接把墨镜摘了，虽然知道她哭的，但也是没想到肿成这样。
“你…”钟妤刚想说你怎么哭成这样。眼前的人低着头就往里走了。
电影到了高潮部分，男女主因误会错过了彼此，齐维夏侧目看了看旁边认真看电影的钟妤，她有些看不下去了，因为她有些…躁动不安。
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一点了，把嘴唇凑到钟妤的耳旁，轻声说：“你还看吗？”
气息吹进耳朵里，钟妤缩了缩脖子，稍微拉开了距离，转头看向她：“我都可以，你不看了？”
说完，齐维夏站起身拉着她就往外走。
影院外，齐维夏没放开她的手，一直牵着，钟妤也不好抽开，“不好看吗？怎么不看了？”
“嗯，有些看不下去了，误会错过什么的，我不想看，看的难过。我们吃饭去吧。”这附近，之前孙溪带她来吃过一家日式料理，是孙溪朋友开的，可以有小包间，正合她意。
又把墨镜戴上，领着人，去了日料店，人不多，老板认识齐维夏，见人进来，打招呼到：“齐律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小溪没来？”看着齐维夏身旁的人不是孙溪。
“嗯，今天带朋友到附近办点事，正好到饭点了，带她来尝尝。我对上次吃的和牛炒饭还有那个天妇罗，念念不忘。”说着还啧了一下嘴。
老板听了哈哈笑，引着两人到了里面的小包间，“还是那个包间，两位美女先进去坐，一会我来给你们点菜。”
齐维夏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老板你忙你的去。”
老板也不再客套，留下一个服务员就出去忙着招待其他人了。
拉着一直没说话的钟妤，坐在榻榻米上，然后跟服务员点了她和孙溪经常吃的，再让钟妤点。
“我都可以，我很少吃日料。你点的就够了。”钟妤是真的不挑，只要不辣就行。
服务员出去了之后，钟妤开口道：“电影也看过了，你可以说了吗？”
齐维夏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然后盘膝而坐，转过身面对着钟妤，红肿着眼睛，看起来有些好笑。
“你…我…”齐维夏刚刚还和人家老板巴拉巴拉的嘴，一下结巴了。
“你到底说不说？”钟妤有些想打她。
“说，说，说的。”齐维夏说完，突然探出身凑近钟妤，“我…我没…啧…”她有些怯了，要缩回身。
“快点。”被钟妤一催，齐维夏又继续道：“我心里…有个人…我喜欢她很久很久”，说到这，垂下眼，看着钟妤好看的锁骨。
钟妤心里一酸，“你…还没忘了余瀚森？”除了这人，她想不出别人了，“那你干嘛还…”
“是你。”打断钟妤的胡扯八道，又往前探过身，两人离的已经很近了。
“谁？”钟妤心里紧了又紧，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心都快停止跳动了，捏紧手里的纸巾，强作镇定地回视着齐维夏有些闪躲的眼神。
“你呀，傻子。我心里那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从来没有过别人。”齐维夏见钟妤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有些挫败，缩回探出的身子，盘腿有些委屈的坐在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一脸惊诧的钟妤。
钟妤嘴唇张了张，一个字没说出来，心跳的快要无法呼吸，刚刚的一字一句全都落在她的心上。
门被敲了敲，服务员开始上菜，钟妤撇开头，盯着桌上的菜品，摆盘特别的好看，手肘放在桌上，手掌偷偷按住自己的心脏。
她怕心跳声太大，被这屋里的人听见。
等菜都上齐了，服务员退下，又只剩两人。
齐维夏没说话，默默地夹了一块天妇罗放进钟妤的碗里，然后放下筷子。
“很好吃，尝尝吧。”语调轻柔，仿佛刚刚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不是她说的。
钟妤头低着，夹起碗里的天妇罗吃起来，齐维夏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又拿起筷子，自己吃起来。
两人无声的吃了一会。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齐维夏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在这安静无声的小包间里，听着让人心疼。
钟妤赶紧放下筷子，转身拉过身旁的人，伸手抬起那人的脸，已经布满了泪水。
抬手慌慌张张地要给人擦眼泪，就听眼前的人又开口：“关婷说你喜欢我，张铭也说你喜欢我，所以…你不回答我的话…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还是根本…没有喜欢过？没说出口的这个可能性太让齐维夏感到害怕了。
声音太委屈了，钟妤跟着心都疼起来，自己眼里也全是泪，已经模糊的看不清眼前的人，低头，把眼里的泪水擦掉，又抬头看向她。
“我只是…从来都没想过…你会喜欢我。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拿起桌上的纸巾帮齐维夏擦着跟断了线似的眼泪。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们这么多年都在干了些什么呢？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如此不堪的自己岂不是更可笑…
想到这，心里又欢喜又懊恼又…无可奈何。
第69章
“我喜欢你，小妤，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了，我再追你好不好，我会让你再喜欢上我的。我…不想再见不到你了。”齐维夏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钟妤双眼通红，摇了摇头，“小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钟妤了。”
齐维夏不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从前的齐维夏了，每个人都在成长，再怎么变，心里都会是原来的自己。”
见她不接话，齐维夏见状，直直扑过去抱住还低头坐着的钟妤。
钟妤身子晃了晃，双手条件反射的抱紧扑过来的人。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我已经白白错过了五年，不对，关婷说你高中时候就喜欢我了，是…”齐维夏心里算着年数，“十一年，小妤，十一年啊。”齐维夏开始蛮不讲理，一个三十岁的人挂在钟妤身上，蛮不讲理，可真是…没眼看。
“你什么时候见过关婷？她不会主动和你说这些的。”钟妤被挂在身上的人闹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突然反应过来。
“就前段时间，在丰华遇见的，我逼她说的。”齐维夏在她脖颈处满足的蹭了蹭。
钟妤要拉开她，蹭的酥麻麻的，怀里人跟狗皮膏药一样扒在身上，不肯动，“你逼关婷？你欺负她了？”
听到这，齐维夏噌一下就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护着她？老情人？你喜欢过她？”一连串的质问，让钟妤有些哭笑不得，然后摇了摇头。
齐维夏有些蔫了，低低地委屈到：“我心里可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余瀚森算什么？”钟妤吃惊的问？
齐维夏赶紧摇头，“没有。”觉得不够，又摆手。
“你不喜欢人家，你和人家谈恋爱？你可真渣。”钟妤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齐维夏给说的有些委屈，又趴回钟妤的肩膀，柔柔地在她耳边说：“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的心之后就和他分手了。真的。”
钟妤想了想，拍了拍她的背，“你那会才恍然大悟过来，所以，就算我高中告诉你，你恐怕会跑掉吧？”
“不会，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我只是…需要有人点醒我这个糊涂脑袋，”齐维夏坐直身子，眼里全是柔情，轻轻地摇摇头。
钟妤撇过头转正身子，笑了笑，夹了一块鹅肝寿司递到她嘴边。
齐维夏乐滋滋的一口吃下，然后愤愤然道，“张铭就是坨狗屎，还好你不喜欢他，那不然你可真瞎了眼了。”
两人没有提要不要在一起的事，齐维夏当做默认，顺其自然就好，反正已经知道彼此心意了，虽然钟妤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意，但齐维夏就是知道，从钟妤的表情知道，从细微的动作知道，知道自己一直在她心里。
齐维夏紧紧地挨着钟妤，一会夹个寿司，一会烫一片和牛，钟妤倒是被她强行喂的饱饱的。
和老板打了声招呼，带着钟妤出了门。
外面出了太阳，齐维夏戴着个大墨镜，转过头对身后的钟妤露出白牙，笑了起来，鼻头红红的，倒是有些滑稽。
伸手捞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拉着人往前走，握着握着，手指一根根挤进钟妤的指缝中。
钟妤低头看了眼两个十指紧扣的手，又抬头看着齐维夏的侧颜，眼眶里又全是泪，心脏依旧不安静，仿佛一切都不真实，就像是这么多年无数个梦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在路上走着，齐维夏巴拉巴拉的对她说着话。
说这几年陈然老要给她介绍对象，过两天让钟妤去骂她。
说这几年经常晚上梦见像现在这样手牵着手散步。
说这几年心里一遍遍地骂着她，却又止不住的想，回来了就原谅她。
说这几年有时候夜里会想她想的哭。
钟妤默默地听着，心里一点点被齐维夏的一字一句填满。
钟妤没开车，两人坐进齐维夏的车里。
“你要…回公司吗？”齐维夏有些舍不得她，就想粘着她，一步都不离开。
钟妤扣好安全带，轻轻地嗯了一声。
齐维夏没发动车子，犹豫了会：“一定要回去吗？”
“嗯，我本来就答应财务部的同事把她们交上来的审核完，还剩一点了。弄完之后，她们才好做接下来的事。”钟妤偏了偏身子，看着抿唇的齐维夏。
“你需要小助理吗？钟会。”齐维夏咧着嘴。
钟妤笑了笑摇摇头，“不需要。你看得懂吗，齐律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并购案收尾了，你也好好回去休息吧。”
齐维夏伸手拿下她的手，望了眼外面的天，太阳又收起来了，揉了揉她的左手腕，“今天疼吗，天挺阴的。”
“不疼，哪都不疼了，你不要担心。”
齐维夏抬起手，唇轻轻的吻上钟妤白皙的手腕，唇触感温软，让钟妤僵住不敢动。
这人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怎么说撩就撩，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亲完，齐维夏又咧嘴傻笑，“好香呀。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手上的护手霜涂的时间太长了，味道已经淡了。
齐傻子又拉起人手闻了又闻，被钟妤一巴掌拍开。
开车把人送回公司，自己没事干又回律所帮孙溪她们去了。
下了班，齐维夏约了孙溪一块吃饭。把她和齐维夏的事，着重就轻的大概说了一下，可把孙溪激动的。
“所以…你们现在算是在一块了？老天爷，可真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好是个好结果。”孙溪放下筷子，对着天花板拜了拜。
齐维夏皱了皱眉，摇摇头， “不知道，算在一块吧，可是又觉得不像，她好像心里有事，不太放的开。”
“可能，太不真实了吧，毕竟这么多年都只放心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见人就要往上扑。”孙溪鄙视地看了眼拧眉的齐维夏。
“这话不假，我以前就喜欢往她身上扑，粘她身上，哈哈哈…”齐维夏原本拧着的眉，想着以前，一下就舒展开了，嘿嘿嘿的傻笑。
孙溪摇了摇头，“啧啧啧，齐维夏，原来你谈对象是这样的，跟个傻子似的。聪明伶俐的齐律师不复存在。”
“你可别说了，我都快被小妤嫌弃死了，说我这么多年都跟谁学的，油腔滑调，厚脸皮，我说我身边只有陈然，孙溪这样的臭流氓，能好哪去。我需要远离你们这些祸害，哈哈…”话说完，就被孙溪一巴掌按下了头。
一夜，齐维夏睡的很甜很香。
第70章
周五就开始放国庆七天假，齐维夏约钟妤出去玩，去周边爬山，在山顶上的度假酒店住一晚。
钟妤有些犹豫，迟迟没答应。
陈然晚上视频她们，约国庆出去玩。
“不去，我不和你们家出去玩了。”齐维夏连连摇头。
“你这什么意思啊？我家哪得罪你了？”
“你有脸说，我喜欢饺子没错，但上次去海边，两人甜甜蜜蜜牵着手，直接把娃丢给我们，你是人吗？”齐维夏嘴上和陈然说着话，眼睛却盯着屏幕里的钟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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